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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宗方济各为乌克兰的和平奔走呼吁所想到的

韩清平 清平思域 2022-04-23
经过早前的导弹袭击开路后,俄罗斯大军的装甲车和坦克自前天就已经抵达乌克兰首都基辅城外。就在俄乌两军展开攻防争夺甚至街头巷战的同时,大批平民要么踏上了逃难路,要么躲进了地下室和地铁站,要么从政府部门领取了枪支弹药来保家卫国……与此同时,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度,已经超过了不久前对丰县“铁链女”的关注。

(不知去哪里的乌克兰民众)

为了表达对乌克兰危机的严重关切,教宗方济各打破外交惯例,昨天25日亲自到访俄罗斯驻圣座大使馆,同俄罗斯大使Alexander Avdeev进行了半个小时的谈话……这是他多次呼吁相关政治人物聆听良心的声音,采取外交途径,而非“疯狂”的战争,来处理矛盾和冲突,也呼吁全球教会为和平而斋戒祈祷后,亲自出马力图阻止更大悲剧发生的行动——即使圣座新闻室刚刚宣布说他因膝盖疼痛加剧而取消了原定于星期天访问佛罗伦萨的计划,和下周三主持圣灰礼仪弥撒的安排!

(短视频是他乘坐自己的白色菲亚特小汽车离开俄罗斯大使馆的情形)
由此,我想到了一些与教宗有关的或阻止战争或发动战争的历史——

2003年3月,正当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以销毁用“洗衣粉”为证据的“化学武器”而发动对伊拉克的战争之际,教宗若望·保禄二世除了多次公开呼吁有关各方通过外交手段来解决矛盾冲突,更派遣特使分别到访当时的萨达姆和小布什,力图阻止一场注定了要给伊拉克人民甚至世界秩序造成巨大灾难的战争。然而,历史并没有按照圣教宗的愿望演绎……
1095年,面对圣地被占领、西欧又面临被进一步入侵的危险,教宗乌尔班二世游说西欧各国,成功发起了针对穆斯林的“十字军东征”。初战告捷,但没想到这一拉锯战持续了二百年,前后有八次东征,最后以十字军的失败而告终……
452年,来势汹汹的匈奴人,在阿提拉(Attila)的带领下一路势如破竹,直奔罗马而来。当时的教宗大良一世北上到佛罗伦萨,面对面劝说他停止进军和烧杀掠夺。阿提拉竟然接受了教宗的劝说而收兵了。但不幸的是三年后,当汪达尔人在盖塞立克(Gaiseric)率领下再犯罗马时,教宗的努力却收效甚微……

(大良教宗劝说阿提拉)
至于自公元756年以来,因为“丕平献土”(*丕平Pepin就是查理曼王的爷爷)而产生“教宗国”(Papal States)后,有多少位教宗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了招兵买马来捍卫国土上,就一言难尽了——直到1870年,意大利军队攻陷罗马,“教宗国”名存实亡,终于在1929年以“拉特朗条约”而正式送给了墨索里尼的意大利政府,只保留了0.44平方公里的梵蒂冈城国……

(签署拉特朗条约)

除了如上这些“联想”,我也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接受,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战争和暴力占了很大的比重,而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也不会例外到哪里去(虽然战争的惨烈和手段一直在改变),我们能从中看到哪些“曙光”呢?
我唯一能想到和看到的就是“人类的集体意识在高度聚合”,正在更加明显地形成如法国耶稣会会士德日进神父(Teilhard de Chardin,1881-1955)所说的“心智圈”(noosphere)。
回到本文一开始提到的乌克兰危机和丰县“铁链女”的话题:是的,不论是对一个受苦个体的关注,还是对正在经历军事打击的国家和民族的关注——感谢互联网的时代——都创下了人类历史的新“吉尼斯世界纪录”,就因为,全世界有良知的人们都在齐声高呼说“不许贩卖人口和虐待妇女儿童,停止战争与暴力”!正因如此,即使许多的视频和图片让人不忍直视,更心疼难言,但作为担架队队员的德日进神父在1916年凡尔登战役的激烈战斗间隙所写下的这段话却可以作为当今“乱世”的一丝慰藉:

我不知道这个国家以后会在弗罗代特雷(Froideterre)山上建什么样的纪念碑来纪念这场伟大的战役。只有一个是合适的:一个伟大的基督形象。只有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形象才能在这样一场冲突和悲伤的雪崩中总结、表达和消除所有的恐怖、美丽、所有的希望和深刻的奥秘。当我看着这痛苦的场面时,我感到完全被这样一种想法所折服:我有幸站在两个或三个地点中的一个,在这个时刻,宇宙的整个生命在痛苦的地方起伏,但正是在那里,一个伟大的未来(我越来越相信)正在形成。(《思想的形成》,纽约,1965年,第119/20页) 

为伊拉克、阿富汗、缅甸、乌克兰等国家和人民的和平稳定祈祷祝福,也为被世界遗忘了的无数个“铁链女”祈祷祝福,更为依然遭受疫情肆虐的人类大家庭祈祷祝福,相信一个“伟大的未来”正在形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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