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杨丽萍62岁单身无子,有人说她“仙”,有人在“催生”

读者人物 2020-12-15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一人一城 Author 老啾


舞台上,她是“仙儿”,振动着炫目的羽翼,美轮美奂,舞蹈于她,是内在的生命需要,是信仰的永恒出口。
生活中,不高兴,她会说;不喜欢,她会写脸上。但是,她健忘,从不往心里去,真实无妄、自由放逸。
62岁的杨丽萍让我们看到,精彩的人生,不止有一种定义。



文 | 老啾

来源 | 一人一城

ID | yirenyicheng01



杨丽萍自己也没有想到,因为一条吃火锅的视频莫名其妙地成了网络上被讨论的热门话题。

话题的核心却试图在用“婚姻生子”来定义女性是否成功。


在评论者们眼里,“儿孙满堂的那种天伦之乐”似乎成了女人成功的唯一且标准答案。

网友对杨丽萍的视频评论截图(目前已删除)

7年前,柴静问杨丽萍:“你是为了舞蹈才不要孩子的吗?”

她说:“不衰老的是精神,是你美好的感觉。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

当时的她就已经有一种跳脱出世俗框架,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态度。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有人叫她仙子,有人称她精灵,中国台湾及东南亚的观众直接封她"舞神"。

冯小刚说她是精是仙,肖全说她身上沾着仙气儿,她把孔雀的气质,跳进了骨子里。


她身上有艺术家典型的敏感特质和完美主义。

接受采访时,她极挑剔,地点、用光、景别,统统要自己调度。

排练时,她会让其他人在台上替代她走位,自己走到摄像机前,调整好最佳的角度。


在电视节目里,她会为了自己喜欢的舞蹈表演,当众拍桌和金星对抗。


艺术的审美向来没有标准一说,台上两人看法不同,各持己见。

而节目之外,面对杨丽萍的《雀之灵》,换做“死对头”金星,也毫不吝啬赞美。

杨丽萍的完美主义和特立独行,戳中了不少向命运妥协的成年人。

很少有人活过半辈子,还敢像她这般自我。



13岁以前,她是云南山村小镇里,光着脚丫拾麦穗的乡下小姑娘。

她在家里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父母离异之后,母亲成了这个家的支柱,一个人拉扯4个孩子长大,作为老大的杨丽萍,早早就分担起生活的重担。

13岁以后,她凭借天赋,被选进西双版纳州歌舞团,开始了长达四十多年的舞蹈生涯。


每一步背后,都是杨丽萍的倔强。

刚入团,她就不愿意练芭蕾舞式的基本功。

在杨丽萍的记忆中,第一次跳舞,是在村子里的插秧节,劳作完很辛苦,乡亲们便一起围着篝火跳,自娱自乐。


“为什么要舞蹈,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你的生命需要,你的生活里面存在这种感觉。”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舞蹈不是模仿,而是对自然对生命的情感的抒发。一个好的舞者,应该善于观察、创作。


在西方,舞蹈的最美象征物是天鹅,在东方,则是孔雀。

“孔雀在云南是一种图腾,是自然界美的化身,我把它转变成我的信仰。”

于是,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白族姑娘,开始用自己身体,探索起孔雀的神性。


白天看录影带,等到晚上教室空出来,她就一个人发狠练功。


可是光会创造还不够啊,杨丽萍明白,自己还需要一个认可。

23岁,她想去参加第二届全国舞蹈比赛。那时候参赛的舞台作品都是由单位选送的,落选后她不甘心,还想争取一把。

于是她前前后后攒下1700块钱,一个人解决了服装,音乐,甚至搞定了录像带。

可好不容易骑车把录像带送去比赛处了,工作人员却告诉她已过了报名时间,况且他们根本不收这种单枪匹马冲过来的选手。


杨丽萍当场就蹲在自行车边哭了起来,后来工作人员看着不忍心,说:“你要不把这盘带子拿到评委休息间播,至于选不选得上,就看个人造化了。”

谁都没有想到,那一年,在休息室播出的舞蹈《雀之灵》以黑马之姿拔得头筹,一红就是三十年,让“杨丽萍”这个名字从云南的苍山洱海边传到了世界各地。


1989年杨丽萍登上春晚;

90年代打开电视,四个频道同时在播《雀之灵》;

2000年,杨丽萍却决定从中央民族歌舞团提前退休,她把户口从北京迁回云南,然后踩着树根当楼梯,到深山老林里选舞者,自己办团。

杨丽萍与《云南映象》的农民演员

然而,轰动至今的《云南映象》起初并不被投资方认可,遭到临时撤资。

杨丽萍只好卖掉三套房子,自己砸钱做下去。

最困难的时候,她到处演出,用赚来的钱养活一整个团的人,有人说她执拗得可怕,但她说:“为了跳舞,值得。”



舞蹈是她的命。

为了给观众百分百的感官享受,每次演出之前,她都不会吃饭,因为再瘦的人吃了饭胃部都会有一点突出,她力求完美;


