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涛：从礼泉县乡村规划建设引发的几点思考【2018乡村振兴与规划建设系列学术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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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7年10月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规划先行”，成为全国城乡规划界积极投入乡村规划与建设事业的重要理念。2018年，中国城市规划学会乡村规划与建设学术委员会（以下简称乡村委）推动系列“乡村振兴与规划建设”学术交流会议，将适应时代需要的理论研究及学术交流活动推向新高度。

2018年5月18日，乡村委联合陕西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陕西分院，共同于陕西西安举办“乡村振兴与规划建设”学术交流会，特邀陕西省咸阳市礼泉县副县长（挂职）、西安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四所副所长田涛先生做题为《从礼泉县乡村规划建设引发的几点思考》的学术报告。

本文由乡村委志愿者、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硕士研究生廖航根据会议记录及报告PPT整理，特此感谢！

本文已经秘书处审核，未经发言人审定。

开卷有益

全文字数

7677

阅读时间

25分钟

主讲人

田涛

陕西省咸阳市礼泉县  副县长（挂职）

西安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四所  副所长

2017年陕西省青年科技新星

大家好！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专家、各位领导以及规划同仁们，很荣幸有这样的机会接受乡村委的邀请，在这里做一个分享。我在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读了很多年的规划学，然后在西安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从事规划编制业务好几年，在2016年很荣幸被选调到礼泉县担任副县长，在礼泉县我分管住建局、重点镇方面的工作，还有整个礼泉县的乡村建设。所以我的视角比较特殊：我曾经是个学生，作为一个学生怎么看待规划；也曾经作为规划师编制了很多规划，对西安市的发展贡献了微薄的力量；后来到了政府部门，所以从各种视角来看待规划的时候会有新的感想。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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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新阶段

2011年是很重要的一个年份，我本人从学校到规划设计院开展编制工作。但回顾2011年，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点，原因有几个方面。

第一，从经济发展来说，中国经过持续的改革开放，到2011年经济发展出现明显的下降。有很多人会谈到经济发展以十八大为标志，但经过分析我们看到，从2011年经济发展速度下降到10%以后，再也没有超过10%。这种变化也是受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

1990年以来我国GDP增速一览

“新常态”这个词，更多的是指经济情况的变化，在西方国家，主要是在经济危机发生以后用“新常态”的概念。而中国在2011年以后，经济发展从高速到中高速，发生了集约式的变化。在产业方面，第三产业增长值首拿比重“第一”。

真正的变化是从原来的增长模式里面，突出了要素的投入，在城镇化方面主要是土地资源的投入。全要素的投入是下一步的主要发展趋势，主要是技术的更新和制度的创新。城市规划作为公共政策，经济发展作为大背景决定了我们的变革，决定了我们要创新发展，同时也决定了整体的城市化结构和城市发展要有新的变化。

经济增长中的要素投入与全要素生产率

第二，2011年城镇化率首次突破了50%，高达51.27%，这意味着城市人口开始多于乡村人口。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关注的不是以前的增量问题，更多的是提质增效。以前谈到城镇化，认为30%-60%是发展迅猛的阶段。而中国人口众多，城镇化率不可能有更高水平，这样的城镇化率决定了我们未来发展的趋势和模式。

城镇化率方面，城市未来的人口有变化，包括人口的流动，在2011年这个经济拐点之后，再也不会恢复到以前的规模性增效、突破性的发展，城镇化的发展趋势缓慢，但到了要求提质增效的过程。

同样在这种背景下，国家的政策也进行了调整。城镇化方面有几个比较大的标志性影响，十八大首次提出“五位一体”，涵盖了社会经济整个生活场景的方方面面和我们国家发展的大背景，“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更是我们的行动方向。“以人为本”的人性关怀也是在国家政策、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里面作为根本性的标志提出来。到十九大“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乡村振兴战略、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三个关键词影响了城乡规划的发展，涉及到未来生产生活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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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城乡规划的思考

在这样的背景下，尤其是我们各位专家在学术践行的过程中，各种新的理念和新的观念轰炸式的刺激着我们，不管我们谈到的各种就地城镇化还是人性关怀的体现，包括“四个自信”、五大理念等，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到无所适从。

关于西安的古城复兴，我主要思考的是：什么样的规划是一个好规划？什么样的城市（乡村）是一个好的人居环境的城市（乡村）？在这个过程中，在乡村振兴方面也提了出了两个思考。

