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民主党副总统人选卡马拉·哈瑞斯其人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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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拜登(Joe Biden)公布了其竞选搭档副总统(Vice President, VP)人选，卡马拉·哈瑞斯(Kalama Harris)。

由于拜登的年龄和看得清的精力状况，选择拜登无疑也等于选择他的副手在四年内随时变成正式总统的可能。

这几天，关于哈瑞斯的信息一下充斥了网络。对于大多数选民，哈瑞斯其人其事到底如何，你是否为她有可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总统做好心理建设？

01. 哈瑞斯的家世背景

我们先从她全美出名的那次辩论说起。民主党党内初选的第一场辩论，哈瑞斯主动挑战当时民调第一的拜登，她的原话是，“（副总统拜登先生）你当年在参议院跟几个种族分子的议员一起，主导停掉帮助送黑人区孩子去白人学区上课的跨区校车(busing)计划。那个种族隔离年代的政策帮助到不少孩子，其中有个小女孩，那就是我。”

看过那场辩论的不少人，自然会把哈瑞斯联想成是个内城区奋斗出来的灰姑娘，政坛奇迹。那我们看看这个励志故事的背后，事实是什么样的。

根据印度裔美国人的媒体和哈瑞斯写的书记载(1)，哈瑞斯的母亲希玛拉·哈里斯(Shyamala Harris)在印度的家庭属于婆罗门（印度种性中的最高级、贵族阶层），其外祖父是印度资深外交官（来源LA Times，2）。

哈瑞斯的父亲唐纳德·哈里斯(Donald Harris)来自加勒比国度牙买加，根据其父亲的书中描述，他在牙买加的家庭也家境殷实，其祖母这条线祖上是种植园奴隶主，拥有一个城镇(3)。

美国高校是个藏富纳贵的地方，笔者曾经工作过的地方隔壁房间的博士生就有来自非洲国家的皇室成员。也许要庆幸，这些人颇有一些有追求地投身了人类学术事业。这也遥相呼应了科学家来自贵族阶层的历史传统。“贵族”是破解科研苦旅的第一生产力，如果没有搭上血统上的班车，那就苦修“精神贵族”的内功也成，否则很难坚持。

哈瑞斯父母的家庭背景，显然是经典的高科技移民中的佼佼者。她的母亲希玛拉19岁从新德里大学以少年大学生身份毕业，来到伯克利攻读生命科学类的博士。学习生活期间得以认识同为伯克利博士学生的唐纳德，两人在伯克利的毛粉、卡斯特罗粉社团里相知相爱(4)。

你没看错，这句话来自美联社新闻的原文。想想，那毕竟是60年代的伯克利，一个民权运动与共产主义思潮齐飞的时代。

希玛拉25岁博士毕业，同时迎来了第一个爱的结晶，哈瑞斯。2年后两人又添了一个女儿。哈瑞斯5岁开始，父母日趋关系不和，开始了分居到离婚的路，过程历时2、3年。

父母离婚后，哈瑞斯跟着妈妈住在加州帕洛阿尔托(Palo Alto)，父亲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探望自己的孩子。之后，在哈瑞斯7年级的时候，其母带着两个女儿移居加拿大多年。

哈瑞斯的父亲后来不仅成为斯坦福知名的经济学教授，还曾担任牙买加政府的经济顾问和该国多任总理的顾问。她妈妈也一直是癌症方向的高级研究员。

拥有好基因的哈瑞斯，其家世和成长经历与内城非裔穷人比，有着鲜明的不同。当她在总统初选首秀辩论中就用“我就是那个小女孩”的桥段打肤色牌，攻击拜登是“种族分子”后，自然备受争议。

一周多前，美国知名时政脱口秀节目，“斯蒂芬·科尔伯特的晚间谈话(The Late Show With Stephen Colbert)”采访哈瑞斯时又提到此事。

斯蒂芬提问，你是拜登副总统的热门候选人，当时你在初选中曾经猛烈抨击他，你为何发生了这个转变？

哈瑞斯的反应出乎意料，她笑得前仰后合，充满戏剧化语调地回答，“那不就是个辩论嘛(It's a debate)！” 

