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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回忆录】(五):重庆姐儿(沈成林)

沈成林 知青情缘 2024-02-02




【知青岁月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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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别(沈成林)

(二):连队印象(沈成林)

(三):连队里的小四川(沈成林)

(四):川沙老乡(沈成林)





(五):重庆姐儿


作者:沈成林




















   “美丽的山城,可爱的家园,白云深处歌乐山。长江水你向东流,嘉陵江你围城绕,一桥飞架两江岸,列车飞向红日边……”一首低沉伤感、催人泪下的《重庆知青之歌》是当年重庆知青们私底下广为传唱的知青歌曲。我是1970年6月到达知青连队后,在一天傍晚去重庆姐儿宿舍串门时第一次听到她们在轻轻吟唱。这首歌曲,只是表达了知青们的思念家乡、思念重庆的一种情绪,表达了非工、非农、非军的特殊阶层的强烈失落感。这种情绪在当时“四人帮”横行无忌的那个年代是绝对不允许公开表现的,否则会被视为反动歌曲而被关进大牢,甚至会丢小命的。《南京知青之歌》作者任毅就是案例。1970年5月南京公检法军管会作出“经研究,判处任毅死刑,立即执行”的《关于现行反革命犯任毅的结案处理报告》,幸好在许世友将军顶着“四人帮”的压力,硬是把任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任毅于1979年2月平反出狱。


   重庆姐儿,其实是1965年从重庆沙坪坝来我们连队的一批女知青。她们都比我们大,又都是从城市来的,与我们上海市区的知青很投缘,彼此都谈得拢,有知青的共同语言。故我们称她们为姐儿。姐儿是重庆人称呼的口语。如比我们小,则称之为妹儿。


   1965年12月,1500多名正值花季年华的重庆知青响应党和国家“支援边疆、建设边疆”的伟大号召,离开了抚育她们的长江、嘉陵江,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西双版纳,开始了“屯垦戍边”的伟大事业。我们连队的这些姐儿们就是那年来到云南勐腊农场的。



(前排左起:田志英、陈光碧、谭震万;二排左起:王国芳、吴兆蓉、曾富群;后排左起:王素芳、王兰芬、张光玉。拍摄于1965年,田志英供图)



   1959年9月,由开国少将孟庆山带领的63名拓荒者从云南的西双版纳橄榄坝农场转战至勐腊县,创建了最早期的勐腊农场。随后,来自毛主席家乡湖南醴陵和祁东的湘江儿女作为支边人员也来到了这里,开始了创业的征程,拉开了在勐腊种植橡胶的序幕。接着,来自全国各地城市、农村、企业、部队和学校的热血青年先后汇聚到勐腊农场,参与了祖国橡胶事业的开发与建设。我们连队的重庆姐儿们就是那个年代的热血青年。她们背井离乡,阔别了美丽的山城,来到祖国的西南边疆,来到西双版纳的苍莽热带雨林里,献身于大力发展橡胶的伟大事业中。



(前排左起:张祥珍、田志英、韩乐华、赵家兰、陈光碧;后排左起:赵慎昌、戴景碧、何兴秀、周若兰、王国芳、吴素兰。拍摄于1966年九连门口。田志英供图)


   那个年代,我国的天然橡胶资源十分紧缺,要用四吨大米才能从国外换回一吨干胶。不仅如此,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常常受到敌对国家的阻挠。由于橡胶树只能生长在热带地区,海南是我国最早的天然橡胶基地。但那里的环境恶劣,常年台风袭击频繁,橡胶树往往被刮断,导致惨重损失。于是计划在同样处于热带的西双版纳引进栽培橡胶树,从而西双版纳逐步成为了我国的第二个橡胶基地。



(拍摄于2007年4月。重返勐腊农场三分场九连。图为胶工在割胶。)



