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投资者评论Institutional Investor Review：记录最杰出的投资人物与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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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养老保障体系可简单分为“三大支柱” ，第一支柱为联邦养老保险计划（“老年、遗属及残障保险计划”），它是美国养老体系的基石，目前已实现广覆盖；第二支柱为雇主发起的养老金计划，主要包括DB（收益确定型，企业DB计划由雇主单独缴费，政府 DB 计划由政府和个人共同缴费）和 DC（缴费确定型）两种模式；DB计划引发雇主较重的负担（如当年的GE），DC 计划自80年代开始受到欢迎并逐渐于近年成为主流（DC计划给雇员一个退休账户，账户资金由雇主、雇员缴纳的金额加上投资损益，减去税收递延得到；政府 DC 计划主要有 457 计划和 403 （b）计划，企业 DC 计划包含著名的 401（k）计划及 ESOP 计划等），雇员拥有投资选择权，同时也承担账户资产投资的所有风险；第三支柱是以IRA 为代表的个人缴费计划。
据美国两党非营利组织、聚焦公务人员退休系统研究的Equable Institute发布的2020年、2021年美国全州（公务人员）养老金报告，在其近两年追踪的美国50个州、约150个养老计划连续年度的表现中（2020年追踪143个养老计划，2021年追踪164个计划，有还未公开数据的机构估算数据），IIR带你来一同看看美国各州公务人员系统养老金的核心动态、趋势及驱动因素。1. 2021年，美国公务人员养老金系统整体都获得创记录的投资回报，平均回报率 27.5%，资产激增 4000-5000 亿美元，养老金负债缺口有所减小。下表显示了截至2021年11 月报告的各州中，回报最高和最低的养老金计划明细，可以看出，排名最高的是特拉华州的SEPP，回报率达到38.4%（年度预期收益率为7%），最低的第120名，2021年回报率也获得了20.8%（年度预期收益率为6.5%）。养老金负债缺口（Unfunded Pension Liabilities）2009年底为1.15万亿美元，2019年为1.34万亿美元，2020年，缺口为1.49 万亿美元，2021年这个数字的最新估计为 1.12 万亿美元，缺口略有缩减。2. 受益于2021年的良好业绩，几乎各州养老金计划的资金比率（funded ratio）都较此前有所提升（虽然各州的比率差异也较大），仅3个州状况更加恶劣。养老金计划的资金比率（Funded Ratio）是表征养老金资产对负债覆盖程度的指标，一般而言，资金比率高意味着偿付能力强；而当资金比率低于100%或下降时，就意味着需要额外的资金来确保未来所有承诺的福利都能得到支付，养老金投资会倾向于做更为激进的投资，来补上“缺口”。2021年的资金比率为80.8%，较此前有所提升。此外，由于2021年卓越的成绩，近三年，几乎所有州的资金比率都有提升，据测算，仅新墨西哥州(NM）、北达科他州（ND）和新罕布什尔州（NH）的州计划的总体财政状况比2019年更糟糕。3. 虽然缺口缩小，但整体仍然面临资金短缺，原因之一是净现金流持续为负（缴款水平跟不上负债增长率），原因之二是此前年份的实际投资收益率不及预期收益率。
从下图可以看出，过去20年，福利支出持续超过会员和雇主的贡献，2001年总净现金流为-300亿美元，到2020年的总净现金流为-970亿美元。此外一个佐证是，在职人员与退休人员的比例提供了关于养老基金现金流入和流出的信号。人们的寿命更长，退休速度更快，大萧条后，公共部门的招聘率放缓。最终结果是，在过去几年中，活跃的缴费会员人数相对稳定，而领取福利金的退休人员总数却在增长。此外，在过去十年中，平均投资回报率一直低于预期回报率，这也造成了养老金负债缺口的不断增长。除了偿付能力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基础资产被用来支付，可投资于长期资产以赚取回报的资金就变得更少。由于投资回报低于预期，资产价值又没有跟上，自2001年以来，收益与资产的比率一直呈下降趋势。这会造成恶性循环。4. 近年来总体公务员养老金系统的资产配置，已经从相对安全的固定收益投资转向风险更高的类别，逐步增加另类投资板块配置比例，从2008年的8.6%增长至13.1%，以提升回报率。据报告近两年分别计算和数据，资产配置继续转向风险更高、并且非公开的替代投票方案，包括私募股权、对冲基金和房地产、大宗商品等另类投资领域，以寻求更强的投资回报。配置到对冲基金及PE基金的占比，已经从2008年的8.6%增长至2021年的13.2%。5. 平均预期收益率已经从2008年的8%下降到 7%，但似乎还是偏高；好景不常在，已经有数十家机构在下一个财年继续调低预期收益率目标。2021年这个奇高的收益率水平显然是不能持续的，Equable Institute基于此前各家的公告，各家预期收益率（Assumed Rate of Return）已经从2008年的8%下降到 7%，但这相较于无风险收益率，似乎仍是一个很高的水平（见下图）。虽然大多数州尚未公布 2021 财年的估值报告，但已有数十家机构计划调低预期收益率。这其中最显著的是美国最大的养老金——加州公务员退休基金（CalPERS），其已将预期收益率目标降至 6.8%，而美国第三大基金，纽约共同基金（New York Common），已经降至 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