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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读懂,日本的民族性格

维罗阳光
2024-10-0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海边的西塞罗 Author 小西cicero

原创作品经授权转载自 l  微信公众号“海边的西塞罗”
ID l cicero2020
文 l 海边的西塞罗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文化不能以特殊性为由,拒绝文明


世界大战的征兆是什么?


了解一点国际新闻的朋友都知道,今天的日本是特别热望能够在联合国中获得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地位的。你看刚刚结束的联合国安理会选举,日本以184票的绝对优势,成为新一届的联合国非常任理事国之一。日本人对当“常任理事国”这么有执念是有原因的,故事要从一战后讲起。

当时,各列强之间为了彼此止战,也曾成立过一个与今日联合国地位和作用,都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的组织——国际联盟(简称“国联”)。

与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国”地位相似,国联当中也设了四个常任理事国,而日本就是英、法、意、日这“四大国”之一。

说实在的,当时日本能混上这么高的地位,真的是运气使然:德国作为一战战败国,当然没资格当大国;而美国虽然是“国联”构想的提出者,无奈国会受孤立主义影响,死活不同意参加国联;苏联则是英法等老牌强国要重点防范的对象。于是日本以当时孱弱的工业实力,仍然忝为“大国”之列——多少有点时无英雄的意思。

但倒霉的是,日本很快就把这个职位弄丢了。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从中国的角度来讲,日本几乎兵不血刃占据中国东北,这当然是国耻。鲁迅先生还写文讽刺当局“单会央求国联”。但从日本角度看,中国政府当时这招看似没脾气的“央求国联”,却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当时主理在国联上控告日本事宜的,是中国近代著名外交家顾维钧先生。顾维钧的处境,跟今天的乌克兰人其实有点类似,这个官司本来是很难打的,中国作为一个弱国,想在国联上告倒日本,是很难的。

但顾维钧等人摸准了当时英法等国的一个脉门:一战伤疤未愈,欧洲的大国们都担心再来一场世界大战,会给自身带来巨大创伤,于是顾维钧就揪住日本以武力改变亚洲政局这一点,警告英法:日本的行动会将世界重新拖回一战爆发前格局。这个制高点一被中国占领,英法等列强逐步放弃了原先的中立态度,倒向了中国。

1933年,前往中国东北调查九一八事变的国联“李顿调查团”最终发布报告:报告中除了和稀泥外,主要说了两点,第一:不认同日本在事变中的行为是基于“自卫”。第二:不认可日本在事变后扶持的那个伪满洲国是基于当地民众的意愿。

这两条定论一下,日本在国联上顿时就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英法等国等于是让日本将已经咽进肚里的“满洲利益”,全都吐出来,九一八事变的军事冒险要白干了。

这日本怎么能忍呢?

于是日本国内群情激奋,日本老百姓在军国主义教育下,都觉得国际列强是在“欺负日本”。日本人的心里话是:你们有英法那么大的殖民地,不也是抢来的么?凭什么你们抢就行,我们抢就要受谴责?于是纷纷写请愿书、联名信,甚至有人把自己的小手指切下来,寄给日本驻国联代表松冈洋右,要求他坚决不能同意“国联对日本的欺凌”——实在不行,咱就退出算了,别留那儿挨骂。

当时的日本政府迫于民间、军部的压力,也干脆甩锅给松冈洋右,要他自己“基于现实状况做决定”。

松冈洋右这个人11岁就去了美国,受的是系统的西方教育,本来也掂量的了轻重,但看了看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爱国者”的小手指头。他意识到这时候如果软,自己回国之后怕是要被激进分子当“日奸”来处决。

于是松岗洋右做了个特别“硬气”的举动。

他在国联大会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十字架上的日本》的演讲,声称英法等国要像犹太人处决耶稣一样,活剐了日本,日本决不能接受,为此不惜退出国联……


讲完这篇今天看来颇具讽刺意味的演说之后,松岗把讲稿往讲台上一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国联大厅。

对于这份讲稿,国联与会各国是很震惊的。

第一,是震惊于从没见过英语说得这么流利,表达这么娴熟的日本人。松岗这篇演讲算是给日本人的英语能力正了名,他们用心学还是能学好的。

第二,是震惊于从没见过这么二的国家,因为一场官司没打赢,就直接抛下常任理事国的地位不要了?得有多傻才能这么干啊!即便你不服仲裁,也可以赖在国联里不走啊,后来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后不就这么干了吗?