连见惯了政要名人各种表现的斯蒂芬都有些尴尬了，追加了一句，“但是（党内初选中）像你那样猛烈攻击的还是很罕见啊！”

哈瑞斯这种儿戏的回答，再一次亮明她是什么样一个人。总统党内初选的辩论，是美国政治权力争夺的颠覆频道，谁一步步赢了大选谁就是美国这个世界第一经济体的至少四年统领。候选人说的每句话都是深思熟虑过的，都有政治后果。没有多少事情能比这种规格的辩论更重要了。

回想一下，当时亚裔主打的“杨帮”推杨安泽上初选辩论，有多艰难，是依靠多少人、多少数额的捐款才实现的目标。总统辩论是严肃的场合，神圣的民主程序的重要一环，却被哈瑞斯这样轻描淡写当儿戏。

她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以给人印象深刻的政策去获得高光，却用凶悍且信口开河的攻击博眼球。现在多少人因为种族问题人心惶惶，担心一个指控让自己丢工作或者被学校开除。哈瑞斯开了一个恶劣的先河。

其表现也显然让人质疑，她的从政经历是否被“保送”太多，让她失去了对争取机会疾苦的珍惜和尊重。

这些从她步入政坛获取“第一桶金”的方式，就可以看到端倪。

02. 前加州议长的忘年女友

并非笔者有八卦嗜好，而是生活被一些故事主角活成了言情。

根据知名的事实调查网站snopes和前加州议长威利·布朗(Willie Brown) 自己的描述(5)，1994年，与妻子分居多年的、60岁的布朗，跟29岁的哈瑞斯金风玉露相逢。

1995年的一次共进晚餐

布朗亲诉，他任命了哈瑞斯两个加州政府委员会的高薪职位（其中医疗资助委员会年薪相当于今天的12多万美元，而哈瑞斯没有任何医学背景），并且对哈瑞斯后来竞选旧金山市检察官积极出力，帮她拉到大额金主。而布朗1996年宣誓就任旧金山市长时，身边站的却又是分居多年的妻子。

这就是哈瑞斯的政坛出道的起步。她同一个律师楼的前同事都了解她这段“考不过律师执照改走谈恋爱”的经历。(此处为律师原话。经查，哈瑞斯确实没有通过她的第一次加州律师执照考试。6)

哈瑞斯2016年能赢得加州国会参议员这一席重职，也与加州党内大佬帮她初选清除各种障碍不无关系。现在未做满一届参议员，她已经到了距离总统位置只有2个人之差的距离。

而实际上，党内初选阶段，民主党的基层选民已经用低于2%的民调，早早把哈瑞斯送下神坛。建制派却用这种一手包办的方式顽强地让哈瑞斯总统之路复活，操作手段令人瞠目结舌。

首先生为小国加东方大国的贵族家庭之后，然后风华正茂的岁月约会年纪已经是父亲一辈的政治大佬获得敲门砖，到了全美总统选举舞台还用失真的刻薄攻击表演赢取关注。从开始到现在，无不显示她典型的机会主义者的为人处世。

不知道这是在给人树立一种什么类型的榜样？

哈瑞斯长得挺不错，不过，她遇到过更顺眼的塔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两人上演了“一台不容二美”的对决。

总统选举初选第二场，塔尔西有据可查地列出了哈瑞斯的几个不良记录：

1. 哈瑞斯在做检察官期间把一千五百位吸食大麻的人送进监狱，自己在某次采访中却笑嘻嘻地说吸过；2. 她阻止公开一名无辜罪犯的DNA记录，使他无法免于死刑，后来法庭阻止了这一次举措。人命关天，哈瑞斯对大事的态度可见一斑；3. 她继续关押服刑期满的罪犯，只是为了让他们给加州继续提供廉价的劳动力。

