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克：敬虔之人的灵命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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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虔之人的灵命衰退
尽管重生之人的本性总是趋向成长，尽管一些重生之人比另一些人成长得更快。然而，他们并不是毫无拦阻地靠着上帝的大能前进。他们并不始终像战场上的军马那样勇敢，他们也并不总是“必如勇士，在阵上将仇敌践踏在街上的泥土中”（亚10：5）。他们也并不总是像黎巴嫩的棕榈树和香柏树那样茁壮成长。他们也不能总是像哈拿那样夸口说：“我的心因耶和华快乐，我的角因耶和华高举”（撒上2：1）。他们后来所做的工作并不总是像他们最初所做的工作那样多——推雅推喇教会的会众正是如此。
然而，就像树木经历冬天一样，它们在冬天既不长叶也不结果，看起来光秃秃的，好像死了一样。同样，敬虔的人也有他们属灵的冬天。主耶稣对教会说：“冬天已经过去了”，这表明教会已经经历了一个冬天。就像人们会有各种各样的疾病一样，敬虔的人同样也会患各种属灵的疾病。假如没有一个属灵的耶路撒冷居民说：“我生病了！”那该是何等美好啊！然而，事实并非总是如此。
我们现在就要来探讨这些属灵的疾病。我们将首先从一般性的角度探讨一下灵命萎缩，然后专门探讨一些信徒常患的具体的属灵疾病。
当谈及灵命萎缩时，我们且不理会每日的拦阻，灵命的挣扎，灵性的缺乏，这些题目我们很快就会谈及。能够祷告并投身属灵争战的人，不必常常抱怨灵命的萎缩。这种信徒的抱怨，一般都是因为属灵光照和生命的增长，使他比以前认识到更多的罪；更加熟知灵性的本质，这些应该出现在他所从事的一切活动中。并且，他越发渴望达到一个更高的更属灵的境界，因为他认识到自己离这一切还差得很远，所以他会认为自己是在退步，然而，事实上他却是在进步。
然而，我们晓得灵命萎缩是与灵命成长恰恰相反的：是内在美德与实际美德的减少。很可能是灵命的生机减弱，丧失了活力，这必然导致行动质量的下降——无论是在内在的灵命方面，还是行动的表现方面。在某些人中，内在美德的表现还会继续和以前一样。但是，因为他们与上帝的亲密相交——这是他们得蒙光照和生命的力量所在——减少了，它所表现出的灵性也就降低了。
有时，这会突然发生——信徒从一种很好的属灵状况，突然回到黑暗里，回到罪恶的状态中，回到属灵的荒漠里。有时，信徒的灵命渐渐地不知不觉地萎缩，与参孙类似，在他毫无察觉时，就失去了力量。当他想运用自己的力量时，才察觉到主已经离开他。这也是某些敬虔之人的经历。他们像往常一样前进，保持着与上帝的关系，恳切祷告，却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灵命正在衰退。他们忽视了敬虔的操练，或者草草了事。他们没有通过基督与上帝交通，假如他们一如既往迫切寻求与上帝交通，那时他们就会体验到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那时他们才会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接近上帝了。有些人确实能够从这种光景中恢复过来，像鹰一样重新回到年轻时候，但另一些人却沦为属灵损耗的牺牲品，衰退至死。
当信徒们认识到自己灵命倒退时，立刻就要否定自己的灵命状况，认为自己从来就没有摆正过。他们无法相信别人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想当然地认为别人总是在成长。所以，必须告诉他们，敬虔之人也有各自灵命倒退的时候。
