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逹日记30-31回:第三十回:打破脑筋想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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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逹日记》第30-31回
作者:仓土
第三十回:学刘备顾草庐
照朱武说的判,果然凑效,王家送了一块大匾:公正廉明,李家送了一块大匾:清廉如水,两家感动得一塌糊涂,跪那里呼我是青天大老爷,张府尹送了宋大哥一块翡翠玉,宋大哥夸我会办事,二癞子敲锣打鼓地送来了大红花……
晚上喝醉了,睡不着,去街巷间溜达,马路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酒店大都打烊,客栈油灯昏暗,几户人家窗户上映着身影,几户屋里传来嬉笑,几户传来碗碎的声音,老槐树深处传来夜猫子的叫声,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我脚步踉跄,有些迷糊,分不清身在何方,辨不清是非黑白,我本想做个好官,现在,如愿以偿,心中却一阵的迷茫……
不知不觉,溜达到县衙门口,刘寡妇和他六岁的儿子抬着担架,一步一歇地艰难挪着,儿子躬着腰,担架扛肩上,呲牙咧嘴,刘寡妇身影瘦削,衣服单薄,担架上躺着刘奶奶,一直手垂在外面,花白的头发在风中乱舞……
三人渐行渐远,拐角处传来母子对话:“儿子,好好读书,考举人,当大官,活剐了这帮王八蛋……”
儿子咬牙切齿地说:“放心吧,娘,我一定当大官,为奶奶报仇!到时候诛他九族!”
我不禁苦笑,忆起了小时候,母亲天天教导我:好好读书,长大后当官,不被别人欺负,如今,我当了官,我不被人欺负了,只是不知道数十年后,我的孙子,孙子的孙子,是在欺负别人,还是被别人欺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人与人,根本无法平等相处。
城东有一山,骆驼山,山上有一岗,独龙岗,岗上住一高人,姓张,不知名讳,平日疯疯癫癫,人送外号“张三癫”,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八卦,无一不晓。
宋大哥起了心思,要去拜访,春天,宋大哥说不急,夏天,宋大哥说时机未到,秋天,宋大哥说再等等,冬天,雪落,宋大哥长吁一口气,说时机恰好。
我怕贸然造访,人家张先生没防备,万一正跟村妇嘿咻,或者正在茅厕出恭,扫了大哥的兴,便偷偷派人报了信,张三癫听说宋义士造访,喜出望外,满口应承,一定在草庐恭候。
那天,彤云密布,大雪纷纷扬扬,我和宋大哥冒雪上山,宋大哥死活不骑马,说什么步行心诚,山路本来陡峭,又加下了雪,更加湿滑,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我还好,皮糙肉燥,只蹭破了皮,宋大哥就惨了,鼻青脸肿。
到岗上时,浑身湿透,像刚从泥塘里捞出来的。
路尽处,有一小桥,一老头倒骑驴,走在桥中央。
宋大哥忙迎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老丈……
老头目空一切,当宋大哥透明,梗着头,自顾自地走,一边走一边吟诗: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宋大哥一个劲地赞叹,好诗,好诗,谁知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回头一看,老头连人带驴一起掉冰窟窿里去了。
继续前行,路边一片梅林,梅花怒放,一白袍老者和一灰袍老者正在对弈,两人一边下棋,一边俯身吹棋盘上的雪,雪下得太大,两老者不停地吹……
宋大哥上前拱手说:雪中对弈,老丈好雅兴,不知此处可有一张先生?
