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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乡建,我们可以为儿童做些什么?

ARTDBL 打边炉ARTDBL
2024-09-07

大南坡春季美术课,孩子们穿上蝴蝶游戏布在村里奔跑,2021年4月©️刘亚兰



采访和编辑:黄紫枫



不久前,打边炉曾发起过一次关于“美术馆应该有怎样的‘儿童观’?”的圆桌讨论,作出回应的美术馆,大多地处国内一线及省会城市,拥有着便利的社会资源和活动参与群体,但离开中心城市,以儿童为对象的美育工作又会如何进行?


近日在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西村乡大南坡村举行的“南坡秋兴2021”,为期三天的活动中,很难不注意到小朋友的创作,除了观看孩子们的展览、表演和电影节,还会反复经过书店外墙张贴的孩子们为电影节亲手绘制的海报,并在现场获得自制的电影票。在我们讨论着要如何“看见孩子”、美术馆用什么样的姿态迎接孩子时,大南坡孩子们似乎通过他们的创作完全调转了身份——不仅让人看见了他们无处不在的能量,还引导着我们这些大南坡的陌生人去认识和感知本地的日常。和乡村互通的身体记忆,同样在此被激活,与大地同频共振。


更大的感动来自于在“失控”和回收中流动的师生交互。“你的歌,我来画”课堂上,在小河缓缓唱着“森林里的一颗树”的歌声和仁科的手风琴声中,小朋友的画中赫然出现了双方激烈交火的坦克和轰炸机,“战场”之外,却是骑着小毛驴、拿着阮琴的黄头发小河。合唱课堂上,叽叽喳喳的喧闹声盖过了音乐时,小河轻声说“别忘了,演奏的第一个音是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在安静中和所有人在一起”,演唱开始前,课室里微微颤动的逐渐只剩下呼吸声。


兴变背后,是大南坡计划过去一年多工作的“秋收”。在感动和慰藉的欢笑声之余,我们更加感兴趣的是,那些比我们先一步来到大南坡,并驻扎在此的“外人”,是如何在各自的工作领域中和孩子们在一起,实实在在地做些事情。为此,我们邀请了参与大南坡乡村美育工作的教育者、设计师和艺术家们,希望从他们的工作本身出发,谈谈乡村建设能够为孩子们做些什么?


编辑本文的过程中,我们亦对受访者对回答做了不同程度的删减,仅围绕已经或正在落实的事情,展开讨论。毕竟,当我们从城市望向乡村,并不缺少美好的幻想、感动和向往,但我们更加关心的是,以乡村为对象的工作者们做了什么,怎么去做。真正能在乡村,这片对于大多数在此为之工作的人都不甚熟悉的场域,留下点能够落到实处的东西,远比理念本身更加重要,这也反复提醒着我,永远不要低估了乡村自在的智慧和规则。


本文由采访形成,问题已隐去,以口述的形式予以呈现,依据受访人姓氏首字母排序。文章发表前经过受访者审校,文中用图,均由受访者提供。





教育的在地性,就是引导孩子重新发现日常







胡斐

 北京当代艺术基金会秘书长


2020年,左靖老师找到我们,提到了他正在工作的大南坡,说这么多年乡村工作一直想做教育,大南坡正好有一所村小,他在地的工作也已经进行了一年,当地群众对美育工作有了先行认知。因此在2020年第一届“南坡秋兴”时,我们确定把大南坡小学和修武县域地区作为项目执行地区,和大家共同探讨艺术在乡村教育中的可能性和完成度。


今年的 “发现大南坡·儿童影像训练营”课程,原本是放在夏令营期间举办,因突发洪水灾害改到了秋季。影像营的强度比较大,“秋兴”期间还有其他美育课集中在上,校长为此做了停课决策。孩子们挺高兴的,但之前未参与美育项目的老师会有点紧张,担心影响文化课程的进度跟不上。虽然最后放映时大家都很高兴,但期间这些制度和时间上的安排提醒我需要注意,尽量不打扰村小的正常作息。


