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之二：祸害天门、汉川的巨匪：古鼎新传略

Original 把栏杆拍遍鸿渐风 2023-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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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之二】

祸害天门、汉川的巨匪：古鼎新传略

文/把栏杆拍遍

三、三占商县横行商洛

1929年(⺠国18年)，陕⻄大旱灾引发大饥荒，关中赤地千里。大批灾⺠涌入灾情稍轻的商洛地区，境内树皮、草根皆被剥⻝殆尽。商县、山阳、蓝田等县开设粥厂、舍饭场，每日就⻝的饥⺠数千人。陕境1300万人口，受灾940万人，死亡 250万人，逃荒40余万人，被卖妇女竟达30余万。史称“⺠国十八年年馑”。

是年，古鼎新、唐靖被陕鄂边防司令张丹屏编为补充团，驻防商县、山阳两县。此时冯阎倒蒋紧迫，驻商县的田金凯部奉命东进，在东乡遭古唐截击，丢失大量枪支弹药及重型武器。

二匪实力急剧膨胀。10月13日夜，与古唐串通好的商县西城门巡官王兆选、郭兴顺打开城门，匪兵窜入城中。土匪进城后，劫监狱、焚府卷、抢掠商⺠，拆毁文庙、公屋和学校。商县联合县立中学校产全部坏损。背街高等小学教员凤彦林、李春华被绑票索钱，致使全城各级学校停课停办。匪徒四处奸淫妇女，以致年轻妇女逃至天主堂、福音堂内躲避。陕⻄省主席宋哲元委派的县⻓胡传璐(官声颇佳)，逃避于东街卢映明后院枯井内，后被人告发。胡及其随从韩庾寅、科⻓⻩宗荣三人被俘，三日后即被公开处斩，悬头示众。古唐强索县府大印征粮派款，⺠膏商脂被收刮殆尽。

1929年11月19日，古鼎新匪部攻打洛南县城，守军尤奉山不战而退，古部进城大肆抢劫。次日，县⻓刘镜泉率⺠团从南北二山夹击匪部。古匪败走⻄关，沿途烧毁⺠房近百间，退回商县城。此时，商县金岭川团总瞻权带红仙会和黑⻰口团总曹林娃、樊季义和构峪川的李世猷带红仙会会众蜂拥而来，围攻商县城，被唐古打退。二匪恼怒报复，从构峪口开始纵火烧房，一直烧到麻街岭。匪乱震惊三秦，省上令警备旅赴商县进剿。唐退回商县东乡，古退回熊耳山。12月，省府派樊昆仓团来商县清剿，二匪⻅势不妙连夜逃走[5]。

【插曲】古唐欲挟劫占商县余威劫掠洛南。并于1929 年10月29给洛南县⻓刘镜泉(字振远)写信：“解送巨款，否则大兵压境，洗劫洛南”。刘接信后复书:“有洛南，无巨款。所有者，⺠众大刀队六千名，现正行文调集，一俟到⻬，即刻来商。”不日，古鼎新果率千余人，杀入洛南县城，与⺠团发生激战。刘镜泉身先士卒，手持短枪与匪巷战。后因众寡悬殊，刘当机立断，使“先与后取”计，弃城北走。次日，刘召集各保⺠团部署方案，鼓励士卒协力同心，驱歼匪徒。反击之时，刘率⺠团与手枪队由南北两路夹击二匪。匪徒只顾抢劫发横财，军事上毫无防备，一触即溃，仓惶从⻄关溃逃，⺠团追歼匪徒于药子岭以南，缴大炮一⻔、步枪数十支。1930年，刘镜泉离任。洛南人为念其功德，在县城中街建起 “刘镜泉平匪纪念碑”，将⻄街命名为“镜泉街”，还把洛南县女子小学改称“镜泉女子小学”[6]。

