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他用17部短片给『病人』作传

ka233 刺鸟栖息地 2022-07-15

“在杂音系列专栏里,我们收集各种各样有关精神健康议题的声音。尽量去呈现更多的观点,打造一个多元化声音的集散地。”

杂音系列

35

导演专访和100个人聊精神健康


前言


八月,在药玩精神健康研习征片的最后阶段,导演王育臣主动联系到了我们。


“今年我刚出的一部叫做《发条兔子》的短片就是一段二十分钟的精神病患口述。或许可以给你看看合适与否。”


“在江浙沪很少有这样让我觉得精神气质如此自洽契合的活动,很高兴看见【药玩】。实际上这部短片我刚跑过武汉,杭州,南京,但遗憾观众里其实有意识关注“心理”的非常少。


第二天我看完了《发条兔子》,觉得和我们的活动十分契合。后面到了上海寻找展览场地的时候,与王育臣导演约了专访,我们都有独立电影的背景,也都对精神疾病有话想表达,聊了三四个小时,最终访谈录音整理出了三万多字。赶着Flyway飞路精神健康展览影像放映的当口,整理一部分出来以飨读者。 


这一篇文章放到了多元声音发散地的【杂音】专栏,而非推荐文艺作品的【药丸】专栏,是因为本篇整理的内容围绕精神疾病做了更聚焦的讨论。还是那句老话,多元声音,不意味着是绝对正确的,你也无须当作真理,被访者基于他们的生命经验给出他们的答案,得闲饮茶,对你有用当然最好,要是听得不开心了别搭理也行。



(下文对话中,卡为小卡,王为王育臣)


导演简介

王育臣,导演,编剧,1994年出生,上海人。现生活、工作于上海。


2000年与电影成为邻居,音像店长大。由于创作欲望的愈加强烈和生理需求开始接触外界,并进入高校。


2014年以“边缘、废墟、市中心”三个不同切入点拍摄上海三部曲《从命》、《死命力》、《皱纹》。之后还创作有《反骨高徒》,《家蛇》,《厂工之爱情》等作品,2016年拍摄《蹄髈》,对摄制组命名为“亚人组”,核心为王育臣本人以及青年艺术家张墨颖,并开始以“亚人们”为角色群塑造出三部曲概念,分别为《亚男》、《亚男亚女去年在地面漫游》、《亚人》,目前均已进入后期制作阶段。


作品曾入围BIFF北京独立影像展剧情单元、CIFF中国独立影像展实验单元、亚洲视野“国际影像论坛暨特别展映”、长春青年影展、美国Cutting Edge电影节实验短片单元。2016年获新星星艺术节评委会提名奖,同年受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之邀作“上海戆大:王育臣影像展”。影像作品受邀于多家艺术学院、美术馆等机构作学术交流放映。


你觉得抑郁症是什么


抑郁症他已经逐渐的从一个医学概念变成了一个文化上的习惯用语,对你来说用你自己的话就形容一下抑郁症是什么?

王:抑郁症现在变成一种文化现象,或者说大家的惯性用语,我觉得这个惯性用语中所谓“抑郁症”,所谓“我有抑郁症”的意思,是一种寻求强大自尊保护的求生欲,是人在自尊心或者某种东西被践踏,认识不到自己存在价值的时候,当他急需一个词来笼统地把自己跟一些比较厉害的人概括在一起从而寻求帮助的时候,必须得说出这个词。太多非常出色的能者,他们都因为过于钻研某种事情,而丧失了某种跟社会的融洽性,处理自己心理问题的能力相对薄弱。


对我来说抑郁症这三个字是一个有门槛的东西,它真的是一个严重而普遍的心理疾病,它是一种不平衡,我觉得是生活现状与理想状态有过大的落差。


好像对我来说,大多数染上这个东西的人,都是对自己有比较高要求的人。这种话听起来会有点草率。但确实我会觉得TA是一个内心有厚度的人,在这种厚度的驱使下,TA想要追求的东西与现实的落差实在是过大,而TA又特别拼命地往那个东西上追求的时候,落差导致了TA没有办法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我认为包括双相,都是在这种对自己个人的完美主义当中,甚至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完美主义当中,慢慢去形成了一个病理性上很严重的疾病。


