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轻最重的爱都在一碗一筷间
【1】
前天早上醒来，看到妈妈一条凌晨四点的微信，“我刚刚梦到了妈妈”。我清醒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她说的是外婆。
原来妈妈也会想妈妈。
外婆已经过世十五年了，她生长在那个众所周知的动乱年代。我们这代人总是轻易就能站在历史角度，用悲悯的口气感叹他们这辈人吃过太多苦，其实照外婆的说法是，能活下来的就算“命老大老好了”。
从四十年到六十年代，外婆共生了六个子女，全部长大成人，这是她最庆幸的事儿。从七十年到九十年代，她又忙不迭地带大了12个孙辈。
妈妈说，她梦到的画面就是外婆穿着个围兜，站在窗外晒尿布。
我上学后，回外婆家次数越来越少，基本都是过节。每次我们回去那天，天不亮她就挎着篮子去买黄花鱼，再把养得肥肥的油鸡杀了炖汤给我们喝。
她自己平时只吃屋梁上挂的咸鱼，妈妈为这事儿假装生过好几次气。她都当面答应，我们一走还是照旧。
那年冬天，听说我们要回去，她又起了个大早去买新鲜的黄花鱼，结果路上结冰，摔了一跤，脊椎严重弯曲，加上年纪太大无法手术，从此只能卧床。
我记得妈妈当时哭得特别凶，对外婆说：“说了多少次，我们带了新鲜菜过来，你这样，我这辈子都没脸吃鱼了。”
外婆卧床后身体越来越差，我有次回去看她，她指着屋梁上地菜篮子，让舅舅拿下来，还跟我说前几天让舅舅杀地鸡，“留了一半给你，新鲜着呢，你带回去给你妈炖汤。”
我一看已经长霉了，舅舅说其实挂了半个多月了，但外婆记不清，又不许他拿下来。
外婆过世时，妈妈没哭得太凶，不过外婆走后，她吃了好几年素，我们都很默契地没劝过她。
【2】
我大学毕业后，就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家几次，平时电话虽然打得不少，但聊的内容都干巴巴的，感觉离父母越来越远。
不过每次回去，爸爸都会起大早去给我买爱吃的虾，也许觉得能为我做得越来越少，所以这件事他们特别认真，每次都像一件大事对待，今天的虾新不新鲜都会讨论上半天。
像我这样隔几个月才能回家的人，最大的痛苦莫过每次都会发现父母明显变老的细节。
这时候还吃着他们特地买的虾，听着他们讨论明天要早点起来去更远的市场找更新鲜的虾，心里会有揪一下的愧疚感。
然而很快，跟所有在外打拼的空巢青年一样，这种愧疚感会被催婚的喋喋不休淹没。心情迅速从“我应该经常回来”变成“我为什么要回来？”
80、90后是迁徙的一代，也是矛盾的一代，思念家乡的父母，又抗拒他们的情感束缚；厌恶大城市的焦虑，又无法忍受小城市的安逸；向往小资格调的生活，但大部分时间在外卖和熬夜中对付.........
我们知道要好好生活，却做不到好好吃饭，我们想要孝顺父母，又没有足够耐性去沟通矛盾，因为我们不相信能沟通，认定这是两代人矛盾和不可调和的价值观冲突。
为了避免矛盾，我减少了回家的次数，不过隔三差五会网购生鲜给他们，免得他们冬天或者酷暑还要出去买菜买水果，跟爸妈打电话的语气也亲昵了许多：“你们这两天想吃什么菜？”好像就在他们身边一样。
我以为找到了完美的平衡，一直沾沾自喜，直到上次回家。
吃过晚饭我看形势不对，就躲进房间，结果妈妈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床头柜上。
她没有出去，而是坐在床尾，看着自己的脚，喃喃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个家啊”语气却不像在问我，而是在问空气。
我吃着车厘子说：“你别担心啦，管好自己身体。”
她继续用轻轻的语气嘀咕：“怎么能不担心，总要有个伴吧，身边总要有个人吧。”
“不一定吧。”我还在嘴硬。
“你老了怎么办？”
“我老了你们都不在了，眼不见为静吧。”
她自己继续轻轻说着，不像是在劝我，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们走了，谁买虾给你吃呢？”“生个孩子，我帮你带，将来你老了能照顾你。”“好歹能给你买菜啊，哪怕网上给你买，也是有人在惦记你。”
我为自己羞愧，我以为的两代人矛盾源自不可调和的价值观冲突，其实这从来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比我更爱我。
没有父母不希望子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他们更怕孩子年迈的时候，摔倒在买菜的路上。
人世间最轻最重的爱都在一碗一筷间
家常从来都不寻常
比起山珍海味
更重要的是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
如今，这是每日优鲜每日为你做的事，
全球优选食材，
百分百批次安全检测，1小时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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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都市的上班族而言
飘雪的夜晚
有人有热饭菜在家在等自己
这一天辛苦都有意义
如果还夹杂这相爱的人之间的小玩笑
更是生活的情趣
就像米饭和菜拌在一起才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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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这种零食重灾区
一包瓜子从出现到消亡不会超过5分钟
更别提新鲜水果
一盘车厘子摆出来
“花式十八撩”般勾搭一一呈现
分分钟成了办公室人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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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为了爱我们的人
也要吃新鲜的食材
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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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大卷
制图 大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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