第一个思考是链条。我们城乡规划的方方面面总结为三个要素。一是生态要素，这在整体自然背景下涉及方方面面，包含了地形地貌、生活环境、空间格局等宏观、中观、微观各个层面，这是一个大阶梯；二是历史文化，每个乡村、城市发展过程中的脉络和它积淀出来的文化要素；三是民俗文化，就是我们今天正在发生的和曾经发生的，引起生产生活方式变化的要素。

之前我和几位专家探讨什么是城市环境比较好的时候？应该是在合适的时间发生了合适的活动，和有合适的空间组合在一起，之后要谈到的袁家村就是这样一个案例。就好像我们在交朋友、找对象的时候，必须是时间上、空间上、发展状态上，都有一个混合关系，这是一个重要的探讨因素。在这种指导下，西安市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也探讨过全程设计和全员策划。

这里涉及到第二个思考，其中有一个重要的观点，就是城乡的割裂，从城市到县到乡到村有一个衔接过程。县域是中国最小且完整的治理单元，这个单元可以感受到中国执政的最前沿，感受到怎么样把城乡规划公共政策落到一个村上。在这种思考下，如何落实“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

县域作为最小且完整的治理单元

认识礼泉县

很多人都听过袁家村，但可能没有听过礼泉县。礼泉县在陕西是非常具有典型性的，交通区位有优势，距离西安一小时。礼泉是西安周边最富裕的地区，历史文化非常丰厚，昭陵位于周边，这里有208座陪葬墓，《隋唐演义》里“副国级”的领导才可能安葬在昭陵。

礼泉的自然资源也很独特，北边是山，中间是平原，有山有原有河，水资源非常丰富。未来陕西最大的水库——东庄水库，就在礼泉县内，扩容量20亿立方米，占陕西总水量的三分之二，也是中国最高的一个水坝。所以礼泉县是陕西非常好的一个范本，值得我们进行研究。

礼泉县自然资源特色

北部

山区土层深厚，光照充足，昼夜温差大，是苹果最佳适生区。

中部

石灰石等材源型矿产贮量近119亿吨，具有较高的开发价值。

南部

平原土地平坦肥沃，水利条件优越，是重要的设施农业和畜牧养殖基地。

全县

果品面积75万亩，其中，酥梨10万亩，葡萄、石榴、桃、杏等特色杂果16万亩，打响了“四季御果”品牌。

鸟瞰

2017年礼泉县的生产总值是178亿元，地方财政收入2.6亿元，县域经济排名名列陕西省第22位，地位在全省位于中等偏上。

目前礼泉县已建成食品工业、再生资源利用、建材工业园三大工业园区。

第三产业健康发展，商贸旅游活跃，是西北地区最大果品集散地和重要果品物流配送中心。

礼泉县这些年在乡村旅游领域有了爆发性的发展，除了袁家村很有名，在周边还有东黄小镇、白村等，这些发展模式和袁家村不同，现在可能因为袁家村是红花，使其他这些绿叶不太明显，但是我们有信心建设起来。

袁家村

中外驰名的关中印象体验地

中国最具魅力休闲乡村

白村

入围2016中国名村影响力排行300强

礼泉县

咸阳市唯一全域旅游示范县

西咸国际化大都市卫星城

西咸国际化大都市副中心城市

走进袁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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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村概况

陕西省咸阳市礼泉县烟霞镇的袁家村，共62户，276人，位于西安市区东北部约45公里。

袁家村紧邻昭陵，通过关中环线（S107）、福银高速、国道312等实现与西安、咸阳等的密切联系。

袁家村历史资源匮乏，据说袁家村是古村的支系，但无法考证。

据说古村源于唐代皇帝为其母亲建造的一座“古宁寺”（后为“宝宁寺”），这座寺属于唐昭陵近200座陪葬墓、30万亩陵园区内唯一一座古寺。后古村应时势一分为四，分为上古村、下古村，另一个便是袁家村。袁家村大多是外来迁徙户聚集之地，土地极贫瘠。

我们在2001年的时候开展了很多的研究，进行了调研，亲历了袁家村的建设过程。谈到袁家村，大家觉得比较震撼的有三个方面。

一是我们拿到的荣誉是中国所有的乡镇包括农村一层中最多的，最有影响力的是“2011年中国最有魅力休闲乡村”。

二是袁家村的人口比较少，只有62户276个人，也没有什么重要资源。但在这样的基础上，很多人关注到了这里的乡村旅游进入井喷式发展阶段。宣传模式虽然只是通过网络的方式，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广告宣传，但今年春节最多的一天达到了25万人次，基本就是一平方米站两个人，当时全县的公务员和民警都上路维持秩序。

