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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第奥《建筑四书》卷首插图的表现与变化 | 第二章

批评·家| 院外 2023-12-25

EXTITUTE|批评·家

文|王雨林    责编|秦淮


帕拉第奥的《建筑四书》影响巨大,版本众多,是其建筑理念与绘图的集大成之作。卷首插图是该书理念的浓缩表达,在不同版本中有丰富的继承与变化。本文回顾卷首插图的制作与表达传统,对《建筑四书》初版卷首插图做出图像志与图像学层面的阐释;同时,对卷首插图中隐含的对称、缺席的肖像展开一定推测。以此理解作者、出版商和木版画刻工共同创作表达的对于这部书的认识,进而理解他们对文艺复兴时期“德性”的丰富认识。最后, 比较坎贝尔英译本卷首插图与原版之间的异同,分析图像内容的变化,进而认识到“德之女王”如何为建筑师取代, 而《建筑四书》如何从方法变为典范。该项研究入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现代建筑观念的图像表现研究”。本文作者为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研究生,其主要研究方向为外国建筑历史与理论。此次推送的内容为论文的第二章,其余部分将在后续推出。因全文图片数量较多,请点击“阅读全文”参看完整配图。

帕拉第奥《建筑四书》第四书第 76、77 页的万神庙跨页图|1570年 | 盖蒂研究所(Getty Research Institute)藏,Open Content Program 


帕拉第奥《建筑四书》卷首插图的表现与变化|第二章|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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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570 年版《建筑四书》卷首插图的暗示

2.1 隐现的对称


在《建筑四书》卷首插图中,除了德之女王两次显现以彰德性,还可分析出一种隐现的德性。


德性(virtus)对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和建筑师而言是重要的品质,这一概念在不同时期不同人物的阐释中各有千秋。德性常强调个人的卓越,如阿尔伯蒂就认为建筑师只有作为完全独立的个体才能具备德性,而建筑学当中的德性要学习艺术和科学才能获取。巴尔巴罗补充,个体要能够丰富且有益于公民生活才可能实现德性。【4】234 特里西诺同样崇尚德性,他在克里科利(Cricoli)修建“特里西诺学院(Accademia Teissiniana)”,其中一道门上就镌刻了“VIRTUTI[1] ET QUIETI(德性与宁静)”。【7】62 帕拉第奥从他的各位老师那里认识了德性的概念。维特科尔认为帕拉第奥对德性的理解与巴尔巴罗的“德性含于实践中(la virtù consiste nell’ applicazione)”是相近的,《四书》中建筑当中的德性可归结为“将数学的‘确定性真理’在空间中物质化的可能性”[2]。【7】66 这种德性与实践的关联对16 世纪人文主义者而言并不陌生,他们大多信奉“德性之值得赞颂,就必须始终落实于行动。”【10】477 对帕拉第奥而言,德性可从古罗马遗迹中直接发掘出来。他在《四书》的献词中写道,自己已从罗马考古探查中发现了“罗马人之德性和伟大的清晰有力的证据”[3]。


理想的具有德性的罗马遗迹在《四书》中由帕拉第奥设计复原为完整的建筑,并表现以对称的立面。罗伯特·塔弗诺(Robert Tavernor)注意到《四书》插图常常构图对称,且一半绘制外部立面,一半绘制内部剖面,拼合在一起,以同时表达内与外(图 13)。而若插图只需要表现立面或剖面其中之一,帕拉第奥就只画一半,对称的另一半留下不画。塔弗诺将帕拉第奥的这种立面、剖面绘制方式与当时兴起的解剖学图像做比较,认为有很强的解剖学阅读特征。建筑的对称以绘图的对称来表达,又与人体的对称相关联。【4】240,244


