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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才是制度的根本

难得先生 难得说 2020-09-03
文丨难得君

在世界经济学界,华人的成就远不如物理学等领域,但是有一个人被誉为"离诺贝尔奖最近的华人",他就是杨小凯,之前写过一篇关于他的文章被遗忘和严重低估的伟大学者(点击可回顾)


他的主要论文发表在"美国经济评论","政治经济期刊"、"发展经济学期刊"、"经济学期刊"、"城市经济学期刊"等杂志。

他的集大成之作《经济学原理》(1998年),一经出版,便被公认为自马歇尔、萨谬尔森以来最重要的第三代经济学教科书。


他与黄有光合著的《专业化和经济组织》(1999年)一书被权威杂志书评称为"盖世杰作"。财务理论奇才费希尔·布莱克称此书为"天才著作"。

他的《经济学:新兴古典与新古典框架》(2000年)被称为"对经济学根基进行重新梳理,为经济学教学提供了崭新的方法。"该书被认为"杨正在建立起一个全新的领域。是的,我敢预见,人们对新兴古典经济学的兴趣将迅速兴起,我认为它很可能成为未来的潮流。"

他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研究中国的历史与经济,提出了很多具有非凡价值的观点和学说,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他的名字和思想并不为国人熟知。

“在历史再次陷入周期循环怪圈的转折点上,杨小凯的思想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学者陈浩武如是说。

他逝世时年仅56岁,16年过去了,事实上,我们现在遭遇的一切困难,并没超出他20年前的预料。

现在,思想开明的人,已经意识到制度的重要性,但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被众人忽略。

那就是信仰

杨小凯是这样说的:信仰是制度的第一因。

信仰的底层就是观念,而人的行为,受观念的支配。

任何一种制度,本质上其实是对某种观念的维护和表达。

我们常常提到某种制度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其实是因为绝大多数的民众持有相同的观念。

而观念来自于经验和理性。这里的理性包含了学习和反思。

比如说英国的君主立宪制,其观念基础就是《自由大宪章》和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而美国的联邦制,其观念基础是《五月花号公约》、《联邦论》以及《圣经》新教伦理和清教徒精神。

从历史的经验来看,满清的洋务运动“师夷长技以制夷”,是行不通的。同样,仅仅照搬制度,不重塑观念和信仰,也是行不通的。

辛亥革命后建立的民国,是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制度上是模仿的美国联邦制。

但是当时国人是什么观念基础呢?

用一句当时当兵吃粮人的话说:“吃大帅的饭,穿大帅的衣,替大帅卖命。”本质上,其实还是“君臣父子”那套,这和“吃谁的饭,听谁的话”没什么两样。

民国重视教育,先后有清华北大,西南联大等培养了无数大师的学府,但毕竟受新式教育的人比例太低。整个国家的统治基础依旧是皇权时代的地主阶级,而他们观念的更新基本无从谈起。

这不仅仅是中国的历史经验教训,事实上无论是欧洲的德国、法国,还是亚洲的日本,都曾经在试错中,找到了问题的根本原因。

日本的崛起是脱亚入欧,经过明治维新成为亚洲强国,但这次的观念更新是不彻底的,皇权思想依旧在日本根深蒂固。二战后麦克阿瑟彻底的改造,才真正使日本蜕变,成为世界强国。

杨小凯提出这个观点之后,皈依了基督教,但同时也处于癌症晚期。

杨小凯在谈及基督信仰时说:

“基督教新教,是一个‘不断扩张的,公正的社会秩序’。共同的信仰,给英美文明带来了‘尊重自由抉择、生而平等、恪守契约’等原则,而这些正是自由市场的源头,也是公平的政治游戏规则——分权制衡的基石。”

自由的信仰➝自由的个人➝自由的秩序➝自由的制度”,这就是杨小凯晚年发现的新范式

只是很可惜,他的研究和思考,并没有引起国人的关注和重视。他在晚年对国家历史转型的研究成果,无人问津。

我们错过的,不仅仅是位经济学家,而是一位真正洞见民族前途的先知。

作者简介:难得君,一个三观比五官正的温情大叔,985硕士,曾任企业高管,大学教师。为防走散,关注微博@我是难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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