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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司法内战,将怎样撕裂这个“新罗马”

维罗阳光 2021-03-22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海边的西塞罗 Author 西塞罗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 l 微信公众号“海边的西塞罗 ”

ID l yujianshijie1988

文 l 西塞罗

特朗普能否翻盘?

在这场美国新内战中,

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




各位好,休了几天假,我回来了。近一个周前,当我写完《特朗普与凯撒的反对者,为啥都“不讲武德”》最后一个字时,我感觉“新罗马”的故事会沉淀一下才有续章,于是决定出门去旅行。不知该说我运气很好、还是预判很准,假期一结束,就碰上了大事:



当地时间12月7日晚午夜,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总检察长突然向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最高法院宣布四大关键摇摆州的选举结果“违宪”,首先要在行政上中止被告州即将于本月14日举行的选举团投票(挡住拜登上台),而后要更改这些州的选举结果(让特朗普连任)。



更令人意外地是,在德州挑头之后,美国各个支持共和党的红州,就如同说好了一般,噼里啪啦都表态“算我一个”。截至当地时间12月9日下午,总计已有19个红州的总检察长陆续发出声明,要加入这场诉讼。



19个红州到最高法去告四个摇摆州,说他们选举违宪,要他们更改结果。



而据最新消息,特朗普已经宣布下场加入这场诉讼,而至少20个民主党控制的蓝州相继表态,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19个红州+特朗普vs20个蓝州+4个摇摆州。

这是什么?这其实就是美国的“司法内战”。



我看到很多川粉朋友在欢呼这场官司的打响,认为特朗普总算迎来了翻盘的机会,一些公众号也持此观点。



但我们不应忘记的是:没有战争是没有代价的。



历史上的第一次内战,对美国来说惨痛甚巨,造成75万南北士兵死亡,40万人伤残。



而美国此次司法内战一旦打响,其付出的代价可能将更为巨大——从伤口中涓涓淌出的,将是美国引以为傲的宪政制度的宝血。



这是我目前看到的所有公号都未论及的,我们来讲讲其中的逻辑是怎样的。



照例,我们从一场两千年前古罗马的“翻盘控诉”开始讲起。




01 一场“翻盘”会怎样上演




真的很巧,罗马的“二次内战”,也起于一次“控诉”。



公元前44年3月20日的那个清晨,离凯撒在元老院遇刺的日子刚刚过去了五天。



在罗马城朱比特神殿前的广场上,数不清的罗马公民们聚集在一起,城内的居民、城郊的农户、脸有愠色的退伍老兵、难掩好奇的商贩、衣着体面的贵族官员。



他们都是来参加凯撒葬礼的。



所有这些人,都聚在一起,在清晨的静谧中窃窃私语,却又不敢大声。因为他们冥冥之中,都预感到某些大事将要发生。



在那只即将到来的巨兽的脚步声中,人们如被震惶的百兽般、本能的维持着安静。



正如我一再说过的,当历史发生之后,真相立刻消亡,所余下的,只是对事件不同角度的阐述。哪一种阐述更成功,它就会被当做所谓的“真相”被大多数人所铭记。



而在凯撒遇刺后的第一时间,刺杀行动的主谋布鲁图斯,曾经进行过一次非常成功的阐述。



他以司法官的身份,对罗马公众进行一番演讲。在演讲中,布鲁图斯没有辜负他自小所受到的共和派贵族教育,他将凯撒描述为野心膨胀的暴君,而将刺杀行动视为对罗马共和制的维护。



他深情告白:“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



他厉声的疾呼:“一个真正的罗马人,宁愿无数次选择去面对死亡,也不会选择自甘成为奴隶!”



作为共和制政体,罗马天生是对暴君政治无比防范的,所以在布鲁图斯这番演讲“忽悠”下。原本震惊、愤怒、疑惑的罗马公民们,已经开始准备接受既成事实了。



3月20日当天,当布鲁图斯等刺杀主谋赶来出席凯撒的葬礼时,罗马那个时代的“主流媒体”——民众中的“话事人”,已经开始为他们的到场欢呼:



“看啊,共和制的拯救者来了!”“他们理应获得赦免!”、“罗马需要凯撒,但不需要国王!”



