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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城中村妓女群落(4)

老家黄梅 2022-12-28

(接上)我曾经见过一个妓女,容貌非常漂亮,每隔几天,就有一个猥琐的老头子来她的出租屋过夜。这些妓女们一般都不会留人过夜的,以免夜晚有警察查夜。很长时间里我一直猜不透他们是什么关系,而且当这个妓女接客的时候,老头子也会在里面,拉张门帘遮挡住自己。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属于什么关系。
 这个妓女群落中,有太多我们想不到的事情,我们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这个群体,因为这是一群没有道德底线、没有善恶标准、没有是非观念的人。我们的不可思议在她们的眼中很正常,我们的正常在她们眼中反而匪夷所思。 有一天,因为给钱少,小雯又遭到丈夫打骂。大家对他们的吵架打架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照理。我当时完全是出于义愤,从十米外的门房屋檐下走进他们的出租房,小雯看到我,好像大海中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躲在我的身后。 我说:“做丈夫的,怎么能整天打自己老婆?” 小雯的丈夫气势汹汹,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暴起,他一副真理在握的神情,斜视着我说:“你算什么人?格老子打堂客,管你鸟事?” 这个浑身干巴骨头的男人,听不进我的任何解释,他认为老婆是他的,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后来我知道这个男人和小雯都是来自四川大凉山,都没有上过学,他们所有的人生经验都来自祖辈的口耳相传,怪不得他喜欢大老婆,怪不得老婆不敢反抗。 挨打过后,小雯很快就忘记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该给丈夫做饭还做饭,该给丈夫洗衣还洗衣。丈夫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妓女妻子提供的这一切。 我常常在想,当有一天小雯老了,不再做妓女了,她会怎么总结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她的丈夫会为自己这一生的所作所为悔恨吗?这些年的妓女经历,会在他们心中留下无法抹去的印痕吗? 也许不会,因为他们觉得这一切很正常,他们觉得这一切不是耻辱。就像小偷永远不会认为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偷一样,小偷认为别人有,而我没有,我把别人的拿过来天经地义。 也许小雯的丈夫认为,妻子闲着也是闲着,让她出去拉客赚钱,反正什么都不会少,何乐而不为呢? 小雯家中没有电视机,她买不起。这个院子里很多妓女家中都有电视机,是那种两三百元就能买到的组装电视。 城中村狭窄的街巷里,经常会有骑着三轮车,叫喊“收旧家具旧电视”的男子,三轮车慢悠悠地驶过去,凹凸不平的路面将他们的叫喊声颠得又细又长,像皮筋一样。 这些旧电视被这些收购的男子以极低的价格送给废品收购站,废品收购站又卖给家电修理部,家电修理部重新修理,更换不能用的部件,然后换上新制的壳子,这样,一台外表看起来崭新的电视就组装成功。 这些电视无法走进大商场,就在一些小商铺里出售。妓女们购买的都是这样的电视机,她们随时准备离去,离去的时候就只带着银行卡和安全套,别的什么都不会带走。 这样的电视存在极大的危险性,经常会坏掉,严重的会爆炸伤人。  小雯家中没有电视机,她却又特别喜欢看电视。有时候她涎着脸来到别的妓女家门口看电视,总会遭到人家的白眼。我的出租房里有一家小电视,这架没有牌子的电视肯定是以前居住的妓女留下来的,她就经常过来看。 有时候,看着她跟着电视里的歌星一起唱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神往,我就觉得她还是一个孩子。 她的丈夫沉醉在麻将中,他才不管自己的妻子赖在谁的房中。
