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 | 钟神秀之死09
惊人院第047号房的故事
普罗米修斯 | 钟神秀之死 09
阅读时间:3-4分钟
阅读姿势:握把匕首
院长按 :
不更新小钟的时候你们天天盼,更了你们又不看,院长要寄刀片了!
“凶手就是宁安镇镇长王华新。”
“什么?!这不可能。”阿桑指着客厅的尸体说,“王镇长不是已经被凶手杀害了吗?”
“那只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外面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王华新,只是一个和他长得相像的人。”
阿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你问过,为什么六具尸体,只有王镇长在火灾前就被杀害吗?”
阿桑点头说:“记得。”
“发生那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
戚明月说:“第一种,就是我们看到的情况,凶手迷晕其他五人,只杀了镇长。”
“第二种,王镇长反抗,遭到凶手杀害。”
“第三种,这本身就是他自导自演的纵火谋杀案。”
“用排除法,就能轻易地得出结论了。”
阿桑说:“怎么个排除法?”
“先排除第一种情况,整间屋子都没有任何血迹,尸体除了脸上,没有任何伤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阿桑脱口而出:“他是被毒杀的!”
“没错。”戚明月继续说,“其他人被迷晕,而只有他被毒杀,实在是多此一举。”
“嗯。”
“现在我们来排除第二点。”戚明月说,“在其他人昏迷的情况下,王镇长惊觉,而后与凶手展开生死搏斗。”
“但别忘了这一点,地上没血迹。他脸上就只有一个小口子,这并不能致命,所以第二点也排除了。”
“那么就只剩下他是凶手这一种可能性。”
看着阿桑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戚明月继续解释道:“排除一切可能性的假设,剩下的假设无论有多荒谬,那都是事实的真相。”
阿桑问:“那证据呢?”
“看到尸体那一刻我就已经认定他是凶手了。”戚明月接着说,“只是那时还没找到证据。”
阿桑说:“那现在找到了?”
“是的,证据就在这张床底下。”
他趴下身子,朝床底望去。
“看到床底下,那根穿过木板缝隙的铁弹簧了没。”
“看到了。”
戚明月说:“弹簧尾端尖锐的部分上沾有褐色的污渍,我想应该是血迹。”
“血迹?怎么会有血迹?”
“整个作案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王华新早在那五人到来之前就将准备好的尸体藏在床底下,那五人昏迷后,他把尸体从床下拖拽出来伪造犯罪现场。
“而在拖拽的过程中,裸露出来的弹簧尖端划破了尸体的脸皮,留下一道伤痕。”
“也多亏被木板隔着才没被火灾销毁。”
“如果去做DNA鉴定,这血迹属于外面那具尸体,而不是王镇长,那他的把戏就穿帮了!”阿桑说,“尸体脸上的伤痕这么明显,凶手怎么会这么大意!”
“并不是大意,而是他毫不在意。”戚明月说,“案子不上报,镇里连法医都没有,更别提DNA检测了。”
阿桑松了口气说:“还好已经通知市局了,刑侦队应该快到了。”
戚明月说:“太迟了。”
“什么意思?”
“凶手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了。”戚明月说,“还记得根叔被杀,现场堆放的某样重要东西被取走吗。”
阿桑点头。
“而这次,凶手犯案不惜再添了六条人命,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消灭所有知情人,断掉所有线索!”
阿桑悲愤地问:“王华新身为镇长,戕害自己的族人,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料错,他隶属于一个组织严密的犯罪集团,他们现在正在我们火都峰进行着一项可怕的计划。”
“那是什么计划?”
“不清楚,我想一切的一切都与我们炎山族的镇火节有关。”
“为什么?”
“七名死者全都是筹备镇火节各类工作的族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巧合多了也就成了必然,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阿桑握紧拳头,说:“我这就去找阿公,阻止镇火节举行。”
“你这样去可不行。”戚明月说,“如果阿公问你,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又消失的炎魔是怎么回事。
“你如果解答不出来,那就更加坚定了阿公举办镇火节祭祀的心。”
“我都忘了还有这茬。”阿桑问道,“炎魔降世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的小手法。”戚明月说,“首先,凶手事前用聚乙烯薄膜制作了一个炎魔的形状,然后在薄膜的里外都涂上白磷,再将薄膜套在对开的铁门上。”
阿桑说:“门下两块石头应该也是这个手法中的一环吧?”
“说得没错。”戚明月说,“那两块石头的作用是为了压住薄膜,以防它被吹飞!”
阿桑明悟道:“所以凶手准备好这一切后,在储物室纵火,当室内温度达到白磷的燃点四十度后,白磷就自行燃烧起来。”
“嗯。”戚明月说,“这个手法的关键在于,他让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炎魔’凝视屋子后,才发生火灾的。
“其实真相恰恰相反。”
“从屋内的情况看,至少屋里已经起火了半个小时以上,才能产生足够的热气,使得‘炎魔’薄膜撑起来。”
“当温度越来越高,火舌开始席卷‘炎魔’,人们就目击到它在火焰中消失。”
阿桑说:“门背面竖立的黑色线状焦痕就是薄膜边缘燃烧后附着在上面的,对吗?”
