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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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锦 秋 在 线
栏目主编：李建丽
责任编辑：张亦怡
爱 在 柳 州
通常判断一个人有钱没钱不是看他的装束，最好的办法就是逼着他翻出他所有的口袋。
较 量
唐汉强看见唐仁初手里提着一个包走进厂门。
唐汉强迎上来：“爸，您来了。”
唐仁初把手里的包递给唐汉强：“去，送到我办公室去。”
唐汉强接过包，从拉链的开口处看到了里头的算盘。
唐汉强：“哟，这玩意您又拿来啦？”
唐仁初脸一沉：“这玩意怎么啦？没听人说吗，电子计算机也不见得比它快，风华的一砖一瓦都是这玩意算出来的！”
唐汉强笑了笑说：“那是。”
唐仁初见唐汉强一直跟在他后面，扭头问道：“你没事吧？”
唐汉强很随意的样子：“没事。”
唐仁初：“有什么事，就说。”
唐汉强：“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到些议论。”
唐仁初：“什么议论？”
唐汉强：“说胡春生要来当风华的厂长。”
唐仁初停住脚：“汉强，稳住神，把厂里的工作干好，别让人家说咱的闲话，人事上的事情少操心。”
唐汉强；“我就随便这么一说。”
唐汉强刚走，赵海涛的轿车就开进风华厂，冲着唐仁初的后背响了两声喇叭，唐仁初转过身。
赵海涛下车：“叔叔，我都听说了，您没事吧？”
王小雨从车下来了：“我们刚才去您家了。”
唐仁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按国家的退休标准，我早该退休了，守着风华，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吧!”
赵海涛：“叔叔，仔细想想，唐汉之是对的，赔钱买个教训吧!”
唐仁初：“说实话，建柳州汽车配件城，我也跟不上趟了。”
赵海涛一怔：“柳州汽车配件城？”回味无穷地点着头：“不错，真是不错……
唐仁初：“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赵海涛转了话题：“叔叔，注意身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唐仁初：“忙你们的去吧。”
赵海涛的轿车开出了风华厂，王小雨问赵海涛：“建柳州汽车配件城，华驰有那么多钱吗？”
赵海涛；“我看够呛……”他一眼看见唐汉之的轿车迎面开来，踩住了刹车。
唐汉之的车子也停了下来，俩人都从车上下来。
赵海涛：“海玲回来了吗？”
唐汉之：“在汉明那儿。”
赵海涛：“我一猜她就是去那儿啦。”
唐汉之苦笑了一下。
赵海涛看了唐汉之一眼：“夫妻间的事，我帮不了忙，生意上的困难，你只管开口。”
唐汉之笑笑：“多谢了！”
尽管唐汉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华驰公司流动资金紧缺已经开始显现出来，王大川这几天被搅得焦头烂额，供应处的处长一直在围着他转催要货款，说再不结货款，供货商就要停止供货了。王大川打电话啊来了财务处长，财务处长说帐上只有不到两千万的资金了。
王大川要求他选给供应处解决一千万应急，财务年长刚走，唐仁初就走了进来：“大川啊，我想跟你说点事。”
王大川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唐仁初：“眼下到处都在用钱，你劝劝唐汉之，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急着去和龙江机械总厂搞什么合并，劳民伤财。”
王大川：“叔叔，眼前的资金是有困难，但我们不能没有长远目标啊。”
唐仁初：“这都是胡春生出的主意吧，当年要不是他贪大求洋，龙江机械总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我真不明白唐汉之为什么还把他当个宝贝，照这样下去，华驰集团很快就成为第二个龙江机械总厂了！”
王大川：“叔叔，你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可以直接去跟唐总说呀？”
唐仁初牢骚道：“他要能听我的，我还会跟你说。”
这时，唐汉之推门进来：“又接到几份韩国的订单？”
王大川：“五份。”
唐汉之兴奋地长疏了口气：“天助我也。”
王大川：“现在资金成大问题了！”
唐汉之：“把现有的资金全部押上，保证生产是最重要的！”
王大川：“市里要是同意合并，资金怎么解决？”
唐汉之笑道：“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他见唐仁初一旁沉默不语问道：“有事吗，叔叔？”
