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京东阿里同仁堂，丑闻、谎言和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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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张银银&编辑|欣欣然
多年前，我听过西安一支叫岛屿心情乐队的现场演出。
当时，杠杆游戏没有记住他们乐队名字。后来重新听到《蝼蚁》这首歌，才想起，原来是他们。
今天我想把这首歌、这篇文章，献给所有打工的人。作为一个喜欢数据理性的人，我不擅长这样的文章，希望你们包涵。
因为近期的几则新闻，让我想到的，都是“蝼蚁”这个词。
1
大部分蝼蚁别说维权，连表达的机会都不敢有
本来西安奔驰女车主王女士的事儿，得到“解决”很不错。
当然，王女士有钱，王女士是硕士，但她在人类的商业和权力体系中，依旧是蝼蚁。
奔驰想的就是赶紧结束这事，谁知道西安奔驰的事刚完，兰州的奔驰4S店又出事。
4月17日，甘肃兰州之星奔驰4S店内，一名女子坐在展车引擎盖上与4S店客服人员理论。女子情绪激动……
梅赛德斯奔驰官网显示，兰州之星奔驰4S店与西安利之星奔驰4S店，同属利星行集团成员。
看来，最近流行坐引擎盖。杠杆游戏经常看美国大片里，很多帅哥、美女坐引擎盖上看夕阳、谈情说爱，非常嫉妒。
可怜我的车，不是奔驰，也不是路虎，担心皮薄一直不敢模仿。
另外，我也没有硕士学位，学士学位都差点没拿到，汗颜。
我想大部分和我一样，想去退购车金融服务费不容易，引擎盖也不是你说坐就可以坐，维权的成本太高。
所以，不管媒体怎么批评，最终最多就是很多车商暂时收敛一点。
王女士的胜利只是一个侥幸，如果不是社交媒体广泛传播，维权是无门的。社交软件上，不会总是这样的故事。
即便几个月后，王女士遇到其他的消费不公，还想重复这样的胜利，其实都未必可能。
无论如何，王女士是幸运的。
不幸的人更多。比如杠杆游戏看到最新的新闻，同仁堂健康“疯狂996”：带防毒面具，强制加班“往死里用”。这个搞大健康的企业，自己的员工被整得够健康的。
还有BAT和很多码农，以及其他很多行业的员工，过的日子其实都是996。甚至是京东刘强东口中的8116+8。
只是，不管你多勤奋，为公司做了多少贡献，打工的永远是打工的，老板永远是老板。你甚至没有拿到和你劳动、汗水匹配的工资。
说你是蝼蚁怎么了？难道不是？
当996这个事近期爆红，特别是马云高谈阔论后，我一直在想阿里系，以及很多互联网企业的员工，他们做何感想？
这些企业中，我有些朋友，我也知道他们加班到晚上10点甚至更晚的事情。我忍住没有问任何一个人。
有一次，我去杭州出差，见一位老友，等他晚饭开始的时间已经是9点多。等她爱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来，已经是快11点……对于我这样一个乡下去的人来说，平时那会儿我已经要睡觉了。
他们收入挺好的，可是不敢不加班。好像他有胃病。我啥病都没有，就是穷，活该我不爱加班。
作为蝼蚁，我们不敢不加班。不加班你就没竞争力，你就该滚蛋。北京、上海、深圳、杭州……欢迎你，但这里的大公司不欢迎你。
特别是当你在上述城市，凑足了首付，月供一两万、并养娃、开上奔驰宝马，过上了中产的生活后，你更不敢不加班。
否则房子可能就不是你的了，你要露宿街头。你哪敢对老板说你不喜欢996，你更不敢坐在奔驰引擎盖上咒骂你老板……
2
“闹”，高效率的解决办法
好像有点扯远了。杠杆游戏只是想说，我们蝼蚁很多，蝼蚁不容易。
对于有点机会反抗的蝼蚁来说，能反抗是幸福。
比如你面对的不是你老板，而是作为消费者上帝，买得起奔驰，还有硕士文凭。你就可以坐引擎盖，不管全国网民是否有机会知道你。
起码，你可以放肆一把。说不，是少数人的特权。
正如杠杆游戏的好基友蜜姐，在闺蜜财经《警惕！奔驰女车主刷屏背后：这个消费黑洞坑过无数购房者》（4月15日）一文中所写：
她的房贷是默认按照“等额本息”的方式还款，想申请改为“等额本金”还款，前后找了工作人员三次，“不能改！没人改过！”最后终于在大吵一架之后，才拿到申请单。
蜜姐也是硕士。她维权成功了。
这是笑话，无论如何，有机会说不时，一定要说不。这是维护我们权利的唯一办法。
比如大家都明白，奔驰同意为当事人换新车，市场监管部门和司法应该介入。
只是很遗憾，“汽车三包”在我国几乎就没有的事。这等于是“鼓励”销售故障车。监管和司法的捍卫不够，大家只好靠自己“闹”来维权。
于是“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特色总是很多。
这样的独特解决机制，当然不好。
