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细水长流，碧海无波｜思想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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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Jony Leung
前言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地消失过去。
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三毛《当三毛还是在二毛的时候》
#1
祝福如期而至
清早6点19分，周赟老师的祝福如期而至：亲爱的亲们，青年节到了，不想油腻的中（老）年祝大家快乐、充实、美好，归来仍是少年。
从2012年起，每年五四都会收到周老师的节日祝福。不记得是哪一年，故意抢在导师给大家发祝福前，先祝他节日快乐，并想年年如此。后来发现好难，一来，每年都记得，确实不轻易。二来，要比清晨6点更早，我还是自行劝退吧。
因为这条信息，每年五四我都格外有节日的感觉。
#2
十年再出发
校园里的树，大概是这个五月最美的景致。
从北苑走到文治楼前，再沿着校园主干道一路走上九孔桥，沿途的树苍翠茂盛，郁郁葱葱。天也蓝的好看，几片薄云若有似无。
毕业十年，班里同学天南海北回到校园。没有特别安排的行程，就是开个班会，从茶山刘到东山头溜达一圈，喝顿大酒。
为了相聚，月姐敏哥萌萌经历了京广高铁大风影响乘客滞留，小旗地铁换乘追风摩的奔赴小龙虾局，鬼哥开车上不了高速果断换为飞机，童童折腾一下午给大家亲手做了个大蛋糕……
都说毕业后的同学聚会，就是一帮人风风火火回学校装逼。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为了装逼，大抵不用这么拼。四年同窗，大家是见证过彼此2B岁月的人，谁和这帮知根知底的人装逼，谁才是真煞笔。
班会开得极为真诚。
吐槽大会主题“我这十年”。原定每人不超过3分钟，无一例外人人超时。超时不等于反感，吕老师坐到腰疼，都不忍心打断每个人的发言。
原来，人们在真诚讲述的时候，是那么流畅。
那些过往十年的低谷、事故、起落落落，浓墨重彩也好，云淡风轻也罢，这一刻都成为每个人的专属故事。
男生说，身体大不如前。当年正午，在环湖楼下篮球场，可以打1个多小时。现在再打，恐怕猝死。
班会结束，我和圆弟走去桥楼午餐，路过鸟笼发现球场上几个熟悉的身影。一看，不就是我班这几个男的。
一看手表，中午1点半。不过还算理智，矫健了十来分钟，果断上楼吃饭。
吕老师送大家八个字——率性而为，凡事有度。可以看到，我们践行得很好，配得上自行授予的“永久优秀班集体”荣誉称号。
#3
辽阔的课堂
听了一堂刑诉课，少文老师的课堂，讲辨认的规则。
辨认犯罪嫌疑人、物品、场所、尸体……琐碎的知识点被演绎得生动有趣。
这还不是少文老师课堂的核心魅力。核心在于，除了文本层面的知识，课堂上流淌了大量理念、方法、原理、实务的内容。
刑辩律师的两种路径、刑诉法的目的和解释、创业四维象限、美国的死刑错判率、发问的技巧……短短1个小时，丰富、辽阔。
好的课堂，从来不局限于课程本身。
但能把课程本身讲好已不容易，还要出世入世，更加稀缺。
青春岁月，求学时光，能遇到这样的老师，是人生幸事。
如果不能遇到，也不必沮丧。翻开《写给年轻法律人的信》《不激不随》《法律相对论》，纸张之间，便是课堂。
#4
不为答案
在燕园咖啡，磊哥组织和几位学法理的同学交流。
大家朝气蓬勃，热情困惑。我没有分享任何和答案有关的东西，青春的困惑从来都是无解的。任何过来人的经历，都是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裳。
那为啥还要聊呢？
为了故事，为了经历，为了路径，为了方法，唯独不是为了答案。
交流从来没有答案。思维碰撞的电光火石间，构成了那些可能被称之为思考的东西。
燕园的曼特宁，如果豆子能新鲜一点，就更好了。
#5
彩蛋
要说有什么是这次回到中南的彩蛋，便是见到陈柏峰老师。
2011年毕业，十年未再见面。
他是我的本科毕业论文指导老师，是组织我们读书会的老师。
当年读书会的同学，印子、刘磊、于龙刚，今天都已成为优秀的青年教师，他们继续在组织学生读书、交流、实践。这些事儿，无助于直接考高分，但对学生的影响，必然是持久而深远的。
我真正意义上读书习惯的养成，保持阅读学术作品的品味，都来自于柏峰老师。这些习惯，无助于我直接赚钱，但对头脑独立和心灵富足，有重大利好。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走出中原楼时，我才意识到，很饿了。
买了一份热干面，一碗蛋酒，让快乐又延续了十几分钟。
那一刻，仿佛回到十多年前。青春、好奇、求知和快乐，从来不曾远去。
#6
细水长流 碧海无波
三毛曾写：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在我很主观地来说，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那么我们即使不死，也在天堂里了。
与之相似，真正的年轻，不是年少，不是青涩。它是向往新知，享受挑战。那么即使岁月无情，也依旧保有明媚多元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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