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拒绝女生节
关于不要污名化「妇女节」,为什么要反对「女生\女神节」这个话题,其实我们已经说了快三年了。
但因为每年女生\女神节依旧还是在消费主义的庇佑下大行其道,所以我们今年我们还是决定再来说一遍。
很多人其实还没弄清楚,「国际妇女节到底是什么?」
妇女节这个节日的全称叫: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
妇女是所有14岁以上的女性,三八也不是一个骂人的词语,相反,我们国家表彰杰出贡献女性的用词叫:三八红旗手。
今年国际妇女节的世界主题叫做:
「Each For Equal」
(我是平等一代:实现妇女权利)
这个节日的设定不是让你去跟着商家利诱去掉入消费主义陷阱。
是为了提醒你这一百多年里,全世界有多少的女性先驱为了反抗男权社会的打压,以血汗去争取平权。
提醒你时至今日也不要忘记去争取自己的权益,去参与事关平权的政治经济事务。
提醒你,这不是小题大做,你敏感点也无妨。
那么「为什么我们应该拒绝女生节,女神节?」
首先,这两个词在本身的原始语境中,隐含的意义是男性出发的“年轻女性”(女生),“漂亮的女性”(女神)。
特别是目前愈演愈烈的女生节,不管是3月7日的版本,还是直接改称3月8日为女生节的版本,这都是在将妇女这个词污名化,分裂化。
重点不是女生节要去庆祝什么,而是我们不可以用一个看起来更为年轻的称呼把女性分门别类对半开。
“今天你不陪她过女生节,明天别人就带她过妇女节”
你们老的,已婚的,已育去过你们的妇女节,我们年轻的,漂亮的过我们自己的女生节。
这根本不需要讨论,就是一种非常赤裸的歧视。
当你选择暗自拒绝妇女这个称呼,高声欢迎“女生节”“女神节”这样带有歧视色彩的词语的时候,你其实就已经在无意中否定了所谓“大龄女性”的价值,也把未来老去的自己摘除在了这个节日之外。
所以今天我们想做一件事。
我们找来了25部电影,33个女性角色,我们想给所有人看看这一群不同年龄,不同国家,不同职业,不同困境的女性各自的人生。
以此让更多人明白。
女性的了不起其实是多元化的,我们不应该在这个节日里被年龄,工作属性去分门别类。
一个女人不管多少岁,都可以去拥有自己的无限可能。
请大家跟我们一起点开这首歌,然后往下,看看我们到底可以成为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真的可以是很多人。
我们可以是《隐藏人物》里的那三个女人,可以成为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用绝对不输给男性的才华让质疑者闭嘴,用决不放弃自己权利的咬牙,来破除交叉式的性别,种族压迫。
《隐藏人物》
我们可以是《送我上青云》里的盛男,热爱自己的欲望,在女性自予的高潮里踩云升天,在受困的所谓大龄中,找到自己的尊严与通途。
我们可以是《剩女》里的邱律师,以自我学习和自我强大作为武器,来抵抗对女性必须结婚的社会枷锁,大龄并非可怖,不独立才是陷阱。
我们可以是《女大法官金斯伯格》里的金斯伯格,用实力去打破社会的成见,选择自己想成为怎么样的人,站上最高法院,以超人的意志力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情,为平权运动贡献自己的一生。
《女大法官金斯伯格 RBG》
我们可以像《20 30 40》里那样,在20岁时拥有做梦的勇气和浪漫,在30岁时想明白在感情中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在40岁的中年危机里也许会获得重生。20,30,40,女性人生中重要的三个阶段,有着各自的美丽,缺一不可。
我们可以是《时时刻刻》里的戴罗薇夫人们,勇敢地去亲吻自己爱着的同性,拥有去直面社会压力的勇气,时时刻刻选择为自己而活着,对自己负责。
我们可以是《诗》中的美子,66岁的她靠着打钟点工赚钱,生活并不富裕,但这不能阻挡她对诗歌的热情,参加诗歌朗诵会,学着去写诗,用眼睛去观察生活,随身带着本子记录灵感,年龄和职业永远不是成为诗人的阻碍。
我们可以是《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里的米琪,在失去婚姻之后获得独立,努力打磨段子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在重新获得平凡的幸福后,依旧选择独立,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们不一定要成为一个大人物,可以是《永不妥协》里的普通人艾琳,生活困窘,但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会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为大家讨回公道,去做那件大家都不敢做的事情,哪怕胜利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也决不妥协。
我们可以活成树木希林,也可以活成瓦尔达,可以是任何一个老人,不会再担心自己老去,能自信地说出“这皱纹是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也不再担心死亡,而在选择在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去完成内心所有未完成的事情。
我们可以是《野马》里渴求自由的女孩,在被宗教秩序和贞操道德笼罩的小镇里,拒绝被规训,勇敢逃离牢笼。
我们可以是《圣女贞德蒙难记》里的圣女贞德,面对“异端和女巫罪”的污名,坚定自己被赋予的使命,用精神力量去抵抗一切,哪怕是死亡。
我们可以是《神女》里的妈妈,在女性地位低入泥土的时代里与不公的现实反抗,去戳破一张张道德的假面具。
我们可以是《我,花样女王》里的花样滑冰运动员托尼亚,不去迎合人们对于冰上公主的主流想象,不被阶级的特性评价框住形状。
我们可以是《她》里的女强人米歇尔,在黄昏之年遭遇侵犯却不自轻,而是去瓦解受害者的常态面目,也正面自己的情欲渴望。
我们可以是《我不是潘金莲》的农妇李雪莲,不甘做男权社会下一个沉默的女性符号,为自身正名,去对抗体制的倾轧。
我们可以是《摔跤吧!爸爸》里的姐妹俩,反对父权社会对女性的种种规训,勇敢向对手挥拳,向所有人证明女孩同样能够成为优秀的摔跤运动员。
我们可以是《铁娘子》里坚毅如铁的撒切尔夫人,既不挽着丈夫的胳膊也不独自在厨房里刷盘子,而是参与政治甚至成为一个政党的领袖,凭借着自己的信仰和能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我们可以是《摇摇晃晃的人间》里的诗人余秀华,写诗念诗、谈性谈爱。我们接受身体的残缺,但绝不要没有爱情的婚姻,从一潭死水的生活里我们也能找寻到诗意。
我们可以是《假小子》里的劳拉,我们可以不化妆、踢足球、剪短发,可以成为一个“非女性化”的女性,从不为了迎合社会文化对女性形象与气质的期待而活着。
《三块广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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