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2认证被暂停，俄欧能源合作又生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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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莫斯科卡内基中心研究员加布耶夫连线牛津能源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卡佳·亚菲玛娃和斯科尔科沃管理学院能源中心分析师谢尔盖·卡皮托诺夫，就欧洲能源危机与俄罗斯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进行了对话。现将对话内容整理摘编如下，供参考。访谈内容不代表欧亚新观察工作室立场。
加布耶夫:欢迎大家来到卡内基莫斯科中心的播客。我是亚历山大·加布耶夫。今天的莫斯科天气相当寒冷，而我们将讨论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那就是欧洲能源危机。不得不说，当前的情况相当戏剧化，那么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和克里姆林宫在欧洲能源市场到底做了什么？我很高兴有两位关于这个问题的顶尖专家加入，卡内基大学的读者对他们非常熟悉，因为他们非常多产，我们很喜欢他们的分析。卡佳·亚菲玛娃也参加了今天的讨论，她是牛津能源研究所高级研究员。
加布耶夫：我们很高兴谢尔盖·卡皮托诺夫回来，他曾做客我们的播客。他是斯科尔科沃管理学院能源中心的天然气分析师。让我们从最热门的话题开始。打开今天的《金融时报》，可以看到德国能源监管机构决定暂停北溪2的技术认证程序，这使得英国和一些欧洲枢纽城市的天然气价格再次飙升了15%。卡佳，这是怎么回事？比如，你写过一篇关于批准流程的很棒的说明文章。那么这事究竟是一个技术问题？还是政治问题？德国监管机构的决定有多大影响？
卡佳·亚菲玛娃：确实如此。昨天爆出一条重大新闻，德国监管机构（BNetzA）暂停了北溪2的认证过程。这是一个监管认证过程，旨在确认铺设北溪2管道的运营商是否符合欧洲天然气指令要求。对此，很多人都感到震惊。正如你所说，天然气价格上涨非常迅速。很明显，市场对此感到失望，这确实从侧面印证了北溪2投入运营的重要性。而且，你知道，如果回顾几周和几个月之前，关于北溪2的所有积极消息总是会出现在市场上，所有的负面消息都会被压抑，因为它们产生消极的影响，导致价格上涨。
至于暂停进程是技术问题或者称为程序问题，还是政治问题，我认为二者都有一些。这是我的第一感。监管者说，根据法律，运营商有四个月的时间来重新申请。四个月应该从9月8日算起；明年1月初应该提出认证决定草案，委员会将有两到四个月的时间征求意见。然后BNetzA将有两个月的时间发布最终认证决定。这是一个大致的预期时间表。但BNetzA实际上打破了这个时间表。这给这件事带来了悬念。你知道，从9月8号到现在已经比计划迟了大约两个半月了。目前的要求是，为了获得认证，北溪2运营商必须是根据德国法律注册的公司，这是强制要求。但目前是根据瑞士法律注册的。一旦北溪2运营商根据要求注册一家德国子公司，那么BNetzA将恢复认证过程。运营商重新申请的时间差不多只剩下不足两个月了。据我所知在德国注册一家新的子公司大约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因此，你可以预期，整个认证过程将会推迟几个月。
总的来说，大概会在明年夏天左右做出最终的认证决定。这也意味着整个冬天，欧洲都不会有更多的天然气供应，天然气价格肯定会居高不下。因此，市场的反应（指涨价）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一方面这是一个技术问题，因为BNetzA对法律的解释很清楚，必须是一家德国子公司。但另一方面， BNetzA在9月初就接到了北溪2认证申请，所有文件都收到了，BNetz似乎已经开始了认证过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对方瑞士公司不合要求，却突然在两个月后宣布暂停认证。决定暂停的时间似有玄机。这是某种巧合？是否带有政治原因的？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号。归根结底，这对我们这些关注天然气市场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天然气市场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更多的不确定性。你知道的，欧洲的天然气供应目前有多困难。
加布耶夫：我想澄清一个技术问题，在认证过程未完成、欧盟委员会未批准的情况下，北溪2管道中会不会有任何流量，或者说是否有办法让天然气在监管过程中仍能进行必要的流动？
亚菲玛娃：通常，一旦所有阶段都通过了，比如BNetzA的草案、委员会的意见和BNetzA的最终决定，认证就被认为是完整和有效的。其中，委员会只是一个咨询、建议角色，实际上，它并不能让BNetzA怎么做。原则上，若未经完全认证，就不应有流量通过管道。一旦发现有未经批准的流量通过管道，BNetzA有权处以罚款。据我所知，这是德国法律规定的行政犯罪行为。但在我看来，如果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而且天然气储存量很低，天然气的供应看起来非常脆弱，以至于监管者在权衡风险的基础上，可能会允许天然气通过管道。这里要强调的一点是，实际上从技术角度来看，目前管道是绝对安全可靠的。因为已经对管道完整性进行过认证。简单说，如果现在开始通过管道输送天然气，不会发生任何安全问题。如果欧洲在今冬晚些时候的情况非常非常不好，这样的许可是可能的。但请注意，我说的都是“如果”和“可能”。