很多媒体都期待，奔驰车主维权事件可以呼唤中国版柠檬法出炉。希望这个事件，可以成为推进消费者保护法治进程的机会，而不是昙花一现的闹剧。
是否可以如此发展，不好说。就目前来说，更多奔驰、宝马等豪车车主，应该站出来多维权，多坐坐引擎盖。
不过杠杆游戏感觉，他们都很忙，可能没空。
3
大公司成功背后一定是年轻人的血和汗
回到很多蝼蚁说不的机会都没有问题上来。
前两年有个事很火，某知名企业，到了一定年龄成为废材，就要被开。其实这没什么，很多企业都是这样。不过是因为这家企业太有名，而且码农收入高，所以受关注。
一家企业开人，只要合法合规，该怎么赔，怎么赔，这也是人家的权利。
但是如凤姐说，一个人如果996了，甚至如刘强东总所言8116+8了，这样搞几年。这个人大概也就废了，业务提升可能为零，交际和视野也很窄。
简单说，当马老板们让一个人拥有了巨大的福气，年轻的时候不996，什么时候996后，这个人如果被马老师抛弃后，他除了继续去其他企业996，很难干别的。
包括奔驰这回的事情，如果没处理好，或者4S店老板、奔驰方面认为企业相关责任人这事搞砸了。无论这个人以前多优秀，工作多996，抱歉，可能要找机会开你。
你又能说什么？
总的来说，当有了更年轻，996水平更高，战斗力更强的，譬如刘强东总口中的8116+8大学毕业生出来后，老996可能在哪都不受欢迎。
这就是杠杆游戏刚才说到的，某知名企业到了一定年龄喜欢开人的事。
企业为了更猛、更好，为了在丛林法则中生存，可以说也是没办法。你不这样做，其他企业这样做，最后逼着一个个老板都这么变态。
很多发达国家好像都搞过弹性办公、在家办公等，据说效果不错。只是，我国的这些互联网巨头让世界知道了，996才是王道。
通过996，我们的企业竞争力确实强，我们也以最快的速度造就了一大堆巨富。
马老师炫耀一天缴税1个多亿，是的，厉害！都是年轻人的汗水和青春。
年轻人要高薪，要买房，你不选择这样又能怎样？马老师说得一点没错，很多人、很多公司996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年轻人的福气，直到你被开那一天。
4
马老板、刘老板，和996的员工其实都知道自己位置
混日子不是我兄弟，其实不混日子，也不是刘总的兄弟。杠杆游戏和他不熟，刘总的真兄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他和家人才知道。
很客观地说，阿里、京东，包括腾讯等，对员工算是不错了。虽然可能加班不少，但是给的收入基本是匹配的。
所以，马云的996也好，京东刘强东的8116+8也罢，钱方面还是基本对得起人的。
而很多企业老板，对员工待遇之恶劣，用什么词语或许都不过分。
当然，有些企业不那么大，不那么赚钱，老板也有压力，或许是没办法。但起码的劳动法得遵守吧，员工基本的人格得有保障吧。
我见过很多老板，在外头人模人样的，在企业里就像土皇帝。在公司微信群里，员工充满“感恩”，总是充斥着拍老总马屁……
很多员工还得忍受，其实心里一亿个不爽。
而一些心理这样扭曲过的员工，当自己坐上老板，又重复自己前老板的故事。恨不得不给钱，让员工干活，还要员工充满感恩的心。
你说这是些什么老板？
多么的畸形。在不平等的劳资关系里，教育引导、媒体舆论偶尔的监督，是没有多少用的，这个时候只有劳动仲裁部门和司法系统的硬气有用。
加班就该给工资，不想给上述部门就得挺身而出。
至于说洗脑这事，996还幸福这事，企业家再大，可能这样说也有点扯。人家只是来打工的，不是来被洗脑的。
我完全明白一个白手起家，不靠关系背景起来的民企，需要多么努力。创业是不容易的，是很辛苦的，甚至是玩命的。但企业起码的法律还是要遵守的。
你想成功，你想做大老板，你想永远做首富，都没有错。但我未必想成功，我可能就想做个普通的打工仔。
打工仔没有前途，但一个社会永远是打工仔多，而不是老板多。
所以，想成功需要更努力，996还不够，还要8116+8……老板们的催脑大法，苦口婆心教导一个人如何成功，一点没错。这真的是为了员工好。
只是，无论如何，我们大多数打工仔永远无法成功。
成功是少数人的专利，这不仅仅是996那么简单，需要很多的要素。
作为员工就应该清楚这一点。不需要杠杆游戏多讲，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大老板马总、刘总，洗脑也是他们的日常工作，坚持996说996，坚持8116+8说8116+8，说得越多，企业也就越健康，也就长盛不衰……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的宿命和日常。想起来，谁又不是蝼蚁。不这样，马老板、刘总的帝国又如何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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