年游客量超过250万人次。

今年五一假期三天，日均游客量达到8万；

今年春节长假，日均游客量达到10万。

这个峰值数据超过了西安最著名景点兵马俑与大雁塔的游客总和。

三是全国有2000多个党政机关人员来到这里参观学习，对这里形成了无形的宣传。在2016年国庆的时候，我们接待的人数远远超过华山和兵马俑。

投资和回报率方面，袁家村小吃街一个门面的年收入，好的达到七八百万，差的也有三四百万，最高的商户投资回报率是1：50。

这种特点反映了陕西乡村旅游甚至全国乡村旅游井喷式的发展。到目前不完全统计，陕西已经有100多处，所以这种现象背后是有怎样一些因素的影响？全国乡村旅游、古镇、特色小镇建设如火如荼，袁家村何以一枝独秀？

近几年建设的各类民俗文化旅游地

上图是袁家村的发展脉络，前面是农家乐，后面发展了小吃街、游客中心、村委会、村史馆，这都是我们自己投入建设的。后面的发展从三产、到二产，进行作坊街建设、酒吧街的建设，让大家满足度假游、客栈群，最后面有一条艺术街，实现了农村的有创业情怀的青年回乡。现在回民街、祠堂街也会逐步投入应用。周边有配套农业三万亩，做成现代农业观光园，形成了这样一个整体的格局。产业链是循环的产业链，空间是一个循环的小镇，所以这是非常好的一个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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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村的发展脉络

袁家村发展经历了四个大的阶段。

第一个阶段，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它的文化基因，是在贫瘠的土地上艰苦创业，把贫瘠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比较富饶的发展区。

1970年代以前的袁家村

第二个阶段，1980年代全国开始改革开放，乡镇企业蓬勃发展，袁家村的模范带头人郭裕禄带领大家，把袁家村打造成了陕西的华西村。当时村上没有资源，首先是县上提出来我们要走乡村游，在2007年的时候乡村游主要在秦岭周边。那么袁家村如何提升吸引力、增加游客量呢？袁家村当时就开办农家乐，做小吃街。

1970年代的袁家村

上世纪八十年代办起了“五小工业”，袁家村先后建起了建材、水泥厂、硅铁厂、印刷厂、汽车运输队、建筑队、商业服务、林场等村办工厂。

上世纪八十年代袁家村水泥厂，在九十年代组建集团公司，后改为投资公司，内引外联，发展外向型经济，逐步将当地经济融入大西安经济圈，涉足房地产开发、旅游、影视业、药业、餐饮业、铁路联运和众多高科技开发领域。

第三个阶段，2000年以后，随着海螺水泥厂等大企业出现，加上国家严控高污企业，袁家村从小康村逐渐衰败，村民生活困顿、纷纷外出打工，袁家村“空心化”现象严重。

为寻求发展，2007年以后，主要有三个思路。袁家村通过“20万买点子”，当时首先发展了作坊街。

思路一：

如何完成从选址、规划设计到建设的一系列任务？

思路二：

如何提升吸引力，增加游客量？

县上部门包抓农家乐

村干部带头经营店铺

全体村民动员

免除租金吸引商户

思路三：

如何打响知名度，进行袁家村旅游宣传推广？

形成城市话题：袁家村的发展成为大家的事，而不仅仅是袁家村的事。

新一任支部书记郭占武上任，袁家村决定以弘扬关中民俗文化为根本，以对城市需求功能的补充为依托，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完全依靠自身的造血，成功推进了发展的转型。

作坊街

第四个阶段，到2010年袁家村依然是赔钱的，我们掏着工资请外面人在经营，给他们发工资，他们卖着商品，房子是县上和村子捐建的，一间房就五万块钱。

袁家村培训新业态，建设酒吧街、客栈，实现旅游到度假转变。

到2011年，我们进入了下一个发展阶段，构建了客栈群。2013年袁家村发展起来以后，我们考虑将民俗和现代的创意文化结合起来，以及与艺术街区的结合，并引入了西安回坊协会和商业项目进行市场化运作。在这个阶段中，乡村旅游到了朝外走的时候。现在西安市内，袁家村有四家城市体验店，在咸阳市有两家，下一步将面向全国辐射。

2013年，袁家村具备招商引资条件，如何摆脱民俗小吃街定位，强化度假概念？

三个叠加

民俗＋现代

乡村＋城市

传统艺术＋现代艺术

感悟袁家村

同时，我们也在思考，也举办了很多的学术会议，那袁家村为什么能够实现现今的发展呢？这也是今天在座专家们正在探讨的。虽然袁家村有精神脉络，但是没有基础。袁家村用12年的时间实现了以关中民俗文化为主题，在这个基础上引入作坊，从乡村农产品销售，到旅游，再到度假的转变。同时进行了品牌输出、智慧输出。

