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西安名医戴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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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戴克刚，中国生物工程学的开拓者之一，八十年代初在西安交通大学开设“生物力学”课。后应美国“生物工程之父”冯元桢院士的邀请赴美，在加州大学等校从事血液循环学研究，创立了“血流的非对称流理论”，该理论被载入美国大学研究院教课书中。有《生物力学》、《血液循环学》等多部著作和译著问世。
自幼师从其父（名医戴希圣）研习医籍并接受严格训练。曾在纽约、洛杉矶等地开中医诊所，其医术精湛，享誉海外。
听说戴克刚定居在洛杉矶行医，我们就想在与当地作家交流的间隙，抽个空儿去拜访他。不要说他是西安人，就是任何一个旅居美国的华人，我们都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何况他是当了英国医学研究院院士，进入了美国医学院权威教科书的西安人。
说起西安土地庙什字长大的这位乡党的经历，也真叫人惊讶。他原是西安交大的本科生，毕业后却又悬壶济世，做了一名中医，而且一露头角就带给世界一个震惊。
70年代末，他正在地质部门的医务室给人摸脉诊病，突然接到去武汉开国际医学研讨会的通知，这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国际性医学会，让他这个小萝卜头不能不激动。
到了武汉去报到，发现到会的代表全是从世界各地请来的医学泰斗与名流，美国代表团团长就戴着国际血液循环学会主席和美国生物工程医学学会主席两项桂冠，权威如虹。峨冠博带的圣坛上，突然冒出他这么一个从大西北黄土高坡来的土头土脑的小伙子，他先就有了一种不可言状的自惭形秽。
会议的气氛肃穆庄严，庄严得让人受不了。作东的中国代表团团长是中国医学院院长黄家驷，他坐阵在主席台上主持各位权威发表医学论文，一坐就是6个小时，岿然不动。年仅34岁生性好动的戴克刚猴子屁股坐不住，一有机会就溜出去给人看病，虽然也是伸出三根指头望闻问切，但戴克刚与别的中医看病有很大不同。
有一位摄影学会会长的眼睛出血来求医（别的老医生一号脉，就说肝阳上亢，致使他云里雾里，不得要领。戴克刚绕过阴虚肾亏这些不着边际的阐释），切过脉，直接问患者是否患过疟疾、患过血吸虫病？患者连连称是。克刚告诉他：肝上至今还留有一个疤痕。号脉能号出这个来? 病人们热议、互相传播，戴克刚在会外已鹊声四起。
宣读论文的讲坛在时间的流水中依然保持平静，轮到戴克刚上台了，他拿出论文开始宣读。自小跟着父亲（中国八大名医之一）学号脉、学中医，对中医典籍如数家珍，中医看病也见得多了。
他常想：中医开始把阴阳五行当教材，（大夫）直到70岁看病还是阴虚阳亢这一套，如何叫人信服? 阴虚阳亢，一网打尽，但不同的病症，你如何开出不同的药方来？看普通病可以，感冒用银翘解毒丸，胃疼用平胃散，痼疾顽疾、疑难杂症呢？治癌专家说什么癌都可以治，这样的名医，你出国走走，到美国，你三个礼拜就完了。
戴克刚要弄清的是，不同的病反映出来的是什么不同的现象，这只有从摸脉入手，李时珍的《濒湖脉学》是一本杰作，文学描写生动，五言七言绝句精彩。他形容滑脉像珠子在盘子里滚动，像清刀在刮竹子，这种现象戴克刚早已熟悉。
但如何用现代科学语言把这一切表述出来？他在西安的吉祥村租了一间5平方米的农民平房，把家藏的医学书籍搬进去苦读苦思，又一边临床实践，在交大学到的现代力学知识与传统的古典中医理论对接在一起，使他豁然贯通，发现了血液流动的不对称性。
阴阳虚实、表里寒热的中医八纲真正地得到深入细致的触摸，阴虚阳亢在不同部位的血脉流变中呈现出不同的特殊形态，就表明具体疾病的症结所在。
以哲学为理论，以文学作表述，以实践为基础的中医学，第一次用现代科学语言进行了表述，这就是戴克刚在这次国际医学大会上拿出来的论文《中医脉相的多点论》。
这篇用西安醋溜普通话宣讲出来的现代医学论文，不啻引发了一颗重磅炸弹，一时间成了会议的争论中心。