加布耶夫：现在我们聊一聊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逻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0月份普京总统说过，俄罗斯不会把能源当作武器。所以我们并不会向欧洲人施压，要求他们必须批准北溪2号。但是，顺便说一句，如果北溪2今天获得批准，天然气明天就会流向欧洲。如果昨天通过，我们今天就可以开始输气了。这表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已经准备好输送更多的天然气，正常履行其合同义务，但由于需要优先在本国填满储气库，它一开始并没有额外的流量对外输出。这似乎是推迟额外输出的正当理由。但现在我们看到，大约从一周之前的11月8日，或者9日开始，开始了少量的额外输出。那么，这是一种策略吗？是各种因素的巧合吗？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试图实现什么？
卡皮托诺夫：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今年有点“特别”，但这种“特别”并不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有意设计的。在导致欧洲天然气价格飞涨的各种因素中，我看到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是一个幸运儿。在这种市场形势下，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决定不向欧洲提供超出合同义务的更多天然气。与2014年和2015年的情况不同，当时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由于乌克兰危机，没有履行合同义务。今年，从法律角度来看，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绝对安全。
另一方面，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可能扮演一个好人的角色，可以为欧洲提供越来越多的天然气。他们确实拥有足够的资源，亚马尔半岛储量丰富，博瓦年科沃气田今年已经达到了高开采水平，他们可以开采出150亿立方米，还可以从更深的地层中开采超过1150亿立方米。他们现在正从博瓦年科沃向北移动，到哈拉萨维，然后到克鲁森施特恩气田。另一方面，他们在Nadym Pur Taz的传统气田减少了产量，正如米勒先生所说，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有大约1000亿立方米的额外产能。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当他们看到欧洲的需求正在增长时，这种能力就立即变现。我看到的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确实需要与欧洲消费者建立一些可预测的长期关系。例如，在实施北溪1项目时，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西欧签订了约2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合同。这些天来，双方就北溪2没有签订任何新合同，他们可能确实需要一些长期保证，确保他们的投资、他们对这些额外产能和额外的基础设施所做的投入会得到合理的利用，并且保障他们能够收回投资。
因此，在我看来，如果欧洲需要新的长期合同，一定会有更多的俄罗斯天然气进入欧洲。但这是一场长期的游戏。从今年的策略来看，我不认为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会以某种方式改变其行为，我们看到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流向欧洲的气量略有增加，主要是注入其在德国和奥地利的储气库。但这一点点增加并不能完全改变整个欧洲供气紧张的局面，所以目前价格处于历史高位。我不认为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会仅仅出于善意而采取某种措施来缓解市场紧张局势。
加布耶夫：但额外的交易量难道不会给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金库带来额外的现金收益吗？现在应该是从欧洲天然气市场赚大钱的最好机会了，或许是现货在整个交易中的份额太低了？或者是有几个月的滞后，因此目前价格飙升的收益将反映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以后的报表中？这就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现在不愿意增加天然气产量的原因吗？这里的逻辑是什么？我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嘿，如果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是一个“经济动物”，它现在应该疯狂地赚钱啊，当前需求是如此之大，价格是如此之高。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卡皮托诺夫：首先，我同意你的观点，这是从欧洲赚钱的好时机。另一方面，我确实认为，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可以牺牲今年收入增长，来换取更稳定的未来，因为整个天然气市场是一个漫长的游戏。而且，所有这些管道，从“土尔其溪”到北溪2管道，设计了几十年，投资回报也会漫长，不会少于七年或八年。因此，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可能并没有去搞施压战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很幸运地处于这样的有利位置。但我不认为该公司现在有兴趣去缓解市场压力。我们从这次天然气危机中学到，完全依赖现货市场并不是一个好策略。在价格飞涨的情况下，液化天然气还没有进入欧洲。如今，液化天然气主要流向亚洲，这意味着什么？在欧洲，尽管“再气化”终端市场容量巨大，但欧洲不能再依赖现货市场。欧洲确实需要一种新的长期关系，不管是与俄罗斯还是与美国。正如我已经说过的，在这场比赛中，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可能会占据优势地位，让欧洲与俄罗斯签署一些新的东西。