和孩子们的街舞课堂©️徐沛、刘晓江


在美育课程实施的时候,需要老师们注意启发孩子的主观能动性,尽量减少干预,孩子们是会自发工作的。例如街舞课程会让学得快的孩子做小组长,分组教学,给大家示范,这样有激励也有同辈教学,孩子们不必全程面对权威。在美术课期间,也有好几个项目需要共同协作完成,当孩子人数众多的时候两个老师管起来会有些困难,无法保证所有孩子一定能在最开始听清楚规则,但协作就是大家互相分享信息,互帮互助的过程,这也是孩子们学习成长的过程。


有趣的是,在“发现大南坡”电影项目中,孩子自己选择的拍摄主题大部分都是外部介入大南坡的内容,例如毛毛虫装置、方所书店、外人到大南坡的理由等等,我在想这真的是“外来”吗?可能这一切,已经通过孩子们的观察和表达,连接在一起了。孩子们的周边日常意味着规律、习惯,同时也是一种安全感,当然对孩子来说,会有一些无聊,也容易忽略。教育的在地性,就是引导孩子重新发现日常,用新的眼光来看待身边的事物、人际关系和生活环境,而这个“重新发现”,有时候是需要他者的眼光来引导的。


“你的歌,我来画—大南坡儿童画展“现场,2021年10月©️徐薇

在我们过去很多支教项目和经历中,外来的老师对本地孩子有着很大的影响,也会形成更深的羁绊,往往到课程结束时难舍难分。我们秋季第一次实施的街舞课即是如此,尽管最后为了减负没有让孩子们在第二届秋兴上表演,还是有很多孩子每天放学后在小戏台上自发练习。美育课程实践的系统化首先意味着稳定,如果能够把好的课程稳定下来,固定实施,作为一种“周边日常”存在是很重要的。其次是方法的升级,在稳定实施课程之后,一部分孩子能够掌握基础的技巧和思考方式,有必要在原课程上进行升级,提供给他们更有挑战性的内容,他们的成就感也会由此被激发。


 “发现大南坡·儿童影像训练营”课堂上,黄骥和小朋友们在讨论拍摄,2021年10月©️徐沛、刘晓江

我们在大南坡需要进一步推进和完善的工作太多了,我们在思考对现有课程进行升级,希望明年在单独策划夏/冬令营的同时,以比较稳定的频率开展美术和街舞课程;另外还需通过持续的筹款,支付项目中的经费;最后是大南坡的工作如何能够惠及更多地区和更多儿童,都是在我们的工作中,需要进一步讨论和总结的问题。


大南坡音乐教室迎来了首批老师:小河与五条人,2021年10月©️宋崇飞




和乡村的孩子们一起办一个电影节




黄骥

“发现大南坡·儿童影像训练营”策划、总指导 ,导演


在大南坡做影像训练营之前,我对大南坡也抱着十足的好奇心,想知道在孩子们的眼中大南坡是怎样的,所以我们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名词、形容词,或者是感受上的限定或是引导,孩子们对什么主题感兴趣,要拍什么,百分之一百全是他们自由决定的。对我来讲,影像训练营的目的不是要教孩子们怎么拍一个“好”的片子,而是在他们所处的时间和空间里,帮助他们把自己的兴趣和想法转换成一个可见的,可被触摸、阅读、讨论的实体。


影像训练营课堂上©️三金、方凌宵

在乡村,孩子和老师之间的关系要比在城市里更紧密,孩子们的表现受到亲近老师的影响也会更加突出。虽然这是一次集体性的教学活动,但我们从一开始就希望,还是要基于每一个个体的主体性出发,再进入到群体性的合作中去。小学教育中对规则和秩序的建立是比较简单且直接的,往往依据学习成绩和老师的喜爱程度,潜移默化中,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牢固的机制。于是我们打破了一下“年级”的概念,按照常规剧组里导演、摄影、采访、剧照这样的工作划分小组。每个小朋友各自认领工种,还需要去和大家说明为什么自己想做这份工作,互相选择小组伙伴。


三天的时间里,就有小组经历了六年级的小朋友让五年级的导演下台,更换拍摄主题,不合适,经过一轮内部投票后,再回到原本导演和拍摄主题的过程。挺有趣的,尽管我们尝试打破这种日常秩序的效果很微弱,至少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孩子们可以在片子里去实现他们自己的想法,成人则无条件地、百分之一百地支持、陪伴他们,成为孩子们的“工具”。特别是在其中全都是女孩子的小组里,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自信些,拥有更多的勇气,别都那么“听话”,如果小学就那么听话,一辈子都会听话下去的。


