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商之道｜富不过三代？！——家庭传承的六个基本法律问题

法律是企业的发展之矛、安全之盾与组织之魂。

——吕良彪

接触相当数量的民营企业家，共同的感受是普遍缺乏安全感，近年来这种不安尤其强烈——虽然当下严苛立法、普遍违法、选择执法所引发的社会性恐惧并不仅仅限于民营企业家群体。而当下律师对家族传承的法律服务，往往限于家族资产理财，或是以律师专业身份及媒体带来“名气”参与保险及其他金融机构营销；家族企业治理、家族刑事风险管理、家族基金等基础领域尚未形成应有的法律服务市场，缺乏成熟专业法律服务产品。家族传承法律服务系综合性专业法律服务领域必须量身定制，至少包括以下六个方面的相关内容：

一、资产流动性问题

地产、房产、设备等固定资产及其他财产，如何更具流动性？这是盘活资产的重要环节。而资产证券化等金融与法律产品的综合运用为此问题提供了更多元而务实的解决思路和方向。

二、资产清白性问题

财富在取得过程中或多或少容易存在的法律瑕疵乃至“原罪”如何消除？需要针对性进行法律体检、论证、研究，同时提供刑事、行政、民事等方面针对性强、行之有效的法律“漂白”解决方案。

三、资产安全性问题

如果公共权力不受到有效约束，大家无不行进在通往监狱的道路上；如果公民权利得不到有效保障，任何财富的神马都终将不过是浮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体制不变，民企往往被迫考虑资产如何国内外科学配置，以保证其安全性。如何在当下管制相对严格的局面下，不违反外汇管理、洗钱及其他方面法律规定的前提下，低成本地将国内资产合法地进行全球化配置，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马云们复杂着，王健林们似乎悲剧了，李书福们正在辉煌着，或许都给我们提供了有意思的经验教训。

四、海外身份问题

与前述资产安全性相关，还有一个人身安全的问题。家族成员具备海外身份，往往被视作人身与资产安全的一个重要步骤。外捷、有效、低成本的移民服务，亦成为此项法律服务的重要内容。

五、家族治理问题

如何制定家族宪法？如何有效理财？如何处置家族内部纠纷？家族危机出现的应急预案如何？尤其是企业“老大”出事时，由什么顺序来梯次担任主要决策角色？在危机发生时，“救命”的钱和人在哪？

六、家族传承及其成本问题

引发家族企业危机的重要因素之一便是家族传承过程中的内耗，这种内耗实质上是家族控制权的争夺，是家族帝国的王位之争。尤其当家族原有当家人发生意外、身患重病或是因反腐等因素受牵连而其子嗣尚且年幼而兄弟年富力强之时，容易出现。那么，家族传承的规则与位次如何？家族信托、家族基金如何有效服务家族传承？家族资产转移所有权与继承过程中如何合理避税？保险理财等方式如何有效降低继续成本？以我个人体验，如果律师能够陪伴家族企业共同成长并得到认可受到尊重，通常可以发挥至关重要的平衡与斡旋的作用。

近年来，笔者有幸兼任多家家族企业集团董事、监事、顾问，参与家族企业管理和危机处置，深感家族企业发展与传承需要各种法律非法律专业能力与职业能量的融合，需要各项法律技能的融会贯通。（参见：法商之道｜企业家的法律保姆与法律保镖）

当下律师有两个发展方向：一是高度专业化，只在某一细分市场领域做精做强；二是高度综合化，即团队领袖专注于各种新旧事物发展规律、社会资源的有效掌控和各种高端人脉的积累，辅之以专业化的法律服务团队。

企业家需要一个乃至数个与之发展阶段相匹配的律师或律师团队为“职业伴侣”。为家族传承提供法律服务，既可由家族根据具体需求委托某一领域专业律师处理；更需要律师团队协作：需要有足够阅历、智慧、人脉以及与家族核心成员有良好沟通的律师牵头宏观掌控，需要刑事、税务、行政法、婚姻继承、公司治理、新型理财（包括但不限于信托、保险、资产证券化等领域）、民商事诉讼仲裁及与家族企业所涉领域（如房地产、投资并购等）相关的专业律师及其他领域的专业人士共同组成综合团队，需要综合运用各种社会资源，力争有效地为客户解决相应问题乃至提供一站式整体解决方案。

【控制公司——北大出版社2018年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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