首先，我们在圣经上可以看到宣告他们灵命衰退的经文。“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把起初的爱心离弃了”（启2：4）；“我的力量衰败，我在耶和华那里，毫无指望”（哀3：18）；“我的生命为愁苦所消耗，我的年岁为叹息所旷废，我的力量因我的罪孽衰败”（诗31：10）；“我心跳动，我力衰微，连我眼中的光也没有了”（诗38：10）。聪明的童女也睡着了（太25：5），新妇也睡着了，尽管她的心还醒着（歌5：2）。
其次，圣经上也有与此相关的警告。“又要谨慎，恐怕有人失了上帝的恩”（来12：15）；“所以，你们要把下垂的手，发酸的腿挺起来；也要为自己的脚，把道路修直了，使瘸子不致歪脚，反得痊愈”（来12：12-13）。
第三，我们在圣经上也读到圣徒抱怨失去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恩典。“惟愿我的景况如从前的月份，如上帝保守我的日子。那时祂的灯照在我的头上，我藉祂的光行过黑暗。我愿如壮年的时候，那时我在帐篷中，上帝待我有密友之情；全能者仍与我同在”（伯29：2-5）；“主啊，祢从前的慈爱在哪里呢？”（诗89：49）。
以上这一切都证明，圣徒确实曾有过灵命衰退的状况。因此，对你来说，这也不应该是一件奇怪的事——好像你在遭遇一件上帝的其他儿女不曾经历过的事一样。所以，你不要否定自己的状况，因为这只会使你更加退步。我们已经表明，真正的信徒是永远不会离经叛道的。
当灵命处于衰退状态时，认清导致衰退的原因，对于信徒的重建以及如何正确行事都是大有益处的。所以，我们将要列举其中最重要的一些原因。
第一，上帝有时会隐藏自己，以便试炼信徒，教他们明白一些他们以前既不了解，也不曾做过的事情；也就是说，不曾以那样的方式，也不曾达到那样的程度。上帝要让他们因自己的罪性而谦卑下来，盼望他们能够更多地运用基督的功德，更加珍惜基督。上帝希望通过活生生的亲身经历的方式，让信徒熟知上帝的长久忍耐、白白的恩典、对他们的眷顾和祂的信实。因此，祂偶尔会隐藏自己，尽管从信徒这一边而言，并不存在具体的原因。至少，这不是祂隐藏自己的原因。例如，看一看《历代志下》第32章31节中的例子：“上帝离开他（希西家），要试验他，好知道他内心如何”。当上帝隐藏自己时，衰退也随之而来。
第二，有时是因为犯了某个特别可憎的罪，一种故意犯下的违背良心的罪，从而导致灵命的衰退。当这种罪给他人带来极大的侵害时，更是如此。在大卫的生活中就可见到这样的例子，那是在大卫与拔士巴背着乌利亚通奸之后。在《诗篇》第51篇中的认罪、哭诉、祈求复兴的祷告都证明当时大卫的灵命有极大的退步。他犯下这样的大罪之后，上帝就离开他，因着这种伤害，他的灵命失去了活力。
第三，衰退有时是因为触犯一些轻微的罪导致的。这发生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像往常那样按照自己的良心温柔地生活，而是屈服于一些比较轻微的罪。我们可能屈服于一些罪恶的幻想，或者思想其它一些属世或虚妄的事。这逐渐侵蚀我们的灵命，使我们的心远离上帝，所导致的就是灵命的萎缩。
第四，衰退有时是因为我们没有不断地运用基督的功德称义并成圣而导致的。在我们灵命刚刚开始时，对我们来说，基督是宝贵的。我们不断地为罪得赦免而寻求祂，不断地藉着祂来到上帝面前，内心被挑旺起来，追求称义和成圣，这样我们就成长了一段时间。
然而，有些人偏离这条道路，或是出于无知，或是出于世上虚妄的智慧，认为只是在当初进入蒙恩状态时基督才有用处。既然已经达到这种状态，他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继续运用基督的功德，因为他们认为，既然自己已经拥有恩典，就不会使自己脱离恩典状态，也可以说，不必重新开始。他们并不晓得如何使灵魂处于默想状态，默想上帝如何藉着基督带领人得蒙救恩，他们并不晓得如何运用在自己身上。他们不知道当自己如此默想的时候，会有多么奇妙的发现，也不晓得如何在基督的面上见到上帝完美的属性。他们既不知道在基督的爱中喜乐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犯罪之后，他们必须再次接受祂才能称义，他们必须再次支取基督的宝血来净化自己的良心，才能事奉又真又活的上帝；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应该不断地使用基督的功德才能成圣。
