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林|翠竹上的舞者
当我摇摇晃晃地爬上竹顶,伸手抓我射杀的麻雀时,只听三声叭叭叭的脆响,竹子断了!我眼前一黑,紧紧抱着竹子,心想非死即残,哪想到竹子徐徐坠落,缓缓落地。我毫发未伤,但也吓得面无人色,旋即,又感觉这短暂的软着陆过程十分惊险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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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笑,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还是一事无成,与同龄人比较和对标,我承认我的人生是很失败的。其实,我这把年纪早就放下了所谓成功的执念,只是心里不服气,还想试试,还想在有生之年证明自己能行!因为我有独门绝技一一翠竹上的舞蹈。这种绝技我发现了50年,示范了500次,每次都惊险刺激,高潮迭起,尖叫不己。这种超体验是人间少有甚至没有的!
50年来,我一直秘不示人。当然,我的小伙伴宋四也是这种原创体验的发现者之一,我们将这一惊人的秘密隐藏了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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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就有些自己生自己的气,年轻力壮的时候,竟然将这一独门绝技束之高阁,忘得一干二净,还说自己不是一个装睡的人!直到知天命之年了,看美国惊悚小说大师斯蒂芬.金的小说,才唤醒了尘封的记忆,悟到了商机,开始折腾一一准备以这种原创的绝技为载体,走向竞技化,推向商业化,在自己的下半生再博一搏,拚一拚。换句话说,企图通过卖这种不为人知的体验或超体验大捞一笔!至于我们是如何发明这种翠竹上的舞蹈的?说起来话就长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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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很瘦小,就像一根小竹杆,宋四也很瘦,细高高的。如果说我是一根小竹根,他就像一根细竹根。我们两根竹根与竹子的品性天然接近,自然更容易发现竹子的秘密。与竹子一同软着陆或者成为翠竹上的舞者,看似偶然,实则有其必然性。
瘦小的人都聪明伶俐,我和宋四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很敏捷,干啥子事都很能干。比如,玩弹弓,弹麻雀,基本上是弹弓响麻雀落,弹无虚发,百步穿杨。可厉害了,我的哥!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我们有多厉害,而是玩久了,熟能生巧。好像有一个一万小时定律,不管玩啥子,只要超过一万个小时,都能玩得风生水起。我玩弹弓7年,宋四弹麻雀6年,我们俩玩翠竹上的舞蹈也有4年,早就超过了一万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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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翠竹上的舞蹈,始于弹麻雀,话说翠竹上的舞蹈,要从弹麻雀说起。要弹麻雀,先得要有一把好弹弓。那年头,既没钱又没地方买,自然只好自已做。首先上山选一个树杈一一这是很有讲究的,绝不亚于择偶哈一一要选择两根树杈大小,粗细对称的U形树杈,中间那根主杆要比杈枝大一倍,而且还要甄别树木的质地,最好是硬度,韧度均好的树子,比如樟树什么的。拿回家削皮截枝,然后文火烘烤,定型,再晾晒十天半月,水份干了,硬度够了,弹弓的核心部件就完成了。接下来,从烂皮鞋上剪一块猪皮,再花两分钱买一根橡筋,最后组装上去,再打磨一下,调试一下,一把弹弓就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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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有了,弹就更不在不话下,这是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干活,抓一把粘土,一番搓揉成大指头大小的泥丸,再晾干就OK了。