民国时期商县春华女子小学学生毕业照

1930年(⺠国19年)春，中原大战爆发前夕，陕⻄省府派刘郁芬部属崔佩德来商县夜村镇收编古唐，崔任师⻓，唐古副之。收编后部队奉命东进河南，参加中原大战。古唐不愿离开商洛，更不愿意替军阀大佬充当炮灰，密议后决定分头行动。唐留守(大岐山)，在⻰驹寨尾截过路军队枪弹，扩充势力；古则率部赴豫，相机而动。行至商南富水镇，古部哗变，劫持师⻓崔佩德由竹林关到山阳，与唐会合。崔表面上仍被古唐尊为师⻓，实则是为古唐操纵的提线木偶而已。古唐同意受编，无非是想摘掉土匪帽子，披上政府军的外衣，吃军饷行匪事，实乃权宜之计而已。

经张子刚在⻄安活动，古唐部被编为⻄北讨逆军，唐、古分任正副司令。讨逆军以正规部队编制，司令部设政治处、参谋处、军需处等八大处，兵饷军费开支就地摊牌，征收田赋、税收。军纪大有改变，抢劫拉票等基本敛迹，俨然正规部队。这一阶段，被人视为古唐的鼎盛时期[7]。

“蒋冯大战”开战在即，商县驻兵大部调往前线，只有田金凯部属张经武一营留守。古唐乘机向丹江北扩展，收编股匪冯义安。唐古冯三匪众合力攻打商县城，均被击败。其后古唐率部南撤，冯义安部撤至大荆。

1930年6月6日晚，张经武部因弹药缺乏，退至潼关补给，商县、山阳二县官员随军出走。古唐侦知，趁机攻占商县城。8月中旬，甘军⻢步⻘一个师进军商县清剿，一路在腰市击溃冯义安部，另一路在松朵山下打败古鼎新部。激战中，古世珍左眼受伤，后失明致残（此为古“独眼将军”、“古瞎子”之称的由来）。逃至黑山、杨斜山区。唐⻅势不妙，率部退至山阳[8]。

【插曲】1930年七八月间，从事“兵运”的共产党员汪锋(陕西蓝田人，时任中共蓝田工委书记，1949年后曾先后任宁夏、新疆自治区第一书记、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跻身党和国家领导人之列)、王敬福、高振声从蓝田来到杨斜。三人此行意在争取并改编古鼎新武装，而此时古部已被于右任的国⺠联军收编为⻄北讨逆军(古任副司令)。汪锋遂决定将王敬福留在黑⻰口，在商县⺠团叶生林(蓝田县许庙人)部继续开辟工作。王敬福于1934年发展商洛缉私大队⻓李华亭(杨峪河镇⻄院村人)为党员[9]。

汪峰在陕西

1930年农历九月间，古唐二匪侦知⻢步⻘部赴豫，商县城守军只有张志厚部属李华亭的一个营及张志杰的县保卫团留守，城外东⻰山由闫建勋的⻄区⺠团300人驻守，遂兵分两路攻打县城。唐靖率部包围县城，古鼎新率部直奔县城外的东⻰山，向闫建勋⺠团发起攻击。闫团不支，退至金凤山下被包围全歼，闫自杀身亡。城内守军李华亭、张志杰得知城外闫部惨败，连夜突围出城。古唐率匪众第三次进占商县城。进城后，唐靖即委派心腹刘光亚、于广正分任县⻓及城防司令。此时冯玉祥倒蒋败相已现，省方无力顾及地方治安，任由二匪为所欲为，盘踞商县达数月之久。

【插曲】话说古鼎新的校⻓、老师兼仇人闫建勋兵败自杀后，即被古匪枭首，身首异处。其头颅被匪兵带回上秦川，放在竹篓中让人背起游乡示众。古之匪兵紧随背头人身后，用牛绳做成的鞭子抽打竹篓，一路打一路吆喝，引得路人、孩童沿途围观[10] 。闫建勋的亲友学生替其收尸、举丧，闫的金兰兄弟李友棠等人用豆面塑成人头状，与尸身拼接后，才入棺下葬[11]。闫古师生恩怨，就此了结。

1930年，商洛天灾不断，匪患泛滥。大劫之后富者穷，贫者丐，饿殍遍野。据⺠国十九年(1930 年)底陕⻄省赈务委员会主席兼⺠政厅⻓邓⻓耀的灾情报告，全省有200多万人活活饿死，200多万人流离失所逃亡他乡，800多万人以树皮、草根、观音土苟延性命。祸不单行，在旱灾之后又有⻛灾、雹灾、蝗灾、水灾、瘟疫等大灾降临。

