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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看感恩节:一段羞于告诉后人的黑历史
2018年11月22日,星期四
陌上美国
在需要感恩的人里,你会先想到谁?
父母,大概是不少人的答案。
赐予我生命,陪伴我成长
教会了我爱、善良、尊严和坚持
在美国这个不到300年历史的年轻国家,感恩节是一个颇具美国特色的传统节日。这一天,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开着汽车,乘着飞机,长途跋涉,只为与家人团聚,吃一顿以火鸡为主菜,土豆、红薯、豆类、玉米、南瓜为配菜的感恩节大餐。商家也趁机推波助澜:感恩节之后的黑色星期五,各种打折掀起延续到新年的节日采买高潮。
这个以“吃吃吃买买买聚聚聚”为主题的美国大节像极了中国的春节。只是中国古人崇尚自然,情怀浪漫,“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在春耕之前聚集一堂,祭各路神仙,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好收成。而西方古人则信奉上帝,盛大的传统节日都带有宗教的色彩,比如感恩节和圣诞节。西人务实重收成,所以在收获的季节相聚,感谢上帝的恩赐。
感恩节与美国历史一样长,或者更长。据说源于欧洲各种宗教中的丰收节。17世纪早期,毎逢丰收季,教民会专门用一天来沉思和祷告,感谢天神普罗维斯登(Devine Providence)的佑护,比如干旱后降雨,等等。
新英格兰殖民者与原住民
广为流行的说法是,美国的第一个感恩节是1621年10月。新英格兰殖民者在原住民的帮助下,学会了耕种和打猎,首年在新大陆获得丰收。于是53名新教徒邀请90名美国原住民一起,持续三天庆祝。
1798年9月28日,国会提出设立感恩节,首届总统乔治·华盛顿批准了11月26日为国民公共节日:感恩节。但是直到1863年美国内战期间,为了南北统一,才由亚伯拉罕林肯总统定下来,每年11月份第四个周四为固定联邦假日,用来“感恩和赞美我们慈爱的天父,让美国实现独立,建立宪政”。
这个妇儒皆知的感恩节的故事,一直有个疑点:既然殖民者感恩原住民帮助他们学会在新大陆生存,那为啥还有围剿,驱逐原住民的眼泪之路(Trail of tears)呢?这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近年来,因为一些匪夷所思的社会问题,追根溯源地看了一些儿时不感兴趣的中外历史。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类真正的社会文明史不还到一百年!人类发展史,简直就是一部血腥大片。小时候被灌输的中国历史原来都是经过仔细美图的。难怪有人说历史是一位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美国历史也不例外。比如感恩节,就是一个被有意美化的民族和谐图。
1621年,在当地土著人Wampanoaq的带领下,第一批追求宗教自由的清教徒登上新大陆,开始建立一个个排外的殖民地。因为文化习俗迥异,清教徒与土著民难免冲突,这些新来乍到者通过与原住民联姻,物质交易换来和平相处。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殖民者带来的各种原住民没有免疫力的病菌,瘟疫造成原住民大批丧命,再加上移民人数越来越多,殖民地持续扩张,引起土著人不满。原住民集结各部落,攻打了零零散㪚的殖民居住地,造成巨大伤亡。这次突袭让殖民者联合起来,向土著开战,开启了长达近200年的北美印地安战争。
北美印地安战争
第一个感恩节实际上是殖民者屠杀一个印地安部落Pequot的庆功会。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反客为主的殖民者将原住民赶到几个划定的自治区,直到1924年,才允许原住民入籍,获得选举权更是几十年以后的事。
根据2009年出版,由普利茅斯种植园(Plimoth Plantation)研究员詹姆斯·贝克(James Baker)撰写的《感恩节:美国假日传记》,在美国成为全球性的工业化大国的进步时代(1890-1920),城市化加速,欧洲移民大量涌入,民族主义抬头。那些屠杀土著人的清教徒,开始感到来自新移民的威胁。因为担心会流离失所,从而开始实施教义,为晚到的新移民定义“美国主义”。
其中一个就是粉饰过的感恩节故事——它捏造了殖民者和原住部落之间的和平,故意忽略了早期殖民者对土著的杀戳、破坏和掠夺,为未来奠定了基调。到了1920年,“朝圣者和印第安人”的故事成了每个美国学童耳熟能详的故事,甚至在土著学校也是如此。
所以感恩节除了传统大餐是用土著原食材制作的,真的没原住民啥事,它只是己定居者加强“真正的美国人”虚假权威的谎言。这个假造的民族融洽,其实是由分裂的流血事件组成。
最近一期时代周刊,一个土著后裔发文,说他的“许多兄弟姐妹拒绝庆祝感恩节,抗议粉饰我们的祖先经历的恐怖事件”。
正如他在文中所言:
我们不需要有毒的“朝圣者和印第安人”的故事。
不需要用过去统一的错觉来团结今天的人民。
相反,我们可以只关注适用于每个人的价值观:团结,慷慨和感恩。
专门用一天来分享每个人都喜欢的食物和爱。
国家的历史,总是由强者编写。其实每个作者,无论他怎么写,写什么,都不免带着自己的观点。兼听则明,只有独立思考,才能更好地了解我们所处的环境,以及过去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恩将仇报的黑历史,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长者都羞于告诉后代的故事。这让我想起某国篡改教科书事情,是不是也有羞于向后人启齿之意?
在美国,除了土著,大家都是不同时期来的移民。感恩现代法律制度让各色人等和平相处。感恩节快乐!
作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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