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普通留学生在美国的奋斗史(连载之四)
谨以此故事献给所有在海外奋斗拼搏的兄弟姐妹,生活并不容易,让我们互相鼓励。也献给那些怀着梦想即将奔赴海外的兄弟姐妹,请记住,前面的路并非一帆风顺,迎接你们既有鲜花也有荆棘,但请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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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仔细看了看论文上A写的一些comments,觉得他并没有提出什么大的意见,要修改起来并不难,两天时间足够我修改了。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导师,他听了也很高兴,要我现在就修改论文。这个时候,我们也收到了系主任邀请A和我们一起讨论论文的邮件。导师和我马上回了邮件,现在就等A的回复了。我给除开A以外的Committee Member发了邮件,询问他们对我的论文还有什么意见,如果需要我见面和他们谈修改意见,明天我可以到他们办公室。很快印度老师C回了邮件,说他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以签字了。我和导师对此非常高兴。台湾老师也说没问题。老教授回的邮件很客气,他说他没有问题了,但他很关心A还有什么意见,如果A签字了,他也会签字。
导师知道了,安慰我说没关系,他会去见老教授,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T老师迟迟没有回邮件。我决定明天主动去见他们。我给研究生院的秘书发了封邮件,因为我对自己多一个Committee Member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问她,在多了一个Committee Member的情况下,是否还一定要所有Committee Member的签字论文才能通过。很不幸,后来秘书回信说是这样的,她建议我和导师与系里一起处理好这件事情。
第二天在台湾老师那里很顺利的拿到了签字,到印度老师C那里,他正在上课,我就在外面等他。后来他上完课,我进去,他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我将要签字的表递给他,他很爽快的签了字。签完字,C老师问我,A目前的态度如何,我说明天就和A见面,很难说会是什么结果。C问我,你导师到底和A有什么过节。我回答说,我的确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学生。C点点头,告诉我,小心点A。我感谢他的提醒。
回到家里,收到了T老师的邮件。T的邮件中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应该先得到A的签字。我现在还没有看你的论文,在A签字之前,你的论文我不会看!这种语气我感到已经很不客气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非常紧张,告诉了导师,他安慰我说T就是这种脾气,他会和T联系,T一定会同意签字的。我觉得特别奇怪,不知道为什么T要发一封这样的邮件,难道这个邮件公开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如果A不签字他就连论文都不看,这不是失职吗?
接着,A的邮件也收到了,A在邮件中说,很高兴后天能够和系主任一起和学生以及导师见面讨论论文,他一直没有时间对我的论文写下正式的评语。因此,如果我们拿到了他在我论文上写的一些评语,那些并非最后的评语!!我感觉事情并没有变得向好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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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导师到了老教授的办公室,述说了所有发生的事情。老教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连声说:这样做对A想得到tenure没有任何好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老教授告诉我导师:你们明天先和A以及系主任见面,如果见面情况还可以,你们就先拿到A的签字,我再签字,因为毕竟是同事,大家不要搞得太尴尬。如果见面情况还是不好,那么我马上签字!