另外,玻璃球,小鹅卯石,一些植物的果子等等也是很好的弹药。实战时,可根据雀儿的大小选择不同的弹丸,比如,斑鸠,画眉,用玻璃球,鹅卵石。不过,这些大鸟难得一见,又警惕性高,不好打,所以,玻璃球弹丸等杀伤性强的子弹一般不用,大规模使用的还是泥丸,射杀的主要对象是菜鸟一一麻雀,特别是嫩麻雀,那简直就是真正的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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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5,6,7月份,是射杀麻雀的黄金时节,一窝又一窝嫩麻雀在老麻雀的带领下,出巢试飞,觅食。其中,不少成了我和宋四泥丸下的冤魂。在槐树上,香樟树上,电线上,一只只嫩麻雀叽叽喳喳,羽毛颤动,那鹅黄色的嘴壳一张一合。看上去,它们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很害怕,毕竟翅膀还没长硬呀。即使一弹没射准,嫩麻雀也不知飞走逃避,而是更加大声地叫唤。那急促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在呼喊“:妈妈,我遇到了危险,快来救我呀!”老麻雀早就意识到了危险,不停地在四周飞来飞去,嘴里还咕咕咕,咕咕咕地叫个不停,想必一是提醒儿子小心,二是向我们示威,但依然不敢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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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菜鸟,第一次实战就有斩获。笫一枪放空了,又射第二枪,第三枪。当泥丸与嫩麻雀的身子亲密接触时,只见空中羽翼乱飞,嫩麻雀的身子蓦地朝前一栽,扑扑扑地落地。我们捡起来一看,基本上都一命呜呼,小小的麻雀经不住干硬的泥丸狠狠地一击。我们弹麻雀的目的是为了食其肉,饮其血,死活并不重要,一样欢天喜地地收入囊中。后来,麻雀打多了,经验也丰富老道,要死的,用泥丸狠命一击,要活的,用苦楝树的果子作弹丸轻轻一射。于是,嫩麻雀要死要活由我,一切尽在掌握!那时,我12岁,宋四13岁,正是小男孩嗜血成性的年龄,根本没把麻雀当成是一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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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和宋四各自把死麻雀开膛破肚,拔毛掺盐,挂起风干,活麻雀喂起来。当家里哪天没菜的时候,就把风干的麻雀蒸来吃,那味道十分鲜美,只是肉太少了,只有两条雀腿上有点肉,其它都是骨头,我每次都是连肉带骨头一起吃了。
那年头,读书无用,生活又紧张,一年到头吃不到几回肉,平时的菜肴油星也很少。麻雀虽小,但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补充营养。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大人才没有公开反对。弹麻雀游戏性很强,又好耍,还有肉吃,关键是大人不唠叨,又不责骂,这就是变相的鼓励呀!我和宋四就更加变本加厉,天天以麻雀为敌,进行无情射杀!
戴上它,5米之内默默无“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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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说得有些夸张,上个世纪60年代末,麻雀很少,不好打。1958年,毛主席亲自钦点,并发动了一场除四害的人民战争。麻雀作为四害之一赫然在列,堕落到与老鼠,苍蝇,害虫为伍的境地,经历了一场荒唐的大劫难,被扑杀一亿多只,险些灭绝。这些年才慢慢出头露面,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加上打的人又多,竟争很激烈。我和宋四自栩神射手,但收获并不大,有时一天一两只,有时还当保长,只是过程很刺激,很好耍,打多打少倒在其次。顺便说几句,若干年后,我才知道,人们对麻雀的认知很浅,误解很深,麻雀是吃粮食,甚至还吃种籽,但也吃害虫,利大于弊。麻雀少了,害虫多了,自然灾害频繁,大饥荒就来了!个人认为,我们欠麻雀一个道谦。个人建议,应该给麻雀竖立一座的碑,以示全民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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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午,我上三楼邀宋四或者宋四到二楼约我,两个邻家男孩邀邀约约出门,满山遍野地闲逛,见雀就打。有一次,我们把一个用猎枪打麻雀的大叔羞辱惨了。
