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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静秋和老三幽会

2017-04-09 城巷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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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晚上好。晚上我们来阅读美国华人艾米的《山楂树之恋》。该书是写的是一个女人真实的经历,故事纪录者是艾米,但对话大多是静秋原文中的。山楂树之恋看到结局,所有中国人掩面而泣。


1


静秋问:“你想调到哪个单位?”

“还在联系进文工团也可以进其他单位也行,哪里要我就到哪里去只要是在k市扫大街都行,最好是在江心岛上扫大街最好是扫你门前那条街。”

“我门前哪里有街?一米多宽的走道你连扫帚都舞不开。”她建议说“就进文工团吧你在那里拉手风琴肯定行。不过你进了文工团就不记得以前的朋友了”

“为什么?”

“因为文工团的女孩漂亮呀。”

“我以前是部队文工团的,但我没觉得文工团的女孩有多么漂亮。”

她崇拜地看着他:“你以前是部队文工团的?那你走路怎么一点也不外八字?”

他呵呵笑:“文工团的走路就要外八字?我又不是跳舞的我是拉手风琴的。我看你走路倒是有点外八字是不是跳过样板戏<<白毛女>>?”

她点点头:“还是读小学的时候跳过的刚开始我跳‘窗花舞’里面的那个领舞后来就跳喜儿。再后来我就不喜欢跳舞了只拉手风琴给别人伴奏。等你调到k市文工团来了你教我拉手风琴好不好?”

“等我调到k市来了我还把时间用来教你拉手风琴?”

她不解:“不把时间用来教我拉手风琴你要把时间用来干什么?”

他不回答只热切地说:“如果我能调到k市来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等你顶职的事搞好了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光明正大地见面两个人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你喜欢不喜欢那样?”

她觉得他描绘的前景像共产主义一样诱人而又遥远,她看到的是更现实的东西:“等我顶职了我成了炊事员你成了文工团员你还会想跟我天天见面?”

“不要说你是当了炊事员,你就是当了你们食堂喂的猪,我还是想天天跟你见面”。

她笑骂他:“狗东西你骂我是猪?”说着就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他一愣她自己也一愣心想我怎么会这样?这好像有点像书里写的那些坏女人一样在卖弄风骚。她怕他觉得她不正经连忙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笑她:“你道什么歉?我喜欢你拧来再拧一下”他拉住她的手放到他手臂上叫她拧他。

她挣脱了:“你要拧你自己拧吧。”

他见她很窘的样子不再逗她转而问起她哥哥的事:“你哥哥下在哪里?”

静秋把哥哥下乡的地方告诉了他开玩笑问:“怎么你要把我哥哥招回来?”

2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说不定我认识的人当中有帮得上忙的呢?可惜这不是a省不然我认识的人可能多一点。”

她把哥哥和亚民的故事讲给他听,但她没讲坐在床上那段好像有点讲不出口一样。

他听了赞赏说:“你哥哥很幸运遇到这么好的女孩。不过我比你哥哥更幸运因为我遇到了你”

虽然她说她已经习惯于他的肉麻了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什么好的?又没有像亚民那样保护你”

“你会的如果需要你会的,只不过现在还没遇到需要那样做的场合罢了。我也会那样保护你的,我为了你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肯做你相信不相信?”他突然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把左手放到身后:“什么伤?”

“我早看见了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姓万的欺负你?”

“没有他能怎么欺负我?拿刀砍我的手?是我用小刀刮墙上的旧标语的时候划伤的。”

“真的跟他没关?”

“真的没关。”

“你右手拿着小刀刮墙上的标语怎么会把左手的手心割了?”

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他没再追问叹了口气说:“总想叫你不要去打工了,让我来照顾你但我总是不敢说怕说了你会生气。”他盯着她“我这样怕你生气你怕不怕我生气?”她老实说:“我也怕你生气怕你一生气就不理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不管你怎么冷落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不理你的,因为我相信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道理的。你说的话我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所以你千万不要说言不由衷的话,因为我都当真的。”

他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摸摸伤口:“还疼不疼?”