终于和A老师见面了。系主任先向他说明了抄袭的问题不存在,是个误会。A点点头。导师问他,你看了bestrongself的修改论文后还有什么意见,是否现在可以签字了。A说自己最近特别忙,还没有仔细看我的论文。导师问,那么你什么时候有空看呢?A说最近这段都很忙,他只能说尽量快点。这时他话锋一转:其他老师的意见如何呢?我导师说,大多老师已经或者
同意签字了。A说:是吗?C的态度是什么?我告诉A,C老师已经签了字。看得出,A对此很吃惊。不过他还是说:是吗,那很好。A接着问:T签字了吗?我看了一下导师,说,没有。A对系主任说:T告诉我,他还没有看论文。系主任马上对我和导师说:你们要马上和T联系,询问他对论文还有什么意见。我们同意了。我们事先完全没有想到A会说T还没有看论文,我们觉得A出于保护T也不该这么说。学生将论文交给老师,过了两个月了,老师还没看,而且看论文的条件是另外一个老师签字,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A这时说他不知道如何看我的论文,他问:我是按照上个学期我回的那封8页长的邮件为标准看论文呢,还是按别的标准?说着,他拿出了那份长长的信,问是不是有必要所有Committee Member再开会讨论一下这封信以及我们的回信。系主任马上说:A,请按照上学期老师开会决定的那几点要求,对照着这些要求看修改的论文是否按要求改了。A说那就是我们今天不讨论上个学期的邮件了?系主任说:不讨论。A说好吧。
A突然说,论文我稍微看了一下,好像有些句子像网络上的文字。这句话很厉害。我们写论文的时候肯定参考了很多参考文献,其中必定有些网络上的资料。其实在写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引用方面的问题。但A现在这么说,实际上还是在暗示有抄袭问题。我马上问他,能不能具体给我指出是哪些文字。A说,具体的他还没有找,只是在初略看我的论文的时候有时有这个感觉。我对A说,谢谢他的提醒,如果他能够具体向我指出是哪些句子,我将根据他指出的问题而改进。现在我会回去后再次认真在这个方面阅读自己的论文,如发现问题马上就改。系主任也要我仔细检查一下,并就着这个话题,和我们说起他以前带的一个学生,那个学生论文全部是抄的杂志上的文章,结果最后没有拿到文凭。我再次说明,我不可能去抄袭,但本着认真的态度,我会再次查看自己的论文。在这个问题上我多说几句,和第一次A指控我论文抄袭相比,这次我们的反应完全不同。第一次我们在那次副院长主持的会议上就这个问题反应很激烈,而这次我们的反应比较慎重。这是因为第一次A说论文抄袭的时候很明确的说是代码M的问题,而这次他说的比较笼统,并没有明确给出是哪些句子。另外,第一次我们有几天的时间充分准备,证据很充足,而这次不同。
国际学生很多论文最后出问题就在引用上面,特别现在互联网使用那么普遍,一不小心就引用了网络上的东西而没有注明出处。我之所以没有马上对A说自己肯定没这个方面的问题,他肯定说错了,是因为我想自己还是慎重些,这个时候忍忍,回去仔细再检查一下。不然A就是在这么长的论文中找到一句话有嫌疑,他也会大做文章。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不过通过上次抄袭风波,可以看出A改变了策略,他点到为止,也不告诉我们具体是什么。
我觉得A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上次让你逃过了,但我以后还可以就这个问题纠住你不放。
我导师最后问A:你现在还是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可以看完论文,是吗。A说是的。系主任再次强调了以上学期老师开会的决定为标准。同时他对我说:A老师看你的论文,提出他的意见是他作为Committee Member的责任,也是为了保证系里博士生的水平,希望你
正确理解。听了这段话,我心里很不舒服。这样说得太冠冕堂皇了吧,提出意见应该以这种告我抄袭的形式吗?为什么我前后毕业的十多个博士生,只有我一个多了Committee Member?但我知道现在吵也没有,回去商量了再说。
会后到导师的办公室。导师很气愤,说今天的会议完全没有达到我们的目的,A居然还在威胁我们!导师说,他现在他还在拖时间。我们不能相信A了,好吧,既然他想场war,我们就来场war吧!我也对导师说,我们不想要war,但我们绝对不害怕war。其实后来我们知道,A在那段时间的确也有事情很忙,但在当时我们双方已经失去了相互信任。我对导师说,今天其实还是有所收获的,那就是A毕竟同意了以上学期老师开会的决定为标准看我的论文,这样就不会再对我的论文提出新的要求了。这使我压力减少了不少,因为我知道,如果现在还提出新的要求,我这个学期又不能毕业了。
导师和T联系,而在T那里并没有像导师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还是要我们先拿到A的签字。T告诉我导师,有关这件事情的任何消息他都是从A那里得到的,而在这之前,导师从来没有和他解释过这件事情,现在导师再和他解释已经迟了。目前他只能根据A给他提供的信息做出这个决定。这个对导师打击很大,他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前一天还向我保证百分之百没有问题。中国老师X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我没有拿到其它所有老师的签字。导师要我先不要向别人透露T给我的那封邮件,他说:T是我的朋友,他肯定有什么事情误会我了。那封邮件透露出去对T自己不利,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做。同时,导师问我是否可以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以父母的名义向学校或者系里,学院发邮件询问事情进展,导师说如果是美国学生的父母,早就会干涉这件事情了,再说你父亲会使用英语。我说我不想这件事情打扰父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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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回答大家一些问题吧。
