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论文】考虑火电深度调峰的风光火储系统日前优化调度
考虑火电深度调峰的风光火储系统日前优化调度
李雄威1, 王昕1, 顾佳伟2, 徐家豪1
(1. 国家能源集团新能源技术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 102209; 2. 华北电力大学 控制与计算机工程学院,北京 102206)
引文信息
李雄威, 王昕, 顾佳伟, 等. 考虑火电深度调峰的风光火储系统日前优化调度[J]. 中国电力, 2023, 56(1): 1-7, 48.
LI Xiongwei, WANG Xin, GU Jiawei, et al. Day-ahead optimal dispatching of wind-solar-thermal power storage system considering deep peak shaving of thermal power[J]. Electric Power, 2023, 56(1): 1-7, 48.
目前,关于火电与风电、光伏发电多能互补优化调度研究,火电机组往往考虑进行基本调峰的常规机组,并联合水电、抽水蓄能电站、储能系统等平抑风电、光伏发电出力和负荷波动。而面向含高比例新能源的发电系统,利用火电深度调峰和电化学储能调节进行风光火储多能互补运行优化的研究相对较少。随着新能源在电力系统中占比不断提高,火电机组将面临深度调峰、频繁爬坡等运行新工况,需要建立考虑火电机组深度调峰的系统运行成本模型[14-16]。因此,本文考虑火电机组深度调峰和爬坡成本、污染物惩罚成本、储能系统运行成本及新能源弃电惩罚成本,建立计及火电深度调峰的风光火储系统日前优化调度模型。分别以风光出力最大、净负荷波动最小和系统运行成本最低为目标对模型进行优化求解,并研究火电机组不同调峰深度对新能源消纳和系统运行经济性的影响。
2.1 目标函数
对于风光火储系统运行优化,通常考虑的优化目标包括最大化消纳新能源、火电机组运行最为平稳、系统运行成本最低等。考虑不同的优化目标,风光火储系统运行优化结果不同。为了保证本文建立的日前优化调度模型的适用性,建立3个不同的优化目标,并进行求解。
2.1.1 风电、光伏联合出力最大
为了保证风电、光伏最大化消纳,以风电、光伏联合出力最大为目标,即
式中:f1为风电、光伏发电联合出力;T为调度周期;
(2)风光火储出力约束。风光火储出力应满足以下要求[12]。①火电机组负荷在最小出力和最大出力之间变化,且负荷变化速率不超过机组爬坡速率限值;②风电上网功率不大于风电场最大出力,光伏上网功率不大于光伏电站最大出力;③储能系统充电功率不大于储能系统最大充电功率,储能系统放电功率不大于储能系统最大放电功率,储能系统在同一时间段不能同时进行充放电,储能系统荷电比例应不超过荷电比例上下限值。另外,为了保证储能系统调度的可持续性,储能系统在调度周期内满足充电功率之和等于放电功率之和。
本文针对含高比例新能源的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进行日前优化调度研究,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的结构如图1所示。其中,风电场的额定容量为800 MW,光伏电站的额定容量为1400 MW;火电机组的额定容量为1000 MW,参与深度调峰,机组最低出力为额定容量的30%;储能系统初始存储电量为700 MW·h,最大存储电量为1400 MW·h,最大充放电功率为700 MW,荷电比例上限为0.9,荷电比例下限为0.1,充电效率和放电效率均为95%。
图1 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结构
Fig.1 Structure of wind-solar-thermal-power storage system
风电、光伏发电的出力预测曲线及某典型日的负荷和净负荷曲线如图2所示。由图2可知,负荷在全天波动较大,负荷峰谷差为489.87 MW,负荷波动方差为30087 MW2。在05:00—09:00时段内,负荷呈现先下降再缓慢攀升的趋势,风电出力逐步下降,呈现反调峰性,而光伏出力显著上升,超过了负荷的增长幅度;在14:00—18:00时段内,负荷和风电出力基本保持不变,但光伏出力显著下降。由于风电出力的反调峰性及光伏出力的大幅变化,导致净负荷(不考虑储能)具有更大波动,净负荷峰谷差达到1129.8 MW,负荷波动方差为137020 MW2。由此给火电机组和储能系统调峰带来较大困难。
图2 风电预测出力、光伏预测出力及典型日负荷和净负荷曲线
Fig.2 Forecast wind power output, forecast photovoltaic output, and typical daily load and net load curves