她摇摇头。

他问:“如果我把我的手搞伤了把我的人累瘦了你心疼不心疼?”

她说不出“心疼”两个字只点点头。他好像得到了真理一样理直气壮地说:“那你为什么老要去打工要把自己搞伤搞瘦呢?你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我是说心里真的会痛的像有人用刀扎我的心一样。你痛过没有?”

他的表情很严肃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你肯定是没有痛过所以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算了我也不想让你知道那滋味。”

3

她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老没来抱她,只在那里讲讲讲而她今天好像特别希望他来抱抱她,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看见不远处总有一些人有的在游泳有的从那里过。她想肯定是这地方不够隐蔽所以他不敢抱她就说:“这地方好多的人我们换个地方吧。”

两个人站起来沿江边走着找地方。静秋边走边瞄他看他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暗中笑她,但他看上去很严肃可能还在想刚才的话题。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可能是哪个化工厂倾倒废水的地方一股褐色的水,从一个地下水管向河里流有一股浓浓的酸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那段江边才没人。

他们两个人不怕酸只怕人就选中了这个地方,找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他仍然跟她并肩而坐。她问:“几点了?”

他看了一下表:“七点多了。”

她想再坐一会儿就要回去了,他好像还没有抱她的意思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好像他抱她的几次都是在很冷的天气里。

她问:“你是不是很怕热?”

“不怕呀”他看着她好像在揣摩她这话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觉得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越想掩盖就越觉得脸烧。他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拉站起来搂住她小声说“我不怕热但是我不敢这样”

“为什么?我上次没有怪你呀”

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上次没怪我我是怕”他不把话说完反而附在她耳边问“你想我这样吗?”

她不敢回答只觉得她的老朋友闹腾得欢,好像体内的血液循环加快了一样有什么东西奔涌而出她想糟了要到厕所去换纸了。

他仍然紧搂着她坚持不懈地问:“喜欢不喜欢我这样?说给我听不怕喜欢就说喜欢”

他在她耳边说话呼吸好像烫一样,她把头向后仰躲避他的嘴。他把头低下去让他的头在她胸前擦来擦去,她觉得她的老朋友闹腾得更欢了,好像她的胸上有一根筋连在下面什么地方一样,他的头擦一擦她下面就奔涌一阵。她觉得实在不能再等了低声说:“我要去厕所一下”

他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去找厕所,只找到一个很旧的厕所看样子很肮脏,但她没办法了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果然很脏而且没灯幸好外面天还不太黑。她赶紧换了厚厚一迭卫生纸上去尽快跑了出来。

这次不等她提示他就搂住她没再松开。她觉得很奇怪她以前来老朋友的时候刚开始的那一两天量很少,但总是有点不舒服腰酸背胀小腹那里像装着一个铅球一样往下坠得难受,到了后面几天才开始奔涌而出等到血流得差不多了人就轻松了。

她知道她这还不算什么,因为魏红每次来老朋友都会疼得脸色青痛哭流涕,常常要请假不能上课。最糟糕的是有时大家约好了出去玩,结果魏红痛起来了大家只好送她回家或者上医院搞得扫兴而归。


4

静秋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但不适的感觉总是有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抱着她,她那种酸胀的感觉就没有了铅球也不见了,好像身体里面该流出来的东西一下就流出来了。

她想起以前魏红肚子痛的时候有人安慰,魏红说等到结了婚跟丈夫睡过觉就会好的。那时她们几个人都不相信说难道男的是一味药能治痛经?现在她有点相信了可能男的真的是一味药,他抱她一下就可以减轻她的不适之感那睡在一起当然可以治痛经了。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老朋友会这么呼之欲出带的,纸不够很快就全用光了她支支吾吾地说:“我要去买点东西。”

他什么也不问跟她一起到街上去买东西。她找到一家买日用品的小店子看见货架上有卫生纸卖,但卖东西的是个年轻的男的她就不好意思去买了。她在店子门前折进折出了几次想不买了又怕等会儿弄到衣服上去了,想进去买又有点说不出口。

老三说:“你等在这里我去买。”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你去买什么”他已经走进店子里去了。她赶快躲到一边去免得看见他丢人现眼。过了一会儿他提着两包卫生纸大摇大摆地出来了。她抢上去抓过来塞进她的包里,包不够大有一包塞不进去她就一下塞到他衬衣下面让他用衣襟遮住。等到离店子远一点了她责怪他:“你不知道把纸藏在衣服下面?怎么这么不怕丑?”