简单的说,你是大国么,道理说不过,你也可以耍赖么。走干嘛呢?

所以其实我们中国曾在国际社会上打赢过一场前无古人、后应该也没来者的官司——当时还是弱国的我们,光靠谴责,就打掉了敌国的大国地位。(所以“谴责”这个手段,也不能说就是纯嘴炮。)

但不了解日本的人其实不懂,松岗的这个行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主要是做给日本国内那批“战狼”看的。看到国联代表这么“硬气”,敢于“亮剑”,日本国内公众表示特别满意。

松岗回东京那天,上万人跑到东京火车站去迎接,欢迎者投来的鲜花,几乎要把小个子的松岗给淹没了。在场的美联社记者描述说:即便天皇出巡,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盛况。

然而被捧为“民族英雄”的松岗,此时反而冷静了。他在公众的一片山呼万岁中,很不合事宜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有让世界理解日本,不得不退出国联,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场外交失败,是我的失职。”

后世证明,松岗这个自我检讨还是说轻了。

退出国联后的日本逐步陷入了自我封闭和战略孤立当中,其失去的远比因窃取中国东北得到的多得多。这个国家在二战中惨败的原因,在松岗扬长而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埋下了。

今天的日本人在回顾这段历史时,当然肠子都悔青了,他们居然拿大国地位,去换了一场看似“硬气”的外交表演。这场表演,除了让愤青们很感觉“过瘾”,而表演者本人又赚到了声誉之外,有什么意义呢?

前几年,日本NHK电视台曾拍过一个纪录片叫《通向战争的道路》,把松冈洋右退出国联这事儿,视为拨快二战倒计时的一个重要标志。的确,人类离世界大战还有多远,看看几个大国还能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愿意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就可以了。

这个道理,今天其实依然适用。




被征服的日本,为什么不恨美国? 


为什么日本在二战后迅速变化,从一个军国主义国家变成了强烈拥抱西方民主、自由的现代国家?为什么日本,像火凤凰一般变成后来的经济强国?

对中国人来讲,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个国家,它始终让我们觉得不放心,好像始终没有形成一个非常鲜明的忏悔态度呢?分享视频,供参考:

战后日本的崛起,靠的是尊重国际秩序和贸易体系


日本和中国骨子里不一样



日本人独特的国民性,崇拜强者

日本,这个中国“大门口的陌生人”,与其他国家太不一样了。一个因为明治维新而转型成功的楷模国家,为何突然变成了一个反西方、高度专制的杀戮机器?那一段时光,是日本历史中的偶发事件,还是具有某种必然性?中国人为什么心中独对日本这么敏感?我们又该究竟如何认识日本?

过去有两本解读日本的书取得了很大反响,一本是鲁思·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而另一本戴季陶的《日本论》,两本书不是过于学术,就是基于二战的敌国背景,结论难免有些偏颇,很难帮助我们理解当下的日本现实。

而张宏杰的这本《简读日本史》,是他以“长时间,远距离,宽视野”的解读方式,力图全方位呈现日本历史背后的内在逻辑与外在动因。避开繁琐的细节考证,融日本文化史、政治史、外交史、国民性史四史为一体,在历史线索中展示社会发展的脉搏。

张越曾说:我看过的历史书大多可分为两类。一是所谓“严肃的”:相当学术化,无个性无情感无生命力。一是所谓“通俗的”:相当野狐禅,特爱讲政治阴谋宫廷秽闻,成全中国人民崇尚“厚黑”的阴暗心理。极少数历史书属于第三类:既有学术研究又有价值观支撑,还有温暖的人性关照和有个性的表达,张宏杰的书属于这一类。

在这个喧嚣的时代,人们要么被戏说历史和穿越剧扭曲了历史认知,要么被枯燥繁琐的历史考据消磨了历史兴趣,难得遇上张宏杰老师这样通俗而深刻的历史研究者。他写的中国史好看,他写的日本史也一样好看。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张宏杰签名版《简读日本史》,抽丝剥茧日本历史上的“大现象”与“小事件”,解读独特的日本历史底蕴与精神世界。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即可购买收藏(还可一并选购张宏杰作品集)



东京的流浪汉,城市的包容精神

为什么这个“八无”国家,人均GDP是中国的8倍?


我们离文明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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