利用文献[20]中的实测数据,根据式(1)(2),建立火电机组煤耗与运行负荷的关系式,得到的结果如图3所示。火电机组在基本调峰和深度调峰阶段,煤耗与运行负荷的拟合优度为0.999,拟合效果较好。
图3 1 000 MW火电机组煤耗与运行负荷拟合曲线
Fig.3 Fitted curve between coal consumption and operating load of a 1000 MW thermal power unit
3种不同优化目标下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的出力如图4所示。由图4 a)可知,以风电、光伏联合出力最大为优化目标,通过火电机组深度调峰和快速变负荷运行,以及储能系统调节,成功实现了削峰填谷。由图4 b)可知,以净负荷波动最小为优化目标,净负荷几乎没有波动,火电机组运行平稳,但出现了明显的弃风弃光。由图4 c)可知,以系统运行成本最低为优化目标,与优化目标1相比,火电机组同样需要深度调峰和快速变负荷运行,但储能系统调节次数减少,且充放电量较少。
图4 3种优化目标下风光火储日前优化调度结果
Fig.4 Day-ahead optimal dispatching results under three optimization objectives
3种不同优化目标下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的优化结果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针对3种不同优化目标进行优化后,净负荷波动方差和峰谷差均明显降低。以风电、光伏联合出力最大的优化目标,弃电率为0,新能源发电在总发电量中的占比最高,达到51%。以净负荷波动最小为优化目标,净负荷波动方差和净负荷峰谷差最小,分别为48 MW2和36.67 MW,火电机组的爬坡成本最低,仅为0.19万元,而新能源弃电率最高,达到57.93%,并且由于新能源弃电惩罚成本高,导致系统运行成本最高,达到379.2万元。以系统运行成本最低为优化目标,新能源弃电率为5.91%,由于储能参与调节较少,系统运行成本最低,为224.34万元。
表1 3种优化目标下风光火储系统的优化结果
Table 1 Optimization results of wind-solar-thermal power storage system under three optimization objectives
火电机组不同调峰深度下的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的出力如图5所示。由图5可知,随着火电机组调峰深度降低,火电机组运行最低出力提高,导致其对于净负荷波动的调峰能力下降。储能系统需要更加频繁地调节,才能平抑风电、光伏发电和波动性。同时,风光火储系统对于风电、光伏发电消纳能力下降。
图5 不同调峰深度下风光火储日前优化调度结果
Fig.5 Day-ahead optimal dispatching of wind-solar-thermal power storage system under different peak-shaving depths
不同火电机组调峰深度下的风光火储联合发电系统的优化结果如表2所示。当火电机组调峰深度由80%下降到50%时,导致新能源弃电率由3.62%增加到16.86%,系统运行成本由225.01万元增加到258.02万元,新能源发电占比由49.15%下降到42.4%。而由于出现弃风弃光,使得净负荷波动方差和净负荷峰谷差下降,火电机组爬坡成本降低。由此可知,提高火电机组深度调峰能力,火电运行负荷变化范围更大,可以更好地补偿新能源的波动性,从而有利于促进新能源消纳。
表2 不同调峰深度下风光火储系统的优化结果
Table 2 Optimization results of wind-solar-thermal power storage system under different peak-shaving depths
作者介绍
李雄威(1985—),男,通信作者,博士,高级工程师,从事综合能源技术研究,E-mail:xiongwei.li.j@chnenergy.com.cn.往期回顾
编辑:于静茹校对:许晓艳审核:方彤
根据国家版权局最新规定,纸媒、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转载、摘编《中国电力》编辑部的作品,转载时要包含本微信号名称、二维码等关键信息,在文首注明《中国电力》原创。个人请按本微信原文转发、分享。欢迎大家转载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