布鲁图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定非常惬意。在他为自己构建的精神世界中。罗马通过这次刺杀,重回了共和制的正轨。



在凯撒死后,罗马共和国“SPQR(元老院与人民)”的箴言会继续实践。



凯撒必须死,因为共和国需要生!



而接下来的事情,只是要为这位如父如兄的老友再举办一场还算体面的葬礼,尽量弥合共和派和凯撒派之间已经撕裂的关系。



至于葬礼的主持人,就让凯撒身边那个副官马克·安东尼来当好了,反正这家伙除了在战场上会打仗,在罗马城里平素除了狂嫖滥赌啥也不会,给他个演讲舞台,他能翻出什么花来?这家伙总不能把讨好妓女的本事,用在煽动民意上吧?



布鲁图斯错了,后世的历史会证明,大多数会泡妞的花花公子,往往也都是煽动民意的高手。



而布鲁图斯,此时就带着那种自以为是的惬意、毫无防备的心情,看着安东尼——这个他宿命中终结者登上了讲台。



在古罗马人物的诸多雕像中,马克·安东尼的雕像最给人以现代感,雕塑者将这个人英武、放荡、玩世不恭和不可捉摸,都融进了塑像里。他是凯撒死后罗马最无法捉摸的一个变数。而这个变数在那场葬礼上突然爆发。



这个花花公子安东尼,走到了台前,拿出了共和派元老们给他准备的讲稿,瞥了一眼,居然又把它卷了起来!



同胞们,罗马的公民们!”他突然以从未展现过的、雄辩家的口气,扬着那份讲稿慨然说道:“这,并不妥当!



“对于凯撒,一个如此的伟人的悼词,仅仅由我一人来宣读,是并不恰当的——他的死,他遇刺,难道不应该由他的整个国家来昭告吗?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还记得凯撒的功绩,还在他推动的法令上投下过自己神圣一票!如果你们遗忘了,我愿向你们复述……”



接着,安东尼开始重述凯撒在任时的功绩,脱稿演讲的他讲的是如此流畅而如数家珍,他叙述了凯撒是如何远征高卢,帮助罗马肃清了这个与其为仇作对三百多年的宿敌。他叙述凯撒是如何慷慨仁慈,将自己获得的土地私产,分给老兵和失地的自耕农……



广场上人们,开始回忆,接着犹疑,这样一个人,真的是布鲁图斯口中的暴君吗?



“他,是我们的祖国之父、国家的守护者!”安东尼不失时机的总结了一句“那帮阴谋者为了替自己卑劣的谋杀行为辩护,硬把凯撒说成暴君。还说什么他们是为了‘res publica(共和,公共利益)’才杀死凯撒的,真的是这样吗?我愿宣读凯撒的遗嘱,你们自会明白!



安东尼干脆将元老院给他的讲稿丢到一旁,自顾自的从袖中拿出另一卷草莎纸读了起来。



在这份遗嘱中,有三件事情最让广场上的民众激动:



一条是,凯撒吩咐从自己的财产中提出一部分来,分给罗马最贫苦的公民。



另一条是,凯撒把自己在台伯河对岸的一个公园献出来,供给所有罗马公民们游览。



第三条是,是凯撒的主要继承人之一,居然是刺杀他的布鲁图斯!



广场上的人们,开始抽泣,接着他们痛哭。



“朱比特神啊!若是凯撒能再次回到我们中间,我情愿献出自己的生命!”在声泪俱下的念完遗嘱后,当遗嘱念完后,安东尼转身面向神庙,在民众的嚎哭如此祈愿。



而当他转身的时候,人们看到他扯起了一件血袍,那是凯撒遇刺当天所穿的托加袍!