“这有什么丑的?自然现象又不是谁不知道的几件事”

她想起以前在一个地方学医的时候,医院给全班讲过一次生理卫生课讲到女性的生理周期的时候,女生都不好意思听了但男生听得很带劲。有个男生还用线索系了个圆圈上面有一个结,那个男生把线圈转一圈让那个结跑到上头来嘴里念叨着:“一个周期。”再转一圈说:“又一个周期。”她不知道老三是不是也是这么学来的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不怕了。她附在他耳边告诉他说因为他“这样”她那个铅球一下就不见了所以她觉得没平时那么难受。

他惊喜地说:“是吗?我总算对你有点用处了。那以后你每次‘这样’的时候我都帮你扔铅球好不好?”

5

第二天静秋到纸厂去上工,虽然知道刘科长那边的活还没干完,但按照打零工的规矩她得先去见万昌盛等他派工。她去了万昌盛那间工具室兼办公室,但万昌盛只当没看见她的忙碌着跟别的零工派工。等他全派完了才对静秋说:“今天没活给你干了你回去休息吧以后也不用来了。”

静秋一听就愣了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停了我的工?人家政宣科刘科长还说今天要继续办刊呢”

万昌盛说:“刘科长说继续办刊你怎么不去找刘科长派工?找我干什么?”

静秋觉得他胡搅蛮缠就生气地说:“你是甲方是管我们零工的我才来找你派工。我帮刘科长办刊不也是你自己派我去的吗?”

“我派你去办黑板报我叫你去跟他逛街去了?”

“我什么时候跟他逛街了?”

万昌盛好像比她还生气:“我以为你是什么正经女人呢,弄半天也就是在我面前装正经。你想跟谁干跟谁干吧,我这里是不要你干了。”他见静秋站在那里对他怒目相向就说“你不走?你不走我走了我还饿着肚子我要吃早饭去了。”说完就往食堂方向走了。

静秋被撂在那里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只恨那天走了又跑回来上工太没骨气了。如果那天走了就走了不被“铜婆婆”劝回来上工就不会有今天这番被人中途辞掉的羞辱。她知道万昌盛肯定要到李主任那里去七说八说,诬蔑她跟刘科长什么什么搞得她名誉扫地。

她气得浑身抖只想找个什么人告姓万的一状,但事情过去好些天了现在去告更没证据了,万昌盛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洗刷他自己:“如果我那天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还会回来上工?”

她想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让姓万的看见以为我没他这份工打就活不下去一样。她赌气往厂外走想先回去慢慢想办法。走到厂里的黑板报前,她看见刘科长已经在那里忙上了,她也不打招呼偷偷地就从旁边溜过去了。

刚出厂门就看见张一手里拿着根油条边吃边往厂里走。看见她就好奇地问:“静秋?你今天不上工?”

静秋委屈地说:“被甲方辞掉了”

张一站住了问:“为什么辞你?”

静秋说:“算了不关你的事你去忙吧。”

“我不忙刚下了夜班不想吃食堂那些东西出去吃个早点回寝室睡觉。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辞就把你辞掉了呢?”

6

静秋有点忍无可忍就把万昌盛的事说了一下,不过那些她认为很丑的话都含含糊糊地带过去了。

张一听了火冒三丈把手里没吃完的油条随手一扔从墙上撕张标语纸擦擦嘴和手就拉起静秋的手往厂里走:“走老子找万驼子算账去他这两天肯定是筋骨疼要老子给他活动活动”

静秋见他骂骂咧咧的好像要打架一样,吓坏了又像小时候一样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去打架。张一挣脱了她的手说:“你怕他?我不怕他这种人是吃硬不吃软的你越怕他他越凶。”说罢就怒气冲冲地往厂里走去。

 

静秋不知道怎么办小时候就拉不住他,现在还是拉不住他只好跟着他跑进厂去,心想要是今天打出什么事来那就害了张一了。她见张一在跟碰见的人说话大概是在问看没看见万昌盛然后张一就径直向食堂走去了。静秋吓得跟着跑过去跑到食堂门口听见里面已经吵起来了。

她跟进食堂看见张一正在气势汹汹地推搡万昌盛嘴里大声嚷嚷着:“万驼子你凭什么把老子的同学辞了?你找死呀?是不是这两天猪皮痒?”