理想的德性当然不会仅限于建筑。安德烈亚·迪彼得罗·达帕多瓦(Andrea di Pietro da Padova)至迟于 1540 年从老师特里西诺那里获得了“帕拉第奥”这个人文主义色彩的古典化名字。[4]特里西诺的长诗《从哥特人手中解放意大利》(L’ Italia liberata dai Goti)初创于 1526 年,诗中有一位精通建筑、护卫罗马的天使就名唤“帕拉第奥”。【7】61 人文主义者对“德(virtus)”与“力(vis)”的理解在这个时期已经变化,战争和军事可以重新纳入德性的讨论中。【10】471,491 特 里 西 诺 学 院 旨 在 培 养 富 有 德 性 的“通 才(uomo universale)”[5],因此如诗中天使一样,帕拉第奥不仅学习建筑知识,也学习战争知识。[6]建筑的知识将帮助他以具有德性的建筑驱逐“野蛮的(barbarian)”建筑,即以其古罗马考察形成的理想建筑来驱逐所谓错误的哥特建筑。【4】234 而战争的知识则帮助他能够寄希望以军事胜利驱逐意大利土地上的哥特人和其他“野蛮人”。


对帕拉第奥而言,战争是不得不为之包裹浸润的现实生活。1509 年,刚刚一岁的帕拉第奥就在帕多瓦经历了阿尼亚代洛之战(Battle of Agnadello),威尼斯人自此开始走向衰败。在特里西诺的晚餐桌上,他也会听到友人参军阵亡的消息。1527 年的罗马之劫更是对意大利人打击沉重。【11】12 特里西诺向帕拉第奥教授了古代军事的知识和秘密,一如《四书》回到古罗马废墟中寻求建筑的德性,帕拉第奥也回到罗马古籍中寻求军事的德性。《四书》中就不乏引自古代战争的工程技术复原[7],《凯撒〈高卢战记〉》则直接致力于军事学的历史研究。不同于其他建筑师,帕拉第奥的军事兴趣并不落在设计完美的要塞堡垒上,他关心战场上的军队阵型、组织与运动。【11】12《凯撒〈高卢战记〉》中 41 张插图表现了场景化的鸟瞰战斗场面,各式各样的军阵投入战场中。不同于《四书》风格简洁明了的平、立、剖面图建筑描绘,这些插图细致刻画了军营、城市、景观和地形,令人身临其境(图 14)。两种迥异的风格之间似乎不容易找到联系,但加芙列拉·加西亚·德科塔萨尔(Gabriela García de Cortázar)在帕拉第奥的一组手稿中发现了军事图与《四书》建筑图相通的特征。这组手稿于 2002 年重见天日,均以正投影俯视图表现,是帕拉第奥为复原古代步兵军阵而做的研究,为其日后绘制《凯撒〈高卢战记〉》的插图做好了知识准备。图中,小圆圈代表士兵,小尾巴则标出士兵的朝向。帕拉第奥先在图的中央以尺子和无墨手写笔压出一条垂直的中线,再以中线为参考,对称压划出两侧的外边缘,然后以尺规划出军阵的边框,最后用墨水笔把每个小圆圈士兵填进边框组成军阵(图 15)。【9】159 德科塔萨尔认为这套军阵设计图与帕拉第奥的建筑平、立、剖面图一样,使用了相同的工具和技术,以相同的绘图流程来勾画空间,有相同的制图之精确和数学之准确。帕拉第奥是以建筑设计的工具、规则和方法来设计还原军事阵型,在不同科学之上运用了相同的方法,表现出相同的对于对称性的追求。【9】164


那么我们也可以大胆地推测,这种同时出现在建筑、人体和军阵中,以隐含的中轴线来实现对称性的设计规则, 正是帕拉第奥所谓“将数学的‘确定性真理’在空间中物质化”的能力和特征之一,是一种从古罗马建筑和古罗马军事中习得的特征,亦即属于一种学习古罗马而获得的德性。如此,《建筑四书》卷首插图中从整体构图到寓言像体态,乃至浅浮雕中人物姿势的对称性,固然参考了原有细密画,但也隐含且充盈着一种与建筑学之外其他事务共通的德性。此处,德性隐含在对称中,而建筑学的制图技术是使其实现并具象的方法。托萨托和丰塔纳尝试回答为什么《四书》卷首插图要选择一幅在战争中寻求和平的外交委托书细密画为蓝本,又为什么如此认真继承、修正和加工其中的建筑舞台;他们止步于或是致敬塞利奥或是出于审美考量的假设。【6】135 而当我们将帕拉第奥的建筑学和军事学联系起来,这些问题就有更多可供想象的答案了。