说实话很多朋友真正患上了这种类型疾病的时候,TA们并没有过强的对外的表现欲,TA们的求生欲全对内表现,比方说疯狂地记录疯狂地做什么,TA们在最求生欲的一个阶段,反而是处在被最不被理解的一个阶段。


大家可能会说这人最近是干嘛了,然后TA求生欲的极端反而可能会被旁人变本加厉的去当做一个玩笑,或者当做一个八卦去说,说完之后TA求生欲阶段过去了,过去之后,有的人就所谓看明白了吧。要么通过正确的诊疗和引导,要么碰到了爱人,或者其他方式,找到一种真正的药剂去走出来。但是有一部分人就是走不出来。


关于精神疾病的认知从哪儿来?


说说关于精神疾病的知识结构你是怎么样逐渐形成的,因为大概对于某个领域我们都会有自己的一套认知,你是怎么样形成的?包括经历,包括认识的人,包括书电影所有的信息人都可以。

王:主要就是自己吧,我小时候最有安全感的是床底。刚好那种床底能塞进小朋友,我开始在床底那种逼仄的地方跟自己说话,后面我看《闪灵》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共鸣。很多东西它会跟影像的东西对应起来,形成最终完整的记忆或者故事。  


我发现我不是很会哭,然后我开始看电视。电视剧当时对于女性大多数的描摹都是弱小的,然后看到了无数女性中枪中箭吐血哭泣的这些画面时,我觉得超级幸福。我发现她们居然有能力可以展现自己的脆弱面。


拥有脆弱的权力?

王:对,那个时候其实严格意义上讲,其实是有某种性快感的。电视剧里女生要中剑我就会瞪着眼睛看,但是如果看到男性中箭吐血什么,好恶心。后面慢慢的就这一切把我指向了非常夸张的起源于刻板印象的母性崇拜。


感觉糟糕的时候如何自我排解?


如果你自己感觉比较糟糕,也不见得就是病理性的,就是你主观觉得糟糕,你一般会选择什么方式排解?

王:我一直是个恋物癖,我以前的排解方式是碟片。不只是看那部电影或者听那张专辑的过程。从打开壳子到看它的光面,检查它的反面,摸它的整个过程,我都会觉得很爽。


现在有一个更夸张的——摄影器材。玩那些镜头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比如拍《发条橙》的时候,库布里克用过一款镜头,杜可风在堕落天使和重庆里面的大广角都用了那一款kinoptik的9.8mm镜头,我收来同款,想着他们用的时候的样子就爽,而且那个玩意儿长得又像鸡巴对吗?镜头设计逻辑又是典型的阳具崇拜,我又不崇拜阳具,但是我又喜欢他的设计,那种矛盾让我很享受。


我会听我喜欢的快门声,某款机器快门声音特别适合我的,我就会一直狂摁。


小的时候真正排解情绪就是通过摇滚乐,因为我发现其实电影对我来说像是一个一呼一吸间的东西,所以它势必没法解决我真正意义上的问题。

什么叫做一呼一吸间?   是指它的日常感吗?

王:电影对我来说没有仪式感,我觉得就跟我吃饭喝水撒尿是一样的事情,但是音乐不一样,我觉得它是另外一个东西。对我来说我的输出方式是影像,但我的输入方式就是摇滚乐。


你要说我有没有偶像还真有,而且是精神领袖级别的,叫吴吞,舌头乐队的主唱,对我来说就是像父亲一样的人物。另外一个挺领袖的人是Lou Reed,地下丝绒。我的抒发方式不解决任何问题,我的抒发方式只是能够让我和平的和我自己的问题共处而已,并不能解决我的任何问题。


这两年,“我想死” 这仨字,每天都会准时出来。我还没有到抑郁症状,但是每天都会冒出来,其实很多同龄人跟我一样。

我有个问题,“我想死”冒出来指的只是一种意象,一个符号?还是说也伴随着行为?