他们的行为表明，这一切仿佛只是初信徒所做的，而他们则是以不同程度的确信把自己的灵魂交托基督，接下来就是追求成圣，祈求上帝赐予力量抵挡罪恶，操练各样的德行。假如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们能有所收获，在成圣的过程中有所进步，并且与上帝有直接的交通——敬拜祂，热爱祂，敬畏祂，他们就认为自己正在不断成长。
然而，事实上，他们仍然是不成熟的，甚至自他们从前所达到的灵命程度退后了。他们的成圣既缺乏纯正，也缺乏成圣的真正本质。他们的成圣变得更像属世的工作，与尚未归正之人的道德修养近似。当死亡或其它重大的危险来临时，这就显明出来；此时，成圣毫无安慰，人所需要的只是基督。那时，人才会认识到，他们看起来好像是成年人，但实际上软弱得像小孩子，在救恩的纯正道路上毫无经验。灵命成长的人是在基督里成长。“你们既然接受了主基督耶稣，就当遵祂而行，在祂里面生根建造，信心坚固”（西2：6-7）；“惟用爱心说诚实话，凡事长进，连于元首基督”（弗4：15）。
第五，衰退有时是因为失望或否认我们的信心而导致的。这样的信徒确实非常渴望灵命的进步，并且也为之努力。但是，他们认为自己非但没有进步，反而是急速地退步了。这几乎使他们要放弃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战胜这一切。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心，假如他们成功地抛弃自己的信心，就好像是成就了什么事似的。这是因为他们自身的愚蠢和错误的行为，因为他们断绝了灵命成长所必需的源泉，这样的人肯定会在灵命上衰退。他们应该知道，进步不是每天都会发现的；只要他们还在世上活着，灵命的成长就不会完全；各样的挣扎和努力都是成长；救恩是因着基督的功劳，在成圣的过程中，因着上帝白白的恩典而领受的；人必须不断地操练信心，以致得救。
第六，有时衰退是因为懒惰导致的，这表现在忽视或草率地进行早晨、中午、晚上的灵修上；也就是说，当他有时间时，他并没有进行合宜的灵修。当新妇还在床上时，新郎离开了；如果我们不祷告祈求，我们就不会得着。不知不觉地，我们的灵魂与上帝疏远了，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尽管最初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且，上帝见我们几乎没有寻求祂的渴望，就向我们掩面，这只能导致灵命的衰退。
那些发现自己犯有灵命退后之罪的人，应该认识到他自己就是导致衰退的原因。他当称上帝是公义的。假如他渴望成长，就当对目前的状况加以改进。尽管我们有正当的理由严厉地责备他，警告他，但是，既然他处在这样罪恶的光景中，我们还是宁愿怜悯他，为他哀伤。这样的人一般都会受到极大的创伤，所以我们愿意牵起他们的手，把他们拉起来。而你们（接受帮助的人），不要抵挡，要接受别人的劝告，努力使自己重新站立起来。
首先，那呼召你并赐你生命的主，不仅要求你努力长进，而且要求你在衰退之后悔改，继续完成已经开始的功夫。难道这来自天父的命令对你毫无影响吗？难道没有触动你的心吗？认识到你的责任，并说“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一回事；而仔细倾听主的声音，把祂的命令记在心里，又是另一回事。
亲爱的弟兄姊妹啊，倾听主呼召的声音，不要心肠刚硬进行抵挡。有时上帝用这样的抱怨来唤醒你：“耶和华如此说：‘人跌倒，不再起来吗？人转去，不再转来吗？这耶路撒冷的民，为何恒久背道呢？’”（耶8：4-5）。有时上帝藉着警告来唤醒你：“所以应当回想你是从哪里堕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很快临到你那里”（启2：5）。有时上帝用很多甜蜜的应许友善地吸引你：“我的佳偶，我的美人，起来！与我同去。因为冬天已往，雨水止住过去了。地上白花开放……我的鸽子啊，你在磐石穴中，在陡岩的隐秘处。求你容我得见你的面貌，得听你的声音；因为你的声音柔和，你的面貌秀美”（歌2：10-12，14）。而且，正是上帝一次又一次地叩击你的心扉，在你心灵深处呼唤你：“起来！”哦，你应该听见，主的声音在你心中回响，你当立刻起来，再次悔改归正，重新建造！
