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龙：国企、央企刑事案件特点与律师辩护风格应对

【公司辩护、铸炼经典】谈：

国企、央企刑事案件办理有其相适应的办案风格

一般说，国企、央企较少涉及刑事案件。国企、央企的刑事案件较少，这是由他们企业性质和运营特征所决定的。国有企业、中央所属大型企业均有着完备的企业管理运营制度，行政监管、劳动人事、硬件设置和软件条件、财务制度、及资金实力均是民营企业无法比拟的。国企、央企经营从事的行业和领域也带一定的国家垄断和专管性质，其经营决策和管理上受上级党政管理部门领导或指导，有着完备的层层上报机制，因此，国企、央企出现刑事案件的几率相对较少，而在民、商事领域法律问题会多些。

除非有一种情况，就是行业或领域长期以来形成的陋习（隐性存在的底下交易）所导致的刑事案件。这些陋习由一定的历史条件和地域环境产生，并隐性存在、习以为常。而新时期，由于国家新政策的出台或监管制度越来越细，以及刑法适用范围拓宽、深入激活了一些原不被重视较少适用的罪名，这些陋习行为如今被评判即触犯到了刑律，伴随国家教育整顿措施下行，被揪出来当作了犯罪处理。例如：保险领域之前存在的“返点数承保”，银行系统个别存在的“帮助完善手续贷款”，电网系统领域存在的“代价中标后增加工程量”等滋生或裙带的商业贿赂、合同诈骗、伪造公章等犯罪行为。当然，也存在国企自身的权益受到侵害，而提起控告要求追究对方刑事责任的。这种情况，不乏会出现内部人员串通外部人员因贿赂犯罪而被追究刑事责任情形。国企、央企刑事案件属于特殊一类案，有其典型性和特殊性。国企、央企涉及的刑事案件或下属干部、职工涉及的刑事案件，有其典型性和特殊性，而这也是和民营企业涉及刑事案件主要区别之处。首先，这类型案件通常与行业和履行职务有关。毕竟是公司或单位行为，因此，涉及的案件通常由长期以来陋习及履职关联的案件而发生。其次，案件发生单位通常会采用掩盖方式让尽量少的人知道。毕竟案件的发生无论冤不冤，对企业来说都是不光彩的事，因此，单位绝不会在公开场所说起，领导也非常谨慎，无论是出于单位原因，还是个人原因（个别免牵连上），只求案件在小范围解决，绝对不会将案件公开阐述或炒作。最后，案件多是处于行、刑交叉，经、刑交叉边界处。国企、央企经营导致或干部职工因履职导致的刑事案件，均是经济犯罪领域案件，或职务犯罪领域，因此，案涉的事实常处于可行业内部处分、上级纪律处罚与刑事处罚之间，有较大争论但又各有法律依据。另外，案件办理需要专业的律师进行。国企、央企不仅寻找专业律师办理，而且还可能海选律师，会通过打听、托人寻找等方式聘请办理过该类案件的最优秀律师，还会对律师的处事风格、为人品德等有较高的要求，倾向于低调、专业型律师（不完全官派型律师）。要说沟通交流，他们均有着较好的沟通渠道，甚至上级部门可作沟通桥梁。此外，在聘请律师之费用上，不会太高，也不会很低。国企、央企每出一笔费用均有记录，常法、合规服务均通过招、投标方式聘请律师。对于刑事案件有一定例外，不一定招、投标，但会多家律师所多个律师进行比较，让律师先后报《诉讼解决方案》，通过几道方案下来，他们心理会很清楚。尤其有的国企、央企内部法务均很厉害，也是毕业于国内211/985法学院的研究生，只是他们没有律师执业证或缺乏实战经验而不便于出庭诉讼，但他们通过开各种讨论会议等已将辩护思路梳理得很清楚。国企、央企刑事案件中，律师办案相匹配的应对。那么律师如何来办理国企、央企类型的刑事案件呢？以什么样的专业形式出现及什么样的办案风格呢？笔者认为可以有以下几点参考意见。首先，律师在该领域相对是专业的。谁都不敢说自己在某领域最专业，但至少在某领域有一定专业积累和沉淀，而非生疏或临时抱佛脚型。国企、央企不会要求你是只办理刑案的律师，但至少要求你的主要业务是刑事案件，甚至在刑事领域有过十年、二十年专业积累，尤其会考量该律师在案涉领域是否有过办理经验及成功案例。如果有，那么相应会给合作之成交加分。没有了这些，即便律师临时被聘请上，后述也有又被聘请新律师覆盖的可能。其次，律师应低调的办理案件，不宜公开宣讲和宣传。国企、央企的案件即使有冤也冤不到哪里去，只能说是错案，大家对事实或定性看法和认知上存在差异，需要进一步去厘清和解决。但不宜动辄公开喊冤、公开宣传又微信又微博什么的。毕竟刑事案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即便是被错案了，也有纠正的机会和空间。上有组织部门及领导协调沟通，下有律师精准有效的辩护（当然个别内部矛盾的除外）。这类型案件既要求律师专业、低调的解决问题，又要求律师不能公开报导或炒作。然后，尽可能的由刑、行交叉多位律师共同办理案件为优。人都不是万能的，人的时间和精力有限，越大越复杂案往往越是多个法律关系交织，需要不同专业领域律师从不同角度来解决为优。在刑事领域由刑事律师提出解决方案，而行政领域、民事领域由民商事律师提出方案及实施计划可行性更强。另外，遇到有些复杂、交叉问题时，也有团队共同讨论的优势所在。因此，国企、央企案件在让律师报诉讼方案时，往往多位律师参与解决的方案也是最容易被采纳的。例如：我们在办理国企粤某某（也是上市企业）被合同诈骗案件；某央企下属广东分公司某支公司涉嫌对单位行贿罪案件，均采用了这些诉讼策略，不同的律师参与或部分参与解决了内中不同的问题，最后两个案件均全胜诉，得到了较为满意的结果。　最后，律师把沟通和解决问题放在重要位置。国企、央企的案件知道的人甚少，但关注的人却较多，而且层级均较高，以及不乏专业人士研讨与出谋划策。律师在其中是一股重要力量，是诉讼解决的方案者和实施者，但过程中会有很多人参与，律师不用介意。律师要擅于沟通和合作，而非只是自己埋头苦干。同时，案件中会有多种利益交织和多种法律关系穿插在一起，律师干好自己专业的事，不属于自己关注和过问的尽量不要过问。然后，律师集中主要能量和精力用于对问题形成突破、穿透之专业解决上。案件在每个阶段有对应阶段难题和事务，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诉讼策略，以及实施的方案与步骤。而最后律师能够让企业认可度较高的还是在于问题得以解决的专业程度上。因此说，国企、央企刑事案件办理有其相对应的办案风格。这风格就是让律师既要专业精准的办理好案件，解决问题，又能够低调、平和的处理诉讼事务，协调平衡好关系，运用多种力量，共同把案件办理好，最大程度维护当事人的合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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