万昌盛一幅可怜相只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张一一把薅住万昌盛的衣服前胸把他往食堂外拉扯:“走到你犯罪的地方慢慢说”他把万昌盛薅到厂南面的院墙那里一路上引来无数惊讶的目光,但大家好像都懒得管闲事,有几个人咋咋呼呼地叫“打架了打架了快叫保卫科”但都是只喊不动,没人去叫保卫科也没人出来劝架,只有静秋惊惊慌慌地跟在后头叫张一住手。

到了院墙那里张一松开手指着万昌盛骂:“你个王八蛋的流氓,你欺负老子的同学你还想不想活了?”

万昌盛还在抵赖:“我我哪敢欺负你的同学,你莫听她乱说她自己不正经”

张一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万昌盛的小腿上,万昌盛哎哟一下就蹲地上去了顺手捞起一块砖就要往张一头上砸静秋急得大叫:“小心他手里有砖!”

张一上去扭住了万昌盛的两手用脚和膝盖一阵乱蹬乱踢,嘴里骂个不停吓得静秋大叫:“别打了当心打出人命来”

张一停了手威胁说:“老子要去告你你个流氓欺负老子的同学,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

万昌盛硬着嘴说:“我真的没欺负你的同学,你不信你问她自己看我碰她一指头没有”

“老子还用问?老子亲眼看见的你脸煮熟了嘴巴还是硬的,真的是讨打”说着就抡圆了拳头要打。

7

万昌盛用手护住头叫道:“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你不就是不让我辞掉她吗?我让她回来上工就是了你打了我你脱得了身?”

“老子打人只图痛快从来不管什么脱得了身脱不了身。”张一松开万昌盛“你他妈的还知道转弯算你命大,不然今天打死了你老子再去投案。快说今天派什么工说了老子好回去睡觉。”

万昌盛低声对静秋说:“小张那你今天还是帮刘科长办刊吧。”

等万昌盛走了静秋对张一说:“谢谢你不过我真怕你为这事惹出麻烦来。”

张一说:“你放心他不敢怎么样的他这种人都是贱种你不打他不知道你的厉害。你去跟刘科长帮忙去吧如果万驼子以后找你麻烦你告诉我就行了。”

后来那几天静秋一直提心吊胆,怕万驼子到厂里去告张一但过了几天好像一直都没事,她想可能万驼子真的是个贱种。

她觉得好像欠了张一人情一样不知道怎么报答怕张一要她做女朋友。但张一似乎没什么异样,不过就是碰见了打个招呼有时端着午饭来找她聊两句或者看看她办黑板报什么的,听见别人说静秋字写得好画画得好就出来介绍一下说静秋是他同学,小时候坐一排的两个人是“一帮一一对红”。但张一并没有来要她做他女朋友她才放了心。

万昌盛老实多了除了派工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派给她的活是累一些了但她宁愿这样。

后来她跟老三在江边约会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她把衣服扎在裙子里就在她耳边说:“你这样穿真好看腰好细胸好大”

她一向是以胸大为耻的,好像她认识的女孩都是这样每个人都穿背心式的胸罩把胸前勒得平平的,谁跑步的时候胸前乱颤就要被人笑话。所以她听他这样说有点不高兴辩解说:“我哪里算大?你怎么跟万驼子一样也这样说我?”

他立即追问:“万驼子怎样说你了?”

静秋只好把那件事告诉了他,也把张一打万驼子的事告诉了他。她见他脸色铁青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睛里也是张一那种好斗的神色就担心地问:“你怎么为这事生这么大气?”

