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视界丨《科学学研究》数字化转型下产品与服务创新优先级演化分析——基于海尔智家案例
数字化转型下产品与服务创新优先级演化分析
——基于海尔智家案例
摘 要
创新是企业赢得竞争优势的关键，解决好产品创新与服务创新的优先级问题有助于制造企业服务化战略的顺利展开，而随着制造企业数字化应用程度不断加深，两类创新优先级决策愈加困难。借助种群互惠模型构建出两类创新共生演化模型，分析两类创新共生模式；结合海尔智家2011-2019年实施数字化与服务化转型的纵向案例分析，划分了其数字化转型的阶段，据此解析了不同阶段下两类创新关系特征及动态演化规律。研究表明：数字化转型下两类创新存在非对称互惠共生关系，且优先级变动具有阶段性特征；随着企业主导逻辑的转变，数字化转型由内及外到融合，有效加速了两类创新协同发展。研究结果有助于增强对数字化环境下两类创新相互关系的理解，为制造企业实施数字化与服务化转型提供理论指导。
关键词
数字化转型；产品创新；服务创新；动态演化；海尔智家
作者简介
罗建强
江苏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蒋倩雯
江苏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数字经济时代下，客户价值诉求日趋圈层化与碎片化，这就迫使制造企业在夯实产品技术的同时，打破原有的运营模式，建立以创造客户价值为目标、数字技术为手段，以数字化赋能服务型制造转型，继而提供面向客户问题解决的产品服务集成体。简言之，制造企业的核心优势不再局限于产品技术及其制造能力，而是涵盖数字化的制造与服务能力。但在数字化助推下，制造与服务业务边界愈加模糊，且制造企业囿于有限资源能力约束和绩效考量，核心业务的优先级决策愈加困难。
制造企业由生产型制造商向服务型制造商转变的结果是产品服务集成体愈受客户青睐，Shankar等和Ulaga等将这一集成体界定为混合产品（Hybrid Offerings），即相较于产品或服务的独立提供，混合产品能以产品与服务的最佳匹配实现客户价值的更大创造。由此，产品创新与服务创新双轮驱动的混合产品提供成为诸多制造企业服务化的具体着眼点。尤其在中国制造企业数字化与服务化共同推进的情形下，由数字化技术赋能的服务创新价值创造能力日益凸显。因此，为实现供需双方价值的更大创造，企业需要决策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优先级，以混合产品内部的匹配实现与需求市场的外部匹配。
当前，文献从主导逻辑更替视角和产品服务匹配视角初步解释了两类创新优先级决策问题，认为制造企业服务化过程中产品与服务主导逻辑共同存在，不同发展阶段各有侧重，即在产品技术生命周期不同阶段，需要调整与产品技术适配的服务创新内容。现有研究已识别到两类创新存在一定的内在关系，但在数字化助推下两类创新关系更为复杂，为此，需将两类创新置于数字化转型的场景中，判定制造企业两类创新的优先级并揭示其演化规律。针对研究问题，本文以制造企业数字化与服务化融合为背景，借助种群互惠模型构建两类创新演化模型，分析两类创新的共生方式，并以海尔智家为案例研究对象，深度剖析数字化转型战略下两类创新的演化过程，为中国制造企业如何在数字经济浪潮中完成高效的工业化与服务化同步推进提供了管理启示。
结论与启示
1.研究结论
数字化转型下产品创新与服务创新优先级决策是制造企业实施服务化时需要首先明确的战略性问题，这一问题解决的关键在于对两类创新共生关系的深刻认识。本文借助种群互惠模型构建了两类创新共生演化模型，剖析了数字化转型下两类创新的共生模式，并结合海尔智家实际案例，划分了其数字化转型的阶段，据此解析了不同阶段下两类创新共生关系及动态演化规律，得出如下研究结论：
（1）数字化转型下制造企业受内部资源和能力约束，两类创新存在非对称性的互惠共生关系，表现为：产品创新与服务创新之间相互促进，但彼此间的作用程度并不等同，通常转型初期呈现出产品创新对服务创新的促进作用明显，而后期服务创新对产品创新的促进作用愈加凸显并赶超产品创新。虽受数字化赋能的两类创新水平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但两类创新间作用程度呈现动态变化的阶段性差异。
（2）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转型经历了由内及外，最终内外兼修加速两类创新融合的过程，也是产品主导逻辑向客户主导逻辑转变的服务化过程。制造企业主导逻辑的转变暗示着两类创新优先级演化遵循“先产品创新，后服务创新，再融合创新”的规律，即数字化初步探索阶段，制造企业应优先发展产品创新，辅之以基础性的服务创新；数字化全面推广阶段和加速发展阶段，为生成良性匹配的混合产品，优先发展服务创新，直至服务创新价值创造能力与产品创新同步，实现两类创新的携头并进。
（3）本文利用共生度衡量数字化环境下两类创新之间的依存系数，提高了两类创新共生模式划分的辨识度，为进一度揭示两类创新动态演化规律提供了方法上的支持。
2. 管理启示
“先产品创新，后服务创新，再融合创新”的两类创新动态演化规律，符合制造企业以混合产品为形式的产品服务集成体生成的特点，满足先有产品、再衍生服务、后集成方案的发展轨迹。数字化在此过程中的作用表现为：内在的数字化活跃了企业创新资源；外在的数字化加速了服务创新的价值创造；但外在的数字化在供需直接交互过程所形成的数据，为企业内部创新提供了直接的养分，因此，数字化在两类创新中的促进与反哺作用不断涌现。
当然，本文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主要聚焦以数字化转型为背景的两类创新共生关系和优先级决策问题，而未能深入剖析数字化技术对两类创新动态演化过程的具体作用机制。其次，虽然本文尽可能选择最具代表性的案例企业，但仍然缺乏多案例研究的可复制性与不同行业的可比性，未来可开展大样本数据实证来验证本文相关研究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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