   1970年6月我们到连队时,云南农垦系统已经改制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了。农场改制后,重庆姐儿们也由以前的农场职工,变成了兵团战士。在连队现役军人的领导下,过着半军事化的生活。与我们上海知青不同的是,她们都住在连队球场左边靠近战备公路的那排土坯瓦顶房宿舍里。这排土坯瓦房是1965年她们到达连队(当时称为生产队)后,与老工人们一起共同亲手建造的。这些土坯瓦房宿舍每间约有18平米,前后有二扇门,靠球场一侧有一扇不大的窗户。宿舍里摆放着四张木制单人床。姐儿们的宿舍,整理得井然有序。洁白的蚊帐,挂得棱角分明。单薄的被褥,折叠得方方正正。床单铺得平平展展。简易的桌子上经常摆放着洁白清香的缅桂花。见我们上海知青去串门,时常会从床底下拉出一串串成熟的香蕉,或者菠萝,或者甘蔗叫大家尽情品尝。


(重庆姐儿们在她们宿舍前留影。拍摄于1966年。田志英供图)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尽管当年生活环境极其的艰苦,但重庆姐儿们的精神还是相当乐观的。经常能听到她们快乐的歌声。“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曾经是祖国花朵的姐儿们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对少儿时代的怀念,倾注在了这首令人陶醉、无比动听的优美旋律中。


   我与她们中间的吴兆蓉、赵慎昌、王国芳、陈光碧、田志英和裴玉香等来往较多些。经常到她们的宿舍,吹牛聊天,听她们摆重庆的老龙门阵。起先彼此都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进行交谈,时间一长,能逐渐听懂一些她们讲的四川话了。后来,她们干脆就直接用四川话与我们上海知青攀谈了。我的四川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的。



(左起:赵慎昌、韩乐华、王国芳、裴玉香。摄于1971年。勐腊曼纳伞水文站)

    这张照片是在勐腊曼纳伞水文站我亲自为姐儿们拍摄的。离我们连队不远处,有一个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曼纳伞水文站。水文站隶属于云南省水文水资源局。水文站紧靠南腊河和战备公路。一幢五开间的平房周围是别致的小庭院。庭院里长年盛开着各种热带花卉。庭院中间有一张石桌,石桌的周围有四个石凳。庭院的边上有一座假山。水文站有二名员工,老陈和老杨。老陈的妻子谭维轩也是65年到边疆的重庆姐儿,是我们连队小学校的老师。老杨是重庆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在水文站工作的。出于这些特殊的关系,重庆姐儿们经常到那里玩耍。有时候还登上停靠在南腊河上的水文测量船,面对清澈的南腊河水,在蓝天白云下翩翩起舞;在皎洁的月光下,尽情地歌唱。“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



(南腊河风光。拍摄于2007年4月,重返知青连队)


   在我们连队的重庆姐儿当中,我与赵慎昌特别的要好,亲如姐弟。她跟我讲她的家世、身世;讲她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是如何被骗来西双版纳参加“支援边疆,建设边疆”的故事。她说我很象她的弟弟。她曾与另外一个重庆姐儿陈光碧策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这个美丽的谎言促成了我与重庆妹儿后来的姻缘并喜结连理。这个美丽的谎言是这样的:1972年夏天,我第一次回上海探亲。在假期中,我写了一封信给赵姐,信的大意是,再次询问一下她们需要我在上海帮她们带些什么东西。那些年,我们上海知青回沪探亲,都会帮连队里其它省市的知青和老职工们带些上海东西的。赵姐收到信后,将信的抬头改写成了“亲爱的冬妮娅”,并将信转交给了这位收信人。当然这位收信人自然激动不已了,并也给我回了信。帮她在上海购买了一只28吋的合成革手提箱子带回了连队。这只箱子后来作为嫁妆一直伴随着我们。七九年知青大返城时托运回了重庆。这只箱子现在还在,我们一直珍藏着的。


   篡改信件收件人抬头这段秘史,时隔38年后与赵姐再次相逢时,她当着冬妮娅和我,才亲口告诉了我们的。当然我是很感激赵姐的。至今,冬妮娅还时常开玩笑地说,她是被我“骗”到手的。哈哈。