王:具体的话是"我想消失"。

这样我觉得更准确一点。

王:浪漫化的词叫“何必有我”。 


这是一个电影的名字。


王:嗯,超喜欢郑则仕。


身边人的抑郁症


我粗浅地来看,影视行业里面受到抑郁或者有精神困扰的人其实并不少。

王:对。

然后你自己身边的经验也是能佐证这一点是吗?

王:是。

如果只看你身边的人,你观察下来,觉得他们的生活状态大概是怎么样,然后又是用哪些方法去处理自己的困扰?

王:去把不好的疾病传染给更多的人。


我碰到的一部分人用的方式是跟爱有关的。你肯定知道抑郁症的药是会大量的消解性欲的,在那种情况下你又需要爱护,但是你又对性这件事情没有感觉。这个时候共同渡过的人好像只能是爱情牵绊。

但是也有一些人,TA们用的方式其实也就是发泄。通过性或者暴力。很多时候用酒烟酒茶去消解的,已经属于人格比较完整的人了。

似乎大家找到的方式都是伴随着伤害的。

王:对,但我遇到的女性都不是这样,我只能从我自己个人的归纳去看。我认识的两三个抑郁症男性从来没有给我看过凭证,只是一直在社交网络上去表达自己的病症。一般情况我们会说,你一直在表达可能就不是抑郁症,但是我认为他们还是真的。我自己接触到的女生会很认真的当做一个病去聊这个问题,但是男生的话比方说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他会是随时都要流泪的样子,其实我也非常尴尬,因为我很不习惯表演性人格。

也就是说你遇到的女生会更把它当成一个具体的生活事物来处理,就像我明天要开学了这样我明天要看病了,就是把这个事情单独拿出来,我们聊聊病。但是男生好像还是处在一种很混沌的状态?

王:也不是混沌。我甚至觉得他们把这个事情当成了性魅力的加成。这个点就很麻烦了,真的有症结的人和假的人,他们有时候会有一种奇怪的重合度,让我挺痛苦的其实。真假又很难辨认。

因为用真假这个词就比较绝对。不过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说,这些“混在一起”的人更难帮助。

王:嗯,更难帮助,但是对他们来说更好发泄。


亚人


亚人这个概念,是不是以前也有人说过?

王:日本有一个接近于不死之身的动漫形象,我的是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亚这个字我是这么拆的:无心作恶,无口作哑。因为亚下面加一个心字,就是作恶的恶,左边加一个口就是哑巴的哑。当一个人做恶的心没了,装聋作哑的嘴巴都没有了,这不就是最大的无力感?看起来貌似别人会觉得是一种反向操作的一种行为,这种行为你都没有器官去做它,这就是人最大的无力感。

我作恶跟作哑好像听起来还有的选,这样一说,好像都没得选了。

王:对的。这就是我眼中的亚人。我们都是一群亚人。只是现在这个词用烂了我才不太提,但是我们根子上包括我自己的创作组叫亚人组。现在粗暴地叫“病人”或者什么,其实都没有亚人来的彻底,因为大家都是属于不上不下的状态,连得个病都得不全。这个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得了病都没有办法在病理性上彻底地给你确认,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我们做我们平时也很少用患者这个词,我也很就有需要的时候不得不用会用,因为你要解释起来,我不能每次都说精神有困扰人士字数太长了,标题也打不下,但是病人或者患者就有点太绝对意义上的指向了。但其实我觉得我们今天所有讨论的病人也就是比较接近于你刚刚说的概念。当然有一些是有诊断,当然也有一些是没有诊断的,对吧?

王:我的女演员一直很困惑于我拍的东西,她很怕我,在现实生活里是真的很害怕我,他觉得我是一个恶魔。对。很矛盾,实际上我也很心疼她的状态,她等于说一方面又恐惧我一方面又过来演我的东西。她问过我一个问题,就是你拍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最终给他说的,一个是叫滥情的沉默者,还有一个叫崩溃的勇敢者。你之所以觉得你在我戏里老是那种精神变态或者什么,我说他们根本不是变态,他们是真的本身都很勇敢,只是崩溃了而已,所以他们用的方式变成了一种挑逗另外一种道德准则的那种方式。


自我暴露


现在会在比如映后谈或者一些采访里面,你会自我暴露自己的精神状况吗?