辩论翻译

连连的发问，只把哈瑞斯问得肢体语言当场僵硬。这也是她民意大势已去的分水岭。

03. 哈瑞斯的主要政见

或许过多谈论候选人的私德为人已经是当下这个时代的奢侈品，真正让人咽不下的是哈瑞斯的几大政策。

首先，她一路的辩论表现无不体现她是个360度全攻型的身份政治、族裔牌玩家，这在前面的分析中已经有所涉及。再补充一个新闻，她在初选中曾经明确指出要拨款1000亿美元专门给非裔买房。这种按照肤色分配的政策，矫枉过正，是把美国快马加鞭地赶向另一个方向的种族对立之路。

任何形式的族裔政治只会走向奥威尔说的，“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平等”，没有未来。

其次，她主导推行的移民改革S.386议案，破坏移民组成和行业的多元性，如果没有华人等多族裔盟军的阻击，差一点暗度陈仓。S.386代言的是硅谷大公司、跨境资本外包利益集团、富裕阶层部分人的利益，代价是美国中产尤其是高科技行业的熟练技术人员的失业危机。（点击前文）

按照民主党党鞭德宾(Durbin)和国会跨党派报告的原语言描述，S.386是“只惠及一个国家(印度)的移民，把一国移民排期超十年的难题，转嫁给其他各国移民承受，完全不解决根本问题”（点击前文）。这些根本问题包括，ICC之类的外包公司作弊挤走了真正技术移民拿绿卡的希望，美国职业移民绿卡额度不足，等等。

一旦哈瑞斯成为副总统甚至总统，她可以动员的资源更加壮大，S.386今年虽然基本在国会寿终正寝，但是未来类似的法案必定会在她的推动下卷土重来。那将是一个华人移民大数断层六到十年的未来，社区的力量将被极大损耗。支持哈瑞斯等于支持让移民后来人排绿卡加十年。更不要说人气枯竭造成的职场冲击和社区力量的萎缩。

第三，哈瑞斯对待无证或非法移民问题的态度上，属于弱化管控的扩张主义思维。远不像希拉里等此问题上温和左派主张控制边境管理，并且区分合法、非法移民的概念，她多次在不同场合明确支持非法/无证移民。

非法移民在议价能力和对自身保护政策的争取上，都无法与拥有投票权的美国人比较。非法移民竞争的主要是最低工资(minimum wage)线上的低收入工人，会造成拉低行业工资水平，结果就是低收入人群之间的残酷争夺。问题累积了几十年，越来越成为一个经济冲突，文化性焦虑变成了经济性焦虑，是让很多美国中产、低收入人群放弃民主党倒戈支持共和党的重要原因之一。

民主党建制派显然并没有吸取教训，不认真去研究并应答民意，不从政策上扩大争取工薪阶层的支持，而只是针对自己的基本盘继续输出分裂社会的意识形态斗争。被越来越脱离底层劳苦大众的建制派劫持，民主党已经在剑走偏锋远离自己的传统精神。

笔者曾经对川普各种痛恨，到今天再明白不过，“助选”川普的第一大力量恰好是民主党建制派自己的各种站在云端自high的政策。不要继续忽悠真的想给穷人争取利益的人群和政治新鲜血液，选民在观察中会不断觉醒、成熟。

参考：

1. https://www.indiaabroad.com/indian-americans/kamala-harris-and-the-inheritance-from-her-mother/article_0cc4d9a2-1ea4-11e9-85f5-373affefa9b6.html

2. https://www.latimes.com/politics/story/2019-10-25/how-kamala-harris-indian-family-shaped-her-political-career

3. https://archive.fo/2RvMt

4. https://apnews.com/0b55116cc42c4a80b3a34b5080e98e40

5. https://www.snopes.com/fact-check/kamala-harris-affair-willie-brown/

6. https://abaforlawstudents.com/2017/06/20/success-after-failing-the-bar-ex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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