因为传统的西方医学至今的结论是血液在脉管里的流动呈对称状态，这种经典性与科学性，怎么能容忍一个中国年青中医的挑战？整个西方国家的医学权威们不能接受，美国的权威们更加不能接受。他们想从实践中先作一个试验，那就是要戴克刚用他的临床实践来证明他的此说不妄。
西方世界历来对中医诊病抱有偏见。他们不相信靠人的三根指头触摸一下就能诊断出疾病，也不相信靠了一大堆野草熬汤喝下去就治愈疾病，这有什么科学性？
美国团长这次是带着夫人来中国的，如今想借机通过给夫人看病，看一看中医到底有多少科学性。老太太本来就认为北京看不好病，中医中药不如她们美国的抗生素，三根指头也不如他们的听诊器那样值得信赖。何况还有抽血化验，x光透视B超扫描等等一系列最先进的科学检查手段，中国人居然胡信他们的三根指头抵得上这一切科学仪器，这岂不滑稽荒诞？
现在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戴先生诊治一下如何?老太太是一位退休的教授，坐在沙发上伸出左腕，戴克刚伸出三根指头为她号脉。老太太的同事们全都围着他们屏声敛气、目光睽睽。
没过多长时间，戴克刚收回手臂，对老太太说："你的左耳在鸣。” 还没等老太太作出反应，周围的美国人像触电一般齐刷刷地全站直了身子，面面相觑，停顿一个瞬间，接着又叫又跳，吵翻了屋顶。
这是怎么回事？戴克刚莫名其妙，难道是自己号脉号错了，真的让美国人看了笑话？但怎么会号错呢？科学还要开科学的玩笑吗?他被美国人的亢奋状态弄得心里七上八下，他的犹疑是多余的，指头没有欺骗他。
原来此前老太太已经告诉过与她同来中国的同胞们，说自己的病犯了，左耳鸣，大概不能回去了。怎么中国人那三根指头比听诊器还高明，连耳朵鸣叫也能摸出来?他们大惑不解，又不能不五体投地。
其实，看这种美尼尔氏综合症，对戴克刚来说只不过小菜一碟，他给病人扎了一针，那个讨厌的左耳朵鸣叫立刻就停止了......
戴克刚成了武汉会议议论的中心，美国人更是兴奋不已，那个代表团团长在当地作学术报告的时候，面对全国来的省长们说：我这次到中国来，对中医的观念变了。体会到中医是一门科学。因为我遇到陕西来的戴克刚，这个人得天独厚，既有中医素养，又有科学手段，难能可贵。
于是，戴克刚的名声不胫而走。他去北京，北京的部长们、大学校长们都来找他看病，他突然之间变成了新一代名医。陕西主管文教卫生的副省长林茵茹参加了那场学术报告，听了美国权威的话，惊讶不已。回到省里就决定把戴克刚调入交大，提供实验室，让他进行自己的科学研究。
戴克刚和助手们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土法上马，做成一个简单的脉相仪，测出各种数据，初步证明了他靠三根指头探索到人体血流的秘密，把中医从玄学的迷雾和文学的描写中剥离出来，让它同样显示出具有现代科学检测结果的科学面目。
戴克刚的研究不仅属于中国，它已具有了人类性。
美国近几十年唯一一位有着三个院士头衔(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国家工学院院士、国家医学院院士)的被称作三冠王的 YeBang教授，在1982年热情邀请他到美国进行研究工作，圣地亚哥大学提供经费、实验室助手，戴克刚的工作进行得顺利而有成效。
在这里写成的第一篇论文《脉搏波对疾病信息的传播》在美国的《生物医学工程学报》刊出，在美国几万人参加的芝加哥生理学年会上发表。此后他的一组十几篇论文相继问世，很快就确立了他在这一领域的地位。
1994年秋天，他被聘为英国大不列颠顺势医学研究院的院士，并被授予博士学位。
这种成就在中医界本来已属少见，然而，1996年秋天，他又成了美国大学医学院教材中的经典人物，生理、病理、医学博士生最权威的教材课本《人体的运动，流动与生长》中"心肺，动静脉”一章第十八节，通常是讲两百年之后的当代研究方向，然而，这一节如今属于我们中国西安土地庙什字走出来的戴克刚，编者从"切脉是无病痛诊断”形容戴氏的切脉开始，一直写到他对血液循环方面的研究，用赞美之词肯定他所发现血液流动的不对称性，在医学界是一个新的论断和系统理论。
戴氏和戴氏理论在美英西方国家的经典地位，是中医医学在世界医学界获得的巨大成功，有着五千年传统的中医第一次载入西方医学理论的经典教材之中。
坐在洛杉矶戴氏的高山别墅里谈及这些事情，这位在西安冰窖巷求学，在吉祥村租房奋斗的典型的西安人，并没有太多的激动亢奋。他说："这份荣普不是给我一个人的，而是西方医学对东方医学的承认和尊重。”
