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藩篱|首例中国工人在印尼起诉矿业公司
01
印尼第一例:中国工人起诉矿业公司
原在西加里曼丹吉打邦金矿工作的15位中国工人《矿业印尼|我们要从西加里曼丹去雅加达》仍然滞留在吉打邦,他们开始了对相关企业SRM(PT SULTAN RAFLI MANDIRI) 和个人的漫长的诉讼,这也是在印尼的首例中国工人选择站在法律的一边,第一次为自己站出来对企业和个人展开法律诉讼。
2020年9月,15位中国工人通过在中国的“普洱瑞豪”公司来到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的吉打邦挖金矿,他们还有一个甲方公司是上海金銮公司。
招聘他们的余先生曾允诺可观的薪水和待遇让工人们兴致勃勃的开始了工作。由于企业的不规范操作和对员工的照顾不周,当事人吴先生(化名)到达印尼后,莫名其妙先被关进了移民局,之后办理了工作签证;经历了“吉打邦打砸事件”、“实际作业待遇与招聘不符”、“徒步去吉打邦”、“没有护照和机票”、“拉扯和鸣枪” 等事件后报警,之后见到了吉打邦的县长,一向长治久安的吉打邦县震惊了,这是有史以来他们第一次听说的如此恶劣的事件。之后多家印尼媒体对此报道,工人也有寻求过中国驻印尼大使馆的帮助。
2022年4月3日,吴先生与他的中国工人朋友仍然滞留在吉打邦,回国无望。他们要起诉矿业公司和招聘者,法庭已经受理此案件,媒体会持续关注进展。吴先生与工友已经6个月没有任何工作和经济来源,紧衣缩食,几乎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们。吴先生与工友不会印尼文也不会英文,非常艰难的在印尼寻求法律协助,他们也曾想过来雅加达的中国大使馆当面求助。吴先生与工友的诉求都是基本的诉求:拿工资、协助购买机票回国等。但是到现在,吴先生和工友的护照仍然在公司,他们一行人的法律诉求仍停留在第一步;鉴于在印尼的矿业公司整体的“低人权、低素质、老赖、野蛮生长” 的状态,即使是简单的诉求,他们也还有很长很艰难的路要走。
02
“打爆杨小军的头,再把他装进蛇皮袋”
在印尼德龙镍业旗下三期GNI 鹏德外包公司工作的湖南人杨小军因为投诉不给他计完整工时的事,被项目经理殷某和生产经理杨某、朱某关在集装箱殴打;三人合力殴打60岁的杨小军,以致他昏死过去。也许是误以为杨小军已经死亡,杨小军被装入了一个蛇皮袋;不知昏死多久后的杨小军在蛇皮袋中醒来听到他们在打电话,潜意识里杨小军以为他们可能要将他“埋掉”。
之后杨小军九死一生,从蛇皮袋中钻了出来保住了一条命;在其他人的建议下去德龙镍业的安保科投诉。至于是谁送杨小军去医院、杨小军是否接受了确切的治疗说法不一;人人都想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并掩盖下来。但杨小军曾被强行拉出医院,直到现在没有人承认打了他,暂不知德龙镍业和鹏德外包公司是否对相关人员做了调查和处理。杨小军的头部照出了阴影、头骨骨折;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杨小军向中国的中介公司投诉,杨小军也没有在工地闹过事。但是事后人们还问他“你为什么要说不计工时的事呢?”
“不能问、不能说、不能投诉、不能开口”,这是杨小军在印尼打工后衍生的噩梦。“多说一句话就会被踢出群,多说几句话就会被暴打”;这在一部分印尼工人的生活圈子里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与世隔绝,被一群“野蛮人”管理,过着类似日军侵华时期在东北挖煤时的生活;稍微比他们年轻一点儿、有权一点儿的年轻男人在法外之地紧紧的扼住了他们的喉颈。
经过一路的投诉和在国内的上访后,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商务局给予了处理意见,但仍然没有人承认打过他,杨小军现在仍在等待德龙镍业为其购买机票回国。头部的伤害致使杨小军时常很难入睡。
03
印尼苏拉威西哥伦打洛省中国工人自杀事件
2022年1月22日,一位30岁左右的年轻中国工人因为回家、抑郁等事尝试从塔楼跳下被劝阻。他们在苏拉威西哥伦打洛附近的一个发电厂 PLTMH (pembangkit listrik tenaga mikro hidro)工作,之后他被送进医院。但是遗憾的是,他在2022年2月5日在 Tombulilato医院里上吊身亡,他的身边躺着另外一位中国工友,也已经死亡,头部受伤。根据印尼媒体的新闻报道,上吊工友可能在自杀之前杀死了这位工友。暂不知警方的最终调查结果。
04
5河南工友偷渡马来西亚事件
2021年9月,5位来自中国河南的年轻工友从巴淡岛坐船偷渡至马来西亚边境,在听到枪声淌水上岸后被马来西亚陆警抓住后送进了拘留营。在马来西亚拘留营,仍然关着其他从印尼偷渡过去的其他工友和新偷渡来的工友。印尼工人事件已经跨越了三个国家。
距离偷渡已有200多天,仍有一位工友因为检测问题、航班取消问题卡在马来西亚拘留营,家属仍在为其奔波。中国厦门航空承载了3位工友的运载事宜,马来西航空公司承载了1位工友运载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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