之所以将题目改成“一个WSN在美国的奋斗”是因为以前的题目太长了,有朋友发邮件问我为什么称自己为WSN,其实这不过是个自嘲的称法。我觉得自己当时活得够猥琐了,被人欺负得那样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处理,有些也只能忍受。
为什么这件事情记忆得这么清楚,很简单,事情的发生对我来说印象太深刻了,同时那时记了日记,保留了所有来往的电子邮件,因此叙述起来并不难。不过这次讲述这个故事也第一次使我有机会将整个事情串起来。
对于学校的档次我不想说,一说范围就小了,我只想说,这个故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而且我的本意只是给朋友们多一些见识,没有攻击学校的想法。
学位就这么重要吗?学位是我们5年时间辛苦的结果,我不可能毫不在乎吧。当然,世界上比学位重要的东西多了,比如亲情、友情。另外就是相对于做人的尊严,学位不重要,做人的尊严重要。
真要有本事,谁敢难为你?此言差已。有本事的人别人照样难为你,袁隆平、陈景润等不就是例子吗?当然我不能和他们相比,而且我也说过,我不是牛人。都WSN了,还能是牛人吗?我这个故事就是给那些非牛人的朋友以鼓励。我就是要告诉WSN们:WSN也会有春天!
对于夸我的朋友,谢谢你们。
对于骂我的朋友,也谢谢你们看我的文章,浪费你们的时间了。其实经历过这个事情,我什么都看得开了。很少有什么事情再让我生气。试想,都有人想致我于死地过,你们这些批评又算得了什么?另外,很谢谢大家只是就事论事的评论,而没有上升到对我人格的侮辱。因此我能承受。性格决定命运,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认为,命运反过来也能改变性格。一个人的性格要改变,很难,除了命运。我这件事情的发生,肯定和我的性格以及我导师的性格有关。就像有朋友说的,事情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将A加入到Committee中来了,如果当时我坚决反对,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这个我承认,但在海外,有多少同学像我这样很多时候是不能自己决定一些事情的,即使这件事情对自己至关重要。具体到加入A到Committee这个问题,我想当时我已经坚决反对了,但导师同意加入,我还有什么办法?即使现在,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不让A加入。再到事情发生后,第一次抄袭的风波平息后,我几个铁哥们是急性子的人,对我的处理方式也不认同,他们急得不行。按他们的意思,早就上法庭告A了,而且连学校一起告,不要A赔个十几万是绝不罢休。可我觉得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读大学的时候,我也年少轻狂过,也因此吃过苦头,我发现,有时候以一种比较激烈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效果往往适得其反,因此现在我的性格和那时候相比,改变了很多。到后来结婚了,我考虑问题就更加慎重了。我想,结婚了的朋友,特别是有了孩子的朋友应该能够更加认同我的一些做法。不同性格各有利弊,像我这种比较柔和的性格至少使我的朋友特别多。而这些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我这个人不喜欢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一个人闷在肚子里,喜欢告诉知心的朋友,听取他们的建议。在那段日子,我经常和几个最好的朋友打电话商量如何处理,有时一聊就是一个小时,很感谢朋友们对我的帮助。也希望有朋友遇到困难,一定不要一个人忍受,多和朋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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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我们做好走grievance procedure了,我和导师商量,我向学校提出grievance procedure,而导师也以老师的名义向学校提出grievance procedure。导师向老教授通报了与A会面的结果,老教授让我立即到他办公室,他给我签字。拿到老教授的签字时,我恭恭敬敬的向他鞠了个躬。他安慰我说,不要急,会处理好的。
我到台湾老师办公室,向他报告事情的发展,他听了只摇头。台湾老师告诉我,他一直不希望事情向politics方面发展,希望学术问题归于学术讨论。不过现在发展成这样了,台湾老师要我也不要急,他告诉我他就是学校处理学生投诉的委员会的成员,如果真走到要投诉的那一步,他会帮我的。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将很大的精力放在仔细读我的论文,我将参考文献和我的论文对照。我甚至将我论文中除开图表等以外的所有文字每句话google一遍!!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A再在这个方面找我的把柄了。
导师给A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面沟通一下。A回答: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导师怒了,我们开始将事情发生以来的所有邮件等资料汇总,并且准备找律师咨询了。我们商量,先走学校的grievance procedure,这个还是有希望的。万一不行,就上法庭见!