加布耶夫：知道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和欧洲的合同里，现货价格是多少吗？这是公开信息，还是因国家/地区和客户而异？
亚菲玛娃：在公开披露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各种报告中，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欧洲合同中占重要比例的，是所谓“轮毂价格”。这里不仅有现货价格，还有几个月以后的期货价格。所以，这是一个有滞后的价格体系。轮毂价格占有很高的比例。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今年赚了很多钱，就是因为这些轮毂价格，当然这也符合合同。然而前一年，对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来说不是很好的一年，所以现在算是一种补偿，不是吗？我同意谢尔盖的观点，实际上，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现在处于有利位置，它从天然气销售中受益，但是，你知道，它并没有滥用任何东西，它没有操纵任何东西。在我看来，它只是发现自己处于很好的境地。从财务的角度来看，它现在一定很开心。我认为这里的关键点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如果你看看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产量，已经非常高了。而在我看来，为什么直到最近我们还没有看到更多天然气流入欧洲的原因，只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在高速注入国内气库。我知道这个过程刚刚在11月7日或8日结束了。所以，对我来说，我们看到的是8月下旬和9月的对欧输出量减少，实际上是由于本国的储气量不足，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必须首先在国内充满气库。可以这么说，这就像航空公司的原则，你必须先戴上自己的氧气面罩，然后再帮助别人。所以，这是一种明智、务实的行为。
从11月8日和9日起，我们看到，对欧流量缓慢增加，越来越多地流入欧洲的储气库。关于基础设施的问题，您知道，天然气可以通过现有几条路线输送，即北溪1管道、土耳其溪管道、亚马尔管道、欧盟管道和乌克兰管道。此外，如果在某个时刻有紧急需要，也可以通过北溪2管道输送，当然也可以随时停止，这当然会极大地安抚市场。想想看，现在那些新的气田，通过新的天然气管道连到欧洲，每个人都感到更加放松，大家不再担心寒冬。但现在北溪2突然出现这种悬念，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加布耶夫：由于北溪2审批流程的原因，我们可能不能在今年冬天对它有太多指望。因此，额外的天然气可能流经乌克兰，要超过合同中规定的每年400亿立方米。我不知道亚马尔输气管道有多少备用容量，特别是考虑到白俄罗斯总统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威胁要切断管道的情况之下。我认为一个有趣的问题是合同中的轮毂价格的比例。我记得，就在几年前，随着波兰天然气公司推动引入更多轮毂价格，这成了一个热点问题。我认为这一次，他们想将轮毂价格改成石油产品定价方式，是这样的吗？市场是不是会这样考虑：是的，轮毂价格低时很好。但有时，由于各种市场条件变化（如今年），它们的价格变得很高。我们还不得不忍受。难道这就是最好的定价机制？或者，是否需要一场辩论，来讨论更多的定价方式，以获得更平衡的解决方案？你觉得怎么样，卡佳？
亚菲玛娃：嗯，我认为如果研究欧洲天然气市场的历史，你会发现欧洲在全时段的受益程度。之前轮毂价格导致了更低的价格，实际上低于多年来与石油的关联价格。总的来说，欧洲市场从轮毂价格中受益匪浅。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因此，我认为他们不会急于要求采取石油定价的办法。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讲，轮毂价格有效地反映了天然气作为一种商品的供求关系。因此，天然气作为一种商品的价格是由天然气的供求关系而不是石油的供求关系决定的，这是合乎逻辑的。
