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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锋:祝毕业生们前程似锦,一切都好,一切遂愿。

北京大学教务部 北京大学教务部 2022-06-09

毕业特辑

WECHAT ID: DEANPKU  


关键词:毕业季 中文系 教务老师


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盛夏,一道印着“感谢闵锋”的红色横幅在北大中文系毕业典礼上惊喜亮相,伴随着欢呼、掌声和止不住的笑意,这个本该感伤离别的场合,仿佛落定了某种圆满的仪式:这种圆满既属于人文学苑6号楼里来来往往的中文系学子,也属于在这院子里工作了近二十年的本科教务老师——闵锋。


闵锋这个名字,哪怕对于中文系以外的北大学子而言,也并非完全陌生。尽管闵老师本人一再强调“自己其实就是个在幕后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可这份数十年如一日的谦逊,仍难抵中文系一届届同学们对他浓烈的喜爱与敬重之情。主题为“全世界最好的闵大”的帖子一度被大家送上未名bbs十大热帖,于是,园子里的老师同学多少都有所耳闻:“原来中文系有个为人极好的教务老师,他的名字叫闵锋。”




chapter.1

一个能得到如此爱戴的教务老师,他该是怎样的?


你或许曾在园子里和“朝气蓬勃”、蹬着脚踏车赶去开会的他错身而过,或许曾在期末考场里偶然抬头望见他笑呵呵地短暂出现,又或许曾在那扇常是敞开着的本科教务办公室门前,撞上急匆匆赶去吃饭的他——接着,他会一边玩笑似的埋怨着:“哎哟,被你们‘堵’好几回了,我看这饭是吃不成了。”一边转身坐回电脑前轻声问道:“说吧,你这是遇上什么麻烦啦?”


相比于“闵老师”,“闵大”仿佛才是他在中文系立身的头号名片——“闵大在我们心中是很亲和、很可爱的人,不只是老师,也很像是大朋友。”在中文系16级本科生朱家碧的回忆里,这位“大朋友”常是生动的:“有次系里捡了两只猫,我们的班主任梓岚姐就把小猫和闵老师的可爱互动发到了群里。我还记得有张照片,是小猫扒着闵老师的裤腿——因为照片里的闵老师特别‘铁汉柔情’,我们班同学就把照片做成了表情包,上面配文‘闵老师求求你放个名额吧’。当时有位同学把表情包发到了朋友圈,结果闵老师看到后还评论了一个小黄豆人表情,大家边围观边调侃那位同学‘选课名额没了’。”


同学们眼中有着“铁汉柔情”的闵锋,用他壮壮的身体包裹一颗柔软的内心,相处起来慈祥、随和,做起事来耐心、尽责,热爱工作,更热爱学生。而这一切形容,在与教务老师这一事务琐碎、压力繁重的职业身份联系起来时,更显得难能可贵。


一个好的教务老师应该是怎样的?


同学们给出的答案大多是:“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对于同学的求助尽量做到耐心友善。”而在这个标准上,闵锋拿到了学生们心中的一百分。如果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解答他获得高分的原因,或许是,他总愿意用自己的辛苦,去为同学们争取便利


去年秋季学期开学前夕,由于学校出于疫情防控需要而作出的延期开学决定,个别身处保研季的中文系同学面临着跨校申请材料提交时间即将截止、而校内教职工却尚未结束假期的窘境。收到学生苦苦求助的讯息,闵锋二话没说便骑车赶回无人的校园,亲自打印证明材料并且盖章扫描。而闵锋老师之所以能够收获如此汹涌的爱意,也正是因为,人们几乎能够从每位中文系学子的本科生活里,找到一个个与此类似的情节。


“感谢闵锋。”


这句打在毕业典礼横幅上的口号,其实也以各种个人化的形式填满了一届届中文系学生的本科四年——“谢谢闵老师!”“我爱闵大!”“闵大永远的神”……


像一个亲切而郑重的仪式,诉一句情真意切的心声,作一段温暖岁月的收束。




chapter.2

“闵大”的好名声,从一开始就积累得踏踏实实。


80年代从北大中文系毕业后,闵锋在社会上兜兜转转数年,又回到了中文系资料室工作。而本科生教务这份陪伴他至今的职业,还要起源于2003年一次偶然的机会。


 “当时,原来的中文系教务老师生病了,一时没有办法,只好让我临时顶上来。结果效果好像还可以(笑),就一直这么做下来了。”尽管如此,刚开始接手教务工作的闵锋还是用“一头雾水”来形容自己的状态,在那个信息化并不发达的年代,同学们选课都需要靠班长收集好大家的纸条,再由他亲自一个字一个字敲进电脑里,遑论细节繁复的教学培养计划与本科生管理制度……人到中年的闵锋从零起步,抱着一沓沓规章制度材料向其他老师请教学习,成了他作为中文系教务头一年里的工作常态。