按照和导师的商定,我向研究生院发邮件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事情拖了几个月,直到现在A还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时间什么时候能看完我的论文。研究生院很重视,说会和学院联系,督促他们处理好这件事情。同时研究生院也告诉我如果我要投诉A,可以和哪位副院长联系。秘书说一旦有进一步消息就会和我联系。
这个时候,我们学校发生的一件事情对我这件事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简单些说,有个学生觉得在学校受到不公平待遇,投诉后觉得学校的处理不公,结果将学校告上了法院并向媒体公开。事情越闹越大,而媒体几乎一边倒的站在学生一边指责学校。这时我们学校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可以说那个时候学校再也不能出事了。
秘书说到做到,发邮件告诉我研究生院院长和学院院长通了电话,副院长会找A谈话,要求他在一周之内看完我的论文,给出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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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写邮件好像效果还不够,就自己跑到研究生院办公室去了。到那里,秘书问我是否预约了,我说没有,但我现在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见院长秘书。院长秘书出来见我,我一报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简单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同时我说起了A曾经说我抄袭,后来院里经过调查证明我没有抄袭。我说,抄袭是个很严重的错误,说人抄袭要很强的证据,而A并没有向我和我导师证实。现在说这是个误会,他难道不知道这个误会可以杀人呀?!!研究生院里面的人都看着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秘书说她是第一次听到抄袭这件事情,但她同意我的看法:说人抄袭要有很强的证据。她会马上向院长汇报,要我先回去,她会和我联系。
接着,我给全体Committee Member发了邮件,汇报了事情的进展。在邮件中,我第一次公开提出:为什么我就得多一个Committee Member?这个时候,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以前我总是考虑不要伤害其他人,但事实却告诉我,有的人在伤害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是否对我公平!下起手来是毫不留情!
导师告诉我,院里面找A谈了,要求他在一周之内看完我的论文,给出评语,A同意了。A给我发了封邮件,并且CC给副院长和系主任,邮件中A要我将我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发表的论文传给他。A在邮件中说,他在我答辩前,答辩当中几次要求我给他这篇论文,到现在他都没有得到论文。其实他这是在说谎,在答辩的时候我就给了他我所有已经发表的论文,而且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在答辩后问我要过任何我的论文。不过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马上把论文传给他了。其实这个问题我处理得不是太好,我应该给副院长和系主任发邮件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导师要求我给A发邮件,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面讨论论文。我问是不是等A看完我的
论文再说。导师不同意,要我马上发邮件,如果A不回邮件,就一天一封邮件。A及时回了邮件,说自己正在看论文,看完后再看看是否有必要见面。
A看了论文,他的意见还是回到了上个学期他发的那封邮件上去了,完全脱离了上个学期老师集体讨论的学生如何修改论文的那十多点意见。A的结论是,在他看来,论文很难改了,很难达到他的要求!!我觉得这已经是判我论文的死刑了。其实A这么说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退路了。如果他现在轻易让我过的话,就只能说明他前段时间是故意拖我的时间,是没有道理的。为了说明他前一段那么做是有道理的,他只能强硬到底。