王:当然可以暴露,为什么不能暴露?我是尽可能的他们想要知道什么背景,我会把什么背景全部都说出来的。其实我的精神状况最明显的一点还是多动。

所以你其实是对自我暴露这件事情是比较坦然的。

王:这有什么不坦然?

还是有挺多人不太愿意自我暴露的。


作品和个人


我之前也有拍一些片子,也是自己的真实经历,而且是纪录片,当面对观众的质疑跟批评的时候,我有时候不太能把他们对片子和对我这个人分开,有时候就尽管克制,但是私下里还是有点难过。我想知道你的片子,你会有这样的经验吗?

王:当然会。因为很明显的一点是我和你的片子都是跟我们分不开的。其实对我片子产生剧烈反感的人,恰好就是对我产生剧烈反感的人。如果他单纯对我个人谩骂,我非常接受,但是你无序谩骂作品的时候,我会觉得你冒犯的是我所有的演员,所以有时候不太去听发泄式差评,你根本就挡不了这样的人。像张植绿那种纯直男,他明明也没有任何的疾病非常健康,但是他却能跟里面的角色产生共情,这些过程他怎么可能跟我分开,当演员也变成你的传声筒的时候,有他自己个人的灵魂,又有你的灵魂,角色就是你和演员的结晶,结晶总是让人爱护的。你更痛苦,你那个纪录片直接是矛头指向自己所有的这一切。


和同龄人比我们明显是失败者,所以有的人会以为我们是成功者,就很奇怪。我在社会观主流观念下是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人,我很开心地做着一事无成的人。但是有的观众会带着一种敌意,用一个敌对权威阶级的姿态去面对你。明明我的东西明显挑衅权威性,所以以前遇到的有些敌意我会觉得挺可笑。


实话实说,我们做创作,或者说我们希望去帮助到的观众,恰好就是那20%实在受不了这80%的人的状态的这些病友,我去年整个拍摄计划就叫病人录,我们开开心心承认我们是病人。但是病人不配有名字,那就叫病人录,一般是名人才有录。

就像你说的一个可能就是不去看评价,还有一个可以选择自己的观众对吧?或者说选择自己在意的观众。

王:对。有的东西不是给越多的人看,就越有好处的。当然更多的传播我们肯定不排斥,但是我不会主动去传播,因为对我来说它意义不大,但是对于认为它有意义的人来说,我都很感谢。  


你去看过精神科吗?


 我还有个很好奇的就是你生活的上海算是精神卫生资源很丰富的地方,你有使用过这些资源吗?

王:从来没有。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离一个精神卫生中心非常近的地方。近水楼台但我即便有什么倾向,病理性倾向,也没有到要去求医的地步。


 其实涉及心理医生的资源,我不去找的原因是我不信任他们。我觉得这个职业当中至少在我的接触经验里没有碰到什么特别医者仁心的故事,可能是这种小小的偏见让我没有办法迈开步子。


说白了我对医院本来就恐惧,如果我去一次,一个病历单出来之后的大概情况以及我大概处在的位置特别生冷。现在科普也很多,你也能看到一些病症,大概可以对自己有一个了解。

但就是说还尚且处在一个希望冷暖自知,以及对医院有一定天然恐惧的状态是吗?也就是说你自己可能去看一些医学的东西,会知道自己大概如果在诊断系统里,你可能是在一个位什么位置上,但是你还不希望把自己纳入到那个系统里面,对吧?

王:对。而且因为社区会对这方面有管理,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找你。说实话如果当医疗系统给我提供的不是保护/隐私方面甚至都没有办法保护太多的时候,我是不会信任那样的东西,而且对我来说过度体制化的东西我都很害怕。 


医院,监狱,《发条兔子》里面说得差不多是那样。所有我看到的好像真正意义上医者仁心的故事都是发生在给红包以及打过招呼之后,还有在各种美好的纪录片当中偶然体现的。我在现实生活中,我自己的经历当中我没有碰到过。


用艺术治疗自己?


