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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华 2018-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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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幽默观是把握林语堂文学活动、特别是其散文理论和创作的关键要素之一。从1924年林语堂以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教授身份首倡幽默开始,半个世纪的文学生涯中,幽默之于林语堂,始终是如影随形、不可分割的。对林语堂幽默观的剖析,有至少两个必须回答的问题:其一,林语堂幽默观的特征是什么?其二,如何认识林语堂的幽默人生观?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必须将林氏幽默理论置于中国传统滑稽理论和西方幽默理论的比较中加以考察,找出其理论源泉之后,再结合林氏散文创作的实践探讨其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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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呼唤真的批评家


朱国华


林语堂幽默观初探

 毫无疑问,幽默观是把握林语堂文学活动、特别是其散文理论和创作的关键要素之一。从1924年林语堂以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教授身份首倡幽默开始,到70年代后以台湾国际笔会会长的身份在国际笔会上发表演讲,这半个世纪的文学生涯中,幽默之于林语堂,始终是如影随形、不可分割的。因此,理所当然,幽默成为林语堂研究者的兴奋点之一。只是,某些文章满足于就事论事,仅仅陈述林氏幽默观的发展过程,或机械而片面地理解鲁迅先生一些著名评论,把林氏幽默观简单地贴上政治标签就万事大吉。我们似乎还缺少具有理论深度的剖析,这个剖析必须回答至少如下两个互相联系的问题:其一,林语堂幽默观的特征是什么?其二,如何认识林语堂的幽默人生观?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必须将林氏幽默理论置于中国传统滑稽理论和西方幽默理论的比较中加以考察,找出其理论源泉之后,再结合林氏散文创作的实践探讨其得失。

 

1

 

林语堂的幽默观,其实并没有什么严密的理论体系。最集中反映他幽默理论的长文《幽默论》,虽说有上篇、中篇、下篇之别,但实在说不上是一篇逻辑层次严谨的像样的论文,甚至都没有关于幽默的完整、精确的定义。全文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锋芒,主要倒是以麦烈蒂斯(Meredith)的观点立论。值得注意的是,他并非完全蹈袭麦说,在发挥麦说时,他强调了讽刺与幽默的区别:“讽刺每趋于酸腐,去其酸味,而达到冲谈心境,便成幽默。欲求幽默,必先有深远之心境,而带一点我佛慈悲之念头,然后文章火气不太盛,读者得淡然之味。”(1)当然,讽刺可理解为一种带有攻击性的幽默,但是,幽默也并非就是取悦于人的逗笑。虽然林语堂也指出“幽默只是一位冷静超远的旁观者,常于笑中带泪,泪中带笑。”(2)然而,为了突出幽默与讽刺的区别,他还是夸大了幽默笑的一面,快乐的一面:“幽默是冲淡的,郁剔(按即wit的音译,通译巧智)讽刺是尖利的。世事看穿,心有所喜悦,用轻快笔调写出,无所挂碍,不作烂调,不忸怩作道学丑态,不求士大夫之喜誉,不博庸人之欢心,自然幽默。”(3)(着重号为引者所加。)将幽默的本质理解为倾向于快乐,是林语堂幽默观的一个主要特征,这一特征,可以说贯彻于幽默观之始终。林语堂在《晨报副刊》上第一次倡议幽默时,他就说过:“我们应该提倡在高谈学理的书中或是大主笔的社论中不妨夹些不关紧要的玩意儿的话,以免生活太干燥无聊。”(4)到了晚年,林语堂将他的这种观点发挥得更为透彻:“幽默是轻轻地挑逗人的情绪,象搔痒一样。搔痒是人生一大乐趣,搔痒会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有时真是舒服极了,爽快得使你不自觉的搔个不休。那就如最美的幽默之特性。(5)


林语堂


提倡幽默,在林语堂看来,其意义非同寻常,不仅仅是“间接增加中国文学内容体裁或格调上之丰富,甚至增加中国人心灵生活上之丰富,”(6)而且,实质上是提倡”西洋自然活泼的人生观。”然而,令人感到幽默的是,林语堂所理解的幽默与西方原汁原味的幽默却有著不小的差距。西方近现代的幽默观远不是快乐的。俄国作家果戈理说,“如果人们认真地久久地注视一件有趣的故事,那故事便越来越发愁。”(7)弗洛依德说:“就像玩笑和喜剧一样,幽默具有某种释放性的东西,但是,它也有一些庄严和高尚的东西,这是另外两条从智力活动中获得快乐的途径所缺少的……,自我坚信它不会被外部世界施加的创伤所影响;实际上,它表明这些创伤仅仅是它获得快乐的机会。”(8)讽刺作家威廉·拉伯指出:“笑是世界上最严肃的事情,”(9)法国作家昂里埃特·比肖妮那说:“幽默从来不是快乐的,笑是我们不顺心时的表现,轻松愉快的幽默家们实际上是被生活困难听烦忧的阴郁家伙。”(10)荒诞派戏剧理论家尤奈斯库说:“区别于可怕与可笑的只是很少一点东西。”(11)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果戈理


