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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利里奥论“军事空间”|上|《地堡考古学》讲读散记

EXTITUTE 院外 2022-10-04
EXTITUTE|星丛共通体|读/译/写/画/讲
原文|Paul VIRILIO/讲读|PLUS/责编|星丛+
院外2017年“空间生命政治导读”系列(即“城市化进程中的空间与政治”学术论坛)中曾经导读过保罗·维利里奥1977年的成名作《速度与政治》。当时,他仍然在世,2018年9月10日,维利里奥因心脏病去世,享年86岁。由于当时的时间和篇幅有限,只能大略地整理出维利里奥的学理脉络。我们希望再以讲读散记的形式,紧贴着文本本身的顺序,以边读、边译、边讲的方式,提供介于精读与导读之间的讲读。本次推送的是保罗·维利里奥1975年版的第一本著作《地堡考古学》,副标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欧洲军事空间的研究”。国内的网络资源上已有相关的部分译文。严格地说《地堡考古学》这本书并不是维利里奥的专著,而是他为巴黎的装饰艺术博物馆做的一个题为“地堡”的展出,并用构成展出的文字和图片以及相关的内容编辑而成的书。维利里奥结合着自己切身的体验展开了这一非常个案的研究。田野的对象是二战时德军修筑的“大西洋壁垒”,那是从法国开始向北沿大西洋海岸的大约15000个地堡与防御工事,为的是防止英美盟军登陆作战。如果我们可以把维利里奥的思想归结为“一种激进的现代性理论”的话:那么这种理论认为现代性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军事和工业的复合体,竞速就是现代性的本质,而“速度的暴政”成为了人类社会的终极宿命。那是生命不得不服从的节奏,不断加速的这种现代社会,很难想象某种替代性的前景。当我们再回看维利里奥这一最初的文本中,上述的这些概念和论述早就已经成形了,尤其是在本次推送的首篇文章“军事空间”之中,院外将分两期推送。
Paul VIRILIO|1932年1月4日-2018年9月10日
军事空间|《地堡考古学》(1975) 讲读|上|2022
本文4500字以内
这次讲读的是保罗·维利里奥出版的第一本书,写于1975年的《地堡考古学》 中的开篇文章“军事空间”。在开篇的开篇,维利里奥引用了十六世纪法国军事工程师让·埃拉德的一句话:进攻方式上的多样变化,要依据用来毁灭的机器能创造出来的时间。换言之,有多短有多长的时间,仗就应当照着时长打。这个问题到了维利里奥这里,因为后来众所周知的加速,所以时间转换成空间,更趋于总体的军事涵盖了进攻。反向扣标题,所谓“军事空间”其实是历史空间、社会空间的军事化。这让我们想到同时期列斐伏尔所说的,如果不把空间放到社会关系中去讨论,那我们能怎么讨论空间?而维利里奥在这里所做的,比列斐伏尔还原得更激进,更彻底,也许会让人觉得更武断,所以维利里奥要回到自己的本行从头开始捋。

维利里奥一上来指出场地,好比建筑师、规划师做设计建造之前必须要有的前提条件。军事的场地,也可以说是通常所谓的战场,向来就是一种行动的场地,以前有决斗,后来发展到战役。这些都属于人类的活动,有没有另一种场地呢?那就是地理学家先进场,把地壳与地貌的运动描绘出来,接着军事专家进场,在这个基础上加以补充,把军队如何使用现场,如何沟通的手段、如何破坏的手段,等等各种潜在的可能叠加上去。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平时看到过的军事地图。维利里奥指出与通常的地理学不同的军队地理学,它是动态的甚至是时时变化的地理学,由此带出了一种战士的视角。如果我们真地把这种眼光当作看待世界的特权,那么此前的论述关系就会颠倒过来:十六世纪以来数不胜数的欧洲战争带来了地形学上的演进,武器和军事的进程带来了再现领土或者说版图的演进,如果这些都成立的话,那么武器与眼睛这两种原本看上去不相干的事,就具有了同一种功能。从菲利普·阿皮安(Philipp Apian)1579年的地图到塞萨尔-弗朗索瓦·德·萨雷(César-François Cassini de Thury)1755年的地图,从著名的英国地形测量局绘制于1832年继而在1931年修订的地图到美国航天局(NASA)观测卫星的电子地图……维利里奥用这些案例说明,在军队的地理政治中存在着同样想要完完全全揭开世界面纱的意愿。

要控制不断扩张的领土,要在障碍物尽可能少的情况下全方位地观测领土,这种观测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三维,以上两项必要性使得提升运输和通讯工具的穿透速度,提升兵工厂的投射物速度,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起初在骑兵时代,提速靠的是更短的路线,也就是说对基础设施的路线要进行几何组织,后来发明了综合能源,靠的是不断提速所有的载具。维利里奥以这两种提速对象的不同区分出了两个时代。前一个时代的首要任务是基础设施的建设;到了写作者的这个时代,只重视发展载具和投射物的性能。维利里奥极其看重这两个时代之间过渡切换的意义,认为会对当代的社会空间在研究中能起到怎样的作用产生相当大的影响。时至今日,在农民的“持久”战之外,平行地发展出了由技术员和科学家主导的“压缩”战。