天灾肆掠，人祸又至。这一年夏秋之间，古唐率数千匪众二度攻占、劫掠商县城，共烧毁⺠房两千余间，枪杀1500多人。商洛大地，成人间炼狱。

【插曲】1930年前后，古、唐横行商洛，到处抢劫拉票，害得官商⺠东躲⻄藏，不得安生。挪威传教士诺慕、芮义生为求自保，百般拉拢古唐二匪，将丹凤教会学校的女学生刘金爱、张美珍分别嫁给古、唐为妻。二匪将从商县、山阳、洛南等地抢来的大洋、烟土、布匹等钱物打包入箱，存放在“洋媒人”的教会里。商县百姓深受匪害，不得已组织起红枪会包围了商县城，攻打二匪。一战时当过陆军连⻓的神父芮义生助纣为虐，跑到城⻄城⻆指挥匪军炮兵炮击围城百姓[12]。匪洋勾结，沆瀣一气，欠下累累血债。

传教士与当地士绅合影

1930年10月，古鼎新、唐靖、陈月天等部近千人屯踞山阳县城，收编县团，招请河南工匠冯安邦制造枪枝、手榴弹。在城关、漫川、高坝等集镇设立赌局，强令农⺠种鸦片。唐指派心腹刘又⺠、陈月天出任山阳县军政⻓官[13]。

中原大战结束。1930年10月24日，杨⻁城被南京政府任命为陕⻄省主席，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经张子刚驻省运作，唐得以赴西安觐谒杨虎城。杨当面答应给唐一旅编制，令其回部整顿军纪。翌日，唐得知省⻄军阀甄寿山和陕军退役团⻓姚振乾被杨⻁城命⻄安城防司令⻢⻘宛枪决，惊惧不安，迅即通知张子刚“速离”，连夜启程回返商县。

唐去⻄安后，代行司令之职的古鼎新起了异心，欲离唐另图。唐之心腹干将陈月天、刘光亚一向与古不和，且早已发觉古与杨⻁城部下刘文伯、张志厚有来往，便趁机攻击古鼎新。唐回商途中接到陈、刘急件，信中提示他路途上要多加小心，以防万一。于是唐换上便服，混入兵士中间隐密抵商。古知唐回来，带兵到⻄郊接迎，未见唐。晚上又赴唐的寓馆，仍未⻅到。古深感有变，于当晚带着心腹赵天时等三人，从北城墙以布绳吊下，逃回老巢上秦川。次日早晨，唐得知古鼎新已逃走，令所有部队紧急集合，将古部樊超、任钟秀两团枪支收缴，并将樊、任当场枪毙。至此，古部势力瓦解。

1930年秋冬，杨⻁城派员前来收编，犒赏现银二千元，委任唐为陕⻄第一补充旅旅长(一说为陕鄂边防军司令)，同时派员接替唐、古之前委任的商县、山阳二县县⻓，调唐赴省。唐犹疑不定，陈月天以甄、姚二人被杀为前⻋之鉴劝阻。是年冬，唐以“听选不听调”为条件拒绝收编，并将部队拉到山阳，企图⻓期盘踞。

杨虎城（左二）、孙蔚如（左一）合影

1931年5月，杨⻁城立即派张志厚、韩世本两个团追讨唐部，同时派刘文伯任商洛绥靖司令，坐镇商县指挥。古鼎新应时出山，招引旧部，恢复势力。刘文伯编古部为地方团队的一个大队，全力追讨唐部。唐逃到夹河关投了陕南游击司令张丹屏，被编成一个旅。后由岚河而白河，而慢川关。一退再退，最后退到陕鄂边界。其时，古派人去湖北大坝分化瓦解，令很多唐部兵士投到古部，回返商县。唐四面楚歌，率部开进湖北郧⻄县城，被两郧剿匪司令仍以一旅收编。

张子刚自唐违背杨⻁城命令后回到老家，唐部军事唯由参谋⻓陈月天参议办理。陈派人回商县假投古世珍，欲相机刺杀之。没料被古识破，反将这些人枪全部扣留。至此，唐从商洛带出去的基本力量仅剩300多人，其他都是些沿路收来的杂匪兵痞。时移势易，又背井离乡，唐不得不整顿军纪，示好于民众，甚至命士兵帮百姓担水扫地，每次外出，唐将其亡母灵牌系于身上，以示行孝。故郧西、山阳一带至今仍有“唐善人”“唐孝子”的故事流传。