影像营期间,《为什么来大南坡》剧组成员在进行采访,2021年10月©️三金、方凌宵

自发的好奇心宝贵而脆弱,关键是一定要让孩子们做,行动起来,再一点一点拓宽他们行动的边界。认知是流动和不断变化的,但它不会平白无故就生出来,总归是需要在一件很具体的事情中,通过不同的“做”,一遍一遍地去练习和他人建立关系。像是有的小朋友会好奇大家为什么要来大南坡,要拍一部这样的影片,就得向不同的人提问。问问题的过程,也是和人交流的过程,孩子们因此会收获各种各样的态度、截然不同的答案,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回应并置在一起时,对孩子们而言,亦成为一种“打开”。这和拿着相机站得远远地观望,或者只是短暂一停、咔嚓一下就离开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影像营期间,《毛毛虫游乐园》剧组成员在进行拍摄,2021年10月©️三金、方凌宵
 

影像营结束后,我发现几乎没有小朋友们去拍自己的家人,或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事物。可能还是因为在大南坡,一路发生着新鲜的事情,不断有人被吸引着来到大南坡,这些在这里成长的小朋友,也会好奇这些外来的人、事、物吧。后发生长的建筑以及生活方式,的确已经驻扎进了村子的生态之中,成为了大南坡的一部分。但与此同时,我好像又感觉到这些孩子们,即便获得了使用权,却似乎对并没有很深入的接触。很少有人会和孩子们去讨论,带领他们去认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那当建筑师的思想转换为实体留下后,孩子们还可以从这些不会讲话的建筑里感受到什么?要是没有和设计者直接沟通,他们或许就很难在寻常生活中,从身边人的身上,得到一个满足好奇心的确切答案。


《大南坡的工艺品》剧组小朋友将自己制作的电影票分发给观众,2021年10月©️方凌霄
 

我们还让孩子们在电影节开始前,去张贴电影海报、派发电影票,从拍片子的行为出发,切身和他人连接。有个小孩和我说,第一次去发电影票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第二次就好一些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练习的。正是因为有了电影这么一件具体要做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发生的源头是他们自己,整个过程,他们都是带着一个小小的“自我”,和他人,和大南坡的乡村建设关联在一起。


孩子们的电影节是一次本地孩子和外来游客随机“看见——被看见”、自然流露情感的机会,又因为电影票“收——发”的动作,而产生了实际的联系。很遗憾,这次因为时间原因,我们没能在电影节上每部片子放映完成后邀请观众和小朋友交流自己的感受,把问题重新抛回给孩子们。


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培养“当地人”,像这些小朋友一样,知觉身边的环境,对自己生活的地方产生更深入的情感链接,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孩子们在发电影票的路上,拍摄、剪辑:黄骥


“孩子们自己的电影节”现场,所有师生一起合影©️王艺达
 



尝试为乡村搭建一个美育工作坊计划

 


刘庆元

大南坡美育课程实践联合发起人,艺术家,广州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副教授 


大南坡完小没有美术老师,我的工作是为学校制定一个美育工作坊计划,既可对接美育课程,也作为实验艺术工作的在地转化和教学实践。做在地实践组织工作,我一般不过度想象。“考量”往往是在现场适时发生的,条件不合适就环顾周边尽量创造条件。注意节奏,点到即止,顺势而为,道理越简洁,工作目标就相对清晰,个人和团队工作的投入和付出相对更集中,而不只是依靠热情。我们不过是墙上的一块砖,树上的一片叶子,河里的石头,时间才是考量彼此的文本。