有一些朋友他是没有艺术基础,然后特别是我们有精神健康方面困扰的一些朋友,并有然后他们会希望借由艺术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和诉求,或者说通过做影像来“治疗”自己。  然后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分享的?

王:这个东西一定治不了自己。影像最终是一个输出,你想一下你所用到的工具以及他的视角问题,它不是属于你一个人。你如果要用它治疗自己,你需要这个东西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工种,帮你的每一个人是集体一起给你的一个治疗,绝不是你的个人创作。


你要通过创作去疗愈自己的话,你靠的是工作状态去疗愈,如果你认为工作状态就是一种二次伤害的话,那你就不要做。你就写日记,写日记多好,然后你要是愿意还可以找到合适的导演帮你把它创作出来。


涉及精神健康议题的创作需要注意什么?


现在精神健康议题在影像里面出现得越来越多了,对于想在这个议题上施展一些拳脚的人,你会有什么想提醒的点吗?

王:想去爱别人,就先把自己放在第二位,你当然可以在片场成为一个上帝掌控一切,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扛,相应的你会有更多的疲劳,这个完全ok,但是这之前先把自己放第二位,去爱其他的东西或者爱其他的人。


如果你压根不好那口——我们都见过不爱电影的人拍电影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对吧?


精神健康也一样,你如果压根就不曾真正意义上的尝试去跟这个群体共情,不真正意义上的爱这一些人,不真正意义上把他们放在一个平等的角度去思考,那是很可怕的。你可以用主观去捏一个角色,但是你必须首先在你的生活当中完全地尊重那个议题。


尤其做这种精神类探讨的作品的人,第一视角关注的是自己,说来说去就是原生家庭之伤痛,或者记忆里面没办法翻过的那一页,结果你在生活当中连跟一个病人聊都没聊过。不是说你一定要去做这件事,不是你一定要去病一场,但是你真正意义上得去看TA,你得把眼睛先睁开,我真的见过太多没有睁开眼睛的。


我失败到今天已经失败了八年整了,这八年17部短片,几乎每一部都是给病人作传。病症最轻的也是关于关于婚后危机阳痿的,然后女性把男性的鸡鸡割掉了。一直以来我的创作里都把边缘人格放在最主角的平衡位置,你哪怕是闭着眼睛,你也知道我是虔诚的,这一点是我自己庆幸的。


短片基本情况


《发 条 兔 子》

导演/编剧:王育臣

主演: 张植绿

海报作者:梁星

语言: 汉语普通话

时间:2020

片长: 21分钟


影片简介:

在好地方,一个孤儿喃喃自语自己的个人史,他不希望自己的历史和自己的身体一样永远被关在小黑屋里,所以他越来越大声。小白兔是他口中最亲密的人,他的历史好像也是小白兔的历史。



本片会在8.14的放映活动中和大家见面

王育臣导演也会到场和大家交流

购票请扫描下方二维码



放映详情请点击图片查看详情





相关阅读

关于精神健康,这是我们录过最带劲的一期播客

我和情绪的一场战役:和插画师聊抑郁症

她放弃遗产,用脱口秀和冷水澡对付抑郁

我们和青年导演聊了聊影像,原生家庭和精神健康


影像研习|11部电影带你探讨人如何与自己相处

影像X精神健康:大家都来看电影

一个心理学毕业生的影像研习笔记



选题策划 | 小卡

文字 | 小卡 王育臣

排版丨alicey Summer

精神健康公共艺术团体。以超越学科的视角看待精神健康议题,身体力行促进知识和经验的生产, 秉持社会正义的理念, 探索多元介入的可能。除了开展同伴教育、 互助团体、 讲座沙龙等经典项目, 也通过影像研习、 影像制作、 戏剧演出、艺术展览等各种艺术创新方式进行精神健康大众传播。连续四年举办药玩·精神健康嘉年华。与多所高校合作, 组织教学和培训。曾获北京尚善公益基金会、 706空间青年基金、 银杏基金会、 爱德基金会支持。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