“不仅如此。”戚明月说,“那两块石头底部都有一方黑色的类似烛泪的东西,那是聚乙烯薄膜溶化后的粘液形成的。”
“原来如此。”
“如果你仔细查看过这套房子里的推拉窗,你会发现,它们都是严丝合缝地关着的,这是凶手想······”
耳机里,只听到“咻”的一声,钟神秀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便传来忙音。
钟神秀怎么会突然挂断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想到这,戚明月的心跳兀然像是漏了半拍。
阿桑接过话说:“凶手想制造密闭空间,加快‘炎魔’成形的速度。”
“嗯,就是这样。”戚明月焦急地说,“阿桑哥,我还有急事,我要先走了。”
话还未说完,人已跑了出去。
火都峰陡峭兀立。
山腰处的镇火武神庙红墙绿瓦。想要前往那里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走。
钟神秀就等在这条路边,他很清楚“妒忌”和“愤怒”一定会来。
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镇火节。他也算准了自己一定能等到他们。
对于把杀人当成是艺术的人而言,他们绝对会好好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一边通过视频通话拆解案情,一边警惕地观察周遭的风吹草动。
就在他马上要给戚明月讲述完这起案件的时候,内心突然产生了强烈的警觉。
这种近乎野兽本能的危机感并不是每个人都保有,只有经常游走于生死间的人才具备。
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也从来没有出错,所以他躲开了。
对方手里握着装有消声器的TL711手枪。
躲在树干后,他看到了两个人缓缓朝他的方向走来。
走前的男人右手握着柄短匕,一对三角眼像毒蛇般眨也不眨地盯着钟神秀。
另一个男人身穿蓝底绒边的炎山族传统服饰,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枪。
正主儿终于到了。
钟神秀冷冷地说:“你们可真让我好等。”
持匕的男子的身形突然加速前进,钟神秀的瞳孔瞬间被其占满。
好快!
匕首由上方迅疾地刺了下来,钟神秀本能地切向他持匕的手腕。
对手腕部一翻突然变招,匕首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沿着钟神秀的手臂削向其胸口。
他从容地用左手格住匕首,正准备还击。
就在这时,持匕男子空无一物的左手多出了一把短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扎向钟神秀的腹部。
钟神秀似乎料到这种变化,双手一推对方右手,借力后退半步,闪开对方左手短匕致命的一击。
“咻”!
子弹破空由持匕男子腋下的空隙穿入,射向钟神秀刚才所在之处。
若不是这妙入毫颠的半步,钟神秀必死无疑。
两人脸色微变,很意外居然有人能躲过他们默契配合的必杀一击,但手下的攻势并没有放缓,反而愈来愈急。
近身格斗一直都是钟神秀的优势,一对多对他来说也早已习以为常。
但同时对上七罪中的两人,他也已渐渐显露疲态。
他很清楚,即使不能找到一个能一举击溃两人的机会,也要创造出这样的机会,但又谈何容易。
三人不可避免地缠斗起来。
一直的隐忍终于等来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钟神秀双臂一弓一张荡开了两柄匕首,猛地扭动身躯,只是一刹那他与持匕男子的位置已然互换。
他转身贴近持枪男子,他明白,只有下重手让持枪男子完全失去行动力,他才有机会专心对付另一人,擒下两人。
这么做的代价是背后无法防御,即使重创持枪男子,他也会被如影随形的匕首刺中。
但他有绝对的信心能避开要害,只要没有后顾之忧,即使受伤他的胜面就极大。
虽然很冒险,但这何尝不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突然一道窈窕的身影冲了出来,挡住钟神秀的背后。
一向从容不迫的钟神秀第一次露出惊惧的表情,因为他看清了这道身影的主人是戚明月。
这一刀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想都不想钟神秀便转身将她护住,而这时候钟神秀背后面对的可是一把致命的手枪。
他已管顾不了这么多了。
只见他一手抱着戚明月,一手握拳轰然砸向持匕男子的右手。
匕首应声脱手落下。持匕男子借势一拳打向钟神秀的“弱点”——怀中的戚明月。
钟神秀只有双手抱住戚明月,挡下这一记重拳。挡是挡下了,但拳劲余威还是震晕了戚明月。
他知道自己此刻也是凶多吉少了。背后那把枪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意想中的子弹并没有射出,因为手枪已不在他主人的手里,而是顶着主人的脑袋。
持匕男子一见形势逆转,迅速后退逃遁。
一个温和又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很高兴能见到你这么狼狈,神秀。”
钟神秀瞳孔急剧收缩,有些难以置信:“是你!”
“是我。”
“怎么会是你?”
“是不是很意外?”
·未完待续·
我是010号床王小白,我在惊人院等你
入院治聊:jingrenyuan@126.com
治聊时间
结尾的那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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