唐仁初边说“没事，没事。”边转身走了。
唐仁初走后，王大川说：“要贷款就得马上下手，别说合并龙江厂的资金，要不了几天，生产资金都可能吃了上顿没下顿。”
唐汉之：“晚上我在临江酒楼请几家银行行长，你一起去。”
王大川：“恐怕不行，晚上我有个应酬。”
唐汉之：“那你就忙你的去。”
王大川：“海玲姐总不回来，财务有许多手续是要经她手的，干瞪眼办不成事。”
唐汉之，想了想：“她要是再不回来，就把我家里的钱先用上。”
王大川：“财务那摊事，是不是让唐总先管着。”
唐汉之考虑一下：“由你先代管吧。”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龙江机械总厂的事，老头子没透露点什么？”
王大川反问：“你说呢？”
唐汉之思考着：“我担心的是陈大雷，这样吧，如果方便，你摸一下老头子的态度，资金问题我来想办法。”
唐汉之心里有个想法，以华驰现在的规模，向银行贷个两三亿应该没问题。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几乎所有的商业银行都拒绝了华驰的贷款申请。
唐汉之只能亲自出面找陈大雷谈了，目前只有和龙江机械总厂合并，才有可能取得汽车城的申报资格，而市里是否批准他们的合并方案，陈大雷的态度就显得十分重要了，他带上胡春风写的合并方案找到陈大雷，陈大雷还是那样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唐汉之耐心地劝说：“希望陈厂长能认真考虑一下。”
陈大雷：“唐总真是煞费苦心呀。”
唐汉之望着陈大雷：“陈厂长对我有成见，我不想解释什么，只希望我们能冰释前嫌，共谋发展……”
陈大雷一摆手：“好了，好了，我们龙江机械总厂还不想跟什么人合并，靠自己能活下去。”
唐汉之：“我还是希望你陈厂长能认真看一下方案。”
陈大雷想想：“常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龙江机械总厂再穷，也还算只骆驼吧，你想吞下它，恐怕嘴大胃小，小心把肚皮撑破！再说，你唐总可是亏了五千多万呀！”
唐汉之：“不是过江龙，不敢闯龙潭！”
陈大雷：“那好啊，这方案留下我看看，等你唐总捞回点血本，我们再谈不迟!”
谈话不欢而散，得知结果的胡春风找到陈大雷，没等跑过来的胡春生开口，等候已久的陈大雷的火气就被点燃，他抖动方案，说道：“我看你怎么说！这是你炮制的吧，写的多清楚呀，简直就像年终大盘点！”
胡春生：“方案是我写的，你应该听我解释。”
陈大雷：“住嘴，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为什么一败再败，是你让唐汉之从中捣的鬼！你简直成了潜伏的余则成了！我说你在华驰怎么会平步青云，没有交易你能当上总裁助理？我现在才明白，你极力推崇唐汉之的汽车配件城用心何在！”
胡春生：“你别这么冲动，从大局上多考虑考虑……”
陈大雷更火了：“什么大局？谁的大局？你说的大局就是唐汉之的大局！”他说完把那份方案撕了个粉碎，狠狠摔在胡春生脚下，扭头便走。
胡春生冲着陈大雷的后背，痛心地喊道：“陈大雷，你会后悔的……”
陈大雷径直往前走了。
赵海涛也没闲着，他让王小雨也写出了一份合并方案。
王小雨拿着写好的方案走进来，对赵海涛说：“按你的意见修改完了。”
赵海涛接过方案测览了一遍后，嘱咐道：“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
王小雨：“你当我感兴趣呀？”
赵海涛：“所以呀，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我沾了你多大的光。”
王小雨：“你少说这话，我来天龙集团是自己应聘来的，跟我爸没关系。”
赵海涛：“可谁不知道你是王市长的女儿。”
王小雨叹道：“唉，你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离婚吗？”
赵海涛：“为什么？”
王小雨：“算啦，还是不说吧。”
赵海涛：“你不说我也知道。”
王小雨：“你知道什么？”
赵海涛：“你爸太会当官啦。”
王小雨淡然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
赵海涛：“另一半呢？”
王小雨：“在你身上找。”
赵海涛纳闷地：“我身上怎么了？哪儿不符合你的尺寸？”
王小雨：“符合，符合，你的箩筐里呀没烂萝卜!”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张婴儿照片拍在赵海涛的面前。
赵海涛拿起照片：“谁这么讨厌，老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照片!”