“凯撒不是暴君,他是罗马的英雄!但是,他却死了!他不是死于疾病,不是死于衰老,更不是死于战争。而是死在罗马,死在元老院里!”看到火候已到,安东尼第一次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元老院,那个罗马最高的权力机构。



“我当时就站在不远处,我看到那场谋杀的全过程,这一剑是布鲁图斯捅、这一剑是卡西乌斯刺的……”安东尼指着那托加袍上那二十三个窟窿,开始清点。



共和派元老们此时已经气急败坏,他们明知道安东尼这是在胡说,场面那么混乱,他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但被煽动的情绪激昂的民众们此时已经顾不上了。



于是感觉味道不对的元老们开始悄悄溜走。



“公民们,这场可耻的刺杀不是某人所为,而更像被一种邪恶的精神所引导。”安东尼继续着他的演说,“我们必须考虑现在而不是过去,现在,让我们带领这位神圣的人去到他荣耀的祖先那里,而后开始我们的复仇吧!”



安东尼说罢,举起火把,点燃了凯撒身下的柴堆。



被安东尼煽动的已近疯狂的罗马民众们开始争相向柴堆中投掷自己的物品,送他们的英雄的凯撒最后一程。



老兵们卸下自己的刀剑投入火中,

妇女们摘下自己的首饰投入火中,

平民们从家中搬来自己的家具投入火中,

一无所有的赤贫者,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投入火中!



而当葬礼的烈火燃起的时候,复仇的火焰也在罗马人的心中燃起了。



前者焚烧的是凯撒的身体,后者烧掉的是旧共和的体制。



3月20日当天,罗马城内数十处贵族的宅邸被纵火付之一炬。凯撒派民众的悲痛都化作无边怒火,这些人在全城中奔走呼号,试图抓住每一个涉嫌谋杀凯撒的人将他们撕成碎片。有一位保民官,据说仅仅因为名字跟布鲁图斯有点相似,就被暴民们误认为是阴谋参与者,当街活活打死。所有刺杀凯撒的阴谋参与者们,不得不紧急出城避难。



罗马的新内战,从这一天战火重燃。



只是,当得胜的马克·安东尼带着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离开广场时,他其实并没有自觉到自己刚刚真正做了什么——罗马共和国的根基,原本是贵族与平民互相妥协达成的共和,但安东尼的这场演讲,轻而易举的,就挥动民愤的利斧将其砍断了。




02 特朗普就是那道裂缝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将特朗普与凯撒做了对比,有人立刻反对:特朗普何德何能,怎么能跟凯撒比?



特朗普此人功过如何,当然要交给后世去沉淀、评说,但此人给美国留下的争议,注定是要与凯撒留给罗马的争议相仿佛的。



正如凯撒之后有马克·安东尼一样,有一种政客的天性,就是要利用这种争议,去博取自己的舞台和发展空间。



这个逻辑,导致了特朗普事件注定会不断反复,成为美国版的凯撒遇刺案。



回顾罗马历史,我们会发现,共和派开给安东尼的安抚条件并非不优厚,理论上讲本来足够达成双方的妥协。



布鲁图斯在安排凯撒后事时,本来想的很好,他们干掉了凯撒,拉拢住凯撒的旧部,维持住罗马平民与贵族的“共和”表象,让罗马看上去还是当年那个罗马。



但最终,安东尼还是选择利用凯撒的葬礼演讲,掀起一场颠覆罗马的滔天巨浪。



为什么呢?



因为共和派给安东尼的只是个价钱,而安东尼需要的,是一次让自己扬名立万的机遇。



当今的美国,同样不缺乏安东尼这样的人,此次带头挑起诉讼的德州总检察长肯·派克斯顿(Ken Paxton)原本是个声名不佳的人,不久前还贪腐丑闻缠身。



可能按照民主党一方的推算,这样一个弱点的人,是不可能去担当特朗普反击的急先锋的。



但正如花花公子安东尼渴望一个舞台去证明自己一样,这次案件对派克斯顿来说也不仅仅是给特朗普“伸冤”——打赢了,他可就永载美国司法史册了啊!没准还能收割民意,在政坛上再进一步呢!这样的机遇谁不想呢?眼下正好有这个机遇,干呗!



