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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无尿点的悬疑佳作,这个西班牙导演确实有一套

发条张 电影最TOP 2019-06-03

前年一部《看不见的客人》让西班牙导演奥里奥尔•保罗声名鹊起,三年后他又带来了新作《海市蜃楼》,我就喜欢看悬疑片,很期待。



奥里奥尔•保罗的成名作是2012年的《女尸谜案》,从那时候起,他就确立了自己的风格,简单说就是:“反转无极限”,十分钟一小转半小时一大转。你也许会质疑电影的剧情,但肯定不会感到无聊。


这片子不剧透没法聊,我先说建议:如果你平时喜欢这种烧脑片,那就去买票吧。票钱肯定能值回来,等看完你再回来看我写的。(或者看看前面的剧情引导,再决定看不看)


下面我就没底线的聊了哈。



奥利奥尔之前两部作品都是走写实风的,我前几天看预告片还有点奇怪,里面似乎有穿越梗,想看看导演怎么圆。


原来这并不是个烟雾弹,《海市蜃楼》就是一部幻想成分很重的悬疑片,这有点出乎意料,我个人还是更喜欢看现实向的,所谓的烧脑,其实就是创作者与观众的逻辑思维能力打擂台,一旦加入了幻想成分,逻辑就会显得怪怪的,弄的不好会让观众觉得编剧出老千。


我先大致说说这个颇为复杂的故事,从故事的掌控难度上来说,我甚至觉得超过《看不见的客人》。



一场持续数天的暴风雨把两个相隔25年的世界联系在了一起。


1989年的西班牙某地,暴风雨就要来了,电视正在直播柏林墙倒塌的时刻,东德的人涌向西方,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这家的孩子名叫尼柯,他喜欢弹吉他,说长大要当摇滚明星。那时他正用摄像机录下自己的自弹自唱(这首歌也是个关于时间的隐喻),妈妈进来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突然他听到对面的屋子里有吵架声,窗口的剪影显示有人在打斗,于是尼柯下楼,进入邻居家,却看到地板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接着一个男人拿着刀从楼上下来,尼柯吓坏了夺门而出,在门口被一辆经过的货车撞倒身亡。



这片子每个人物的表情都是线索,一定要仔细看,提刀男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人,看到尼柯身死,自己也吓得魂飞魄散,随后被警察逮捕。


25年后的同一天,来了一场同等规模的暴风雨。尼柯家原来的房子刚搬进新主人,女主薇拉原本是个很有前途的医生,但为了照顾女儿放弃事业,丈夫戴维是卖保险的。



搬家的时候,他们在储藏间里发现了25年前尼柯的录影带与摄像机,二人就像看到了恐龙化石,于是把它插上看看复古影像。



但看了一会儿尼柯的吉他秀,电视突然开始播放89年柏林墙倒塌的新闻,他们开始以为是串台了,没想到这一串就串了25年。



到了晚上,房间的电视无缘无故自己开了。薇拉走进去,发现在放尼柯的影像,当她摆弄摄像机时,惊奇的发现她跟尼柯可以彼此看到。



这就是整部电影的悬念起点,两个年代因为暴风雨发生了时空扭曲,勾连在一起。


因为有了这个情节,《海市蜃楼》被加入了不能说科幻,应该是奇幻色彩了,作为观众,没办法,我必须接受这个时空穿越平行世界的设定,否则下面的所有都无法成立。


之前薇拉从邻居那儿知道了尼柯被撞死的事情,所以她按耐不住一个母亲心中的保护欲,想救这个男孩。当尼柯听到对面争吵想去看时,薇拉声嘶力竭的阻止,从而改变了尼柯“死亡的历史”。



尼柯活了下来,但是扰动历史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薇拉第二天在医院里醒来,所有人都叫她薇拉“医生”,但她之前已经放弃学医,但不知怎么又变成了脑神经科专家。



薇拉的生活好像一夜之间被抹去,没有人知道她有个叫葛罗莉亚的女儿,丈夫戴维也不认得他,所有社会关系都失去,她救尼柯的行为成为一个“蝴蝶效应”,完全颠覆了自己25年后的人生。



