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丨在北大学二外是怎样的体验？

深 度 专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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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二外 调研 体验

外语作为国际沟通工具，是与歪果仁交流的载体，也是打开另一个文化世界的钥匙。在北大，除外语专业的同学外，也有越来越多同学选择学习第二外语（我们将此限定为以汉语为母语的同学，学习英语以外的外语）。

日前，我们采访了4位同学，他们来自不同年级、不同学院，学习第二外语时长和语种不一，讲述了各自学二外的不同故事和相似体验，有关开始学习一门外语的渊源，有关不同学习途径的优劣，有关不同语种的比较讨论，也有关学习外语的困难、趣味和成就感。

在欧洲，几乎每一个国家都会有自己的语言。其中，普遍上比较受欢迎的外语包括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亿屏最开始学习法语，之后基于交换需要又学习了荷兰语，至今已经完全自学八个月。

忆屏说，由于校内未开设荷兰语公共课，校外培训机构也没有特别合适的课程，加之自学荷兰语（至少入门级别，例如取得工作签证）对于英语水平不错的同学并不特别困难，她选择完全自学荷兰语。相比于培训课程，自学更为自由且可以当作兴趣。当然也有坏处，比如口语部分没有纠正和指导会有问题，尤其是和英语类似但发音规律不同的情况，此外，自学也缺少督促和语言环境。在自学过程中，忆屏主要依靠YouTube练习听力，并通过duolingo(多邻国)自我测评。

至于学习荷兰语过程中最大的困难，还是语言环境问题。国内的荷兰语学习材料和途径都过于受限，更别提合适的语言环境。其实不止在国内，即便是在荷兰交换时，当地人由于说英语和说母语一样舒服，也通常不会用荷兰语沟通。“我的荷兰语会给他们造成更大的语言使用成本”，她自嘲道。

除荷兰语外，忆屏也学习法语。“我觉得最有成就感的是在火车上第一次听懂了广播，第一次在NS的火车突然停下之后不再一脸懵，然后用法语夹杂英语向身边的法国男生解释了‘前方铁道上有动物，我们要换另一辆车’这件事。”

小时候，街边招牌上的韩文方块字挑起了阿船对韩语的好奇心。通过三年自学，他已经考取了T4证书（韩国语能力考试共六个等级，T1为初级，T6为最高级），可以使用韩语顺畅地与人交流。

在此之前，阿船最早接触的是日语，“后来学韩语的时候就感觉挺简单的，语法特别对应，汉字词汇也很相似。”

除了韩语和日语，阿船目前还通过本校外语课程学习法语。他说自己每周要上十个小时的法语精读课程，好处是可以扎扎实实地学习，毕竟“语言就是要多下功夫，不然只是半桶水”。期间，阿船还“把外教发展成了好基友”，甚至和几个同学一起翻译了一季法剧，“挺有成就感的”。

至于学习多门外语是怎样的体验？阿船表示，自己已经“很难拼出英语单词了”，因为耗费较多时间精力学习法语，导致英语有所偏废，而两门语言的相似性也导致容易混淆。不过，也“让自己的观点没有那么狭隘”，在面对国际事件时，可以通过不同国家的一手报道，获取不同视角的信息。

说起学第二外语的缘由，Zac表示“纯兴趣爱好”。学法语是因为小时候老师说法语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学韩语是因为中学时期追过韩国明星，想知道他们歌词都唱了啥；学日语则是因为在北大日语公共课程可以修四个学期。

在一起聊第二外语学习经历的过程中，Zac总能引起大家共鸣。比如，学习法语和日语导致英语水平下降，“现在读英语都是按照日语读法来”；自学语言的测评方式，当然就是“自我感觉”，或者“哪天看剧听懂一个就觉得，嗯，有进步”。

和忆屏一样，Zac也提到了语言环境的问题。无论是结交语伴还是课堂练习交流，提供的语境空间都比较有限。比如，课堂上有时会组织舞台剧，但由于时间有限，往往只能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此外，也存在时间成本的问题。囿于科研压力，用于语言学习的时间十分有限。尽管如此，Zac仍然在每周上四个小时校内语言公共课的同时，每天自学一个小时。

学习多国语言，“我觉得最好玩的就是，遇到说某种语言的人，你就会自然来一句打招呼的话。对方很惊奇你会说，然后就开始叽里呱啦讲一堆，然而我只是笑而不语，然后就可以快乐地说英语了。”学不同语言甚至影响到自己生活中的表达和措辞思维，“在写英文邮件的时候会觉得，我这样说话会不会不够礼貌，语气是不是太放肆了，因为日语敬语比较发达，而西方语言似乎没有这种考虑。”

为了交换学过一点意大利语后，Sunny发现意大利语很有趣，又在本校外语课程继续系统学习意大利语。

至于本校意大利语课的体验，Sunny表示“比想象的要好玩很多”。大家有时去意大利大使馆文化处看《美丽人生》，有时去咖啡馆和意大利留学生玩意大利当地桌游，这样的课外活动每月都有一两次。

在只有四个学生的精品小班里，由于另外三位同学都是外国语学院研究生小姐姐，语言基础比较好，大家无论课上学习还是课后聊天都尽量用意大利语交流，因此有比较好的语言氛围。所以，不同于前述同学或多或少面临语言环境困难，Sunny学习意大利语的困难主要来自语言本身，比如发音和名词阴阳性等难点。

Sunny还对比了学校上课和自学的优势。在学校上外语课程，一是有较好的语言环境，在外教授课的情况下，遇到问题可以当即请教native speaker；二是有人监督，同学之间也可以互相学习；三是有人引导，系统学习更加高效。至于自学，则可以根据自己情况自主调整学习进度，选择学习内容，比如花更多时间学习不擅长的部分，或者放弃不感兴趣的部分。

最后，和前述同学类似，Sunny学习二外的乐趣同样来自学习过程和学习成果。比如，在上外语课过程中，“get了外教老师的表情包”；“当去资料馆看la dolce vita的时候，发现能听懂部分，还能发现翻译不合适的地方，就很开心” 。

你是否有或有过学习二外的打算？

如果你正在或曾经学习二外，有怎样的体验？

期待你在留言区的分享。

编辑 | 陈锦雯

制图 | 阮军儒

采访、整理 | 田炼、张琦、陈锦雯 

数据收集、整理 | 田炼、张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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