[1] virtuti 为 virtus 的与格形式,quieti 则是 quies 的与格形式。与格表示给与关系,是一种间接宾语语法形式。此处即是表达给人以德性与宁静之意。

[2] 此处译文参考了刘东洋译《人文主义时代的建筑原理》第 66 页。

[3] 此处译文参考了毛坚韧译《建筑四书》第 3 页。

[4] 帕拉第奥的名字可能有两个来源。其一是帕拉斯·雅典娜(Pallas Athena),亦称 Palladium(护城神像),辗转被罗马人带去意大利护佑罗马城。在帕拉第奥儿子的墓中发现一封 1619 年的遗嘱,上面印有一枚家徽,徽章中央是橄榄树与猫头鹰,即是帕拉斯的象征。参见 BELTRAMINI G, The Elusive Face of Andrea Palladlio,第 49 页。其二则可能来自 4 世纪的农学家帕拉迪乌斯(Palladius),则名字的含义与威尼托(Veneto)、维琴察(Vicenza)的农田和土地联系起来。TAVERNOR R, Introduction,第 ix 页。

[5] 此处译文参考了刘东洋译《人文主义时代的建筑原理》第 60 页。

[6] 尽管特里西诺推行“通才”教育,但帕拉第奥并没有接受完整全套的古典教育,而是主要学习建筑、工程、古代地志和军事科学。可参见ACKERMAN J,Palladio,第 21 页。

[7] 如《建筑四书·第三书》中有专门章节分别描述凯撒征高卢时在莱茵河架设的著名军事桥、古希腊的练兵建筑等。

帕拉第奥《凯撒〈高卢战记〉》内页跨页插图1575年 | 盖蒂研究所(Getty Research Institute) 藏,Open Content Program


2.2 缺席的肖像


如前文所述,在《建筑四书》卷首插图中,书商和作者的肖像都没有出现。书商通常不会把自己的肖像放在卷首插图,而作者是否出场或许与其是否承担了印刷费用有关:斯卡莫齐(Vincenzo Scamozzi)和维尼奥拉是自费印刷,他们自然就可以在卷首插图中露脸。但贝尔特拉米尼注意到,帕拉第奥不仅在卷首插图中隐身,在《四书》全书里也都没有他的肖像,这在当时的风尚中就略显特别了。【1】8


西方中世纪的手抄本已经有加入肖像的习惯, 比如大热门的古罗马诗人维吉尔(Virgil)诗集里就会加上他的肖像。16 世纪中叶的威尼斯是欧洲印刷出版行业最兴盛之地,作者肖像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图书中,有时甚至会请提香这样的大牌艺术家来绘制。建筑图书亦循此风尚。菲拉雷特(Filarete)在 1460 年左右出版的评述维特鲁威之论著中将自己的侧脸与首字母装饰设计结合,环绕以一圈蜜蜂。在卡波拉利(Gianbattista Caporali)1536 年出版的维特鲁威评注中,作者的侧脸出现在卷首插图的外框左侧。托雷洛· 萨兰纳(Torello Saraina) 在 1540 年《维罗纳古迹》(Antichità di Verona)中则让自己的侧面像大大方方地占据了整张卷首插页。柯西莫·巴尔托利(Cosimo Bartoli)1550 年翻译出版的阿尔伯蒂《建筑论》(L’architettura)[8],以及纪尧姆·菲兰德里耶(Guillaume Philandrier)1552 年出版的维特鲁威释文,也都在书的标题页或内页中直白地展示了作者的肖像。【1】5,8


维尼奥拉在 1562 年出版的论著中,不仅把自己的肖像放在卷首插图,更毫不客气地嵌在壁龛正中央,以建筑师的面孔取代了以往的古代遗迹或寓言像。这种模式为丰塔纳(Domenico Fontana)和斯卡莫齐沿用,但是帕拉第奥没有因循此法。不过帕拉第奥并非唯一不放肖像的特例,塞利奥《建筑七书》中最著名的《第三书》(Il terzo libro)卷首插图里只有罗马的建筑与废墟,出版的全五卷中也没有他的肖像(图 16)。