划分出两种时代,区分出由不同的主导者形成的两种战争模式之后,维利里奥再回顾历史,已经不是史实论证的推导,而是一种假定。假定军事空间的核心问题一直以来就是两点,如何减除障碍,如何缩短距离,那么今天我们已经来到了分界点上:载具和投射物之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维利里奥用一个相当晚近的例子来证明这一点,洛克希德的SR-71,这种载人侦察机以三倍的音速,也就是以子弹的速度“飞行”……当然维利里奥也知道这在当时只是个极端的孤例。但是,这一载具与投射物合而为一的总体趋势是必然的,也是不可逆转的。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轰炸机首次起飞,到引入了空降部队,再到第一枚平流层的火箭,再加上控制论进一步地要将人为的因素从武器系统中排除出去,比如利用机器人化等等,将让这种结合变得越来越纯粹。
诺曼底登陆地图|展示了各军舰射击的范围和目标,以及登陆部队的海滩和进攻方向。
针对这一过渡切换,战争经济上的考量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此前往往用的是大差不离的防御工事,将人类的地景转变成“防御堡垒”,这也是本书考察的对象“大西洋壁垒”所做的事情。而现在呢,为了减少军备上的差距,更倾向于投入到投射物上。从这一转向来看,人们对什么是军用物品的理解不同了。事实上这一倾向在现代军火库中已经发生了,军火库中的所有武器,或者说一切事物都运动得越来越快;手段与手段之间的差异逐步消失。在当代的军事结构中形成了某种趋同的进程。在航空的合并下,传统的分类,陆、海、空,这三种武器规格的差别也在减少,这样一来显然就削弱了陆军的特殊性,军队中的支柱地位。不过,这种作战技术和工具的趋同化,并不算是特殊现象,而是与最晚近的运动相契合的。也可以说是同步的,随着“武器-载具”压缩在一起,还有系统的控制论,军用物品的体量变得越来越小,这就是所谓的:“微型化”。

不难看出,军事的空间时至今日,正在经历着一场彻底的转变。军事和科学人员所谓的“征服空间”,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为了“征服”人类的栖息地,而是一种探索,去发现原生的连续统一体。这种新的统一体与原本的地理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远远的,保持距离的联系。所以说,从现在开始,战士要同时在两种无限的空间中运动,一个是无限小的核物理空间,另一个是无限大的外太空。这是主体上的变化,另一方面,客体上也在发生变化。战争物品在数量上减少,却在性能上呈指数级增长,所有这些给军事机构带来了全知全能和无所不在,这不正是这些机构从一开始就希望得到的结果吗?

维利里奥就此提出了最具总结能力的无非是速度,因为速度能够确证这所有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蕴含在领土的重组之中,从古代的拓殖到现在的高速公路时代。直线预示着高速;在两极之间、在两座城市之间,笔直的标记静候着高速载具掠过,从汽车轮胎的辙印,到喷气机在空中的尾迹云。

所以维利里奥逐渐地从开篇对场地的讨论,来到了另一个他比较熟悉的议题,基础设施。古往今来,无论是战略上还是战术上的基础设施建设,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场一场“残酷遭遇战”的考古学;从碰撞时的冲击点,到公路上的连环车祸,正是基础设施开辟出了“决斗”的战场,这种相互交换是在商业 “决斗”程序不正当的交换。我们可以看到战略路径通过所谓的捷径,表现为世界收缩的滥觞,这种收缩一直要等到现代战争的科学工具的力量才会了结。

从大炮的火药第一次出现开始算起,经由高性能的投射物,喷气机、火箭、卫星,直到防御系统的集中和趋同,宣告了这一行星的栖息地在缩小。这里维利里奥又引用了另一位法国军事工程师,十七世纪塞巴斯蒂安·德·沃邦(Sébastien de Vauban)的话,“再也没有比大炮更公正的法官了,因为他们不会被腐败,还能直奔目标。”换言之,武器,就是价值判断,武器,就是最终裁决。

经由上述提纲挈领的,基于对军事核心问题假定的还原,维利里奥开始转入现下,是时候进一步研究这种情况了:速度越来越快,还有加速度的运动。为什么说现在正是时候?维利里奥打了个比方:就好比唱片,如果它转得太慢,就无法充分地表现出歌曲的保真度。所以我们必须要等到当代载具实现了超高速,才能更充分地感知到世界战略意义上的几何化场地及其悲剧特质。
17世纪的帕尔马诺瓦地图|
让我们再回到历史中看一下原先的选择,不管是道路还是城墙的建造,都是笔直齐整的线条,从中心出发,以此标示出来的是向外辐射的能量。但现实是这一中点上的驱动力不够,同时人口的摆布也不够,这个世界不可能缓慢地等着轨迹像地毯那样铺展开,这点让人不踏实。所以转向了速度,因为速度向来就是猎手和战士的优势,也是他们的特权。而所有战斗的核心是竞速,是追击。因此,人们要在社会的历史中,去发现速度的等级制。

