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书香 ｜ 毛姆：1919，月亮和六便士

在有月光的晚上，我又一次打开了这本小说——《月亮和六便士》。琴声悠悠，远远飘来。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小说？原来他自有他的主张。而在我看来，这是大海星辰和柴米油盐的纠葛。欧洲人照样不能例外。他也孤独，也敏感，也因口吃受人欺凌。他走过的童年，或许跟你我没两样。他喜欢写作，以戏剧登上文学舞台。1919年，他的扛鼎之作、长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问世。1920年，他来到中国，写下了游记《在中国的屏风上》（1922），并以中国为背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面纱》（1925）。他是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著名小说家、剧作家。一百年前，他写下了这本小说，到今天我们还在看：“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敏感的人大多这样呀。或许，他会比循规蹈矩的人多一些痛苦；或许，单纯的面包和世俗的欲望永远填不满他的空虚；或许，他总是在寻找生命的光亮，在文字中，在绘画或音乐里，在别人难以觉察的细微之处。“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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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月亮与六便士》作品的主人公，或者说，毛姆写的，是自己想成为的理想中的那一个，有点儿叛逆、有点儿不与流俗的独特生命。嗯，是的，他原本可以如你我一般，平平常常，走完一生。他在人生中始终要纠结面对的，一方面，是世俗的成功的理念，对人生的界定；另一方面，是一个不愿随俗的人，如何过完自己的一生。毛姆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述了一个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这时，牛脾气发作，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自己的诗和远方。他在和贤惠而通情达理的妻子婚后的第17个年头，突然离家出走。在人们以为他的出走是因为有了外遇的时候，事实却是：他原来只是为了画画。妻子这时完全傻眼了，她可以接受跟人对掐，却无法跟一个虚幻的“理想”作斗争。思特里克兰德不停地流浪，最后来到了塔西提岛，与一个土著姑娘爱塔结婚。他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每天都在这里作画，似乎找到了生命的归宿。他的生活平静安宁，唯一的可能的遗憾，就是“今天”，他未能写出心中的“意识流”。但不幸的是，不久他就感染了麻风病，在他病逝的前一年，他成了瞎子 , 爱塔却不离不弃，一直照顾着他，直到他完成了自己的巨型壁画，身体溃烂而死。依照他的遗言，她焚毁了挂满壁画的屋子，甚至没有留下一根木头。思特里克兰德，不 , 应该是画家高更，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在充满遗憾和凄凉而并非温柔富贵的生活中，找到了迷失的自己，用画笔谱写了自己光辉灿烂的生命，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

梵高和高更呀！这两个，让人惦念让人难以忘怀的名字！让我们将这本书和欧文·斯通《渴望生活：梵高传》来比较下：

虽同是写画家，却有明显不同，一为传记，写实为主，文笔虽动人，但均围绕着传主展开；一是小说，经过明显的艺术加工，它强化或者说夸张苦难，制造“不可能”，游离于主人公的生活，引发更多深思。如叙述者“我”将自己发展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局外人，一个真正的观察者，和读者几乎一样。这样，随着情节的展开，叙述者越是犯傻、无知，就越显得滑稽不堪，当读者终于破译了作者的圈套，从情节中解读出“自由”二字时，才发现装疯卖傻的叙述者，仅仅是作者促使读者进行思考的工具。

毛姆以独特的视角，广阔的视野，探究生命可能的深度和广度。有人这么说，他用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刀，对皮囊包裹下的人性，进行犀利的解剖，混合着看客讪笑的幽默和残忍的目光。这样的文学作品，正好比高更本人：“画中没有急促现象，只有生命的波涛。”注：六便士是当时英国货币的最小单位。
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但是却磨得很细。

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女人总是嫁给蠢物啊？

因为有脑子的男人是不娶讨人喜欢的女人的。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小丑的嘴唇在微笑，他的笑话越来越滑稽，因为在他逗人发笑的时候，他更加感到自己无法忍受的孤独。

只有诗人同圣徒才能坚信，在沥青路面上辛勤浇水会培植出百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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