老者说道:雅兴个屁,冻死老子了,若不是为了五十贯钱,老子才不来受这份鸟罪,张三癫在前面的草庐。
继续前行,来到草庐前,草庐陈设简单,一张床,床边有个火盆,张先生正在睡觉,姿势很特别,手撑着头,面朝里,我一个劲地感叹,高人就是高人,这种姿势也能睡得着。
我想叫醒他,宋大哥摆手制止,两人站立茅庐外,良久,张先生伸个懒腰,向外翻身,一边翻身一边念叨:“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知”字还未出口,只听“哎呦”一声,张先生一个筋斗,栽下来了,离床沿太近了,脸正好栽在火盆里,疼得哇哇叫。
一阵手忙脚乱,宋大哥和张三癫面对面坐在草庐里,宋大哥满脸湿泥,冻得瑟瑟发抖,张三癫眉毛烧掉一半,一脸煤灰。
我站在一边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疼。
宋大哥开口说,如今天子圣明,只是被高俅等奸臣蒙蔽,我等秉承忠义,不敢伤害良民,意欲替天行道,不知前程如何,请先生指教。
张三癫说道:官逼民反,自古皆然,宋押司忠义为主,皇天必鉴,只要心存仁义就行。
没说几句,几个翠红楼的姑娘怒气冲冲地进来,拽着张三癫的袖子,破口大骂:终于逮到你了,啥时候付钱,白睡老娘啊。
宋大哥忙起身解围,和声说道:几位夫人请息怒,张老先生共欠多少银子,都记我账上行了。
翠红楼的姑娘杏眼一蹬,方才认出宋大哥来,换了副笑容说道,那敢情好,宋大哥有信誉,都是月结,从来不拖欠,那我们就先走了。
姑娘们走后,宋大哥语重心长地说:张先生,自古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像老先生这样的风流人物跟烟花女子来往自是平常,只是不该带到家里来,不然后患无穷啊,这可都是老哥的经验之谈啊。
张三癫一脸惭愧,一个劲地唠叨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倒吸一口凉气。
第三十回:打破脑筋想请客
今天武松请客,酒过三巡,众人脸红脖子粗,开始唠叨老掉牙的往事。
刘唐长叹一声说,我本是农民,早出晚归,见天吃饭,本本分分,没多大追求,只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成想,那年遇到天灾,交不上租子,财主串通官府要把我送大牢,只好去打劫,最终当了强盗,要是我当初当个渔民就好了,就算遇到天灾,天天吃鱼也饿不死。
阮小二将酒一饮而尽,擂着桌子说,我本是个渔民,风里来雨里去,生死由天,运气好时,能网几条大鱼,运气差时,只能喝西北风,最终还是没活路了,只好去打劫,最终当了强盗,要是我当初当个财主就好了,天天不用干活,平常溜溜鸟,按时收收租,偶尔逛逛妓院,多惬意啊。
李应接茬说,我本来就是个大财主,可惜树大招风,土匪前来借粮,不借就抢,官府定期盘剥,不给就按个名头逮入大牢,佃农们还拖着租子不交,最后也没活路了,只好当了强盗,要是我当初去读书捞个一官半职就好了。
吴用拿把破蒲扇,一边摇一边唠叨,我本是个书生,从小立志功名,埋头苦读,只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捞个一官半职,娶个漂亮妻子,生个白胖儿子,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谁知吃糠咽菜十二载,屡试不中,连饭都吃不上,最后只好当了强盗,要是我当初考中了就好了。
这时,鲁智深冷不丁来了一句,刘彦不就是考中了?
众人默然无语!
花荣忙岔开话题,让大家每人讲一件尴尬事。
军师一脸沧桑地说,二十八岁那年,他参加乡试,题目是“论取土之道”,他文思泉涌,泼墨挥毫,第一个交卷,本以为十拿九稳,就算中不了状元,起码也能中个榜眼,逢人就说稳操胜券,回家就杀鸡宰牛,备了一桌酒席,准备庆祝,谁知,结果出来,连皇榜都没上。
众人忙问为啥?军师长叹一口气,缓缓说,他苦思了八九年,都不得要领,上次攻打大名府时,特地抓来当年的主考官问了一下,才知原委,那年的题目是“论取士之道”。
王矮虎说了他的一个尴尬事,那年,他还是名年轻朴实的农民,一日傍晚,在山下耕田,邻村一俏寡妇独自上山,寡妇长得有几分姿色,边走边用眼瞅他,王矮虎按耐不住,看四处无人,悄悄跟上去。
说到此处,王矮虎闭口不言,众人心痒,不停催他。
刘唐流着哈喇子问,办了没有?
王矮虎点点头,办了!