大南坡春季美术课“影子你好“课堂,大南坡完小一至三年级的孩子们将彼此的影子画在了地上,2021年4月©️曾曈曈


大南坡春季美术课,“给春天拍照课堂上”孩子们在东小庄写生,采了杜仲叶、远志、播娘蒿、枸杞叶和朱砂根,2021年4月©️刘亚兰

大南坡春季美术课,“门帘的故事”课堂上,孩子们集体在布上画出自己心中的全家福并做成门帘,2021年4月©️刘亚兰


大南坡秋季美术课堂上,小朋友在做皮影的尝试©️刘亚兰




很享受和孩子们失控的时光




刘亚兰

大南坡美育课程实践四季美术课指导老师,广州美术学院实验艺术专业2019级研究生在读 


对于大南坡完小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周边日常意味着去上学、每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好伙伴和家人,可是他们生活的背景是一个有各种大树、鸟类、房子、院子的自然村庄,但有时候他们并没有对自己生活的环境产生意识。一次我们一起画喜鹊,孩子们都不知道喜鹊是什么模样,可大南坡村最常见的鸟类就是喜鹊了。在乡村成长的孩子,自然会拥有乡村带给他们的力量和记忆。这些在小时候还难以体现,我更希望每个孩子都能生活在父母、家人、朋友和师长的关爱中,这比周边环境和物质生活更加重要。


每个孩子都不一样,很难寄望于他们会自觉遵守课堂纪律,有一些孩子特别调皮甚至会有破坏性,其实只要孩子们三五成群在一起,就很容易出现疯狂吵吵闹闹的场景。如果孩子“失控”了,就给一点时间让他失控,小朋友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回想大南坡“失控”的时刻,也都是充满欢乐的时刻。只要他们注意安全,其它时候我是完全相信并喜欢他们的一笔一画。



大南坡秋季美术课,2021年11月©️刘亚兰

教育的“在地性”大概是尝试让孩子们学会发掘、感受、聆听和表达一处地方,而系统性则在于希望孩子们学会用不同的方式进行日常的表达,通过多种路径和外界产生关联。我们在展厅一起准备展览的过程就是一个与外界建立联系的过程,工具和材料只是一种手段,不过也得益于在农村,我们可以获得更多便利的场地和多样的材料,它不同于在城市,多少会有些束手束脚。

 

下一步我需要继续在村里完成秋季课,然后为冬季课做准备,希望冬季课的时候能下雪。

 

大南坡秋季美术课,2021年11月©️刘亚兰

和孩子们一起创作的喜鹊海报(局部)



 

编一本“家乡美学课本”



王沁雪

“修武县家乡美学课本驻留创作项目”团队成员,毕业于伦敦艺术大学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建筑系,菠萝友(社区营造)合作社联合创始人,都市实践研究员


修武县家乡美学课本不仅是面向大南坡村的,更是面对整个大南坡村所在的修武县的所有学校的。


虽然生活在乡村,但其实,孩子们得到的教育是很精良的,是美的。在这里,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更像生活的长者和晚辈。在云台山镇中心学校这所仅200多名学生的学校里,他们获得的自然教育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老师会依据时节带学生以时入山林,寻找创作的材料(如小树根、石头、叶子等),学校开展的种植社团和孩子们在山堡林间的自然美育,以及学校标语中“尊重创造”的价值观都是我们对美育教育最完美的想象。这样的自然资源与尊重个体、尊重创造的美育课程,即使是学费高昂的学校也鲜有触及。


 云台山镇中心小学的种植团活动©️王沁雪

因而我们同样希望能够颠覆课本的固有印象,“没有所谓的艺术课,一切课程都是艺术课”成为了我们的工作前提。在进入工作前,创作团队(组员包括王沁雪、李鹏鹏、吴雪影、 杨沫彤、 施维娜、王明美、 卢晓夏)参观了当地自然与人文景点,访谈绞胎瓷手艺人与怀梆戏剧团团长,并走访了绞胎瓷与冰菊的生产工厂;与此同时,我们也到学校旁听,“借读”美术课,分发调查问卷了解课本使用群体。我们最终以两种方式呈现对调研的即时性反馈:一是将参观调研冰菊工厂的内容进行视觉化呈现,为了测试课程研发的方向与策略,也开展了快速的课程设计与在地试讲的工作坊;二是团队将收集到的信息,以展览的形式在驻地酒店房间呈现。这些即时的尝试与反馈,帮助团队在短暂的三周内修正了之前的预设,建立更加立体与丰满的在地认知,也进一步明晰了课本的定位与策略。