英国戏剧理论家尼柯尔说:“幽默与某种特殊的忧郁有关联,当然,不是指那种强烈的忧郁而是发自忧郁的感伤和对世道的沉思默想。”(12)由是观之,西方近现代幽默观并不回避人生的严肃性。幽默直面人生的苦难,以顽强的意志发出微笑来抵抗失败和挫折,幽默之笑,绝不给人带来轻松和快乐,也绝不给人带来搔痒般的乐趣,相反,它让人体会苦涩和绝望,让人感受微笑背后沉重的叹息。我们并不反对幽默轻松和快乐的一面,问题是幽默的轻松和快乐是否仅仅意味著自身,而不是指向它之外的形而上内涵。


鲁迅先生对幽默的理解比林语堂更接近西方现代幽默观。他曾译过日本人鹤见佑辅《说幽默》一文,其观点与西方近现代幽默观如出一辙:“悲哀的人是大抵喜欢幽默心的。这是寂寞的内心的安全瓣。”(13)针对林语堂所提倡的幽默,鲁迅先生深刻地指出:“幽默既非国产,中国人也不是长于‘幽默’的人民,而现在又实在是难以幽默的时候。于是虽幽默也就免不了改变样子了。非倾于对社会的讽刺,即堕人传统的‘说笑话’和‘讨便宜’。”(14)在一封致林语堂的迫随者陶亢德的信中,他说得更坦率:“然中国之所谓幽默往往不脱《笑林广记》式,真是无可奈何。”(15)这里鲁迅先生实际上指出了林语堂的幽默在很大程度还是没有摆脱中国传统滑稽观的影响。关于这种滑稽观,明代滑稽文学大师冯梦龙曾经有过两次较为典型的论述:“古今世界一大‘笑府’,我与若皆在其中供后柄,不话不成人,不笑不话不成世界。”(16)“非谓认真不如取笑也,古今来原无真可认也。无真可认,吾但有笑而已矣。无真可认而强欲认真,吾益有笑而已矣……大家笑过日子,岂不太平无事亿万世?”(17)讽刺如林氏所说固非幽默,然而“说笑话”“讨便宜”又何尝是幽默?滑稽与幽默的一个根本区别就在于滑稽没有任何情感的参与,它是一种纯粹的快乐。柏格森说:“通常伴随着笑的乃是一种不动感情的心理状态。看来只有在平静宁和的心灵上,滑稽才能产生它震撼的作用,无动于衷的心理状态是笑的自然环境。笑的最大敌人莫过于情感了。”(18)滑稽所隐含的皙学前提是将世界“笑府化”,“古今原来无真可认”·于是便只剩下了轻轻一笑。滑稽对一个文化主流话语的颠覆作用固然不容忽视,但是,如果我们笑倒了一切压抑人性的制度或习俗的同时,也笑倒一切具有积极价值的力量,或者如鲁迅先生所说,将屠夫的残酷和细民的孤苦一同化作一笑,那么,滑稽又意味着什么呢?滑稽的意义如果仅仅在于逗乐取笑,那么,当我们哈哈一笑时,我们固然可以在瞬间摆脱人生的种种约束,从而达到逍遥无为之境,然而,与此同时,我们也忘记人世的不幸和痛苦,忘记我们应当承担的责任和使命,从而取消了生命存在的真实意义。在这样的文学观指导下的散文创作,究竟能取得多大程度的文学价值,是值得怀疑的。


《笑林广记》


林语堂想要提倡的是幽默,实际上推销的是滑稽,比它理论更有说服力的是它的散文创作实践。除了早期创作以外,林语堂的散文之中到处充斥著诸如“人生快乐的问题”、“论心灵快乐”、“悠闲生活的崇尚”、“乐园失掉了吗”、“来台后二十四快事”之类大谈如何享受人生快乐的文学。作为“幽默大师”,林语堂说出的两句“传遍了全世界”的笑话:“绅士的演讲,应当是像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世界大同的理想,就是住在英国的乡村,房子安装有美国的水电煤气等管子,有个中国厨子,有个日本太太,再有个法国情妇。”(19)这种林语堂自诩为“第一流”的笑话,何尝有他偶尔口头上还提提的“笑中有泪,泪中有笑”的幽默?仅仅是寻寻开心而已。至于诸如“我的戒烟”、“买鸟”、“我怎样买牙刷”、“中国有臭虫吗”、“论握手”、“夏娃的苹果”、“论西装”、“论买东西”、“纸烟考”、“论肚子”、“论避暑之益”之类无关痛痒、浅薄无聊的文章比比皆是,有时连滑稽也说不上,像讨论臭虫的肥美,一本正经地发表“捉住一只大臭虫,把他捏死该是多么有趣的事啊!”这一类议论已经完全是肉麻当有趣了。