毕竟,谁都想在这时候当一把马克·安东尼。



所以,正如安东尼在凯撒葬礼上突然“暴走”,并非完全出于对凯撒的忠诚一样。这几天,美国政坛上一个非常鲜明的转向是,一些共和党内“建制派”也开始站队支持特朗普,帮他搞最后一搏。



这些建制派未必对特朗普忠诚,甚至也未必觉得他真能翻盘,但在“安东尼心理”催促下,他们现在又将宝押回到了特朗普一边。



这是这两天美国政治格局中发生的,最为戏剧性的变化。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19个红州的总检察长相继站出来打这场官司,而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人多势众的压力下,真的以6:3的高票比,接了这个官司。



建制派力量的回归,目前成了特朗普在体制内翻盘最后的希望。



在这场大戏中,每一个支持特朗普的共和党建制派政客身上都闪动着安东尼的影子。他们而不是特朗普或民主党,将最终左右这场比赛。




03 德州,奋战的孤星




细读此次德州起诉摇摆四州的起诉书,你会发现这个“御状”告的确实非常巧妙,其构思之精巧,用词之煽情,都有安东尼当年演讲之遗风。



在此之前,美国特朗普政府、民间组织、共和党机构,相继在各州级法院打了四十多场官司,控告民主党选举舞弊,而这些官司之所以打不赢、或打不出个结果,是因为美国现行司法体系下,想要证明民主党在大选中作弊,不管是不是事实,都太难了。



而这次德州诉摇摆四州的高妙之处,是绕开了选举作弊的问题,直接上升至更高的维度,在美国宪法层面上执行降维打击。它的基本逻辑是这样的:



第一,根据美国宪法第二条之规定,各州如何推选选举人、决定选举人票投给哪位候选人,这个权力应当归州议会(州立法机关)所有。而摇摆四州本次选举中大量使用的邮寄选票,大多是通过州法院或州政府更改了投票规则和程序“偷放”进来的。这种行为是违宪的——我压根不跟你扯你作没作弊,你擅自扩大邮寄选票就是违宪。



想看这一逻辑详细论述请看《其实特朗普早就赢了,只不过没人愿意让他说》一文,我在该文中有还算准确的预言。



第二,被告各州通过这些违宪行动,事实上改变了选举人的选举规则,而这种非法行为不仅损害了其本州公民的投票权,也还破坏了德州等其他忠于宪法州的公民的投票权——你们不按规矩来,搞得我们的投票也受影响,所以我们要告你。



第三,由于2020年选举中上述各州作弊严重,最高法院应该宣布现在的结果无效,应按宪法由各州立法机关(议会)重新任命该州选举人。而这四个州议会目前掌握在共和党手中,这样制定出来的候选人,一定是投特朗普的。拿下这四个摇摆州,特朗普就翻盘成功了。



以上就是德州诉摇摆四州的基本逻辑。就像安东尼没有纠结去举证凯撒是否有称帝野心一样,这纸诉状的高明之处,也是没有纠结民主党是否真的进行了选举作弊。立意确实高妙。



更妙的,还有德州的身份,作为1836年宣布独立、1845年宣布加入美国的前“孤星共和国”,德克萨斯保留有美国目前第二老、却仍在切实执行的州宪法,该州宪法中明确写明了德克萨斯加入美利坚联邦的条件是服膺合众国的宪法——我当初是服你家的宪法,才入伙的,如果你放纵违宪,那这事儿可就两说了,你管不管?



而且在具体言辞上,本诉也展现了与安东尼类似的雄辩口才,它敏锐的指出了问题的要害:



“我们的国家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我们要么选择宪法至上,让它必须被遵从,即使某些官员认为它不方便或者已经过时了,要么当它是国家档案馆里的一卷羊皮纸仅供展览,我们希望最高法能选择前者。”



两百多年前,美国建国者确立三权分立制度,设立联邦最高法院,目的就是为了保卫联邦宪法,所以联邦最高法院对州一级违宪问题是有无可推脱“原始管辖权”的,不想管也得管,德州的这纸诉状,正是击中了这个要害,至少让保守派的大法官们,觉得再不接这个案子,联邦最高法院就太窝囊了。



100多年前,本属北方、不蓄奴的弗吉尼亚州的抗议,曾经成为引爆美国南北战争的导火索。如今德克萨斯的挑头,可能将对这场司法内战起到同样的效果。



德克萨斯,孤星在奋战。





04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然而,正如安东尼的成功要以罗马内战为代价一样,这场官司真打起来,美国付出的代价同样巨大。