当时是在一棵大槐树下,听见有群嫩麻雀叽叽地叫,我和宋四迅速包抄过去,见一个大叔端着猎枪,东瞧瞧,西望望,好像没有发现目标。那槐树枝叶繁茂,树下杂草丛生,那大叔枪又长,个子又高,在草丛里笨拙不堪,舒展不开。
我循声望去,见槐树绿叶下隐约露出泥巴色的羽毛,就迅速射击,一枪中的,一只麻雀扑的落在我面前。宋四也发现了目标,一弓射下。那个大叔这才有了方向,开枪,没中,麻雀吓得浑身颤抖。大叔又装弹瞄准,开枪,还是没中。我刚要举弓射击,宋四拦着我说:“等他打完第三枪”。大叔第三枪还是没打中,我闭着眼睛,举弓疾射,一举中的,我跑去捡麻雀,宋四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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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一过,麻雀就更不好打了,嫩麻雀早就变成了老麻雀,聪明,狡猾,警惕性很高,有时,你还没有靠近,它就一展肢膀飞走了。只要一枪不中,立刻就飞得无影无踪,根本就不给你开第二枪的机会。
在没有麻雀可打或者麻雀很少的日子,弹弓就成了摆设。身怀利器,杀心顿起,弹弓天生是射杀麻雀的。如今,它英雄落寞,倚在墙角,壮怀激烈,空有一身本事,就像死了似的。总得让它射点什么,说真的,我和宋四都手痒技痒,人也无精打采的。多年以后,我看美国惊悚小说大师斯蒂芬.金的作品《夏日沉沦,纳粹高徒》,主人翁托德那个大男孩,空有一把来复枪却无目标可射。于是,就将枪瞄准开车人的太阳穴,频频放空枪。后来,托德还是用那把来复枪,射杀了他的老师富兰契。我想,我和宋四就是那个托德。是的,总得射点什么,让弹弓复活,让心情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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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先是射没有生命的房子,玻璃,电灯,接着将枪口移开,射狗,射鸡,弄得个鸡飞狗跳的,我感到很开心。可宋四还嫌不过瘾,有一天,宋四终于把弹弓对准了人。有个男孩正在窗口张望,宋四说:“我射你左眼不会射到右眼″。说罢,就真的一弓射去,正中左眼,那男孩捂住眼睛,大哭不止,好在弹丸是苦楝树果子,才没有惹出大事。接下来,如果不是我发现了翠竹上舞蹈,我和宋四肯定会四处惹事生非,两把弹弓最终将招来怎样的大祸,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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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宋四和我争着打那只麻雀,那我们就发现不了竹子的秘密,而且永远和翠竹上的舞蹈失之交臂!那天早上,我们在山上闲逛了半天,连个麻雀的影子都没见到,就准备下山回家。半路上,我们同时听见麻雀的叫声,又同时远远地发现了竹子顶上一只落单的麻雀。我们立即同时举弓瞄准,但太远了,我俩都没有把握,不敢贸然射击,好不容易才见到一只麻雀,必须确保一枪毙命!我就摆手,示意宋四放弃,并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以麻痹“敌人”。然后,我躬身往前走了几步,既不敢太靠近,又怕麻雀飞,就远远的瞄准射击,啪!一颗泥丸呼啸而出。
太远了,我没有看清楚打中没有,八成打中了,因为没看见麻雀飞,但也没有看见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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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四朝那窝竹子跑去,先在地上东瞧西瞧,又往竹子顶上东张西望,哦,打中了!我这一枪用力过猛,把这只麻雀的两个翅膀打开了,牢牢地卡在竹杈上,我们摇了几十下,麻雀都卡在那里纹丝不动。宋四说把竹子砍了,要不就扳断,可既没刀子,又没力气,还怕竹子的主人看见索赔,就在竹子下转来转去,不停地皱眉头,动脑筋。末了,我猛地扔下弹弓,一把抓住竹子,蹭蹭往上爬。
“要不得,竹子承受不起,要断,快下来!”
