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书香|雨果——他和他所描绘的悲惨世界
人,有了物质才能生存;人,有了理想才谈得上生活。脚步不能达到的地方,眼光可以到达;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精神可以飞到。
——维克多·雨果
爹爹给买了一本书——《珂赛特》,节选自世界文学名著《悲惨世界》——被誉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的维克多·雨果的长篇小说。
一遍遍地看。
珂赛特的妈妈芳汀悲惨的遭遇,一次次让不识愁滋味的小小孩童泪流满面:芳汀有着金色的卷曲的长发,珍珠般洁白光亮的皓齿,雕塑般端庄秀丽的脸蛋。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第一次恋爱,真心真意地去爱了,柔顺、天真、快活地爱着一个花花公子,然后又被开玩笑一般地抛弃了。
她有了珂赛特。一个母亲的心哪。她是那样地爱着女儿,却无能为力,只能把她交给小客栈的特纳露迪尔夫妇代为抚养,每月寄钱来。
芳汀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告别女儿去小城镇做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攒足够多的钱,和珂赛特一起生活。
为了珂赛特,芳汀一次次被特纳露迪尔夫妇敲诈,借口是女儿生病了,需要过冬的衣服了……她卖掉美丽长发,敲掉自己洁白的门牙,最后当上了妓女。至死,她再没见到女儿。
这悲惨世界啊。
而这边,芳汀刚走,特纳露迪尔夫妇就露出了凶残的嘴脸。珂赛特的悲惨开始了。她像小奴隶一样地,从早忙到晚,吃猪狗食,还不得不每天晚上提着沉重的大水桶,好害怕好恐惧,去黑黑的林子里取水。冬夜、黑森林、远离人烟的泉水,光脚的珂赛特,接过水桶的大手……在幼小的女孩心里,维克多·雨果的讲述,是世界上最动人的讲述。接过珂赛特水桶的大手,是谁呢?这个人是好人呢,还是坏人?书到这里戛然而止,好想知道后面的情节,但是没有了。
牵挂了好些年,想看《悲惨世界》,却没有机会看到。看《珂赛特》的年龄,大概小学快毕业。
读到完整的《悲惨世界》,是上高中以后的事情了。
多年以后,2007年,由维克多·雨果的这部《悲惨世界》改编的TV动画版于日本的BS富士电视台开始播放,片名为《悲惨世界·少女珂赛特》。
看了两遍。依然深深感动。
又重看《巴黎圣母院》,亦看得津津有味:
广场上,靠卖艺为生的吉卜赛女郎爱斯梅哈尔达,正在一条波斯地毯上跳舞。她轻盈、飘逸的舞姿,引发围观人群阵阵热烈的狂欢的掌声。成千上万的人们随着爱斯梅哈尔达的舞姿一起旋转。这时,作为怀疑派的哲学家和讽刺诗人的甘果瓦,被这个灿烂的场景迷住了。他不知道这个女郎究竟是人,是仙,还是天使。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严肃、平静而阴沉的中年人,此时正以阴郁的目光特别关注着这个跳舞的女郎,他的嘴里不时发出几声诅咒。他就是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克罗德·孚罗诺……
不说女主人公爱斯梅哈尔达的离奇身世与悲惨遭遇,不说卡西莫多的善良丑脸,不说……学建筑的,真该读一读:
“读者中若有幸见过一座完整的、统一的哥特式城市——此类城市今天还剩下几座,如巴伐利亚的纽伦堡,西班牙的维托里亚——即使他只见过更小的样品,只要这些样品保存完好,如布列塔尼的维特雷,普鲁士的北豪森,便不难想象这一自在圆满的景色。”
“先看天光透过这道令人惊奇的尖塔、塔楼、钟楼的藩篱徐徐降临,然后,你把目光转向塞纳河黄中间绿、色彩变幻胜过蛇皮的汤汤河水,看它在辽阔市区的中心舒展,在岛屿的尖端被撕裂,在桥拱下形成皱褶;你再在蔚蓝色的地平线上清晰地辨认古老巴黎的身影,观赏它的轮廓在烟囱上方久久不散的冬天的薄雾中浮动。然后,请把这个哥特式建筑扔进黑夜,观看光明和幽暗如何在迷宫般的建筑中互为消长;再加进一道月光,以便描绘出它模糊的形象,让塔楼从雾霭中探出他们硕大的脑袋。或者请你重新想象它黑色的身影,给塔尖和山墙的成千上万个锐角抹上一层阴影,让它们如一排比鲨鱼下颚更尖锐的牙齿突出在西方古铜色的天空之上……然后,请你比较。”
巴黎圣母院夜景 图片提供:倪金城
描写手法变化万千,如虹、如雾、如电影,更似音乐。
从第一次读《珂赛特》开始,文学,以悱恻、以情深、以悲悯,勾魂摄魄,让人欢喜 、让人疼痛、让人懂感情,明是非,知道人间的冷酷与温暖。
文学,星月般光芒灿灿,照亮我们人生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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