就这样,我和小雯渐渐成为朋友。 和小雯一样锲而不舍的还有唐姐。唐姐也是爱岗敬业,恪尽职守,然而由于先天条件太差,唐姐的生意很不景气,她一直在惨淡经营。 在这个院子里,唐姐属于最节省的一个,他连在外面吃一碗面条的钱也舍不得掏。他总是要回到出租屋来吃,而那个老态龙钟的男人总会将唐姐伺候好,一日三餐必不可少,房租也从来不会要唐姐掏一分钱。 大家都知道唐姐极度吝啬,妓女们遇到她的时候,就故意说:“你什么时候请我吃一顿饭啊。” 唐姐总是搪塞说:“下次,下次。”然后落荒而逃。 也有妓女看到唐姐走来,就故意在她的面前吐口水,在她的背后说:“这么老还出来卖,真是个老婊子。” 唐姐听见了也装着没听见,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她们。 妓女们都很狠,发作起来就像雌老虎,不见到血是不会罢手的,她们把压抑和屈辱都变态地发泄在斗殴中。 曾经有两个妓女打架,一个高个,一个矮个,矮个非常刁蛮,她拿起凳子砸在高个的脸上,高个去医院缝了十几针。 这种事情一般男人都不敢下手,但是妓女就能下手。妓女打架从来不会惊动警察,她们总是私下解决。后来,高个找了一群人,矮个也找了一群人,双方在院子里摆开战场,互有输赢。 再后来,公司出面,矮个赔了高个几百元,息事宁人。 有一次,我问唐姐,今年多大了?唐姐丝毫也不隐讳地说:“你看看我有多大?” 我还没有回答,她就接着说:“我43岁了,女儿都上大学了,要不是女儿,我才不会做这行。” 堂姐说,她以前在工厂上班,后来工厂改制,她下岗了,丈夫吃喝嫖赌,自己赚的钱还不够自己花费,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和丈夫断绝了来往。 我问唐姐:“女儿一个月能花费多少钱?” 堂姐说:“最少也要一千多块。” 我说:“大学生可以做家教啊,你何必现在还要给她钱。” 唐姐愣了愣,说:“夹脚?什么夹脚?”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难堪,也不知道说什么。 后来别人说,唐姐是从农村来的,大字认识不了几个。 什么女儿?她就不会生育,和丈夫离婚了,自己跑出来。 妓女们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她们每个人都有说谎的天赋。 妓女们也在想办法对付那些凶残的嫖客。妓女和嫖客的矛盾始终是不可调和的,嫖客总想花最少的钱,干最多的事;而妓女们却总想干最少的事,赚最多的钱。 为了保证生命安全,一些关系好的站街女就联合起来,遇到有嫖客要人,她们就会说:“我们一起去,只收一个人的钱。行不行?” 嫖客中绝大多数都是民工,初中和初中以下文化程度,乍一听着这话兴奋不已,这不是有便宜可占吗?来到了民工的住处,却是一个妓女坐在门外监视,或站在旁边袖手,一个妓女提供有偿服务。民工大呼冤枉,妓女据理力争,如果想多占便宜,就哀求再给一个人的钱。 这实在也是妓女们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办法浪费时间,收效甚微,确实得不偿失。 接连几次的整治后,报社每天都会把最新的消息登载在报纸上,结果,这条淫荡的街巷全城人都知道了,更多各种各样心怀鬼胎的人涌到了这里。 这其中,就包括各种犯罪团伙和各种社会渣滓。妓女们被抢被杀的案件比原来更多了。 由于这个城中村受到了清理,妓女们像失去了蜂巢的马蜂一样,在周边地区继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有的住进了居民楼,有的几个人合住,有的则每晚昨晚生意后,栖身旅社。没有了固定住所的妓女们,面临着更大的生活挑战。 唐姐一如既往地站在街边,看到有单个男人经过,就主动贴上去,问:“耍去啊?便宜。” 在这些站街女中,像唐姐这样采取主动攻势的人比较少,而唐姐对钱具有超出寻常的追求和兴趣,又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如果有人给钱,她都敢脱光衣服在大街上溜达。 但是,唐姐性价比不高,尽管便宜,就像一颗萎缩的苹果一样,还是少人问津。小雯也便宜,小雯的客人就多些。 城中村整治后,小雯和丈夫、还有另外一对妓女和丈夫,住进了居民楼的一间小房子里。小房子里支两张床,相距没有一米。午夜过后,这两张床上就睡着两对夫妻。彼此连一点最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然而他们不在乎,妓女没有羞耻心。有羞耻心的人不会当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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