他闷闷地说:“你是个女孩你不能体会一个男人听说他爱的女孩被别的男人欺负时的感觉”

“但是他没欺负到我呀”

“他逼得你跳墙,你还说他没欺负到你?要是你摔伤了摔死了怎么办?”

他的样子让她很害怕她宽解说:“你放心下次他再这样我不跳墙我把他推下去。”

8

他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下次?那他是不想活了。”她怕他去找万昌盛的麻烦就一再叮嘱:“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千万别去找万驼子麻烦,免得把自己贴进去了为姓万的这种人受处分坐牢划不来。”

他有点沙哑地说:“你放心我不会惹麻烦的,但是我真的很担心怕他或者别的人又来欺负你。我又不在你身边不能保护你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这怎么是你没用呢?你离得远”

“我只想快快调到k市来天天守着你。现在离这么远每天都在担心别人欺负你,担心你累病了受伤了,没有哪一夜是睡安心了的,上班的时候总是想睡觉睡觉的时候又总是想你”

她很感动第一次主动抱住他。他坐着而她站在他面前他把头靠在她胸前说:“好想就这样睡一觉”

她想他一定是晚上睡不好白天又慌着赶过来太累了。她就在他旁边坐下让他把头放在她腿上睡一会儿。他乖乖地躺下枕着她的腿居然一下就睡着了。她看他累成这样好心疼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他睡觉怕把他惊醒了。

快八点半的时候她不得不叫醒他说要回去了,不然她妈妈回家见她不在又要着急了。他看看表问:“我刚才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这你马上又要回去了对不起。”

她笑他:“有什么对不起?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难道你有什么任务没完成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什么任务但是好不容易见次面都让我睡过去了。”说完连打几个喷嚏好像鼻子也堵了嗓子也哑了。

静秋吓坏了连声抱歉:“刚才应该用什么东西帮你盖一下的一定是你睡着了受了凉这江边有风青石板凉性大”

他搂着她:“我睡着了还要你来道歉?你该打我才对。”说完又打起喷嚏来他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自嘲说“现在没怎么锻炼把体质搞差了简直成了‘布得儿’吹吹就破。”

静秋知道“布得儿”是一种用薄得像纸一样的玻璃做成的玩具看上去像个大荸荠但中间是空的用两手或者嘴轻轻向里面灌风“布得儿”就会出清脆的响声。因为玻璃很薄很薄一不小心就会弄破所以如果说一个人像“布得儿”就是说这个人体质很弱碰碰就碎动不动就生病。

她说:“可能刚才受凉了。回去记得吃点药。”

他说:“没事我很少生病生病也不用吃药。”

他送她回家她叫他不要跟过河因为她妈妈有可能也正在赶回家怕碰上了。他不放心说:“天已经黑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河那边一段呢?”

她告诉他:“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隔着河送我。”

9

他们两就分走在河的两岸她尽可能靠河边走这样就能让对岸的他看见她。他穿着件白色的背心手里提着他的白色短袖衬衣。走一段她就站下望望河的对岸看见他也站下了正在跟她平齐的地方。他把手里的白衬衫举起来一圈一圈地摇晃。

她笑笑想说“你投降啊?怎么摇白旗?”但她知道他离得太远听不见。她又往前走一段再站下望他看见他又站下了又举起他的白衬衫摇晃。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她学校门口。她最后一次站下望他想等他走了再进学校去但他一直站在那里。她对他挥手意思是叫他去找旅馆住下。他也在对他挥手可能是叫她先进学校去。

然后她看见他向她伸出双手这次不是在挥手而是伸着双手好像要拥抱她一样。她看看周围没人也向他伸出双手。两个人就这样伸着双手站在河的两岸中间是浑浊的河水隔开了他跟她。她突然觉得很想哭一场连忙转过身飞快地跑进校内躲在校门后面看他。

她看见他还站在那里伸着两手他身后是长长的河岸线头上是昏黄的路灯穿着白衣服的他显得那么小那么孤寂那么苍凉。。。


未完待续


今天的读书就先到这里,明天晚上十点继续在这里重逢。接下来,让我们回到班级里,一起来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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