1932年2月，唐靖受张瑞屏之约，合剿川匪王三春，败兵湖北郧⻄。唐被流弹击中身亡，时年二十九岁。唐之余部被古鼎新、陈月天瓜分。

1933夏，古部随调任凤翔靖绥司令的刘文伯，由商县开到凤翔，被编为保安团，古任团⻓。

唐靖像（孙见喜《山匪》插图)

【插曲】古率部启程赴凤翔前，特派人把在家闲居的张子刚(原为唐古司令部政治处⻓)绑架拉票。张家人东凑⻄借送去1千大洋赎人，古仍不放人，后随军带走，行至蓝田新街子将张杀害。

1934年，部队缩编，古鼎新退役。其心腹赵天时、李兆杰等人也提前离部，回到地方发展势力，其部属纷纷逃回老家，重操匪业[14]。

1934年春夏之交，古世珍在地方武装任职的旧部与商县叶生林的商洛缉私队发生内讧。5月26日，古指派心腹赵天赐（即赵天时）、李兆杰、⻰卫生(杨峪河镇⺠主梨花村人) 等人，在黑⻰口枪杀叶部⻣干、商洛缉私队⻓、共产党员李华亭和王敬福[15]。

1934年古与其妻刘金爱在⻄安购房闲居。此后一年多时间，古刘二人在省城广泛交际，结交温良弼、谢辅三等商洛实权人物，以积累人脉关系，为复出做准备。

【插曲】其时，省上为安宁商县地方，派⻄安⻓安人王绍武任商县保卫团副团⻓(县⻓任团⻓，团副掌实权)。王将古之旧部收编为几个保安中队，赵天时、李兆杰等人分别任中队⻓。而古之其他余部则在地方继续拉票抢劫，伤人性命，甚至公然在保安大队旁边的⻄关汽⻋站行劫，令王团副非常脑怒。1935年春，王将县城惯匪薛怀荣、牛保元等十多人抓获后公开处斩，表示要彻底清除匪患。此举震动商县上下。古鼎新闻讯，担心祸及其心腹党羽赵、李等人，遂函示赵、李兵变，将王刺杀。

王绍武死后，古随即在⻄安上下活动，意在接任商县保卫团副团长职位。还邀请居⻄安的商县北乡势力派郭志文、王文哲到家中开会，指点商县治安局势，研判如何维持地方秩序。其言外之意，无非是只有他本人才能胜任商县保卫团副团。不料数日后，省方委派杨⻁城部下张效骞接任副团之职。这对古而言，无异于被啪啪打脸。古恼羞成怒，当即敦促郭王二人紧急回乡收拾旧部，与新任团副对着干。

郭回商后⻅势不妙，旋即返回⻄安，偃旗息鼓。王则投靠在张校骞麾下当上了中队⻓，张狂一时。对此，古恨得牙痒痒，遂派铁杆心腹李兆杰攻打王文哲。王不敌仓皇败逃。李兆杰带人抄了王家杀死王父后，回老家潜伏起来。

1934年—1936年两三年间，商县地方军政首脑几经更迭，古鼎新朝秦暮楚，时隐时现。表面上看似在老家闲居，实则暗中掌控着商县⻄乡地方武装，照旧操行匪业。一些地方军政头面人物（如商县县长欧阳英等）等为拉山头，暗中收受古之贿赂，聘古为司令部参议。古以此作幌子，招降纳叛，扩充实力。

【插曲】某日，古鼎新听说有一连官兵从潼关哗变而来，暂住洛南永丰镇，即派其妻刘金爱前去游说。刘毕竟是上过教会学校的，年轻善言，该部⻘年连⻓经她一番婉言笼络，将全连百余人枪带到上秦川投了古鼎新。古则仅以区区两百大洋谢客了事，因此实力大增，为其日后扩张打下了根基。

1936年12月12日“⻄安事变”爆发后，杨⻁城任命在家赋闲两年多的刘文伯出任陕⻄省第四行政督察区专员，组编抗日义勇军第35队。古鼎新借机再出山，所部被编为抗日游击第二支队(一说为抗日义勇大队)，驻防商县[16]。