王小雨：“是吗？怎么没人发给我？一个伤心的母亲是谁啊？不会是你那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母亲吧？这婴儿也不会是你吧？”
赵海涛有点委屈似：“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小雨走到赵海涛的面前，打量着他，然后从他的肩头捏去一根粘在衣服上的头发：“海涛，我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但我需要坦诚。”
赵海涛想解释什么，被王小雨制止：“不不，想好了再说，我有时间等待。”
市里三家汽车制造企业的暧昧态度，让王光明很是担心，他觉得赵海涛和唐汉之不听招呼，陈大雷应该还是比较听话的，便打电话把陈大雷找来。不到半个小时，王光明听见门口有人高喊报告，王光明说声：“进来！”陈大雷推门进来。
王光明指着陈大雷笑道：“我就知道是你在出洋相，坐吧，茶几上有烟，自己拿。”
陈大雷坐到了沙发上：“我来的够快的吧？”
王光明：“唐汉之给你送的方案看了吗？”
陈大雷：“拜读了。”
王光明：“谈谈看法。”
陈大雷；“还是别让我说吧。”
王光明：“你是一厂之长，这么大的事，没个态度还行？”
陈大雷：“我有态度，但不便说。”
王光明：“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不敢说话了？”
陈大雷：“我也盼着当家作主啊，可我敢拒绝唐汉之吗？您儿子是他的副总裁，我那不是自讨没趣嘛！”
王光明用手点着陈大雷：“陈大雷啊陈大雷．是我离你远了呢，还是你离我远了？”
陈大雷从沙发上站起来立正道：“我向老厂长表态，即使是屡战屡败，龙江机械总厂还是一支正规军！我们不认输，也不会输！”
王光明不悦，摆手示意陈大雷坐下，说道：“市场经济，不是光有雄心壮志就行了的，得靠实力说话！”
陈大雷从口袋掏出了他的计划，起身递给王光明：“这是我的新计划，请您过目。”
王光明接过计划，带上花镜，仔细看完后，慢慢搞下花镜，语重心长地说：“大雷呀，我不想批评你这个计划，是因为它很具实效，但你考虑过没有，盖几栋楼就能一劳永逸吗？”
陈大雷：“我用卖楼的钱来扩大生产。”
王光明：“那是一种滞后行为，跟唐汉之的方案不是一个水准，大雷啊，任何一个人如果总把目光盯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是不会有大出息的，人，特别是作为一个领导者，心中要有大格局，站的高才能看得远！”
陈大雷还想说什么，低头想了想没有说出来，其实陈大雷有自己的想法，离开王光明的办公室，他就回了家。
陈大雷回到家翻出鞋柜里的皮鞋来擦拭，罗丽珍看着他手里的皮鞋说：“这双鞋还真够结实，有五、六年了吧？”
陈大雷：“想换一双新鞋还不容易，别说一双皮鞋，我现在就是要一辆奔驰，那些土豪也会给我送来！”
罗丽珍：“这么大个事，你和胡春生再商量商量。”
陈大雷一瞪眼：“现在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罗丽珍：“我是怕你上人家的当。”
陈大雷笑了：“你懂什么，唐汉之，赵海涛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罗丽珍：“你是说汽车城项目的事？”
陈大雷把皮鞋套上了脚：“斗争方式要改一改了，别以为我陈大雷就会冲锋陷阵，不懂战术。”
罗丽珍：“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大雷：“谈判。”
陈大雷赶到茶楼时，赵海涛已经在等着他了。
陈大雷：“说好了今天我请！”
赵海涛：“别那么客套，一杯茶钱我还是付得起的，说句实话，我对陈叔一向很敬重，有什么用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陈大雷：“唐汉之搞汽车配件城，方案是不错，但我觉得不太适合我们，市里虽说没明确表态，但我了解王光明，他现在是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这时候要是杀出个程咬金……”
赵海涛笑着冲陈大雷竖起大母指：“陈厂长大智慧啊！”
陈大雷笑道：“我现在明白了，做企业也得用孙子兵法！”
赵海涛：“陈厂长，你这步棋走对了！龙江和天龙合作，那柳州就没有人能和我们比了，汽车城项目非我们莫属！”
陈大雷把手伸给赵海涛，两只手默契地握到一起。陈大雷主动投怀送抱，对赵海涛来说无疑是件让他喜出望外的事，他把自己的方案又做了一些调整，便连夜去找王光明。
王光明看完赵海涛的“合并方案”，摘下花镜，长时间没说话，赵海涛心里在猜测着。
王光明：“小雨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赵海涛：“她说需要回避。”
王光明白了赵海涛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海涛：“这不是替您着想嘛。”
王光明：“这时候替我着想了，平常连个面都不照。”他重新拿起方案，戴上老花镜，边看边思索着。
赵海涛：“我知道，龙江机械总厂是你最大的牵挂，我做这个方案，一来是为天龙扩大生产做准备，二来是解决龙江机械总厂扩产增能所需要的资金，更重要的是，您一直想在柳州发展汽车工业，一旦时机成熟，转产也不会太麻烦。”
王光明：“想法是很好啊，可是唐汉之搞汽车配件城的方案也很不错呀。也符合自己治区发展柳州汽车工业基地的战略构想。”
赵海涛：“问题是陈大雷并不情愿和华驰合并，他认为唐汉之的合并方案实际上是一种变相兼并。”
王光明：“不管谁的方案，市里都要认真研究，原则是谁的方案更科学可行。”
赵海涛：“据我所知，华驰集团的资金空虚呀。”
王光明：“唐汉之既然出台这个方案，何必要唱空城计？”
赵海涛：“我担心的不是他有钱没钱。”
王光明：“那你担心什么？”
赵海涛：“我担心没有竞争力。”
王光明说道：“你们怎么都这么离谱。”
这时，王大川从外面回来。
王大川:“海涛来啦？”
赵海涛：“来送份材料。”
王大川：“又搞什么新项目呀？”
王光明：“求发展是件好事。”说完把方案叠好放进口袋里。