接着,A到外地参加一个会议去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学院院长召集副院长、系主任以及导师开会讨论这个事情。这是正院长第一次正式公开加入到处理这个问题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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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问我希望他转达些什么意见给学院院长、副院长、系主任。我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A目前的修改意见已经完全超出了上个学期会议决定如何修改论文的范围,只要是超过了这个范围,我一个字也不会改!另外就是我可能会走诉讼途径。
到台湾老师办公室,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和我讨论A的意见。台湾老师说A的有些意见比较好达到,可以做。但A的有些说法是鬼扯!台湾老师对我说,在这些A胡搅蛮缠的问题上,你的导师态度要强硬。
紧张的在家等待导师和正副院长以及系主任的会谈结果。有关会谈的内容是导师告诉我的。这次会谈是正院长第一次公开参与到这个事情的处理中来,他先听了我导师和副院长对这件事情的介绍。在这当中,我导师第一次公开说出了:A并不是我和我学生邀请到Committee中来的。院长问:我正想知道这个问题,那A是如何进入Committee的?导师回答:是系主任要求加入A的。系主任脸上挂不住了,连忙说:我只是建议加入A,并没有要求加入A。导师说:你是系主任,当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对你电话的理解就是要求加入A,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提建议。导师说系主任当时脸色很难看,他当时肯定恨死我导师了。但导师告诉我,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所有一切的麻烦都来源于将A加入到Committee中来。
院长的脸色比系主任还难看,他气愤的对系主任说:Do you understand? It is illegal! 系主任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他不敢反驳院长。后来导师告诉我,连导师自己都没有想到院长会这么说。导师说,美国人有很多不同的方法表达这个意思的,有的语气缓和些,有些强烈些。而院长选择了最重的一个词表达自己的不满:illegal。这就是说院长当着副院长和导师的面,一点都不给系主任面子,导师说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说实在的,我知道了,很高兴,没办法,我就是很高兴。院长毕竟是院长,说话就是有水平!
最后,会议达成意见,一、向A转达,他的意见超过了上个学期会议决定如何修改论文的范围,学生不同意改,他是否能改变自己的意见;二、学生毕业的时间不能拖得过长;三、如果达不成统一意见,A是否自己可以退出Committee?这些与A沟通联系的工作由副院长进行。四、如果事情还是无法处理,学生可以寻求grievance procedure。
导师和副院长私下进行了交谈,导师告诉副院长T老师目前的态度,并告诉副院长:T给bestrongself发了封邮件,邮件中说A如果不签字,他就不看论文。导师说这封邮件如果公开的话,将对T不利。副院长表示认同。导师说,T是个比较直的人,可能他也不太了解事情的发展。导师同时对副院长说,抄袭的事情对学生伤害很大,如果学生用法律手段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学校会有麻烦。副院长马上说,抄袭的事情已经完全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要提了。导师说,不是我想提,A上次见面时候又在暗示论文中有这个问题,实际上这又是一次威胁!副院长听导师说了一下事情的过程,要导师提醒我多检查一下论文,不要让A抓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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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主要是我不知道事情会何时结束。我给一个自己最好的朋友打电话,他是我的老大哥,阅历也比我丰富,我们分析认为,副院长可能会尽力争取争论双方达成统一意见,同时我们觉得A不可能自己要求退出Committee的,退出Committee对于A意味着什么我们想他肯定清楚,现在A已经没有退路了。而学校也不可能强行将A逐出Committee,不然A自己也可以反过来告学校的。后来的发展证实我们想的没错。