   赵姐是七二年底调离连队去四川渡口市的(渡口市于1987年1月23日更名为攀枝花市),在一家国企工作。七四年初我第二次探亲从上海回云南时,特意经成都,再坐成昆线在渡口站下车去看望了她,并给小侄女带了一个上海的玩具。自从那年相聚后,由于各自忙于工作和家庭,之后书信往来就少了。再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时隔36年后,通过其他重庆姐儿的信息,又重新找到了赵姐。原来她在攀枝花市退休后就搬家到成都去居住了。2010年她与丈夫从成都回重庆老家探望亲威时,还特意到北碚与我们相聚了一次。自从这次相聚后,虽再无相聚过,但鸿雁传书、电话短信、微信聊天不断,经常在线上相会。赵姐她信奉基督教,每次通话或聊天结束时,都会送上一句:愿主耶稣保佑你。



(左起:赵姐、李大哥、我、冬妮娅。2010年6月5日拍摄于重庆北碚嘉陵江畔)


图片中的第二个姐儿叫韩乐华。她在我们连队重庆姐儿中是比较突出的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浓眉大眼,始终带着微笑,格外引人注目。为了脱离农场的苦日子,七二年左右,她远嫁甘肃兰州后,就杳无音信,失去了联系。九十年代中期,我借工作关系,曾通过公安内部系统寻找过她,均无结果。其他重庆姐儿也不知道韩乐华的下落。


图片中第三个美女姐儿叫王国芳。她性格比较内向,对人和蔼可亲。甜甜圆圆的脸蛋上始终挂着一对浅浅的酒窝。七四年初,经人介绍,她认识了毕业于西安交大、远在贵州大山里从事国防科技工作的陈先生。陈先生于七四年四月专程到连队里来看望了她,亲身了解了农场艰苦的生活环境和繁重的工作状况。鉴于那些年国防及军工单位调动手续极其严格和复杂。直到七六年七月王国芳才得以正式调动到贵州,一家团圆。



(王国芳一家。拍摄于1976年7月,云南勐腊农场三分场九连)


   七六年初王国芳回重庆沙坪坝小龙坎娘家生孩子,那年我正好回沪探亲,特意绕道到重庆去拜访了准岳父岳母。同时到沙坪坝看望了王国芳,并带去了40个重庆乡村正宗的土鸡蛋。同年五月份,我与未婚妻从上海返回云南时,将我们出发日期、车次、车厢和座位号以及到达贵阳站的时间,用加急电报告诉了王国芳。按照我们告知的日期和车次,她怀抱着刚满三个月的孩子,在陈先生的护送下,准时在贵阳站登上了上海至昆明的79次普快列车,与我们一同返回了云南勐腊知青连队。上海往返于昆明的79/80次普快绿皮车,硬座票价是42.50元。行驶三天二夜。


   七六年七月,陈先生专程来到我们连队,接她们母女俩去贵州了。由于那年代通讯不发达且国防系统又是保密单位,王国芳调到贵州后,就失去了联系。直到2003年的春天,我根据知青们提供的一丝信息,试着给贵州黔西县委信访办去了一封信,并附寄了一张她们的照片,希望能协助寻找当年原在143厂工作的王国芳和陈先生一家。巧的是,信访办的一位干部与陈先生的单位有工作联系。黔西县委信访办很快给我来了回信,告知了王国芳和陈先生一家已经搬到贵阳经济技术开发区去了,并告知了她们的通讯地址及联系方式。至此,我与王国芳又重新取得了联系。现在她们仍住在贵阳。我们经常在微信上互动。2003年11月王国芳回渝看望她老母亲时,还特意到我家小聚了一次。



(左起:冬妮娅、王国芳、裴玉香、我。拍摄于2003年,重庆北温泉疗养院)


