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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坡大棚市场|一个把猪吊起来的地方
菜市场的故事
这是第23篇~
上周,我们在成都,听了艺术家普耘的社区艺术项目的中期报告,还跟着他逛了一次菜市场。菜市场,作为市民日常的社会现场,是一个观察社会变迁和市民生活的场所……也是艺术圈关注的社会现场。
艺术家带我们去 “赶场”启示录
叁/陆/玖 赶集!!
四川人的赶场,也是广东人的蹭墟。
据《成都通览》记载,苏坡桥场是成都所辖乡场之首,其名气从古至今一直响亮。(传说:某年的九月九这天正是逢场赶集之日,天没全亮,大街小巷早已人声鼎沸。突然,苏东坡大学士出现在桥头……他也来赶场了。)普耘老师告诉我们:这里至今保留三六九赶集的习俗,墟市天亮就开始,午后逐渐消散。
暂且把艺术项目放在一边,先吃吃逛逛看看!
地点:(成都)苏坡大棚市场时间:2022年10月17日,18:00
当我听到“大棚菜市场”时,瞬间有了画面感。我尝试网络上搜索“大棚菜市场”,竟然出现一堆不相关的内容。细细一看,此地以“大棚”来命名,仅仅是几个月前的新鲜事。眼前新建的牌坊上,闪闪发光招牌是:苏坡大棚市场。而成都人心里,它有更接地气名称:苏坡农贸市场……
梳理一个地方名字的变化,也能洞察其所在区域发展的推力。“苏坡市场”名字缘起附近的“苏坡桥”,桥早就消失。但是,关于建桥的传说、关于苏东坡流散此处的逸事、还有苏学士的诗句:“ 苏坡廊桥跨两岸,清清河水东流去”……都成为我们追忆的碎片。
这一个市场,拥有300多个商铺,超过一千多从业人员,占据成都猪肉批发交易量40%,建有田间、农户、养殖场直达市场的模式。同时,对于周边居民来说,除了品种繁多、热闹非凡之外,脏乱、平价也是重要特色之一。
因此,“苏坡农贸”自然成为“旧改新”的第一批项目。今年4月起,逐步在改造,拆的、改的、修的。至今,改造并没全面完工,现场仍保持混乱零散的状况。行走间,我两次看到大老鼠,慢悠悠在几条下水道间穿梭。
而这些混乱、零散、随意、多元……正是我们要寻找的生活气息。
下午六点,太阳落下,天空泛红,露天区域还继续经营的档口,并不多了。摊主们,有一搭没一搭和我们聊着天,并不着急做买卖。货品摆放,也显得随意。
卖山货的老板,最是积极。鲜人参、鲜天麻和鲜当归……像蔬菜一样被叫卖。
固定店铺中,干货配料区最是热闹。香甜辣麻,气味浓郁,刺激神经。我们凑过头去,一样一样靠近去闻,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再迈不开步伐了。
老板说:“我们家辣椒面现打的,最香啊!”
走着走着,刘老师发现了传说中的风味牛肉。她大力推荐:“这牛肉好,我爸妈买过,一切一热就行,简单方便又好吃。”
我们七八个人,散漫地走着。
市场布局并不成规律,散落在七零八落的街道里,推挤着五花八门的东西。夜幕渐临,流浪的猫猫狗狗也来溜达。小猫和小狗自在自由,豪不畏惧来往人流和穿行车辆。
我们七八个人,前前后后走着。
前面带路的,总是要等。后面跟随的,总是四处打探。各个角度的拍照,七嘴八舌向摊主提问,一会试吃,一会问价,一会又三两成堆在聊天讨论……我们,看到什么新奇都围观;我们,也成为菜市场里一道风景。
我作为四川媳妇,成都菜市场逛过不少,但挂满生猪的场面确实没见过。并非出于猎奇,我只想多关注不同工作、不同生活的日常和场景。
那个晚上,我暗暗下决心要去看看。可惜是,那个半夜,我根本没有醒过来。(写这篇稿时,我后悔了。我估摸着:旧改新的规划中,市区中的生猪市场,不久将来一定会消失。)
回广州后,我迅速陷入忙碌工作中。周一的开启,一家人竟然进入“区域”预警的“居家”工作和网课状态。忽然想起普耘老师和苏坡市场,整理照片便是自我疗愈。
近距离的不真实,和远距离的真实,遥相呼应。附近,在消失?附近,也在延伸。
后记:
昨天开始,我们居家。期间是,不断做饭、收拾、整理、码字。我总是一边干活,一边想念苏坡市场附近的午餐:我们在一家小食店里,连续吃两个午餐。(路边简陋的小店铺,没有拍下店铺外的照片。)
第一天,两人的午餐。红汤肥肠和白汤肥肠,一人一碗。我们,还分了一个锅盔。
第二天,三人的午餐。一人一个锅盔,共15元。店家提供银耳羹和泡菜,自助服务,免费吃。我们仨,吃得特别开心,一边慢慢吃,一边感叹:
“这锅盔,真好吃。”
“这银耳羹配锅盔,是绝佳配搭啊。”
“这泡菜,怎样做?也太好吃了。”
“这消费啊,在成都生活,幸福感太强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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