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争论。这可以追溯到过去。你知道，当时，石油和天然气是可以替代的，因为过去石油被大量用于发电。在大多数欧洲国家，情况已不再如此，但值得注意的是，中欧和东欧国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的天然气合同主要与石油挂钩，而且它们实际支付的价格，尽管斗争多年，仍比以轮毂价格要高。他们对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进行了竞争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并没有故意哄抬价格的嫌疑。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还做出了某些承诺，不让价格从中心位置偏离。现在的情况，即价格高涨，几乎是史无前例的，但并不是操控的结果。你知道，目前的价格如果实行石油化定价，眼下确实会导致价格大幅下跌，但某些情况下却会更高。那些国家，特别是经济较弱的国家，他们可能希望在一定程度上两种定价方式兼而有之，比如我们在摩尔多瓦的合同中看到了这一点。据了解，摩尔多瓦合同是70%的石油定价方式，30%的天然气轮毂定价方式。现在，即将到来的是塞尔维亚天然气合同的谈判。都是长期的合同，摩尔多瓦预计五年，塞尔维亚十年。我认为，然后将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和德国就新的供应进行谈判。但是这里要补充的另一点是能源转型问题，向绿色转型。
对欧洲国家来说，现在非常重视绿色转型。问题是，你知道他们是否愿意签订长期合同吗？从合同期限来说，你认为五年是否合适？十年呢？在过去，曾签订过为期二十多年的合同。对于那些不太重视绿色转型而高度重视物质安全（指天然气等传统能源有保障——译者注）的国家，比如土耳其，更愿意达成长期协议。当然，最后一点，当前的能源危机，促使人们重新审视和评估他们在物质安全、价格安全（指支付能源价格时有所保障不至于出价过高——译者注）、绿色转型等方面的优先事项。他们对这些东西有不同的价值观。我认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源危机持续多久，或者这个冬天会有多严峻，所有这些可能会对欧洲，特别是欧洲的天然气平衡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这不仅仅涉及到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也不仅仅涉及到俄罗斯天然气，还将影响欧洲和全球的天然气市场格局。
加布耶夫：这是对能源危机、对欧洲天然气市场未来潜在影响的完美总结。谢尔盖，最后，我想问你，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对这一转变（指向绿色能源转型——译者注）的可能反应是什么？这一转变显而易见，因为能源危机也是全球能源转型的结果之一，不仅是在欧洲，而且在中国也是如此，这里的许多因素是相互关联的。因此，对天然气的更高需求，源于新冠疫情后的复苏，以及一些天气因素和其他因素，才将价格推高至目前的水平。这无疑会对欧洲市场产生影响。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将如何应对欧洲天然气市场近期出现的、近十年来最严峻的局面？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有哪些选择？对中国出口更多的天然气吗？加大氢能源出口吗？谈判桌上有哪些选项？
卡皮托诺夫：非常感谢你，亚历山大。好问题。那么我就把这个问题分为两个部分。首先，俄罗斯对天然气的整个未来有什么看法？在我看来，答案是明确的。这是一种灵活的液化天然气，它可以流动到世界各地，但主要是亚洲市场。过去几年的历史表明，液化天然气在会计学角度上可以是绿色的，当然，但液化天然气的碳排放可以通过不同的交易方案得到补偿，碳信用可以按市场条件购买，愿意支付更多费用的消费者可以证明他们购买的是清洁无碳的液化天然气，而不必支付任何碳排放费用（当然从会计角度讲）。目前市场上有很多无碳货物交易，俄罗斯也已经出口了无碳货物。因此，液化天然气，未来这些所谓的“无碳液化天然气”，允许使用，因为产生的碳可以得到某种抵消，或采取真正的措施减少液化天然气的碳排放，而且这种液化天然气在欧洲也有需求，特别是在西班牙或葡萄牙等市场。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将要做的事情有点复杂，因为它当然更保守（指对能源转型的态度保守——译者注），几年前，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表明，其战略将基于三条链，三条新链，即在未来五年中，首先是天然气，然后是甲烷-氢混合物，最后在2030年，他们可以向欧洲提供纯氢。但这里的问题在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正在推广的“蓝色氢”，或称“土耳其氢”，这种氢气可以使用甲烷热解技术来生产，没有二氧化碳排放，副产品只是炭黑。这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目前正在实验室测试的一项技术。尽管还没有使用该技术的商业实践，但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已邀请到德国合作伙伴进一步实验该技术，但目前还没有真正的试点项目。问题在于欧洲是否接受这种氢，因为目前欧洲的讨论是基于“绿色氢”（副产品只是水，没有其他——译者注），基于他们国内的可再生能源。
我现在看到的是，欧洲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可以同舟共济，因为这场能源危机，这场天然气危机已经展示了很多，给了我们很多教训。这一切意味着过渡时间，向可再生能源过渡期可能比之前预期的要长一点。欧洲对于天然气的需求，对来自俄罗斯的天然气需求，也比预期的要久一点。此前，大多数分析师表示，2030年后俄罗斯流向欧洲的天然气流量将大幅减少。但现在看来，这种图景已经不那么生动了。
加布耶夫：我希望这场能源危机能尽快消除。它给市场带来的影响是非同寻常的，对天然气行业、能源市场和俄罗斯政治都有很大影响。所以，我们肯定应该在明年某个时候问题解决后再次开会。我非常感谢你们，卡佳和谢尔盖，我期待着再次接待你们并阅读你们的文章。谢谢！
翻译/王建平
图片/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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