这一忙,就是近二十年。临退休的“闵大爷”在岗期间仍旧难得歇息,一场简短的采访被见缝插针地安排在院系毕业审查工作暂告一段落的午后。这位越是受欢迎、就越是低调踏实的教务老师,在面对不同的问题时,都给出了几乎一样的答案:“其实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我这个人特别不善言辞,采访我就是个错误。”“我真的就是个默默无闻、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过尽管如此,回溯近二十年的教务生涯,“不善言辞”的闵锋对自己的处事原则还是有所总结:“该坚守的底线必须坚守,可严可松的(情况)尽量往松了处理。”面对同学们的不吝赞赏,闵锋发自心底地感到有些过誉:“很多能帮到他们的事情,其实也都是我应该干的。”至于同学们汹涌如潮的爱意,闵锋的回应也一如他本人低调踏实的作风:“还是尽量给同学们办点实事吧。能一次办成的尽量一次办成,能(让同学们)少跑的就少跑,能提醒的尽量提醒到。”


闵锋老师对低调的执着,并不单纯出于他本人的性格,事实上,他始终怀揣着一个朴素的想法:“我其实特别不希望我们(教务)引人注目,如果同学们没感觉到教务这个角色的存在,说明他们没遇到困难。往往是他们遇到困难、挫折了,比如选课啊、考试啊、对教学计划不理解等等问题,才会找到我们。如果同学们都不找我们,说明大家都顺利。”


目送着一届又一届中文系学子毕业,闵锋的祝福朴素也真挚:“祝毕业生们前程似锦。一切都好,一切遂愿。”


退休后的闵锋,大抵会如他自己所言,“好好歇着,颐养天年”。经闵锋老师照拂过的北大中文系学子们,也在此一并祝他:


“一切都好,一切遂愿。”




学 生 留 言


去年毕业回来收拾行李,我是在时限的最后一天去教务办公室取的双证和一些材料。当时闵老师一看到我就说:“你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我说:“那咋能嘛,我肯定自己过来看看啊。”于是我一边找档案袋,一边和闵大闲聊天。我看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上贴着照片,就问他:“闵老师,我们证书上的照片都是您贴的么?”闵老师说:“是啊,往年我肯定得叫你们来一起贴。今年你们都不在,我就一个人坐这儿,一点点把你们的照片剪下来,贴上去。”我当时笑着跟闵老师说“我们要是正常开学,我肯定得来帮您干活啊!”,但心里却莫名有点难受和感动。当时我想到一个画面,北大校园里人迹寥寥,闵老师坐在他的座位前,一个个地把同学们的照片贴到毕业证上,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和面孔,闵老师会不会想起我们找他死缠烂打地加课,找他签字,和他聊天的时光呢?

 

——中文系2016级本科生 朱家碧


我以为闵大对我们的影响,或者我们喜爱闵大的原因,一定不只在于事务方面。因为从没见我们与图书馆的打印机,或者中文系那颗印章有多么深厚的情感——我们是喜欢那个压缩着自己时间尽力为我们减少麻烦的大朋友。坚硬的东西总容易烟消云散,而能留下来一定是柔软的、具有生活的实感的人和事。所以我们爱那澄蓝的天,阳光的海,也爱在我们四年生活中经常出现、提供帮助和快乐的闵大,是他给我们织出了太阳、月亮、蓝天之外,坚实可靠的大地。在中文系,如家感觉,或许不少是要来自闵大罢。


——中文系2017级本科生 谢蒙恩

2017年春天,我决定转入中文系。作为一个需要重新建立院系归属感与身份认同感的转系生,闵大几乎是我在中文系这四年里接触最多、也最熟悉的老师;而我这个拖延症缠身、选课运气也糟得很的“倒霉孩子”,早已数不清有过多少次在闵大办公室求情的经历。惭愧与感激交织之下,我在诸事纷乱的毕业季间隙写下了本科生涯的最后一篇人物稿。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是闵锋老师,所以心底倍感熨帖。“万卷诗书堪用世,一塔湖图总故乡。”我想,对于许多和我一样的中文系学子而言,这处“故乡”,永远留有闵老师的位置。


——中文系2017级本科生 赖钰





受访者 | 闵锋 朱家碧 王悦 谢蒙恩

采访 | 孙楚晋 赖钰

撰稿&编辑 | 赖钰

特别鸣谢 | 蔡翔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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