帕拉第奥也并非没有肖像。他与许多活跃在维罗纳的画家关系密切,如保罗·韦罗内塞(Paolo Veronese)、巴蒂斯塔·泽罗提(Battista Zelotti)、贝尔纳迪诺·因迪亚(Bernardino India)、安塞尔莫·卡内拉(Anselmo Canera) 和巴蒂斯塔·德尔莫罗(Battista del Moro)等。一些画家甚至帮助帕拉第奥绘制其建筑画中的人物、雕塑和浮雕等艺术元素。据考,帕拉第奥在世时至少留下了两幅肖像。其一见于瓦萨里(Giorgio Vasari)的记载,由奥兰多·弗拉科(Orlando Flacco)绘于维罗纳,应当是帕拉第奥 50 岁之后的肖像;其二见于收藏家汉斯·雅各布·科尼希(Hans Jacob König)1603 年的售画清单中,有一张出自丁托列托(Tintoretto)之手的肖像。虽然两幅画现在何处并不可考,也没有任何图像流传,但是考虑到他丰富的艺术圈社交关系,加之至少曾有两幅肖像存世,足以想象获取帕拉第奥的肖像对书商而言并不困难。


那么究竟为什么《四书》的卷首插图和内页都没有帕拉第奥的肖像?贝尔特拉米尼认为这既可能是技术原因,比如成书过程中来不及绘制或肖像效果欠佳,也可能是帕拉第奥情愿效仿塞利奥所以不放肖像。又或者,帕拉第奥是“在天性的引导下,从年轻时起就致力于建筑的研究”[9]而最终完成《四书》,其中的建筑插图是以精细缜密的方式来复原设计古代遗存,而以简洁得近乎图解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实践项目,不论何者都以理想状态来表现。《四书》之目的并非是夸耀帕拉第奥本人的建筑成就,而是在于提供能跨越历史时间与场所空间限制的设计方法,在于提供灵活普适易于实践的诸多原理,在于教导人们建筑艺术的德性应以何种正确的方式具象化。这样的论著自然不需要加上帕拉第奥的肖像,而要让所有阅读、学习《四书》的人“都可以成为帕拉第奥”【1】53。又恰恰是具体的、个人的肖像从卷首插图中隐退缺席,才能突显德之女王,淋漓尽致地呈现“德性”这一主题。



[8] 阿尔伯蒂的书迟至 1546 年才由彼得罗·劳罗(Pietro Lauro)从拉丁语译为威尼斯方言;巴尔托利则是分别于 1550 年在佛罗伦萨及 1565 年在威尼斯出版了自己翻译的佛罗伦萨方言本,并为阿尔伯蒂文字作配图。

参见 TAVERNOR R, Palladio’s ‘Corpus’: I quattro libri dell’architettura,第 236 页。

[9] 此处译文参考了毛坚韧译《建筑四书》第 5 页。

帕拉第奥的部分研究手稿,以建筑制图方法描绘了步兵军阵|约1542年【11】20,2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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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an: Officina Libraria,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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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维特科尔.人文主义时代的建筑原理 [M].刘东洋,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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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LASTRAIOLI C. Choix éditoriaux et curiosités littéraires al segno de la Regina[M]//BÉNÉVENT C, CHARON A, DIU I, et al. Passeurs de Textes: Imprimeurs et libraires à l’âge de l’humanisme. Paris: de l’École nationale des chartes, 2012: 75-98.

【19】ACKERMAN J. Palladio[M]. 2nd ed. London: Penguin Books, 1991.

塞利奥《建筑七书》各卷初版的卷首插图,从左往右为《第一、二书》(1545 年),《第三书》(1540 年),《第四书》(1537 年)和《第五书》(1547 年),《第六书》仅存手稿而《第七书》无卷首插图 | 哥伦比亚大学埃弗里建筑与美术图书馆(Avery Architectural & Fine Arts Library)藏,CC BY-NC 4.0

版权归作者所有,作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建筑史学刊》2021年4期|2021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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