袁家村发展模式

哪些核心因素在农业、农村、农民发展中起到了决定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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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领导集体

这个领导集体比较核心的是配备了比较硬的班子，老书记从原来村上36个人的书记干到礼泉县的县委副书记，在这个基础上除了他们的坚持，还有县委县政府的支持，以及学术界为袁家村做了很大的工作，政府投入了近10亿元。所以礼泉县袁家村作为发展比较好的村落，是因为有坚强的领导班子才能有这样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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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富裕

我们发展的根本，是坚持共同富裕的目标，这贯穿了袁家村数十年的发展历程。中国的发展不同于国外，我们的宗族观念、乡土文化决定了乡村是以乡绅治理模式为依据的。左邻右舍的发展方向要没有太大的差异，这是在中国才能够实现蓬勃精神的根本，这是一脉相承的，像张三和李四两个人的发展基础，每个人平均年收入在15万元以上，这是我们共同富裕的理念。

按照市场规律，充分发挥多种积极性，例如一种传统食品，可以先扶持有能力的个体去发展，待形成品牌后则组成股份公司，由有意愿的村民自愿入股，通过这种方式，极大提高了村民参与热情，也提高了产品质量的保证。

将优势项目股份化，把8个作坊的股权出让给了村民和商户，他们可以自由入股享受收益，可谓“家家有生意，人人能就业”。通过调节收入分配和再分配，避免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

袁家村有几十个协会，三十多个产业，每个人都是老板，他们在四五十个公司都有股份，实现了百万收入。所以创新了理念，采取更加有效的办法，推动村民的共同参与、共同致富，从而营造出一种团结向上的集体主义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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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立诚信品牌

每个袁家村的小吃店或者每个作坊里面都挂了一个“发誓牌”，也是村规民约的体现，“如果我卖的是假的，我家愿意断子绝孙”。这样的文化决定了袁家村这方面的发展，袁家村没有保安也没有收费员，大家可以相互监督，诚信在这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食品安全方面，我们所有的产业都是内部循环，所有的农产品在周边几个村子都可以找到。

 ✔ 原料供应：周边邻村、厂商企业。

材料：小麦、肉、蛋、红薯、蔬菜、黄豆及酒水饮料等。

销售：主要农作物以及袁家村所需的各类农副产品以及酒水饮料等。

加工：

① 包装零售类：干馍、油坨坨、牛舌饼等。

② 餐饮类：粉汤羊血、热米皮、丸子汤等

 ✔ 二次生产：7家股份制作坊

材料：辣椒、牛奶、黄豆、东北大米、红薯、小麦、菜籽。

销售：辣子、酸奶、醪糟、面粉、油、豆腐、粉条。

加工：

① 包装零售类：辣子、酸奶、面粉、油、醪糟、粉条。

② 餐饮类：粉条、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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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群众智慧

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智慧，不管是空间的营造还是原来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今天的独特魅力，民族得救是世界的，所以不管是建筑传统的营造方式还是传统的技艺传承，还是传统的生活方式，都是以特定的方式反映人和自然、人和社会之间的和谐。很多人说袁家村没有规划，其实袁家村是有规划的，只是通过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变革体现出来的。

完全依靠自身的造血功能，是袁家村发展的理念。今天我们看到的小吃街、民俗作坊等等，具有相对完整、宜人的空间格局，显著的关中建筑风貌，可以告诉诸位的是，从建筑构件等物质文化遗产的收集，关中民宅的保护、移植，农村宅院的改造、利用，等等，基本出自民间工匠的创作，基本没有我们规划师的参与。

装满了金灿灿的玉米粒的斗，附上透明的玻璃，便赋予了茶几的功能。

大到建筑建造，小到家具制作，传统工匠师傅们在选材、下料、结构划线、刨锯凿铲砍削技法、榫卯、油漆等工艺制作流程方面，都有着口口相传的制作要诀。

村民创业创业致富——粉汤羊血

通过互动式的体验，增加了文化遗产的体验感和趣味性，使得文化“触手可及”。

打花花牌。袁家村里老人们头戴帕帕，打着花花牌，真实展现了关中特有的休闲娱乐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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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管理经营