   照片上第四位姐儿叫裴玉香。浓眉大眼,方广的前额,风姿绰约。她能歌善舞,善于言谈。后来她调到勐腊农场直属基建连去工作了。我们每次去勐腊县城赶摆,都会到她的连队里坐一坐,耍一耍的,时常往来。七七年左右她调回到了重庆老家。2010年上海世博会,她与另外一个重庆妹儿专程从重庆来到上海,住在吴兆蓉家里,我陪同她们二度参观了上海世博会。我在重庆工作期间,也常与在渝的重庆姐儿们小聚。2012年元旦期间,原我们连队的事务长陈运丰和王忠惠夫妇俩由昆明来重庆旅游时,还专程驱车到北碚来与我聚了聚。



(左起:我、陈运丰、王忠惠、裴玉香。拍摄于2012年重庆北温泉公园)


   常说的“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知命之年”,则来自于《论语·为政篇》的记载:“子曰: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汉人戴圣所辑《礼记·曲记篇》中说:“人生十年曰幼,二十曰弱,三十曰壮,四十曰强,五十曰艾,六十曰耆,七十曰老,八十、九十曰耄,百年曰期。”其中还有耄年有罪不加身的说法。但后人却常把“幼学”、“弱冠”等作为年龄称谓。


   一九七三年是我的“弱冠”之年。20岁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为此,从古至今,人们对20岁的生日还是比较重视的。尽管当年在云南边疆的知青连队,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物资也极其缺乏,但这个一生之中的“成人礼”生日,是必须要有所表示的。


   1973年3月11日星期天,远在新建十三营的重庆姐儿吴兆蓉和好友冯家宝,专程从十三营四连徒步8公里,来到我们九连,为我祝生。早在73年初的时候,我母亲就从上海给我寄来了午餐肉罐头和特制的鱼松以及压缩蔬菜和固体酱油等。生日这天,我全拿出来与好友们共享了。那年月,生日蛋糕是什么样的?从未见过,也根本没有。我用馒头切片,放在油锅里煎,也相当美味。菠萝香蕉等水果摆满了一桌。其中还用香蕉切片,裹上面粉放在油锅里煎,美味无比。我20岁生日那天,还邀请了重庆姐儿陈光碧和重庆妹子冬妮娅。那天她俩一早到勐腊县城去赶摆了,直到中午12点多钟,左盼右盼,才姗姗来迟。我和冬妮娅的恋爱史,有陈光碧大大的功劳。陈光碧后来嫁到四川凉山了,现在西昌安享晚年。



(拍摄于2007年4月重返九连。)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唐代诗人李白的这首《清平调》主要意思是对女子美艳动人的赞美。吴兆蓉就是诗中赞美的女子。


   吴姐是重庆姐儿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美女。重庆姐儿们都称她为小蓉。她温婉如水、靡颜腻理、天生丽质。她知书达理、与人为善、待人宽厚。七0年六月我们到连队后,最喜欢到她的宿舍去串门,边啃着甘蔗边听她摆重庆的老龙门阵。虽然后来她调到新建十三营去了,但我与其他上海籍知青常去她那里玩。记得有一次与顾凤娣在她那里吃了晚饭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回自己连队时怕路上万一遇到坏人或野兽,还特意给了一把傣刀,以备防身之用。


   新建十三营营部坐落在勐腊至我国最南端的陆地边塞小镇磨憨、国道213线(兰磨线)的中间,距我们连队约有6公里。那时候如走亲访友的话,全靠自个的两条腿,根本无公交车的。“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从我们连队往勐腊方向走2.5公里就是战备公路0公里处。那里有一个公路养护班,我们称之为道班。在道班路口,跨过南腊河上的曼纳伞大桥,经过曼纳伞傣族村寨,再沿213国道往前走,要翻过一个大高坡。这个大高坡的坡顶,据说以前是勐腊县专门枪毙人的地方,还有墓地。在这个墓地里还埋葬了许多的知青。有生病死的、有砍树压死的、有砍坝被野蜂叮死的以及烧荒烧死的等等,不少的孤魂野鬼。埋葬最多的一次是七四年的泼水节,十三营的几十个知青在勐腊县城搭乘一辆军车,军车行驶到县城外的一个高坡下坡转弯时翻车,一下子翻死了16个。每当我们途径那里时,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拍摄于2015年11月重返勐腊)