正如我之前文章指出的,美国的联邦最高法院,虽然看似权力强大无比,但对于运用司法权去干涉大选结果,其实一直是不敢做的。



其原因不是因为联邦最高法院怂,而是美国大选的结果,会直接决定美国行政(总统)和立法(国会)两权的构成,如果联邦最高法院下场,强力干涉大选的结果,那么就相当于开了由司法权去强行决定立法和行政权归属的口子,造成司法权独大的畸形状态。



接下来,大家一看,原来“得最高法者得天下”,那么行政、立法两权都会拼命的去影响、控制司法权。在任总统会使尽手段,争取多任命更多亲信做大法官,而国会则将无限度扩大最高法规模,以便“掺沙子”……一场美式三权互斗的噩梦就此开始。



如果那样,美国三权分立的体系可就玩砸了。



所以,为了防止三权分立的崩溃,美国最高法必须对大选保持克制。过去一直是这样。



2000年戈尔诉小布什案中,通过“纠正”佛州高院的判例,联邦最高法算是冒险“小管”了一下大选。但大选中真正最核心的问题,联邦最高法当时其实没敢真碰。



但这一次,德州的诉状,用一种最高法躲都躲不掉的方式,直接把问题塞给了它:如果州一级的行政、司法机构,在选举中涉嫌违宪,你管还是不管?



实事求是的说,这个问题其实联邦最高法没办法回答的。



如果联邦最高法说:这事儿我不管——判决德州等19个红州败诉,那么即便不考虑特朗普的支持者会不会同意的问题,此判例也将意味着最高法明示自己放弃了对美国宪法第二条的管辖权。



今后美国各州的政府、法院,都可以通过行政命令、判例的方式对本州的大选搞有利于自身党派的“小修小补”。这种趋势的尽头,就是美国大选制度的彻底败坏。



而如果联邦最高法采取断然措施,果断下场吹哨,判定四个摇摆州违宪,那么相当于联邦最高法直接帮助特朗普完成了连任,这会开一个“最高法选总统”的先例。



更何况,民主党和支持民主党的蓝州,也万万不会甘心接受这个结果。



所以,这是一个“两头堵”的问题。



无论联邦最高法怎么选择,美国的三权分立体系都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重大危机。



所以不管特朗普能不能靠这场官司实现“起死回生”,美国的三权分立体系,在联邦最高法院接下该案的那一刻起,已经开始崩坏了。



而三权分立体系的崩坏,这显然是一个比特朗普个人的升降荣辱更要命的问题——无论对美国来说,还是对整个西方世界来说。



两千年前,当罗马的平民们在街头追逐共和派元老,对他们进行复仇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罗马旧共和制赖以存在的根基——贵族与平民的“共和”,已经在这次复仇中崩溃。



两千年后,当特朗普的支持者为而欣喜鼓舞时,同样很少人想到,美国现行体制赖以存在的根基——立法、司法、行政权 的三权分立,也将在这次“司法内战”中走向属于它的崩解。



这一点,才是美国正在发生的最为深刻的变化。



与罗马共和制的崩溃相比,凯撒能否复生,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




全文完

PS:这次的写作尝试了一点新写法,把“历史歌剧”放在前面,而将对现实新闻的分析放在后面,先感性后理性,不知这样效果如何,望大家多提意见。




很遗憾,安东尼在凯撒葬礼上演讲原文究竟如何,其实已经不可考证,此事100多年后,亚历山德里亚的西庇安在《内战史》有过一次经典演绎,1000多年后,莎士比亚在《裘里斯·凯撒》当中,又有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经典演绎。我在本文中博采各版本之长,写了一个我认为更有煽动力的演绎。



对,它至少有三分之一左右的情节是我合理想象(说白了就是瞎编)的。历史学者一贯就这么编故事,愿您能喜欢。



您若觉得我写的这个版本没有说服力,也没关系,我们即将看到一场新的“安东尼控诉”在美国最高法发生。看看这一次他们的演绎会怎样吧。



太阳底下,果然并无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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