既然三家公司都有了方案，王光明认为提交市委常委会讨论的机会已经成熟，但他还想听听夏菡的意见，便把夏菡约到自己的办公室。
王光明把桌上的两份方案推给夏菡说：“一夜之间龙江机械总厂成了香饽饽了，你怎么看？”
夏菡拿起两份方案：“您觉得哪个更可行啊？”
王光明：“现在不是我觉得，而是我想看陈大雷的态度。”
夏菡：“其实陈大雷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想跟任何人合并，只是没有办法罢了。即便唐汉之方案再好，他从骨子里是拒绝唐汉之的。赵海涛的方案怎么说呢，我总感觉除了施舍之外没有什么更使人振奋的东西。”
王光明：“可他有资金上的保障，唐汉之的方案再好，没资金就是一纸空文。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个汽车城项目，有钱和没钱可大不一样呀。”
夏菡深深地点着头。
王光明：“陈大雷的态度我也清楚，在他自己拿不出更好方案之前，他只会接受赵海涛。”
夏菡：“这是科学态度吗？”
王光明：“两个方案就是都拿到市长办公会上，也很难说哪个最科学。”
夏菡：“您说最好不要行政干预，我看很难做到。”
王光明：“难办的是这三个人都把球踢给我了!”
夏菡：“真要是这样，也倒好办了，主动权在您手里，想接哪一只球，您可以自己选择。”
王光明：“常委会讨论时候再说吧。”
王光明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陈大雷心里不是很踏实，因为在这关键时候，要是押错了宝，那他就彻底失去汽车城的申报资格了。这意味着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不但无法向龙江机械总厂八千多职工交代，也无法实现他让龙江机械总厂转型的设想。他还想摸摸赵海涛的底。于是他找上赵海涛的办公室 。
赵海涛对陈大雷说：“听王光明说话的意思，好像唐汉之能搞到钱？”
陈大雷：“他要是真搞到了钱，这事还真的有一说!”
赵海涛：“王光明不是没有强迫你接受唐汉之的方案吗？”
陈大雷：“目前还没有，以后怎么样就很难说了，别急，看看市长办公会怎么说。”
赵海涛：“你呀，怎么这么幼稚，等那个市长办公会，黄花菜都凉了，你想，王光明是市长，他要是歪一歪嘴，那就是导向。”
陈大雷：“我再去找找王光明？”
赵海涛摇着头：“我们现在急需弄清楚的是，唐汉之是不是在唱空城计!”
陈大雷：“他有这个胆吗？”
赵海涛：“要不，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陈大雷停住脚：“说说看。”
赵海涛：“通常判断一个人有钱没钱不是看他的装束，最好的办法就是逼着他翻出他所有的口袋!”
陈大雷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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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黄锦秋
广西柳州人，壮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作家，柳州市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先后在《广西文学》《青年作家》《小说界》《中国作家》《人民日报》《剧本》等报刊发表小说、剧本等作品三十多部，出版有小说集《蝴蝶谷》、长篇小说《爱情与梦想》。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赤绳》《蝴蝶谷》《城里的月光》《山花烂漫时》，长篇小说《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电视剧《打工妹》《广州教父》《反贪风暴》《人狐》《别无选择》《红蜻蜓》《逐梦》以及电影《珠江恩仇记》《红苹果》等。曾获第２０届全国电视剧金鹰奖、第２２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二等奖，中南六省区电视剧金帆奖一等奖，广西优秀文艺作品电视剧一等奖，中共柳州市委、柳州市人民政府颁发的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奖特等奖。
本期目录
熊梅生在线
走进鲁迅故居（江苏｜熊梅生）
李燕巧在线
成长写意之：你的善良（北京|李燕巧）
刘炜在线
雨天就得想点晴天的事（广东|刘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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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老行当之：倒马桶（江苏｜王喜根）
王少坤在线
乱哄哄的民主选举（江苏｜王少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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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柳州之：较量（广西｜黄锦秋）
往期目录（点击标题阅读）
李燕巧在线
朱步楼在线
朱国平在线
王喜根在线
王少坤在线
黄锦秋在线
《名家在线》稿约
不管您是不是文坛名家，只要您有一定数量、质量的文学作品可供每周一篇发表，您在这里就是名家！一般文学作品也可，尤其欢迎中篇、长篇小说。好作品有人读才有价值，点击量低于200或连续3篇点击量低于500的将停止刊发；读者反响较好、留言评论较多的可以参加“《人民作家》文学奖”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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