拥有土地,掌握领土,之后就拥有了观测它的最佳手段,观测土地是为了保护它,捍卫它。如果把不动产当财产,那么或直接或间接地与它的穿透力相关。这就好像人们把一些东西从一个地区带到另一个地区,这些东西的价值就会发生变化,反过来看,一个地方根据人们能够穿越它的设施布置,它的品质也会发生变化。维利里奥总结到,不管是客体的轨迹,还是主体的轨迹,它们具有的某种价值往往会被人们忽略。只要等到崭新的基础设施-载具系统一来,就会推翻社会的物质感和社会关系的感受,也就是说,推翻整个社会空间的感受,在这个过程中将整个社会革命化了。通讯的手段,破坏的手段,这些手段中更为卓越的速度,都掌握在军队的手中,这就是用来变革社会的特权,这种特权隐秘而持久,是毁掉社会连续统一体的投射物,是武器,是内爆。

由此来看,所谓科学地征服能量和速度,只不过是在“征服”世界的消减与收缩而已。相比于军火武器库爆炸带来的看上去非常壮观的破坏,这种内爆造成的破坏,看起来相当古怪,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起来。如果说维利里奥此前用“速度”扩展了空间的概念,那么现在他用“速度”进一步地表明军事特权的延伸,以此将现代的社会政治还原成了空间的军事化。

今天,载具和投射物的技术结合,将减除障碍与缩短距离这两种运动、两种军事的核心问题浓缩在了一起:如果想要把整个地球变成“防御堡垒”,只要有载有核弹的超音速喷气飞机就可以了。维利里奥在这里也只能不无无奈地指出,那些领土面积小的国家想要让他们自己的军事装备正常运作,靠的只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特殊协议,颇有意味的是这些装备在边界上相互紧挨着。至于说炸弹,可以用来瓦解掉这些元素,载具就此把这些元素整个的摆脱掉。

不过在维利里奥看来,这还只是表层现象,载具和投射物不过是永不停歇地开发能源区域的微粒子而已。所以说想要征服地球首要的就是征服能源的暴力。事实上,机器能够调集的暴力是物质的暴力,只是让征服找到方向;而发动机积累并凝结的暴力才是能源的暴力,可以让这种征服达到更大的范围,持续更长的时间。毕竟载具得靠能源来推动。接着维利里奥给出了一个反转,从能源的暴力倒推回去,我们拥有的是整个的地球吗?至少这里的连续统一体已经不属于人类的栖息地:而只是暴力的所在地,以及暴力辐射的所在地。由此,对剩余能量的争夺,得到的只能是更强大的暴力。如果说有得必有失的话,那么这里失去的就是那个更为克制的世界。

能不能有所转变呢?维利里奥并没有给出什么选择,因为考虑到军事的智识,也就是说由此导致的特权还是必然存在的,所以人们已经把自己变成了能源的奴仆,换言之,人们已经成为了暴力的奴仆。以前的人可能会崇拜太阳,不过在维利里奥看来,现代技术人员对能源力量的崇拜与太阳崇拜,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不同的能源粒子,一上来既是载体又是投射物,由此导致了全球范围的解体。也就是说,生态意义上的解体,社会意义上的解体;这就是为什么维利里奥会认为,在工业革命期间对新能源的获取,实现的其实只是“一种”革命,那就是暴力的革命,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种“军-工”革命,军事-工业的革命。
海马斯|

版权归译者所有,译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地堡考古学——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欧洲军事空间的研究》|1975
未完待续|
目录|
PERFACE/前言
MILITARY SPACE/军事空间
THE FORTRESS/堡垒
THE MONOLITH/巨石
TYPOLOGY/类型学(图纸)
ALBERT SPEER/阿尔伯特·斯佩尔
CARTOGRAPHY/地图
CHRONOLOGY/年表
WAR LANDSCAPE/战争地景(图集)
ANTHROPOMORPHY AND ZOOMORPHY/拟人与拟物(图集)
THE MONUMENTS OF PERIL/危难纪念碑(图集)
SERIES AND TRANSFORMATIONS/系列与变体(图集)
AN AESTHETICS OF DISAPPEARANCE/消失的美学(图集)
WAR DIRECTIVES/战争指令(文档)
AFTERWORD/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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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给他的定位是三个短语:无政府主义的基督徒、非马克思主义的左派和非自由主义的人道主义……
中|城市不是根本,交通运输不是根本,战争才是根本。人的根本不是人本身,而是战争。“速度是战争的本质”……
下|今天这个时代是“在时间的战争中无产阶级的终结和历史的终结”……实际上就是消灭时间的战争,加速的战争。
2017/18 - 20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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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事|2017/18 - 20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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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美学先锋派”理论之争关键节点上的历史性文本,穿透“avant-garde”在二十世纪以来艺术领域的使用、引发的主要问题与争论焦点,爆破出“先锋派”运动的思想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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