2


林语堂的幽默观里另一值得注意之处,是他把幽默与人生观联系在一起。他说:“幽默是一种心理状态。进而言之是一种观点,一种对人生的看法。”(20)幽默的人生是什么样的人生?林语堂写道:“在很大程度上,人生仅仅是一场闹剧,有时最好在一旁,观之笑之,这比一味介入要强得多。同一个刚刚走出梦境的睡梦者一样,我们看待人生用的是一种清醒的眼光,而不是带著昨日梦境中的浪漫色彩。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放弃那些捉摸不定具有魅力却又难以达到的目标,同时紧紧抓住仅有几件我们清楚会给自己带来幸福的东西。”(21)照这段话,幽默的人生有两方面:其一是不介入人生的无目的性;其二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乐态度。因为国事家天下事事事不关心——譬如他说:“尽管丧失了进步与国力,我们还是能够敞开窗户欣赏秋蝉的鸣声和秋天的落叶。”(22)——所以他能以超越世俗、超越功利的审美态度俯瞰可怜的芸芸众生,并且给他的幽默人生添上一层浪漫色彩和美妙诗意,因为他的“生物学快乐主义人生观”,这种浪漫和诗意又被落到现世享乐这种听起来不无俗气的实处。把本不具备精神价值的物质享受赋予精神价值,并视为人生理想的终极追求,这对于林语堂不仅仅是个人安身立命自处之道,甚至还具有社会功效。他主张这个立场将会是疗救人世间许多苦难的一剂灵丹妙药。他说:“派遣五六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幽默家,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给予他们全权代表的权利,那么世界便有救了。”(23)当然这并不是由于这些幽默家能设想出一套具体的策略从而成功地避免世界大战地爆发,而仅仅是他们可以对那些危机袖手旁观、置之不理,这种言论随便告诉哪位具有政治常识的人,我们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是否是出自不谙事理的小学生之口。


《幽默人生》林语堂小品

花城出版社 1991年8月出版


将幽默人生理解可以慢慢享用的盛宴,把幽默的人生态度视为游戏人生的看客态度,这与西方近现代幽默观又是大相径庭的。幽默作为一种人生态度,不仅仅是一个人本真性情的必然流露,而且在严肃中蕴藏著宽厚仁爱,在揭示事物荒谬可笑的面目时,常存悲天悯人的心境,身处逆境而处之泰然,嘲弄别人时也常常嘲弄自己。就其社会意义而言,幽默远不是隐士般的孤芳自赏,相反,他具有著明显的反叛性和批判性。关于这一点,许多幽默理论都有阐述。弗洛依德说:“幽默不是屈从的,他是反叛的,它不仅表示了自我的胜利,而且表示了快乐原则的胜利,快乐在这里能够表明自己反对现实环境的严酷性。”(24)柏格森说:“笑通过它所引起的畏惧心理,来制裁离心的行为……笑并不属于纯粹美学的范畴,它追求改善关系这样一个功利的目的。”(25)依沃纳·杜布莱西斯说:“幽默通过破坏存在的平庸面貌,让精神超出自己习以为常的视野使其在意外面前感到惊愕,这样,它就能使精神隐约瞥见另一个现实,即超现实。”(26)实际上,即便是某些中国古代幽默文学的提倡者也有不少类似的意见,只是没有大多的理论色彩。清代笔名为“游戏主人”的《笑林广记》的编者谈到编辑此书宗旨时说“袭曼倩之诙谐,学庄周之隐语,清言倾四座,非徒貌晋人之风味,实深有激乎其中,而聊借玩世。”(27)无独有偶,另一部《笑林广记》的编者程世爵在序中说:“世有谓我以讥讽劝讽有关名教者,非余之知音也;世有谓我以喜笑怒骂皆成文章者,则余之知已也。”由此可见,这两部同名作品的编者实际上以喜笑怒骂的玩世态度,抒一腔激愤之气,在主观上未尝为幽默而幽默,追求毫无重量的滑稽和快活的。