袁家村几十个协会的股权结构、产权结构都非常明晰，这也决定了资本的运作、合理的分配。协会的形式促进了大家的融合。随着经营规模的扩大，袁家村适时引进了专业的管理公司和职业经理人，不过这种专业管理被置于村党支部与村委会的领导之下，从而保证了在引进现代管理理念的同时，适应乡村管理模式的实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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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

从农业学大寨到乡镇企业发展，到今天的商业旅游，袁家村在合适的时间点发生了合适的活动。袁家村打开了乡村发展的新局面，实现了三个转变（人人变老板、空村变“古村”、村民变乡绅），并实现了就地城镇化。这些及时的调整触发了不断变革的根本，不管是民俗文化、历史文化都进行了品牌运营，根本的核心是人的观念，袁家村发展的第一步是就地城镇化。在发展的过程中袁家村原有的农家乐收益很高，小吃可以由别人来做，民宿也可以由别人来做，今天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袁家村经商，袁家村是一个广阔的开放平台，所以与时俱进非常关键。

礼泉县的发展模式总结

礼泉县的工作是以人为根本，共同富裕，包括创新。礼泉县是一个大的村中城，在新的变革下出台了法规，分解了方案，每年实施一个作为支撑，把城乡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营造。

全国都在乡村收缩，礼泉县是咸阳市唯一没有建新城的区县，我们结合周边的要素提出了一些支撑。在这种支撑下，重点镇村是分体系进行完善，同时把所有的标志性建筑进行设计。袁家村规划师在推进工作的时候，考虑金融的支持，财政和社会资本各种形式来进行支撑。落脚的项目也是分门别类，整个空间进行了全新的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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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考：道之人民观

以人民为中心的规划观、乡建观。

在过程中参考专家提出的村民是主体，最后是实施的服务。因为城镇化的变化，现在要提高品质，标准是要对人民生产生活方式的变革做支撑。在建设过程中人民有很多的智慧，以我们的专业进行支撑，相信他们有他们的方法，最后的结果我们要服务人民。

规划目的：为了人民（标准）

规划过程：相信人民（主体）

建设力量：依靠人民（参与）

实施结果：服务人民（结果）

为了人民（标准）“就近城镇化”的路径与模式。我们觉得，有效实现“就近城镇化”战略，与真正实现城乡统筹发展、切实解决三农问题是密切相关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的根本性改变，必然导致社会生活组织方式的本质性变化。

依靠人民（参与）群众智慧

举个例子，一个木头传统技法将这个木头做旧，传统做法是将这个木头泡在水中，泡完水后晒太阳，晒完太阳刷清漆，刷完清漆第一时间用火枪进行烤，烤完之后拿砂纸打，砂纸打完再刷漆，经过这一系列的过程后，一个原木柱子就看着像老物件了，但这种手法在现今钢筋水泥的砌筑方法，已经渐渐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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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方略：术.战略耦合

产业兴旺是根本，生态宜居是基础，实现乡风文明。我们整体布局进行考虑，最关键的是要用动态的历史观来看待这个事情，不管是空间上要耦合，时间上考虑过去和未来，但必须要在合适的时间发生。袁家村是2007年开始发展的，乡村振兴也是根据国家政策走，到2050年全面复兴。我们今天还是比较强调2020年的基础目标，要做大量的基础工作。袁家村的发展包括在现场的体会是历史阶段论和生长性规划。

 ✔ 系统性：二十字方针

乡村产业、生态、乡风、治理、生活，“五子”登科，内在要求是统筹推进农村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在“五位一体”推进中，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 整体性：全空间体系分类实施

 ✔ 动态性：历史阶段论、生长性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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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方法：技.全链条

政府能不能谋划到位，专家的规划能不能带来融资，政府最好不投钱就可以实现，建设过程中进行具体指导运营。

袁家村秦腔自乐班

袁家村是在没有任何独特人文与自然资源禀赋的情况下，把目光瞄准周边大城市的功能补充，以自身的乡土风情作为切入主题，所谓“关中灶台“ 的华丽转身，成就了活化展现关中平原往事的平台，其所吸引的，就是城市老一代的乡愁回忆，年轻一代的好奇感知。也因为这种错位发展的定位，袁家村才可能立足发挥自身优势，基本依靠自身造血的原则，成功实现了转型发展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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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保障：技.实干

我们要实干，包括马克思主义说要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邓小平也说过不干，一点发展都没有。今天我们要大干，从我们来推进规划，强调大干、早干、快干，核心是韧干。

谢谢大家！

图文 | 廖航 整理

审核 | 乡村委秘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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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乡村振兴与规划建设学术交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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