“没事哈,我身子轻。”
宋四来不及阻拦,我已爬到竹子半中。我越爬竹子摇晃得越厉害,忽左忽右,忽东忽西,摇得我晕头晕脑,差点迷夫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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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往上爬,竹子摆动越剧烈,摇晃幅度越大,竹子和人都颤颤巍巍的,荡过来,荡过去,就像荡秋千似的,起伏不定。终于,我摇摇晃晃地爬上了竹顶,正当我腾出右手准备抓向我射杀的麻雀时,突然听见三声叭叭叭的脆响,竹子断了!我眼前一黑,赶忙收回右手,紧紧抱住竹子,心想,这哈惨了,非死即残!哪晓得竹子徐徐坠落,像一支巨大的弓一样,在空中慢慢划了一个绿色的弧形,才缓缓落地。
我忙一松手,竹子又慢慢反弹回去,裂口沟里露出一片白,与翠绿的表皮形成鲜明的对比。哎呀!原来竹子没断,只是裂了!我毫发未伤,但也吓得面无人色,旋即,又感到与竹子一起软着陆的过程十分惊险刺激!整个心灵都被这种超体验震撼了,傻傻地,呆呆地望着竹子,又迷又惑,又惊又喜。宋四脸色铁青,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竹子磕头作揖。我也跟着匍匐在地,顶礼膜拜,喃喃低语:竹神!我的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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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才知道,竹子的韧性非常好,非大刀砍,锯子锯,其他受力一般不会断,顶多裂口。裂口后,其支撑力,承压力依然很强烈,所以,才会像降落伞似地徐徐坠地,我从十多米高的竹顶上,随同竹子缓缓落下,自然平安无事。
树木的韧性与竹子的韧性不可同日而语,一旦承压过度就会猛然断裂,轰然倒地,让爬树者摔个半死。因此,与其爬树,不如爬竹。爬竹有相当的安全糸数,是不可能摔死的。这既是经验教训,又是我们复制翠竹上的舞蹈的理论依据。当然,这是我们长大后才懂得的原理,当年,不过是凭经验得知,爬竹子摔不死,而且还很安逸!竹子有灵,它会护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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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麻雀就更少,更不好打了,我和宋四虽然依旧天天上山,但几乎都是当保长,空手而归。在无雀可打的日子里,我们故态萌发,又准备把枪口对准玻璃,灯泡,鸡,狗什么的。按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一定会升级的。总有一天,宋四又会忍不住,将枪口抬高一尺,再次对准人!那是要惹大祸的。为了拯救宋四,当然也包括拯救自己,我好说歹说,劝他放下弹弓,暂时改变游戏方式,专心复制翠竹上的舞蹈模式,一样好耍无比,而且还更加惊险刺激!待来年夏季再拿起弹弓,收拾麻雀不迟。宋四左思又想,无奈地点头答应。从此,我们成为了翠竹上的舞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脱皮痒还难忍,试着用它抹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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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平时胆子很大的,但却不敢轻易复制翠竹上的舞者,尽管我一再说,天下竹子是一样的,你爬上去,不会断,只会裂,然后搭乘你慢慢降下来,绝对不会伤人。但他不相信,坚持认为,上次那根竹子有菩萨保佑,算我娃儿幸运,其他竹子不一定有那么神奇。
这瘦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只好先行先试,随便在山脚上找到一窝竹子,大概选了一下与上次一般粗细的一根,又蹭蹭地爬上去。爬到半中,竹子又开始摇晃。我还是有点心虚,这根竹子会与上次那根一样吗?要是突然断裂,不把我摔个半死!于是,我一面小心翼翼地爬,一面在心里祈祷:竹神啊!保佑我,只许裂,不许断,慢慢把我降下来!然后一个劲地往上爬,竹子开始剧烈摇晃,上次的情景开始完美再现,叭叭叭的脆响过后,竹子开裂,我像腾云驾雾似地降下去,一落地,我就放开竹子,举起双臂,做了一个近乎标准的运动员的表演姿势。
“啪啪啪!″宋四拍了一连串巴掌,然后,急不可耐地翻身上竹,蹭蹭上爬,连续五次复制了翠竹上的舞蹈模式,还连呼:“安逸!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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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竹子一般韧,没必要求神拜竹,大胆爬就是。从此,我们疯了似的,天天上山爬竹子玩,那叭叭叭的破裂声像仙乐般传入耳朵,那腾云驾雾徐徐降落的感觉让我们飘飘欲醉,精彩,惊险,惊喜的独特超体验岂是射杀麻雀可比?