   吴姐很关心人、体贴人、善解人意。记得七二年春天里的一天,她故意托她连队里的一位家住重庆双碑嘉陵厂的重庆妹儿,给我捎来了她自制的酸菜并附有一张便条,其意图是向我介绍这位女朋友。当时我心目中已经有冬妮娅了,自然就没与这位重庆妹儿牵手了。真难为吴姐的一片苦心,也难为了这位重庆妹儿白跑了这么远的路。


   之前文中提到,七二年我回沪探亲时,帮冬妮娅在上海购买了一只28吋的合成革手提箱子带回连队的事。那年我是与吴姐一起从上海回的云南。那年她回重庆探亲,顺便探访了无锡老家后再到上海玩耍。等到我探亲假满后,我们就结伴而行返回勐腊的。从上海需坐三天二夜的绿皮火车至昆明,路上结伴互相好有个照应。我们在昆明通过朋友的关系,搭乘了一辆解放牌货车,人坐驾驶室,行李放货车车厢里。这辆货车开到思茅(现普洱市)就卸货不走了。于是我们又在思茅转乘开往勐腊的长途客车。在长途客车上,偶遇了一对上海知青小情人。他们也是勐腊一师六团的,具体哪个营,现在不记得了,好象是在勐满的。一路上,我们与这对小情人交谈得比较愉快。起先他们还以为我们也是情人,后告诉他们,我们是姐弟,但不在一个营,解除了他们的疑虑。客车到达勐腊后,我与这对小情人互留了连队番号和地址,还互通了几次的书信,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拍摄于2007年4月。重返西双版纳,参加泼水节)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啊啰,傣族人民在这里生长啊啰。密密的寨子紧相连,那弯弯的江水呀碧波荡漾……”每当听到这首充满浓厚民族气息的傣族音乐时,眼前立即会浮现出高大的榕树、茂密的原始森林、美丽的金孔雀、造型独特的傣家竹楼等情景。只有在西双版纳生活过的人,才会深有体会和美好的记忆。


   自七九年初云南知青大返城,时隔28年后的2007年4月10日,我们夫妇俩和吴姐分别从重庆和上海出发,相约在春城昆明,结伴重返了西双版纳。参加了泼水节、游览了森林公园、曼听公园、望天树等景区;观看了民族歌舞。还特地回访了知青连队,与留守在勐腊的老知青们多次相聚。九连队长李安平还特意开车带我们到磨憨口岸、老挝边关,游览观光。



(拍摄于2007年4月。与九连部分老职工合影。前排右一为吴姐,左二为冬妮娅)


   吴姐她现定居在上海,与我们时常往来。她也经常回重庆看望亲朋好友。每次回渝,都会与我们小聚(2013年4月前我在重庆工作)。2009年4月,当得知原我们九连的田志英从四川西昌回渝探亲时,她专程从上海赶回重庆,与阔别多年的田姐相聚在沙坪坝三峡广场。田姐是七二年底调离连队去四川西昌工作的。本回忆录中采用的三张半个多世纪前的老照片,就是田姐提供的,在此深表谢意。



(拍摄于2009年4月重庆三峡广场。左起:吴姐、田姐、冬妮娅)


  星移斗转,岁月流逝。流年似水,往事如烟。难忘的蹉跎岁月,难忘的知青经历,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如今,我们已是身沐夕阳,皓首苍颜。祝愿姐儿们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安享晚年!


   “虽慵兴犹在,虽老心犹健”。“老喜身犹健,闲知兴更添”。“残年所幸身犹健,闲事惟求耳不闻”。


  沈成林


2020年5月16日于上海



作者简介


  沈成林。上海市五原中学69届初中毕业。1970年赴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六团三营九连当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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