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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毓铨、王家范、徐泓、林丽月写给王春瑜的信

随读随写 201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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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奉到《名家书柬》(王春瑜编著,商务印书馆2018年6月)。原以为是整理本,待翻开一看,信件原文影印,王春瑜先生对每位致信人作了简介。

该书收入谭其骧先生十一封信,其中六封涉及谭先生和夏鼐先生关于七洋洲的笔墨官司,是我闻所未闻的,很有意思。从中也可见前辈风范。信件较长,有的地方不易识别,就不录入了,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入手一册。

王毓铨先生四封信,都是短笺,其中两封涉及明武宗是否穿蒙古式服装问题,一封是问安,一封是推荐一位年轻的汉学家参加学术会议。此处录入的第二封信“谢谢”二字草书,承王江鹏兄指教,谨此致谢。

王家范先生写于1984年的信,最有价值的地方是询问游览中南海的门票——读此颇感恍如隔世矣。

徐泓、林丽月两位先生都是台湾著名的明史专家,林女士的是一封春节问候函,徐先生则写满两页信笺,内容甚是丰富,信中所言之情景,大陆读者应该不会感到陌生,近年似有愈演愈烈之势,读罢一叹。


【原件】
 
王毓铨致王春瑜 
春瑜同志:
有朋友来信说明朝的皇帝直到武宗时还穿蒙古式的服装,这是事实吗?如果是,那是武宗的特别爱好,还是什么?
您博闻多识,故敢请教。请便中示知。
                              毓铨
                              1989.2.27
 
春瑜同志:
明朝皇帝不着蒙古服,尊说甚是,谢谢!当转告关心此事的友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有无是书?便中乞示知。
顺颂
刻安
毓铨 四月二日
 
 
王家范致王春瑜 
春瑜、白钢兄:
经系里决定,我将于十一月随同学生二十余人来京“历史考察”(公费旅游),一行教师四人。冒暑北上,一来乘机可以会会京师诸兄,二来也是混点工作量(今年因爱人生病,停了选修课,高悬红灯)。在京停留两周,期间还要上承德数天。现先致函两兄,未知是否都在京中?我们借宿于音乐学院附中。到时我再设法联系,畅叙别后。另,同行的几位教师(四人),很想能到中南海看看,不知游中南海的门票,你们两位能有办法否?此事亦请关心一下。
余言刻时面叙。顺颂
暑安
王家范
敬拜
七月三日
 
便中,可代告一下我的同窗“小刁”。又及。
 
 
徐泓致王春瑜 
春瑜兄:
奉到大函及大著,谢谢!一别十余年,终能在台北重聚,好是高兴,可惜时间太短,没能多谈。这些年来经常读到吾兄的书与文章,很佩服吾兄的高见与文字之洗练,吾兄大文“风雨故人来”甚有意义,其中谈及弟的事,久已忘了,读了之后,又勾起回忆与感慨。盖弟在台乃“黑五类”,因先父曾为抗日参加少先队,而在1957年入狱八年。弟即使担任系主任仍有系里同事与学生收集弟之黑资料,如上课发的讲义及课堂中是否引用大陆学者的论著与观点,是以弟在当时言行要谨慎些。缪兄在政战学校教书,乃当时当校派红人,其无畏可以理解。当年回台北时,即赖缪兄与贺凌虚兄的学生是情治人员,前来接机,检查行李,才能将在香港大学开会时朋友送的及在书店买的大陆学者的论著安全带回。最近十余年情势大变,当年做特务打小报告,极端反共的“朋友”,摇身一变,成为大陆政要的座上客,大谈“统一”“民族情感”,有趣的是他们就是把当年主张“和平统一救中国”的朋友送进牢里的人,而许多当时反国民党而对大陆有好感的朋友,又摇身一变,成为今日当朝红人,其“反共”“反华”又比国民党有过之无不及。时光错乱,价值倒置,真令人不知所措,原来忙于校务,原期于七月可交差下台,拖延至今,新校长尚未派来,只好继续下去。由于从台大借调期限已届,暨大同仁执意慰留,弟已辞去台大教职,今后专任暨大。通信处也请改到“南投埔里大学路一号暨大历史系,邮编545”。耑此 谨请
研安
弟 泓 敬上
  八、九
  
 
林丽月致王春瑜 
王春瑜先生:
去年终于在台北与先生见面,真是非常高兴,不过行程匆匆,加上我并未参与会议的权力核心,很多事不便出面,未能善尽地主之谊,甚觉歉疚不安。新年伊始,谨祝
阖府平安,万事如意
                            林丽月 敬贺
2001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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