宋四胆子越来越大,每次同翠竹子一起软着陆时,不是哈哈大笑就是尖声怪叫,要不就摆出各种造型,扮着各种嘴脸,看上去很滑稽,要是有观众的话,不知要笑翻多少人。可惜我们都是自我欣赏,毕竟,竹子是财产,农民伯伯看见不骂人打人才怪。所以,我们都是选择偏静无人之处表演,一完赶紧走人。每天,我们都要弄裂几根竹子,才尽兴地打道回府。与竹共舞的日子大概维糸了4年,已记不清到底弄裂了多少竹子,反正周边山头的翠竹都被我们破坏殆尽,细算下来,少说也有几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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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把杀猪刀,时间都去哪儿了?随着竹子难觅,我们也渐渐长大了,读书求学,找工作,接着娶妻生子,为生计劳累奔波,很吃力,很努力地讨生活。一晃,人就老了。宋四前年退休,我去年退的,我们都只有3000多元退休金,日子过得怪紧巴的,平时也很少联系。翠竹上的舞蹈,早就从我们的视野中淡出,甚至彻底消失,就像一个遥远的梦境。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有把它想起,更不用说开发其商业价值。如果不是斯蒂芬.金,翠竹上的舞蹈就不会再次进入我的视野。
金作家的小说《梯子的最后一根横档》,写两兄妹,哥哥10岁,妹妹8岁。二人在谷仓里玩游戏,从70英尺高的梯子上跳下,自由落体般地掉入干草堆里,实在尽兴,刺激,惊险无比!最终妹妹摔了左脚踝。我被小说震撼了,震撼之余,才想起翠竹上的舞蹈,不客气地说,二者有异趣同功之妙,并且,我们还更胜一筹,其刺激性和安全糸数,非斯蒂芬.金可比。再说,我们的发明还更有商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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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上的舞蹈,你现在跑不脱了,我要牢牢地抓住你!自它从我尘封的记忆里跑出来,我就没日没夜地琢磨如何架构和完善其竞技性,开发和拓展其商业价值。3个月后,我拿出了策划书和可行性方案,核心内容是推广翠竹上的舞蹈,先作为一种民间竞技项目,再逐渐拓展为体育项目,按照商业化模式运行,体验收费。当然,在安全性上,我拟定了多种防范措施,比如安全网,安全垫以及防护服,防护目什么的。在文案中,我还对这种罕有的用户超体验进行了前景分析,结论是十分乐观的。
正好,我有个大学的同学在重庆搞旅游,我把文案发给他,他大加赞赏,兴趣浓郁,决定增设这个项目,待项目成熟后,再加大投资力度,或者吸引风投,实施全国连锁。
为此,他特地发来邀请函,请我和宋四去重庆现场指导,现场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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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这一好消息电话告诉宋四时,他竟然连声拒绝,还骂我年轻时在干啥子,现在人老了,牙掉了,背驼了,还去瞎折腾。我擅自以股份,高薪和顾问诱惑他,他也不为所动。又骂我,每个年龄段只能做每个年龄段的事情,不能随心所欲,随便逾距。现在退休了,就该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喝喝茶,打打牌,栽栽花什么的。
我只好换一种方式,约他见见面,喝喝酒,他说可以,但是不能谈翠竹上的舞蹈的只言片字,否则他立马走人。我本来是想换个方式说服他,见他把话到这个份上,我心就凉了,悻悻地挂了电话。古话是,道不同,不足以谋。现在是三观不合,敬而远之。年龄和时间,让两个穿开档裤的玩伴彻底地分开,走向不同的世界。我揉揉眼睛,有点伤感。
我决定,一个人去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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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林 ——
子承父业当过铁匠,大学毕业后曾任《点子报》、《周末汇报》主编,盐都播报记者。一生一事无成,却无半分憾事。努力过,自助过,天助过,一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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