团队驻地期间,以展览的形式呈现调研收集的信息©️王沁雪

我们希望自己不是设计一个现成的、确定的概念,而是设计玩乐发生的场景。有感于自然节气与民俗活动在乡村的流转,课本的主线内容的设计围绕四种在地乡土文化意象展开。春天在云台山踏青中,引入自然教育的环节;夏季麦子熟了的农闲时节,学生可以用收割的麦子做成面团,进行绞胎瓷制作等一系列有关编织与空间想象力的手工艺延展练习;秋天,怀梆戏隆重登场庆祝丰收,校园课堂也拆解组成一部戏剧的各个元素,将学生逐步带入戏剧的整体艺术设计;冬天,当地的冰菊盛开,与品尝、花朵、感官相关的体验类与感知力类练习适时出场。每个板块内部自成体系,由易到难地带出该时节和意象延展出的话题,涵盖了音乐、绘画、设计等侧重点,同时也有贯穿四个章节的线索,如实验声音的训练、产品设计的训练、感知力的训练等,都会以以不同形式出现在不同章节之中。


 团队驻地期间,“借读”学校美术课©️王沁雪

制定课本的策略,还包括通过课程的设置,将学生的创作与大南坡文创产品结合,让学生成为产品设计最前端的创意提供者。学生在课堂上设计冰菊包装、对陶瓷工厂里的废弃陶瓷进行二次创作,城市里的从业设计师则从落地实施的专业角度,辅助其作品落地。此外,也有人对课本中引入西方艺术家的作品表示质疑,认为应该尽可能多地加强本土内容。然而教材本不该去建立这样的边界,甚至应努力消除这样的边界,况且,“地方特色”是建立在与世界不同地区的不断关联与对照上的,并不断从与他者的关系中寻找自身定位。团队创作者们希望通过课本去探索乡村自建美学系统的可能性,一个游走在东西方的、城乡间的、民族与跨民族语境里的、不断流动的“块根”系统。


 团队驻地期间,“借读”学校美术课©️王沁雪

现在课本内容基本确定,进入了书籍设计的环节,还需要不断进行在地测试—改进—测试—改进……不断迭代出新的版本,生长出新的内容。一方面通过四季PBL项目制学习的方式,形成独立思考与团队合作的习惯,另一方面用共情的能力和敏锐的眼光发现问题、分析原因、提出假说、集体讨论与论证,成为主动的知识生产者,而非被动的知识的接受者,最终达到:“敢于知道”,因为真理使你自由(SapereAude, quiaVeritasVosLiberabit),是我对课本使用者的祝福,以及希望通过课本而达到的愿景。





乡村书店的价值在于创造与想象



徐敏

四川方所方庭总经理、方所乡村文化·大南坡项目负责人

 

方所乡村文化·大南坡面积虽然只有245平米,除一般图书和咖啡区域外,还专门设置了儿童绘本区、绘画墙、小展厅等更便利孩子们体验的空间。过去孩子们是在村子的广场嬉笑打闹,大自然的土地是他们天然的伙伴,书店开业后,孩子会自发地跑到书店里来,今年孩子们一起创作了欢迎小河、五条人的黑板报,小展厅里则是孩子们用彩纸再现的生活日常,我们希望这里可以成为孩子们的家庭与课堂延伸,是展示他们创造力与想象力的场所。


认识世界是从最贴近我们的环境开始的。对于天生富有好奇心的孩子来说,日常充满了新鲜和未知,是他们每天都需要探索的世界,也是他们随时随地可以接收信息的场所。基于此,方所乡村文化·大南坡的童书和绘本区域,希望能带给孩子们更广阔的阅读视野,了解世界,陪伴他们成长。


“你的歌,我来画—大南坡儿童画展“前,小朋友们在方所乡村文化·大南坡展厅进行黑板报创作,2021年10月©️刘亚兰

孩子们正在为“墙上的音乐”展览布展,方所乡村文化展厅,2021年10月


“墙上的音乐”展览,孩子们和他们自己写的前言,方所乡村文化展厅,2021年10月©️刘亚兰


方所乡村文化·大南坡内景©️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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