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问题的罪与罚，一封声援日本历史学家的公开信

1937年12月13日，15万国民党军队没能抵抗住10万日军的攻城，南京沦陷，蒋介石迁都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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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封美国历史学家联合签署的公开信，写于2015年，适逢二战结束70周年。虽然日军大量的历史档案被销毁，仍有不少日本历史学者在争议中追寻二战的真实历史，而这封数百名美国历史学家签署的公开信，就是对这些勇敢的历史学者的声援。

声援日本历史学家的公开信

熊月剑 译

本信末尾署名的日本研究学者表示，我们与无数追寻二战在亚洲的真实公正历史的勇敢的日本历史学者站在一起。由于日本是我们许多人的第二故乡，也是我们的研究领域，我们联合发表这封公开信，表示对日本和东亚历史的研究和纪念方式的共同关注。

在这个重要的纪念年份里，我们也想表达对日本及其友邻之间达成和平七十周年的庆祝。另外，战后日本的民主建设，文民统制，警察制约，政治宽容，科学贡献以及对其他国家慷慨援助的历史，同样是值得我们庆祝的。

然而，历史解释中存在的问题为我们庆祝这些成就造成了障碍。分歧最大的历史问题之一就是所谓的“慰安妇”制度。这个问题已被日本、韩国和中国的民族主义煽动者所扭曲，许多学者以及记者和政治家都忽视了历史考证的根本目标，应该是理解人类的状况， 并寻求改进。

他们为了民族主义的目的而利用受害国前“慰安妇”的苦难，使得这个问题要获得国际性的解决更加困难，而且进一步侮辱了妇女本身的尊严。但是，否认或贬低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事情同样是不可接受。在二十世纪战时性暴力和军事卖淫的诸多事例中，“慰安妇”制度的特点是其在军事制度下的大规模和有系统的管理方式，以及在被殖民地区或占领区对年轻、贫穷和弱势妇女的剥削。

没有一条通往“正确历史”的捷径。日本帝国军队的大部分档案被销毁了。为军队供应妇女的当地皮条客的种种行为可能从未被记录。但历史学家还是发现了大量文件，证明军方参与了妇女转运和妓院监管。另外，受害者的证词也提供了重要的证据。虽然她们的故事各不相同，而且受到不一致的记忆的影响，但她们提供的总体记录是令人信服的，而且也被官方文件以及士兵和其他人的叙述所支持。

历史学家对于“慰安妇”的确切数目存在分歧，而且很可能永远无法确定。对受害者数目的可靠估计是很重要的。但无论这个数字最终被判定为数万还是数十万，都不会改变发生在整个日本帝国及其战区的残酷事实。

一些历史学家还对日本军方多大程度上直接参与，以及妇女是否被胁迫成为“慰安妇”提出了争议。然而，相关证据清楚地表明，大量妇女被羁押时是违反了她们自身意愿的，并且遭受了可怕的暴行。任何援引专注于特定条款或孤立文件来挑战受害者证词的法律论证都忽略了残酷行为这一根本问题，且忽视了造成这一非人道系统的更广阔背景。

像我们在日本的同事一样，我们相信只有对过去的每一丝痕迹进行仔细的权衡和情境评估，才能形成一个公正的历史。这类工作必须抵制国家和性别偏见，不受政府的操纵、审查和私人恐吓。我们捍卫历史考证的自由，并呼吁所有政府也应如此。

许多国家仍然在努力承认过去的种种不公正。美国政府花了超过四十年时间来赔偿二战期间被关押在拘留营的日裔美国人。非裔美国人的平等待遇承诺直到奴隶制废除一个世纪之后才在美国法律中实现，种族主义的现实仍然在美国社会根深蒂固。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各大帝国势力，包括美国，欧洲国家和日本，都仍然无法声称他们已经足够正视其种族主义，殖民主义和战争的历史，或者他们给世界各地无数平民带来的苦难。

今日的日本珍视每个人，包括那些最弱势群体的生命和权利。日本政府现在不会容忍像军事“慰安站”这样剥削女性的系统，无论是在境外还是国内。即使在当时，也有一些官员基于道德理由提出过抗议。但战时制度迫使个人为国家利益的绝对牺牲，给日本人民以及其他亚洲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没有人应该再次遭受这种境遇。

今年对于日本政府来说，是一个在言行两方面通过处理日本的殖民统治历史和战争侵略来表现政府领导能力的机会。在4月份向美国国会致辞中，安倍首相谈到了人权的普遍价值，人类安全的重要性，以及正视日本给其他国家带来的痛苦。我们赞许这些表达，并敦促首相对所有这些议题采取大胆果断的行动。

承认过去错误的过程会使一个民主社会更加强大，也会促进各国之间的合作。由于妇女的平等权利和尊严是“慰安妇”问题的核心，因此“慰安妇”问题的解决将是日本，东亚和全世界男女平等过程中历史性的一步。

在我们的课堂上，来自日本、韩国、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学生正在相互尊重和诚恳的前提下讨论这些难点问题。他们这一代人将会接受我们留给他们的关于过去的记录。为了帮助他们建立一个没有性暴力和人口贩卖的世界，并促进亚洲的和平与友谊，我们必须留下关于过去所犯错误的尽可能全面和无偏见的陈述。

Wainem,  1925年出生，年轻时被军方带走，遭到大量不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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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署公开信名单：

* Daniel Aldrich, Professor of Political Science, Purdue University.

*Jeffrey Alexander, Associate Professor of History, University of Wisconsin-Parkside.

*Anne Allison, Professor of Cultural Anthropology, Duke University.

*Marnie Anderson, Associate Professor of History, Smith College.

*E. Taylor Atkins, Presidential Teaching Professor of History, Nor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Paul D. Barclay, Associate Professor of History and Asian Studies Program Chair, Lafayette College.

*Jan Bardsley, Associate Professor of Asi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Chapel Hill.

*James R. Bartholomew,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History, 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

*Brett de Bary, Professor, Asian Studies and Comparative Literature, Cornell

University.

*Michael Baskett, Associate Professor and Chair, Department of Film and Media

Studies, University of Kansas

*Alan Baumler, Professor of History, Indian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Alexander R. Bay, Associate Professor, History Department, Chapman University.

*Theodore C. Bestor, Professor of Social Anthropology, Harvard University.

  Victoria Bestor, Director of the North American Coordinating Council on Japanese

*Library Resources.

*Davinder Bhowmik, Associate Professor of Asia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Herbert Bix, Professor Emeritus of History and Sociology, Binghamton University.

*Daniel Botsman, Professor of History, Yale University.

*Michael Bourdaghs, Professor of Japanese Literature, East Asian Languages and

*Civilizations, University of Chicago.

*Thomas Burkman, Research Professor of Asian Studies Emeritus, SUNY Buffalo.

*Eric Cazdyn, Distinguished Professor of Aesthetics and Politics, Department of East

*Asian Studies & Centre for Comparative Literature, University of Toronto.

因名单较长，选取了部分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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