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尼|加拿大人尼尔被控在雅加达国际学校性侵儿童事件始末
加拿大人尼尔-班特曼 (Neil Bantleman)2014年时在雅加达JIS学校工作,他当时负责JIS学校一个幼儿学前小班的主教工作,他的助教是一位本地男性,名叫Ferdinant Tjiong。尼尔的太太与孩子都在JIS学校工作和学习。
2014年7月的一天,尼尔在雅加达的家中接到了几个电话,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电话预示着一场漫长的狂风暴雨正向他袭来且改变了他的整个人生。之后他得知自己被JIS学校的家长起诉他与助教性侵班里的儿童,其中一位家长提出了1.25亿美金的赔偿。事情愈演愈烈,学校小班的男孩子说尼尔曾经向自己的肛门放置一块“魔法石”,造成自己之后下身麻痹无法动弹。小男孩还说其他人帮助了老师尼尔的此种行为。之后有的人说尼尔吸毒、在上班期间多次性侵儿童等。而尼尔的支持者认为按常理这些行为不太可能在教学工作时发生。
很快,尼尔被印尼警方带走,同行带走的还有被指控的助教和学校的几位清洁工同谋,其中还包括一名女性清洁工。关于印尼大牌国际学校老师性侵儿童的新闻在2014-2015年间几乎传遍了全球的国际教育圈;加上此学校有大量的印尼富人、政客和外国外交官的孩子就读,最终这件事成了一个国家级别的案子,最后印尼总统、加拿大使馆、加拿大总统、印尼总统府幕僚长以及部长卢虎都有干预。JIS国际学校是印尼较早的一个国际学校,奥巴马的妹妹也曾在此就读,在JIS读书的家庭大部分非富即贵。它的收费也是印尼最高的,幼儿园学前小班大概一年收取12万人民币费用,高三一年大概收取24万人民币左右的费用。
尼尔认为自己在经历一场噩梦,他和助教以及其他几位清洁工被送进了监狱。一位清洁工在狱中自杀身亡,一种说法是此位清洁工在监狱中经历了严刑拷打不堪压力而选择了自尽。其他几位清洁工认罪后被判7-8年监禁不等。很多印尼人说如果印尼底层社会的人经历了羞辱或者是遇到了困难的事情没法回乡向家人交代时会选择自尽不再面对。
与尼尔一起生活的太太以及尼尔的一些同事和学生力证尼尔没有性侵儿童方面的倾向,尼尔从始至终都否认对自己的指控。但事情开始发酵,此事先是小范围在雅加达的国际学校传播,很多学校因此重新设置了学生上厕所的规定:比如学生上厕所必须两两一起;教师不得与学生进行肢体接触等等,很多国际学校也开始摆脱从前一直想贴上的“国际”二字。BIS国际学校的厕所至今贴着一些反性侵以及保护儿童的海报及联系与举报方式。JIS学校由于此次事件导致全校关闭。
尼尔于2015年在雅加达南部法院接受了第一次审判,一审尼尔与助教被叛10年监禁;尼尔不服再次提出上诉。被告方的小男孩经过在新加坡的医学观察和肛门检测,(此项检测需要将小男孩全身麻痹对肛门内外进行检测,检测由医生、麻醉专家和心理学家一起完成。)报告得出结论没有任何物理现象表明小男孩曾被性侵过。心理医生也提出过是否有错误记忆的可能性。此案件在新加坡也审理过一次,新加坡判处尼尔与助教无罪,并判处小男孩的父母诽谤罪。雅加达高等法院第二次对此案进行了审理,审判小组判处尼尔与助教无罪。
尼尔的家人对第二次的审判结果欢呼雀跃,尼尔与助教离开雅加达监狱回到了家中。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之后雅加达最高检察院办公室再次对尼尔与助教提出诉讼;助教再次在家中被抓到。尼尔不在家中涉嫌逃跑,最后在雅加达的监控中心与警方的合作下尼尔被再次带往监狱。2016年2月,最高法院判处尼尔与助教11年的监禁的刑罚以及100条印尼盾的罚款。最高法院表示:再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一年监禁的原因是法庭认为尼尔作为教育工作者不但没有保护学生而滥用职权,应该重罚。美国驻印尼大使也对此次审判结果表示了失望。在法庭上,审判方询问尼尔与妻子的性生活次数,尼尔回答一个星期一次。审判方再次询问尼尔是否有手淫的习惯,尼尔说没有。审判方认为尼尔的性生活次数太少又不手淫可能会导致其他方面的需求。
此后尼尔在雅加达cipinang监狱服刑,他与他的家人都向加拿大政府求助。加拿大总理特鲁多表示一直在积极处理和跟进尼尔的案件。并表示自己的公务员在每一次与印尼官员的接触中都提及此事。尼尔的弟弟在加拿大三次与总理直接对接尼尔的案件,他感激加拿大政府对此做出的努力。
尼尔的支持者为尼尔创立了“freeneilandferdi"的网站。几位外籍人士因此离开了印尼,并认为印尼的司法系统一塌糊涂。很多印尼人也表示印尼的司法系统极差,如果尼尔是宗教领袖就不会被判有罪。另外一部分印尼人表示尼尔得到了外国人的优待,并认为他有罪应该重罚。
尼尔在印尼的监狱一直服刑到了2019年。2018年他与他的律师写信给印尼现任总统佐科申请特赦。佐科总统于2019年6月签署了特赦的总统令,尼尔于两天后被释放。之后他返回加拿大住所与家人团聚。特赦总统令是对减少、改变或废除一些罪罚的赦免给与的宽大处理,被特赦不代表罪罚由此消失或者被告已经改变。总统办公厅主任穆尔科多说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美国也有宁可错放也避免误判的行事风格。
尼尔被释放后做了一个短暂的声明并表示自己为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而被错判,他也看到了印尼基本的人权与人道主义。此后他没有透露出更多的私人信息并恳请媒体给予私人生活空间。尼尔认为此次事件是一场噩梦,自己也不会再返回印尼。此次审判导致了大量的纠纷,尼尔感谢加拿大政府从一开始就有送他回家的决心,加拿大外交部长也曾多次跟印尼官员交涉此事。尼尔尤其感激妻子的付出与在政府部门和律师之间的周旋,没有妻子自己不会有回家的希望。这场审判导致了上千亿盾的金钱花费,上诉方的小男孩家庭也被审判造成的舆论困扰得疲惫不堪,据说家庭最后不得不低调的消失。
此次雅加达国际学校性侵案件没有任何赢家,一位87年出生的男性印尼籍清洁工Azwar因此失去了年轻的性命,他的家人拿着他受伤的图片出现在媒体前。其中一位在监狱中服刑的Agus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其他几位清洁工和尼尔的助教也因此在监狱中服刑数年。除去尼尔和助教,其他6位清洁工中只有那位女性清洁工拥有一个法律顾问;他们都指出自己一般都在不同的地方打扫而不是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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