其次，这种衰退的状况，既是有罪的，又是愁苦的，确实是你的负担。当上帝向你掩面时；当真光消失，一切都在黑暗之中时；当心灵变得软弱而又沮丧时；当人易受仇敌的攻击，不结果子时；当失望（因为缺乏热心）封锁了心灵时；当人不知不觉地衰退时，该是多么的悲惨啊！当人从一种罪堕入另一种罪，思想到生命的结局时，就充满了恐惧，这是多么悲惨啊！这确实是一种非常凄惨的光景！然而，这就是灵命衰退的本性，你知道确实如此，并且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屈从于这样的光景呢？所以，起来，回归正途吧！
第三，你在这样的光景中停留越久，就会迷失越远。也许你只是刚刚开始退步，认为事情不会变得更糟。但是，你要认清这种光景，因为你越是迟延，不去寻求重建，你就越会认为最初的光景是快乐的。你会说：“我曾经以为情况不会变得更糟，但是，哦，只要我现在像当初那样就好了。假如我现在还像当初那样，我就还有希望重建自己！”如此以往，你就会越来越衰退。或者，你在主面前是如此厚颜无耻吗？难道你不愿意悔改，而是要维持现状，直到主亲自来帮你重建，抱起你，像你对待淘气的孩子那样吗？想一想，上帝不会容忍你的愠怒。“祂心里有智慧，且大有能力。谁向上帝刚硬而得亨通呢？”（伯9：4）。上帝会来使你的生命充满苦楚，在你的余生中，你会悔恨自己曾经在上帝面前表现得如此可憎。所以，要当心，不要再继续退步下去。
第四，想一想为了使你得到救恩，主耶稣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啊！祂是荣耀的主，成为你的中保，成为人的模样，都是为了成就那项伟大的使命。因为那纯全的不可思议的大爱，祂亲身担当你的罪孽，忍受身体和灵魂极大的苦楚，为你付出代价，满足上帝的公义，给你带来平安和救恩。想一想祂作了多少工，使你明白这一切，使你在归正、灵命、信心和荣耀的盼望上有份！
因此，即使你仍然怀疑自己是否与祂有份，但你却知道自己的变化、以前的寻求、祷告、与祂亲近；你感受到自己缺乏光照、生命、爱心、远离上帝，为此而忧伤痛苦，发自内心地渴望更加接近上帝；你渴望先前的热心，渴望在圣洁上更加纯全，最终得蒙上帝的悦纳。假如你有足够的光照和真实的信心，你就会明白这些都是真正得救的信心的确据。
而且，难道你不愿意用你所有的一切——并且你仍旧拥有——来换取整个世界吗？这样你就会晓得，承认你所领受的一切是多么的应该。反思这一切，难道不会使你的内心为自己的退步而感到震动吗？难道你心中不会痛下决心：“我当回转；我当起来回到我父那里；我那时比现在强得多；我渴望重新开始”吗？哦，耶稣的大爱将会征服你，使你回到祂面前，在爱中寻求祂！因此，起来，重新发热心吧。
第五，你的悔改不仅给你自己带来益处，天地都会因你欢喜。上帝会为此喜悦，主耶稣会因此快乐，众天使也会因此欢呼。“我告诉你们，一个罪人悔改，在上帝的使者面前，也是这样为他欢喜”（路15：10）。天使们与信徒为伴，顾念他们的行为。他们为你的衰退而伤心。当你从灵命衰退中站起来时，那些陪伴你的天使会欢喜快乐，他们会向其他天使宣告你的进步，并一起因你的悔改而荣耀上帝。
因你的进步，地上也会有同样的喜乐。服事你的人会见到你的长进也会欢喜，并感谢上帝。“我听见我的儿女按真理而行，我的喜乐就没有比这个大的”（约叁4）。认识你并见到你回转的信徒，都会喜乐。当失落的钱币和失去的迷羊被找回时，朋友邻舍就被请来一同欢庆（路15：4-9）。即使你自己的益处不能激励你去寻求重建，为了使别人在上帝里面喜乐，荣耀上帝，你也当如此。当然，这也会给你个人带来益处。
