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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丨49:端午节的李子,让人又爱又恨

张诺诺 缙云风物
2024-09-05

今年的端午节,我没有亲自包粽子了。一是因为前几天在缙云山上小红姐家一起包了“形式典型派”的五彩粽子和肉粽子,甚至还有“式中立”粽子——竹筒饭。已经尝过鲜了。二来,是因为我发现了比粽子更有意思的端午时令事物——李子。




李子是川渝地区盛产的水果之一,端午前后上市。所以自我记事起,每年端午节外婆来我们家或者我们去外婆家,礼物中总少不了提一篮李子,而芭蕉叶粽子(重庆荣昌区)、仔姜爆仔鸭、李子,便是端午节少不了的三样食物。

小时候端午节的李子,是酸甜脆并存的,母亲很喜欢,我却对酸苦味格外敏感。虽然不太喜欢,奈何那段时间就李子多,和表弟们伙起伙起的,一会儿去摸几个出来,一会儿又去摸几个出来,直到被大人发觉,连忙叫停:“李子不可多吃,吃多了要肚子痛。”别的好言未必灵验,这句就真的灵验,肚子痛或者拉肚子总是跑不了的。

年年端午这样来一回,对李子的印象便不怎么好了,尤其是知道了有一句老话叫:“桃子保人杏伤人,李树底下埋新坟”后,很少吃李子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吃了李子肚子痛不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没洗它,而是因为李子含有鞣酸等有机酸,鞣酸在会与肠胃中蛋白质结合形成团块,让人消化不良。

如今交通方便了,市面上的李子品种越发多了,从5月底开始,就陆续有李子上市,一直到七八月份,各种李子轮番上阵,总有一款能吸引到人。我就是这样中招的。

买李子是个玄学。李子的外表极具迷惑性,绿的不一定酸,红的不一定甜,同一个品种还分这棵树好吃那棵树不好吃。所以买李子的人对李子的要求就是“不夹口”,就是不涩。如果你在菜市场问一个卖李子的人酸不酸,他只会回答你:“李子哪有酸的,李子只有夹不夹。”他们还发明了一个词叫“果酸味”。如果你嫌水果酸,他们就会告诉你这个是果酸味。
去年偶然间买到一次脆红李,一改小时候李子皮厚肉酸涩的印象,真的是脆甜多汁,不是“果酸味”,十分喜欢。前天在菜市场又看到脆红李上市了,个头又大又新鲜,买了十几个,一斤多,磨着洋工不知不觉吃了好几个下去。到半夜直接上吐下泻好几次,又体验了一把童年的“李子诅咒”。

这一通折腾可害苦了我,让我直接躺了一天半,就喝了一碗白粥清空肠胃。直到今天下午,才有力气起身,去外面买点新鲜蔬菜。路过一小广场,见一群人凑在一起,我也好奇地上去看。

原来是老两口卖李子,满满两大背篓绿中泛黄的李子,看着就好吃。果然被吸引过来的人络绎不绝,大家尝了一口就挪不开脚步了。问是什么品种,老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是本地李子,自家种的,从合川那边的乡下搬过来的。

李子好吃,疯狂的嬢嬢们开始买了,往往五斤起买,有个嬢嬢一下子买了十二斤。卖李子的老两口可有底气了,不让挑不让翻,只能他们给你捧进袋。不能褒贬不还价,货就是这么个货,你看得上就买,看不上就不买。

这个不要那个买,这个五斤那个八斤,一背篓李子很快见了底,围观的人还在络绎不绝聚拢来。我简直有点目瞪口呆,小声嘀咕,李子可不是耐存放的东西,买这么多啊!一个嬢嬢告诉我家里人多,洗一盆放那里,一会儿就没了,一个人也吃得下一盆,没得几个。这就让我有点愤愤不平了,为啥我吃几个就上吐下泻了?莫不是李子品种不一样?既如此,那我也买吧?

买了一大包,回来傻了眼。想起自己才因为吃李子被迫休息了一天半,这一大包李子可怎么办?正好明天要上缙云山,带上去和小红姐他们一起吃呀,一起过端午节吧!

更/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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