我在想,走grievance procedure的可能性很大了,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同意A所提出的那些修改意见。我觉得自己还要多考虑一下如果grievance procedure不成功怎么办,虽然grievance procedure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我们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目前这样,因此现在我要考虑得复杂些。我问导师,如果到grievance procedure那步,那么导师会不会把A那封件寻求发表论文帮助的邮件提供出来,导师说到那步了,他一定会拿出来的,不过这也是A逼的。导师说,如果A还向另外的人寻求在发表论文方面的帮助,而这个人有会站出来指证A,那么A在这个问题上就死定了。其实这个方面我已经做了些工作,但我没有和导师说。我仔细再整理了下所有相关文件,列了个timeline。我考虑到,是不是可以再做些什么。我将A自己的博士论文复印了下来,并且找到了A在攻读博士期间所发表的论文,我找时间稍微看了一下。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以A对我论文的要求来看他自己的论文,我将自己在读博士期间发表的论文和A在读博士期间发表论文的数量和会议档次方面进行比较,我准备在grievance procedure的时候以图表的形式演示给大家看,让大家自己去评论。
另外,我找了学法律的朋友,询问了走法律途径的方法,他们给了我很多好的建议,他们说肯定会有很好的律师愿意接我这个case的。这些朋友并且给我推荐了当地比较好的律师的名单。朋友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马上进入法律诉讼,将A和学校都告上法庭,另外一个是先走学校的投诉途径,不行再进入法律诉讼。我觉得目前还是在学校里面进行,学校走不通了,再到法律上进行。不然即使打官司,对方也会说我们并没有将学校给学生的权利用尽。另外,朋友包括美国朋友建议我将目前的情况告诉父母,让父母向学校施加压力。美国朋友很奇怪我到现在还瞒着父母有关抄袭风波的事情,他们认为即便一个中国学生的父母不懂英文,也可以让学生将信件翻译成英文传给学校。
不出所料,A回了邮件给副院长,副院长将部分邮件传给了我和导师,导师觉得比较奇怪,为什么不将整个邮件传给我们。我觉得,可能在邮件中A明确拒绝了退出Committee,而这部分副院长没给我们看。在我们看到的那部分邮件中,A还是说要我按照他的要求修改,但是要求改的内容一下子减少到只有两项了。邮件中说他知道bestrongself读博士几年的努力希望有个好的结果,他也认为完全可以有个好的结果,他所提出的那两点要求并非不能达到的。最精彩的是在邮件中,A说:Mr. bestrongself说我所提出的修改要求超过了上个学期会议的协议,我认为这个协议限制了Committee Member应有的权利和责任,因此根本不应该存在!同时,我并没有在这个协议上面签字,这也意味着我不必对这个协议负责!真是服了!居然可以这么说。为什么A敢写这种话,连上学期的协议都否认?而且上学期的会议是副院长主持的,这么做明显是不给副院长面子。
我觉得可能是副院长转达了希望A自己退出的意见,这个激怒了A。这个事情发生过程中我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即使在美国,也有人那么不在乎自己所说和所写的东西。从A发邮件要求帮忙发表论文;到上学期我发邮件给A和他约定时间见面,A回邮件威胁我如果想见面他就会问我更多的问题;再到T发邮件说A不签字他就不看论文;直到现在A发邮件说上学期的会议决定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些东西留下文字证据他们就不怕?!在这个时候我的心情不可能好,但我认为这封邮件以后无论是grievance procedure还是打官司都可以用上。你们既然这么肆无忌惮,那么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给不给父母打电话我很挣扎,后来也想通了,我觉得最困难的时候是抄袭风波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可以考虑告诉父母以取得他们的支持。于是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向他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当他听到抄袭风波的时候,万分震惊!连声问我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我解释说不想让他和妈妈担心,因此现在抄袭的事情澄清了才告诉他们。我让他们放心,如何处理这个事情我自有分寸,现在希望他能发封邮件给所有Committee Member、系里,学院、研究生院以及学校。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爸爸马上同意了。爸爸的邮件中感谢其他老师对我的帮助,主要指出两点:为什么多一个Committee Member以及是谁将A加入Committee的?抄袭风波只是误会吗?发生这样的误会是不能容忍的。同时表达了作为父母对这件事情的严重关注,希望学校重视这件事情,公平处理,不要造成悲剧。
晚上收到导师的邮件,打开一看,我真的要晕了,天,没想到这个时候导师这里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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