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尔神父:信仰和怀疑不是对立的
当人们在瞭望这个世界时,应该允许他们有些自由想象的空间。——多玛斯·牟敦(Thomas Merton):《行动世界中的沉思》
选择了宇宙中某些一致性、目的、仁爱和方向,其实就是构成了一个基本的宗教信仰。不幸的是,在西方出现的宗教信仰更像是选择了“对某些思想信念真理”的理性认同,而不是对“神在所有的造物内、且所有造物都在向好而生”的平静而又充满希望的信心。
我担心的是那些“真正”的信徒,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任何怀疑或焦虑,他们不肯像多默宗徒和加尔各答的圣德肋撒修女(1910-1997)那样努力学习承受。怀疑和信仰实际上是相关的术语。有伟大信仰的人都要经历一系列发自内心的巨大怀疑的折磨,因为他们在不断成长。德肋撒修女经历了几十年的这种怀疑,正如她死后所揭示的那样。在一封写给一位值得信赖的精神导师的信中,她写道:“黑暗是如此之深,以至于我真的看不见——无论是用我的头脑还是用我的理智。我灵魂中神的位置是空的。——在我内没有神。”
全世界的媒体和人们都被这封信吓坏了,这正好也暴露出我们对圣经信仰本质的理解是多么有限。
对于生命的奥秘,从确定到怀疑,再从怀疑到接受,不仅是在我们与神的关系中要经历这一转变过程,其实似乎在所有心智突破和关系突破中,这都是必不可少的过程。人生信仰和宗教信仰除了在信仰对象和信仰目标上不同,其它都差不多。使我们走上错误道路的,是把宗教信仰的对象设定为“思想”或教义,而不是一个人(*指“降生成人的神”)。我们的信仰不是“相信某些教义或道德观点的正确性”,而是相信我们可以走近终极现实/神/基督,甚至就与我们同在。
要想把握生命的全部奥秘,就必须要理解和接受死亡和怀疑——这二者占据生命奥秘的一半。想对某一事物完全了解,就要把握这事物中依旧神秘和未知的部分。我们对确定性的幼稚性的追求确实可以消除意识层面上大部分的焦虑,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中许多人的前半生都呆在这样一个控制塔里。我们还太脆弱。
作家苏·蒙克·基德(Sue Monk Kidd)生动地描写了灵修者在中年时经常遇到的混乱以及我们对它的抵抗。她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