对你而言，要重新开始，在悲伤和各样的拦阻中前进，是很困难的，这些工作的难度可能会阻止你去追求进步。但是，你要知道，主会使这些工作比你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上帝经常奖赏诚实的心和努力悔改的人。“你们亲近上帝，上帝就必亲近你们”（雅4：8）。浪子的父亲“看见他，就动了慈心，跑去抱着他的颈项，连连与他亲嘴”（路15：20）。所以，开始吧，主会帮助你，在祂永恒的爱中迎候你。
第六，请允许我再一次根据你对自己的判断来劝说你，既然你无法相信自己已经蒙恩得救。让我们假定事实确实如此。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你还要安于现状吗？你这样做，就等同于甘心乐意，明知故犯地奔向永远的灭亡，因为你知道，若不重生，若没有在基督里的信心和成圣，就没有人能够进天堂。你也许会说：“已经没有指望了；我已经这样了；我已经错过了蒙恩的时间；我拒绝了圣灵的工作；我已经背叛了主；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再重新悔改了（来6：4-6）。”我的回答是：我在前面已经解释过这节经文的意义。
然而，你对自己的判断不也是自相矛盾的吗？你完全确信你不会蒙恩，永远也不会归正吗？你并非真的敢轻轻松松地这样说，也许你晓得这些思想主要是由于绝望、焦躁和懒惰造成的，并不是你真的确信如此。你知道，福音仍然把基督丰丰富富地提供给你，把救恩的应许赐给你，条件就是你要凭着真诚的信心领受基督。你确信，至少你在外部蒙了光照，你晓得恩典、灵命及其益处。并且，你渴望归正，渴望从所有的罪中得释放，渴望以真正圣洁的方式事奉主——只要上帝为此赐予你圣灵。
这样，你就会发现，还不算太晚。即使你现在一无所获，你也不知道将来上帝会不会悦纳你，把这一切赐予你。诚然，假如你甘愿把自己的焦虑和愤怒放在一边，冷静地说：“我正在走向地狱，归于永远的毁灭”，那你就会尽心尽力地寻求救恩，即使你无法确定在寻求的过程中是否能够得到。然后，你将会使自己利用各种方式，说：“谁知道呢？也许上帝还会怜悯我吧”（拿3：9；珥2：14）。所以，仍旧停滞不前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益处，绝望和焦躁地抛弃一切盼望，也不能使你脱离地狱之苦，起来吧，做你自己当做的事，你就会经历到：寻求主的，必然能够找到祂。
如果有人被上述的话语所感动，决心重新站起来，那么他当知道，积极的委身必须和他的决心携手并进。但是，为了不让这样的人在努力进步的过程中受到阻碍，而是得到正确的指导，我们必须指导他警惕一些事情，同时，又当去做另一些事情。
首先，这个人必须警惕：
（1）导致他衰退的原因。这样的人应该反思过去，找出导致他衰退的原因是什么。找到原因之后，就应该在上帝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认真忏悔，立约抵挡，时刻保持警醒，避免再陷入这样的罪中——他已经尝到过这种罪的痛苦。
（2）认为事情绝不会变好的思想。绝望会使人疲惫无力。假如你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重建自己的灵命，事情就会这样，你将一无所成。但是，你灵命的重建是上帝的工作。“凡跌倒的，耶和华将他们扶持；凡被压下的，将他们扶起”（诗145：14）；“软弱的，祂加力量”（赛40：29）。祂向你伸出双手，用祂的恩典使你能够在忧伤中抬起头来，下定决心重新站起来。祂向你伸出援助之手，随后也必扶你前行。
（3）懈怠以及那些抵挡圣灵的行为。亲爱的弟兄姊妹，不要理会你那懒惰的肉体。当以灵命重建之后的甜蜜和纯洁为宝贵——这些确实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
（4）与属世之人的关系（即那些并非必要的关系），对世界的顺从，不合宜的爱心。相反，要选择主为你作的一切，寻求在僻静处与上帝相交。如此就证明，除了上帝以外，再也没有什么能使我们满足。
第二，假如你愿意从衰退中恢复：