时迁一脸幸灾乐祸,肯定挨了一巴掌。
王矮虎很实在,点点头,挨了,还被骂了。
鲁智深本着八卦到底的精神问,骂的啥?
时迁接茬说肯定被骂流氓。
王矮虎摇摇头,一脸伤心地说,寡妇骂的是:地方都找不对,还他妈当流氓那!
上个月,随银二百两,囊中羞涩,朱武给出主意,“要想赚,红白喜事来回办!”
红的,要么成亲,要么升官,成亲,暂时没打算,升官,这个难度忒大,花荣比我还年轻,还是宋大哥表亲,也不会犯啥错误,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白的,我爹妈早就成灰了,也指望不上。不过朱武给出了个绝妙主意:认干亲,认亲仪式,收喜礼,病了,收病礼,死了,还可以收丧礼,稳赚不赔。
我一听,上心了,咂摸了两户人家,城东王二叔,七十来岁,花白胡子,不过身体看着挺硬朗,很少生病,估计还能再活个三年五载,不合算,供他吃喝拉撒,说不准都挣不出随礼钱来。
城南徐三娘,躺床上,快咽气了,这个正好,认完亲收几次病礼就能办丧事,刚开始她儿子徐二愣子还不乐意,张口就骂,黑大汉,别他娘的恶心人,我压根没见过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认干亲的。
我掏出二十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拍,这厮眼睛有些发愣,不过兀自嘴硬:壮士,这样的事,倒不是没有,不过咱不能那么办,我也不是那种人,兄弟我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我忍痛又掏出二十两,这可都是钱庄借的高利贷,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该花还得花,徐二楞个子眼神冒光,话也软了,大兄弟,这事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大娘啊,身体不太好,恐怕。
我咬咬牙,又掏出二十两,这厮态度大变,拍着我的肩膀亲热地说:大哥,咱娘这事你说咋办就咋办,兄弟我都听你的。
刚签完字画完押,还没出门,徐三娘就归西了。
本打算请回山寨,摆桌酒席,收收贺礼,回头把欠的高利贷还上,这下好,白白搭进去六十两。
没辙,虽然不情愿,但只能娶亲了,不过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我特地去请教众兄弟。
先请教孙新,这厮眼泪汪汪地说,黑兄啊,一定要娶个漂亮的,看着顺眼,带出去也倍有面子,娶个丑八怪放家里,吃饭没食欲,半夜醒来冷不丁都会吓一跳,十八里铺王大头不就是被他老婆半夜吓死的。
林冲眼神忧伤,神色黯然,语重心长地说,黑兄啊,红颜祸水,此话不虚,一定不能娶漂亮的,不然上班都不踏实,晚上睡觉都挣着半只眼,万一被领导看中,你会死得很惨。
张青一脸沉痛地说,娶亲不是骑马,想换哪匹换哪匹,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要娶个泼妇,天天骂街,有失体统,最好找个知书达理的大户千金,最好是花二妹那样的,温柔贤惠,还跟宋大哥是连襟,提拔得也快。
秦明垂头不语,沉默良久说,铁牛,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定要娶个不通文墨的,你看花二妹,天天给我掰扯大道理,我上完茅房不洗手都能给我整半天《礼》《仪》,说的还一套一套的,你一句话都接不上岔,动不动就拿他哥的表哥来压我,平常连一句“日你姥姥”都不敢骂,一张口就骂到宋大哥奶奶头上,太TM窝囊了。
朱武说,娶亲是大事,万万马虎不得,若你爹娶错了女人,那么你的童年将会生活在痛苦之中;若你娶错了女人,那你的中年也将生活在痛苦中;万一你儿子再娶错了女人,你将会在孤独痛苦中了此残生。
王矮虎一脸沧桑地说,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决定你有什么样的人生,这厮话锋一赚,不过,无论娶了谁,你都会后悔。
我问,那我休妻,再娶一个不就得了?
王矮虎冷哼一声说,那你将会再后悔一次。
我脑咕噜一转问,那我干脆不娶亲,不就得了?
这厮一脸不屑:那你丫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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