具有这样成就的中医毕竟不多，戴克刚既震动了西方世界，又让中国人感到了无尚光荣。连台湾的患者也远渡重洋，去美国求中国的戴医生治病。
台湾前“行政院长”孙运璿的妹妹孙慕婉，无名低烧5年，用尽了各种医疗手段，甚至求神拜佛烧香念咒均无效果，她求戴氏治病，3个月疗程，药到病除。
紧接着从台湾又来了一个特殊病人，他就是蒋介石的二公子，国民党资深人士蒋纬国。
这位任过台湾装甲兵司令、公安局局长的上将熟谙英语、德语，会说中国各地的方言，包括西安话。他的第一位太太就是西安人，在洛杉矶见到西安来的戴克刚医生，很快成了莫逆之交。老先生患有心血管主动脉先天性缺陷，因胆固醇高要作手术随时有生命危险，到了美国求医戴克刚。
戴氏悉心号脉、悉心用药。两年后，台湾医院检查，蒋氏的血液正常，医生以为发生了怪事，问蒋先生，回答说吃了中药。医生说你吃了多年中药，并没见有什么效果。蒋先生说这次吃的是洛杉矶的中药，洛杉矶？洛杉矶的中药与台湾的不同？蒋先生不无得意地说明原委。
他康复之后，与戴医生继续保持联系，用他那漂亮的小楷一笔一画地写信，真到83岁高龄才寿终正寝。
戴克刚遇到的患者中有一位美国女画家，多年来作画时被清涕困扰而无法解脱。她去找戴氏，戴氏医到病除，女画家激动地用英文为戴氏赋诗，在《美东时报》致意。
一位华人老板的妻子患晚期乳腺癌，反感西医的化疗，用戴氏的中药一年，癌症消失，在《在星岛日报》著文谢恩。戴克刚不唯医术精湛，他的医德更令美国人看重。
纽约一位警长被车撞死，他便悉心为他的遗孀治病，一丝不苟。这种声誉使他设在洛杉矶的诊所自然成了一个热闹的去处。不要说附近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就是外地的患者也是不远干里万里地专门到洛城求医。
北卡罗州有位叫丹佛的银行家，患肩痛病，全美国有名的肩关节权威告诉他不能靠药物治疗，只能用手术缓解。银行家悲观失望之余找戴氏求治，戴氏号脉发现患者的疼痛是因为一个软组织肿胀，x光发现不了这个部位，要用手术是误诊，他用针灸与中药使银行家的肩痛很快缓解。
银行家坐飞机来洛杉矶请戴克刚吃饭，以表达感激之情。直到现在，每个周末，他还从卡城坐飞机到洛城，下了飞机坐计程车直驱戴氏诊所，看过病，再坐计程车返回机场登机......
十几年来，戴克刚在美国行医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奇迹，有晚期肠癌患者经过两次开刀手术，仍难控制癌细胞的扩散，戴氏以纯正中药古法让病人完全康复。惊得手术执刀的医生带了同行来戴氏诊所探询究竟。
一位被诊断为晚期食道癌女患者，在动手术的生死关头寻求戴氏的救治，戴氏用三根指头摸脉否定了医院的结论，患者喜极而泣，至今健康如常......这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式的病例，已使戴氏成了传奇人物。
美国的报纸连篇累牍地报道，称他为中医奇才，名重杏林，经典人物，吟诗日：“莫道洛城远故国，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问克刚，研究工作有什么新的设想，他说正在研究中草药物和确有中草药成效的处方。这是从物理学到生物化学范畴的研究，他要把多年来临床实战摸索总结出来的行之有效的处方，通过现代科学手段分析、化验，实证，上升到现代科学检测后的高度，然后再回到临床实践中去。
中医研究药物的人不少，但多是作健康食品，是中草药层次，是美国杂货铺里出售的东西。克刚的目标，是把中药变成美国和西方国家药房里卖的药，这同样是一项带有中医革命性质的破天荒的工作。
我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像全世界都惊异中医用指头号脉而号出来血流的不对称性理论一样，会惊异戴克刚研究创造出来中医处方所制成的种种神妙而神效的膏丹丸散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性将再一次证明中医在世界医学范畴内不可取代的地位和不可掩饰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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