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精粹 | 基于谨慎城市更新理念的德国柏林滕博尔霍夫机场综合开发模式的启迪【抢先版】

【编者按】为了更好地推广学者的研究成果，我们将不定期地推送一些尚未见刊的稿件的精华观点，以飨读者。本文为本刊已录用文章《基于谨慎城市更新理念的德国柏林滕博尔霍夫机场综合开发模式的启迪》的精华版，作品的发布已取得作者授权。欢迎读者指正、讨论。在此感谢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撰写精华版的作者，你们的努力让学术论文的阅读体验变得更好。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停航后的老旧机场地区的城市更新已经成为推动城市发展的新增长点，当前国内外旧机场更新实践的主流做法是构建以“跑道公园”为核心的旧机场地区综合开发。从我国机场更新理论和实践来看，旧机场地区开发多侧重于城市更新和功能再开发层面，容易忽略对航空历史文脉的整体延续和保护，且缺乏对超大用地规模、超长开发周期的旧机场地区综合开发相关决策机制的专题研究。因此，本文以基于谨慎城市更新理念的德国柏林滕博尔霍夫机场（Tempelhof Airport）项目为例，剖析这种集延续航空文脉和城市功能再提升双重目标于一体的旧机场地区综合开发新模式，分析其对我国旧机场地区城市更新可资借鉴的规划理念和决策机制。

始建于1923年的滕博尔霍夫机场是柏林市历史上的重要机场，其发展演变过程与柏林市重大事件和城市规划息息相关。从1996年提出关闭机场至今，政府、开发商和公众围绕机场的关闭、规划和运营维护等问题进行了长期的博弈。最终确定将整个滕博尔霍夫机场地区开发项目分为三个子项目予以分类实施：一是将椭圆形的飞行区场地开发为大型城市生态开敞空间（图1）；二是将航站楼综合体前的空运广场改造为多功能绿地广场（图2）；三是将航站楼综合体开发为集艺术、文化、办公和创意于一体的多功能创意中心（图3）。

图1  滕博尔霍夫机场飞行区场地开发分区示意图（2016）

资料来源：Tempelhof Projekt GmbH. Tempelhofer Feld Entwicklungs und Pflegeplan[R]. Berlin: Tempelhof Projekt GmbH, 2015.

图2  “汉堡布鲁恩—穆勒斯有限公司”的空运广场规划竞赛一等奖方案（Bruun & Möllers GmbH & CO. KG, Hamburg）

资料来源：https://www.stadtentwicklung.berlin.de/aktuell/wettbewerbe/ergebnisse/2018/platz_der_luftbruecke/preis_1.shtml

图3  滕博尔霍夫机场航站楼综合体“愿景2030+”概念图

资料来源：Tempelhof Projekt GmbH. Flughafen Tempelhof Geschäftsbericht 2019[R]. Berlin: Tempelhof Projekt GmbH, 2019.

滕博尔霍夫机场地区综合开发实施中采取了一系列举措：（1）构建全过程、多样化的多方参与决策体制机制（图4）；（2）注重机场历史建筑分阶段、分层级的多元化保护，尤其是开创性地对机场地区进行了考古发掘；（3）注重机场历史建筑的活化再利用和多功能的机场活力区开发（图5）。

图4  滕博尔霍夫机场飞行区场地项目中的三方参与模式

资料来源：Tempelhof Projekt GmbH. Tempelhofer Feld Entwicklungs und Pflegeplan[R]. Berlin: Tempelhof Projekt GmbH, 2015.

图5  滕博尔霍夫机场地区功能示意图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https://tempelhofer-feld.berlin.de/底图绘制

虽然滕博尔霍夫机场综合开发项目大部分尚处于前期规划或部分实施阶段，但至今已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主要体现在：经济层面上推动区域产业结构变革，促进城市经济发展；社会层面上提升居民生活品质，维护绿色空间正义；生态层面上缓解城市气候变化，维护生物多样性（图6）。

注：图中红圈即机场所在位置。

图6  柏林全市夜间降温速率图

资料来源：Miriam Brenck. Gesellschaftliche Wertigkeit des Tempelhofer Feldes[R]. Berlin: Helmholtz-Zentrum für Umweltforschung, 2021.

滕博尔霍夫机场更新项目既是德国公众在城市更新领域积极参与的先锋项目，也是旧机场地区应用谨慎更新理论的经典案例，为我国的北京南苑、大连周水子、沈阳东塔等诸多旧机场地区今后的再开发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实践经验与启迪。

第一，建立由多个相关利益集团构成、多种渠道参与的协同会商机制，在项目的全生命周期内积极营造多样化的公民参与方式，以形成长期的良性互动和正向反馈机制。

第二，尽可能保存原有的整体航空历史风貌建筑和机场空间形态结构，应用机场历史建筑的适应性再利用手法融合文化创意、技术研发等新兴产业，以实现旧机场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共同发展。

第三，为满足旧机场地区周边居民和所在城市的多样化需求，我国旧机场地区再开发模式应该由目前以单一房地产开发功能（如商务、居住或产业等）主导、终极性的全面开发规划逐渐过渡到多功能导向、多业态组合和分期分片谨慎更新式的综合开发模式。

第四，以旧机场地区围场河及其周边原始的生态植被环境和空间肌理为基础，营造保护生物多样性的大型生态开敞空间，推动“跑道公园”由公园绿化美化模式向生态景观系统模式转型。UPI 

作者：欧阳杰（通信作者），中国民航大学交通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综合交通研究所所长，研究生导师

聂晨，中国民航大学交通科学与工程学院，综合交通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孙德龙，天津大学建筑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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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王   枫

排版 | 张祎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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