（1）请从头开始。这并不是说你要排除上帝以前在你里面所做的一切工作，也不是说你要把自己视为未蒙恩归正的人。蒙恩之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这样做就否认了他已经领受的恩典。但是，假如他并不能确定自己的灵命状况如何，就必须安静地把此事放下，正如对待他眼前无法分辨的事情一样。他必须像小孩子一样从头开始。假如他坚持以他先前处于良好属灵状况时那种量度的光照和方式开始，他会立刻垮掉的；对他而言，那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但是，假如他以仍旧存留的很小量度的光照和力量开始，假如他忠心地利用这些，他就会渐渐地长进，不仅会回到他已经离弃的状态，而且还会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定，更加强壮。
（2）开始时，他必须下定决心，甘心乐意地寻求，直到生命的终点，无论跌倒多少次，都再次站起来。他应该下定决心这样做，即使永远也达不到衰退前所具有的安慰和状况。相反，他应该为自己能够寻求、祷告、挣扎而欢喜，当为能够靠着自己微弱的力量这样做而喜乐，若不是藉着灵命的更新而重新得力，很少有人能够这样进行下去。假如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很奇怪，他坚持要因此变得沮丧不振，那他就永远也不会进步。
（3）他必须努力争战，以信心的方式使自己的灵命得以重建。有时上帝会允许祂的儿女隐约看见祂的容面，尝一尝属灵的玛哪。其中的甜蜜使他们非常渴望能够永远生活在那样的喜乐之中。偶尔，上帝也会在他们灵命重建刚开始时这样做。浪子的父亲立刻亲吻他流浪归回的儿子；然而，上帝并不总是这样做。上帝也许会让他们暂时先尝一尝他们先前的背弃所带来的苦楚，偶尔会让他们在寻求很长时间之后才再次找到祂。因此，回归的罪人不要坚持立刻得到甜蜜的喜乐，免得他因没有立刻得到喜乐而情绪沮丧。假如他马上领受到来自上帝的喜乐，就应当把这当作特殊的恩典。因此，他应该靠信心而活，把上帝的应许摆在面前，那就是上帝曾经应许说，寻求的就必得着。他必须坚信这一点，把它当作确定的、无谬的真理，而他所经历的事实也证明这确实是真理。“到上帝面前来的人必须信有上帝，且信祂赏赐那寻求祂的人”（来11：6）。
所以，在上帝的圣言中发现一个应许，就当毫无保留地信靠。即使有一千个捏造的理由反对上帝的应许，仍然要坚信上帝的应许是真实可靠的。他可以这样推理：“上帝是信实的，祂必会向寻求祂的人证实这一点，所以祂也会向我证实这一点。”因此，让他充满期盼地摔跤，祷告，盼望上帝，直到主愿意眷顾他。即使今生不能享受到这一切，他当确信死后在天堂里也必会得到。到那时，难道他的寻求不会得到充足的奖赏吗？对此的信心是支撑他的力量，会一次次地鼓舞他，使寻求本身变得甜蜜。他会以极大的谦卑之心向主恳求，提醒主记念祂的本性、怜悯、良善、恩典，记念中保耶稣基督满足了祂的公义，记念祂的应许。他会宣告他相信这些应许，完全信靠仰赖这些应许，相信主会在天使和人类面前证实祂的圣言。所以，让这样的人信靠上帝的圣言，致力于自己当尽的本分，一心寻求主吧。
节选自《理所当然的侍奉》——布雷克 著
内容简介
本书为荷兰改革宗代表性巨著。全套四册硬皮精装，包括第一册《神圣之道》、第二册《信心之道》、第三册《美德之道》、第四册《生命之道》。“敬虔”+“知识”，“教义”+“生活”，“灵性”+“神学”，这几个组合可以用来刻画清教徒的形象，也是布雷克这本名著《理所当然的侍奉》的特点。其实，这也应当是基督徒理所当然的追求。
这部作品，主要是为教会成员写的，而不是为神学家写的——虽然他希望神学家们也能够从这部作品中获益。这就解释了《理所当然的侍奉》一书中，为什么在布雷克非常透彻地解释了教义之后，还有那么多对于教义的实际应用。他的写作意图是不可忽视的：他热切地希望自己所详尽解释的那些真理，能够成为读者心中真实的亲身经历。他以精湛巧妙的手法，在客观真理和对真理的主观经历之间建立了至关重要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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