为了孔雀舞,她常年留着长长的指甲,即使给生活带来种种不便。


“小时候,我奶奶在我手心上画了一只眼睛,她告诉我,跳舞是与神对话,所以我不敢马虎。”

奶奶的教诲,她恪守了一辈子。


艺术上她偏执,她倔强。

但是生活上,她不拧巴,不纠缠。

出去演出,她不会主动要价,价格够就演,不够就作罢,绝不纠缠。

爱情里,爱就爱,不爱就离开,绝不拖沓。


对于没有孩子这一点,外界说她是为了舞蹈事业,但杨丽萍也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高尚。

她笑笑:“我岂是会牺牲自己之辈。一朵花也是我的女儿,一棵树也是我的儿子,大家寄托不一样罢了。”


“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我的舞蹈作品也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孩子!”



大理双廊的月亮宫,是杨丽萍自己回大理时的居所。


这里三面环海,屋内屋外,一年四季,鲜花遍地。

天气好的时候,杨丽萍会和母亲牵手走路去菜市。


买回新鲜的瓜果蔬菜,邀请朋友来吃一锅辣味火锅,就着抬眼即见的洱海,一口酒,一口肉,兴之所至,一群人用手打着鼓点,歌唱起舞。


今年62岁的杨丽萍,依然在跳——

“这是我内在的精神需求,不是折腾。就算老了,病了,也会在头脑中默舞。谁能阻止我跳!”

真正的舞者,天生的舞者,才能视“一辈子跳舞”为生命的常态吧。


几年前,杨丽萍的全新舞剧《孔雀之冬》首演时,引起了众多关注,因为她将再次演绎令她名声鹊起的孔雀舞。

有媒体在网上po出杨丽萍的近照,那双灵动的眼睛周围爬出来细细长长的皱纹。

有人不禁唏嘘,再美的孔雀也会有枯萎的一天。


其实,杨丽萍从不害怕老去,“人的身体一定是会衰老的。不衰老的是精神,是你的美好的感觉”。


如今,完成了自我,走出了云南,杨丽萍正努力让故乡走向世界。

“我没有办法去阻挡文化的消失,或者是教育小朋友们说,你不要怎么怎么,你应该怎么怎么,但我有的就是保留一块砖,或者保留一块瓦,可能舞台上有那么一点点痕迹,我就觉得特别美好。”


她心中的参照系,是《大河之舞》,是《天鹅湖》,是《战马》,杨丽萍清醒地知道还有多久。


在杨丽萍身上,我们看到了叫人脸红的真实和自我。

舞台上,她是“仙儿”,振动着炫目的羽翼,美轮美奂,舞蹈于她,是内在的生命需要,是信仰的永恒出口。


生活中,不高兴,她会说;不喜欢,她会写脸上。但是,她健忘,从不往心里去,真实无妄、自由放逸。

在腾讯新闻纪录片《我的时代和我》中,虽然只有短短26分钟,但杨丽萍对于舞蹈的专注,看待生命的通透却都在这里了。

“这个生命,你知道自己哪天生,但是你不知道哪天走。那么你在生命的过程中,你吸收了大自然的能量,然后把它转化成一种力量。


就像一棵树一样,你接受阳光成长,你说树有什么理想,但是它无形中给你带来了树荫和绿色的氧,美好的事物,这才是我要寻找的状态。”



她讨厌被人说不老,亲手撕掉神话,“说我不老,很可笑,那是一种假象,一种神话,人就是人”

她曾经磨着指甲踱步在街上,一小男孩经过喊她:杨丽萍。她头也不抬自然应道:哎!

我想,那一刻,云南女儿从未离开过云南土壤。

她偶尔会在社交网络上传舞蹈视频,山涧边,蝴蝶谷,风是倾听者,山草花木是观众。

洱海的夜晚干净澄澈,满天星河,触手可及,她感觉水是伴侣,云是头发,丝毫不孤独。



鲁豫曾问她:

“假如来生我们能以任何一种形式出现,你希望是什么呢?”
“一棵树吧,生命力太强,长千年万年成精。”“那它要长在哪里?”“长在洱海边,一定长在这里。”


万千世界中,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人隐匿于大众,有人超脱于世俗。

你期待天伦之乐,但也不妨碍别人寻找生命通透豁达。它们都是生命美好的状态,本来就可以各自美好。


作者:老啾,本文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一人一城(ID:yirenyicheng01),带你探寻美好空间,认识更多有趣的人、事、物。

图片来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本文内容仅代表原作者观点,与本平台无关。




周深 | 白岩松 | 马东 | 罗永浩三毛 | 陈奕迅 | 耿爽 | 陈数李宇春 | 于谦 | 董卿 | 张国荣
我们长期招募新媒体作者&投稿在后台回复关键词“投稿”,获取相关信息


你赞同她的人生态度吗?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