林语堂的幽默人生观的思想来源其实与西方幽默理论并无十分密切的关系。它固然一方面接受了西方文艺复兴时代以来个人主义、幸福主义、功利主义的影响,另一方面它更主要地接受了中国传统思想,特别是庄子的思想。许多人指出,庄子的哲学其实是美学:“今子有大树,患莫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仿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29)无用即为大用,无目的即为目的,然而,林语堂无论在汲取西方还是中国的传统思想的养分时,都有意无意过滤掉了其对生命的悲剧意识,林语堂虽然出身于基督教家庭,但却始终没有真正的宗教感情,大半生他自称自己为“异教徒”,直到晚年才皈依基督教。对神圣事物的敬畏和谦卑,对终极寄托的强烈追求,对自己灵魂的严酷审判,这对他而言是不存在的。至于庄子,他只注意其放浪形骸、遗世独立、恣情快意的自由个性,却并不理会其“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的愤懑和“以天下为沉沦,不可与庄语”的沉痛。林语堂说:“我以为这世界太严肃了,因为太严肃,所以必须有一种智慧和欢乐的哲学以为调剂,如果世间有东西可以用尼采所谓愉快哲学(Gay Science)这个名称的活,那么中国人生活艺术的哲学确实可以称为名副其实了。”(30)然而,在林语堂散文中,缺少的恰恰就是一种深沉的严肃性。他的所谓幽默既然将严肃性拆解掉,那么,剩下来的只能是对日常琐事的津津玩味了。至于罪恶的横行,歹人的得意,世态的炎凉,小民的凄苦,这现实人生中较为沉重的东西,对于《剪拂集》以后的林语堂,仅仅意味著不必认真对待人生这出戏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我们说,林语堂所提倡的幽默的人生是审美的人生、诗意的人生,超脱的人生、快乐的人生,然而同时也是不负责任的人生。道理很简单,人世的苦难并不会因为他闭眼不看、充耳不闻而自动消失。我们并不是要求文学家为人间的不幸负责,然而我们的确反对那种全盘接受现实、美化现实,粉饰现实的麻木不仁的态度,这种态度所产生出来的文学作品无疑只能是精神上的鸦片。林语堂在《言志篇》谈到自己的志向时,完全暴露了他的进精神追求无非是麻醉自己也麻醉别的中产阶级人生观。除了要书房,要长著参天乔木的庭园,要一位好厨子,“要一位很老的老仆,非常佩服我,但是也不甚了了我所做的是什么文章。”(31)


以上我们初步探讨了林语堂的幽默观,我们认为林语堂虽然主观上试图通过幽默的介绍来引入一种活泼健康的西方文化,然而,他将西方的幽默学说误读为快乐学说,从而最终没有走出中国传统的滑稽范畴;他的幽默人生观强调看客的心情和及时行乐的态度,由于缺乏批判性和严肃深沉的感情,从而显得浮浅平庸。我们可以用“俏皮话大师”、“滑稽大师”之类的的桂冠来拔高林语堂,至于“幽默大师”,对林语堂并不合适。如果说,幽默以某种方式表现了对理想的执著追求,那么滑稽只是以某种方式满足了人们的一些欲望。林语堂的“幽默文学”给人们带来的正是欲望的满足,因此与通俗文学一样,带来了消遣和娱乐。那么,林语堂之提倡幽默,其积极意义在哪里呢?他说:“在旁边喊‘中国无幽默’并不会使幽默的根芽发扬光大。况且《论语》即使没有幽默的成功作品,却至少改过国人对于幽默的态度。”(32)只有这最后一句话,以及将英文Humor译为“幽默”一词,才是林语堂博士对幽默的贡献。


本文原刊于《世界华文文学论坛》;1996年03期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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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幽默论》,载《论语》3卷32期,1934年1月1日。

(4)《征译散文并提倡“幽默”》,载1924年5月24日《晨报副刊》

 (5)《论东西文化的幽默》.载《林语堂文选》.中国广播出版社,1990年版。

(6)(19)(20)(32)《方巾气研究》,载《林语堂随笔幽默小品集》,浙江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

(7)(11)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三联书店,1992年版。

(8)(24)《弗洛依德论美文选》,知识出版社,1987年

(9)(10)(26)《喜剧理论在当代世界》,新疆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12)阿·尼柯尔《西欧戏剧理论》.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年版。

(13)《说幽默》,载《莽原》半月刊2卷1期,1927年1月10日。

(14)(15)《鲁迅全集》第5卷,第12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16)冯梦龙《笑府·序》,引自《明滴笑话四种》,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

(17)冯梦龙《古今笑·自叙》,引自《古今笑》,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18)(25)《二十世纪西方美学名著选》上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

(21)(22)(23)(30)《幽默人生》.花城出版社1991年版。

(27)(28)《中国幽默文学史活》.广西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

(29)《庄子·逍遥游》。

(31)《言志篇》,载《论语》2期.1934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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