1937年农历2月初5，古鼎新率部火烧赤水峪、杨家岩等地方圆二十里，以致⺠不聊生。这就是商县民国时期“火烧赤水峪二十里”事件。

【插曲】“火烧赤水峪”事件发生后，受害百姓向南京政府呈控诉古鼎新的罪行，并恳请撤换商县县⻓欧阳英。该控诉状详细记述了古之罪行：“祸由'双十二’⻄安事变之后，刘前专员文伯，莅任伊始，首先委任该惯匪某【指古鼎新（编者注)】为抗日义勇大队⻓职，当遂匪意。随即集合其多年遣散为⺠及逃落在外之残部余孽，约有一千五百六十之众，不是在此没收保甲枪械，即是往彼解决保甲势力；竟盘踞民礼第三区一带，劫粮派款，拉票索洋，杀人强奸尚属小事......倏忽于今阴历二月初五日起率其全部，形属猛⻁，直涌至⺠礼乡赤水峪、⺠义乡之杨家岩等处，四面包围，人畜⻬杀，⺠房荒山⻬烧，可怜无辜良⺠遭此荼毒，计烧二十余里，焚毁房屋五千间，枪杀良⺠六十余口、耕牛三十余头，其余房内储放各物火化一空，焦山瓦砾，惨不忍闻。该匪相继又在黑山一带任意烧杀、奸掳、拉票外，又提召该匪巢上秦川匪民跟随跟搬粮携物，将南区一带⺠用各物悉数运入匪巢，俾区人⺠无期返归......”

古鼎新施此暴行，全因母亲受辱。商县金陵寺、麻池河、黑山口等地⺠众⻓期被古匪祸害，就组织⺠团与古对抗，双方互斗多年。据当地口传，某次赤水峪、杨家岩⺠团抓住了古的母亲，将之虐待一番，以泄愤恨。古闻悉后气急败坏，遂率匪众报复，将赤水峪、九千岔等地的所有⺠房焚烧殆尽[17]。

1937年清明时节，古鼎新率千余人占据大荆一带，将在此地的周寿娃匪部驱压至洛南县境内。5月上旬某晚，周匪偷袭古部，击毙古部80余人，重伤20多人，夺得枪支百余支。古部死伤惨重，撤离大荆。巨匪古鼎新的这次惨败，令无名山匪周寿娃一举成名，从此牢牢霸踞大荆一带。后来，周匪逐渐发展成为陕⻄最大的土匪武装之一。

1937年4、5月间，省方令古鼎新、陈月天二部出山受编，并派陕⻄警备第2旅进驻商县监军，原凤翔司令部赵玉⻘上校协助。陈月天借故辞职，其部奉命受编。古接令后，一边口头承诺奉调，一边将部队拉到上秦川老巢。赵玉⻘劝古执行命令，古假意辞职，将部队交给赵出山整编。省方即派陕⻄名将史可轩之弟、省参议史宪章到商县点验部队。准备就绪，赵率赵天时、任怀德两个营出山。行至牧护关，赵天时率部兵变，击毙领队赵玉⻘和跟随古多年的老营⻓任怀德(任在靖国军时曾给史可轩当警卫，古因担心其泄露兵变事，故一并杀之)，挟持点验委员史宪章。兵变后，古部打出“抗日后援游击师”的旗帜。

1937年6月，杨⻁城因⻄安事变，被迫“出洋考察”，孙蔚如继任陕⻄省主席。古部被编为陕⻄省保安第1大队；唐靖的前参谋⻓陈月天部被编为陕保第2大队，驻防山阳。同年夏，陈月天部被国⺠党陕⻄省军委会改编为“剿共义勇队”。

（未完待续）

（责编：糊汤粉）

【注释】

[5] 《商州区历代兵事.2》

[6]《洛南县志》(〈洛南县人物事略.刘振远》）

[7]《商县文史》第二辑

[8]《商州区历代兵事.2》；

[9]【李广华《革命英烈李华亭》；（〈商洛日报〉)

[10] 王敏儒《商县匪事》；

[11] 李广华《五先生传》；

[12]《商县文史》第三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