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那条老街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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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观澜专栏
一个人如果能做到内文明而外柔顺,内强健而外谦和,如处于顺境要“静观自得”,碰到逆境只要“波澜不惊”了。
——作者
作者往期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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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去的老街记忆
记得,本世纪岁首的那个早春二月,在故乡泰州坡子街上的留缘照相馆内看到几位电视人正在采访本邑前辈影人胡志新老人。
那位编导朋友调侃地对我说:“我们这是在为老坡子街准备后事哩!”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下意识地望了望那窗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反衬着的一派市井繁华,我压根儿也不相信这番场景竟会成为一段抹不去的老街记忆。
家乡泰州早先是以护城河为界的。在北城河之河南谓之城里,河北即为城外。北城门外自古就是繁荣地段,人群辐辏,商铺栉比。历史上有“北门人”的美誉。
这北门街区覆盖了坡子街并向北延伸到彩衣街、大浦头、稻河两岸、篮行街、竹行街、席行街、索行街以至于老渔行等。清代金长福在《海陵竹枝祠》里有句曰:“市廛百货灿成行,闽广川湖各擅场;坡子街前人辐辏,耆民犹指两元坊”。
我与北门的情缘是由来已久的,上个世纪五十年末,在读小学时,一位姓肖的老师带我到他家玩,那是头一次到北门。
肖老师家就住在北城门口人民剧场斜对面,在那座近似水榭充满书香的小屋里,我竟看到署有老师名字的几本书籍,怀着一腔慕羡和憧憬,从那时起,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便绽开了文学梦的涟漪。
六十年代中期,全国处于动乱之中,那时我几乎每天都要到北门溜达一趟,为的是“关心国家大事”,为的是看看那里似乎时时都有新闻可发生。
就是在这一时段里,我领略到了北门坡子街的兴旺人气和繁荣商机。
那时候,人们一说到“上街”,不管是住在城里,还是住在乡下,一定是指到坡子老街的。“上街,上街!”好像不走到坡子街尽头(即现在的中百一店处)就不算是上过街的。
九十年代初,我到稻河岸边的一所医院供职,正巧从寓所到单位每天都要穿过北门至少三四趟。
早晨骑着单车非常悠闲地从人民东路插上坡子街,乐安、紫罗兰、国副、新华书店、德新元、瑞林、天福、方广大、留缘、功德林等等的老字号,像唱“1234567”一样地被默默地一路欣赏着。
清晨家家店铺还未开门营业,店门口就已有顾客在等待营业了;
中午,如果依然骑单车原路返回,那一定就不好走了,只得老老实实推着车子步行;
晚间下班,坡子街上更是一派繁华,哪怕有些店铺已打烊,街上次第摆开的摊档却铺排着人们日常所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在如此的境地里,你也就只好步行罢了;
假如碰到节假日,这北门一段的老街上就越发地热闹起来。四边满街人碰人,人撞人,接踵摩肩,似乎人们就是乐意感受这份热闹。
北门老街巨大变迁是近二十年的事了。当初,在见到拆那些老屋时,总感到无可奈何,并滋生着一番酸楚。可待到一批美轮美奂的新建筑诞生时,却又觉得是一种莫名的欣慰。
记得,“水色连城”、“泰州秦淮”我的这两幅摄影作品,就产生那一段“念旧喜新”的情怀里,就是在那段日子里,我把自己认为很美很抒情的瞬间变成了城市形象的永恒。
人都是有记忆的,城市也一样。
如今,旧的北门,老的坡子街已旧貌换了新颜。
有人曾说,没有记忆的城市是浅薄的。
为补白并留存拆除老街的缺憾,城建设计师们已考虑到在新的坡子街广场交通桥的两侧设计安装了一幅古朴淳厚的铜铸雕塑,用再现海陵北门老街街段的商贾街景,为人们找回那段抹不去的老街记忆。
一幅八十八米巨幅长卷呈现泰州北门新桥两侧,长卷上雕着清末民初时北门老街的胜景,堪称泰州版的《清明上河图》。
画的作者是本邑颇有盛名的画家居志毅老先生。居老是上海人,早年毕业于上海艺专,擅长人物,山水画。他曾是泰州的老报人。此次,由他所创作绘制的这幅长卷,用他自己的话说,乃是责任感使然。
感谢居老先生的创作。老人用犀利的画笔把我们带进往昔的年代。
纵观全卷,可分四截,(一)“月城”、(二)“坡子街”、(三)“彩衣街”和(四)“稻河”,连起来则共为一卷。长卷是集本邑市井文化,盐税文化,宗教文化,戏剧文化的大成。
长长的画幅从右往左,可以把观者从城里引到城外。全图绿意盎然,在古树名木的衬托下,彰显着街景的繁华。众多的人物造型,神态各异生动地跃然图上,仿佛可让人听到嘈杂的街语市声。
而在每座铜雕画卷的前部,镌刻着作者我所写的"海陵北门商贾街景印记"那段文字。同时我又为画卷月城、坡子街、彩衣街、稻河等分别题写了诗句构成了如今整幅铜雕。
如今当我们细细地品读这幅铜铸的老衔长卷时,虽然处于现代都市建筑群中,却依然还能有一种抹不去的一份厚重的老街文化记忆。
栏目主编:李建丽
音频制作:曹金红
文/范观澜
诵/曹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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