下面薇拉去求助一个警长,不是我装逼哈,当时我就怀疑他的身份了.....主要是通过年纪,警队很少会有面相这么年轻的长官。



薇拉接下来要去找还活着的尼柯,进而找回女儿,这是女主贯穿始终的最强动机,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重建,唯有对女儿的爱,不可替代。



《海市蜃楼》还是秉承了《看不见客人》的优良传统,每十分钟就会抛出一个烟雾弹,勾引着观众往下看。25年前的那场命案始末、警察的动机、造成的后果,都一点点的浮现出来。


我们来讨论一下警察的动机,这个点是比较容易引起争议的,他最开始的想法应该是报恩,对于25年后的一个陌生女人,他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旧路牌(此细节安插的真是巧妙),等到之后,他进而与重启世界的薇拉成了情侣。



此处让人疑惑是薇拉的身份变换,历史改变了,其实她应该马上换回到“尼柯没死”的世界线上(那时他们已是情人),但情况却是,薇拉依然保留了“尼柯已死”世界的记忆,这可能只有“母爱的力量”可以解释了。(结尾处也有这个记忆为啥没替换的问题,我倾向于把它当一种基础设定了)


但这双重身份又会时不时错乱,其表现就是她跟这个世界中人握手时,会瞬间回忆起另一个身份的往事,大家可以回忆下,在结尾摊牌之前,薇拉与警察从未身体接触过。



警察的真实身份是全片最大的悬念,我觉得哈,导演有些作弊,故意向观众隐瞒了信息,比如初次见面时,面对认不出自己的爱人不太可能那么冷静。(在他没死的这条时间线上)


最高明的悬疑手法是把所有线索都摆在观众面前,在公平的探秘过程中比观众多想一步,《海市蜃楼》的手法确实放大了悬疑感,但看完一琢磨,会让人有些故弄玄虚之感。



还有那个叫安杰的杀人犯,他一开始并不想杀掉妻子,后来发生意外才临时想了个辙,让情人假扮死者跑到德国去是打了个烟雾弹,刚好又有个在机场工作的亲戚,这块儿情节编的也很妙。



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向警方交代的那么彻底,连还没去做的罪行都说了,后来琢磨了琢磨也合理,他是为了把罪全揽到自己身上,让情妇洗脱嫌疑。



不过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在家里分尸啊,拉到自己的屠宰场去不是更顺理成章么?在家里开电锯,还得开着音响掩盖,唯一的解释就是要让小男孩尼柯看到,但这样就刻意了。



那个小说情节与事实暗合的桥段我觉得主要是为了布迷魂阵,薇拉并不难找,而是“难以说服”,后面这条线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海市蜃楼》这部电影的内核是什么?我觉得就两个字:牺牲。


薇拉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但她选择为了找回女儿死去。



此处的逻辑是这样,薇拉赌了一把,而且是All In,在这个世界死去,让警察,也就是成年尼柯连线25年前的自己,劝其不要去找寻自己。如此薇拉就又会遇见戴维,生下女儿葛洛丽亚,回归到正常的时间线。


另外一边,尼柯也明白了什么叫牺牲。之前他是很理直气壮的,设了个小计谋,让薇拉撞倒戴维劈腿,以为这样就能赢回薇拉的爱,他此时对爱的看法还是比较狭隘的“占有”。



看到薇拉的牺牲,他才明白亲情的力量,连线了25年前的自己,这就意味着,他与薇拉,在那个他干预过的世界,将成为路人。



我很喜欢这个结尾的设计,去另一个世界溜达了一圈的薇拉也明白了什么是最可贵的,女儿反正已经找回来,就踹了戴维那个渣男。


她知道尼柯遵守了诺言,所以要在这个世界把爱还给他,面对一脸懵逼的尼柯,女主最后的几句台词让人意犹未尽。



虽然有些缺陷,我依然愿意为《海市蜃楼》打8分,被感动了。


海明威的小说《永别了武器》中,主人公亨利说过一句话:“一旦有了爱,你就会想要为对方牺牲点儿什么”。


刚好找到一个愿意互相为彼此牺牲的人,我想这就是人生的大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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