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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老王:村里的老头都去哪儿了?

摄影老王 宿集营造社 2023-06-27


今天在出差,我就简单讲两句。


这个村子,可以说是我拍过最小规模的村落了,没有之一。


之所以印象深刻,因为真的很偏,一路盘山而行,穿过了一个据说是刚刚挖好的隧道,(一个只余十几人的空心村,一个凿山而成的隧道,这事情听起来挺不划算的),然后眼前一亮——



如果你也去过广西崇左,大概也会记得那种喀斯特地貌和田园的奇妙融合之美。

中国有很多美好的田园风光,但崇左的田园,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一见难忘的异域感。

或许是因为自然环境太好,山野田园中常有水汽氤氲,像是自带了柔光镜?


广西省,崇左市,天等县,福新镇,选解村,龙门屯。

名字越长,地方越偏,是这个道理没错。

「天等」是壮族音译,意为「耸立的石头」,的确,当地群山耸立,是标准的喀斯特地貌。据说,这里除了是中国指天椒之乡,也是长寿之乡。

出发之前,对于「长寿之乡」这个国内过度泛滥的说辞,我不以为然。进村后,我发现,是自己浅薄了。


龙门屯被重重大山包围,全屯有且只有10个民居。

都是传统的壮族?木质结构瓦房。条件好一点的,会用大块砖石码起一层围墙,加固房屋。

一楼潮湿,基本用来堆柴火,二楼住人。

村里难得有外人来,刚一进村,好几户人家都赶出来迎接我们。

来得是七八个90多岁的老奶奶,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当地的某种风俗,很快发现不是。


村里几乎没有年轻人,甚至没有中年人,也很少有老大爷,都是老奶奶。

上山砍柴,下地种田,收拾屋子,打扫院子,养鸡养鸭晒腊肉……所有的活都是老奶奶们自给自足——不可思议!

当地的朋友介绍,其实当地政府早早建好了安置房,可是老人们不愿意离开祖屋,不愿意离开熟悉的田野和生活。

哪怕发大水的时候,山洪会淹到二楼。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村里只有长寿活泼的老奶奶?

老爷爷……都去哪儿了?


那天拍完照片,黄家奶奶留我吃饭,煮了一锅香甜浓稠的玉米粥(好吃极了),还拿出了珍藏的腊肉来招待我和同事们。

或许,人到中年的王某人,在90+岁奶奶的眼里,也是比较可爱的小鲜肉吧?


虽然那次出差的最终目的没有达成,但天等、龙门屯一直在我的「秘境清单」上。

虽然不是几个A的著名景点,但我在它们身上,看到了中国田园的古典美,质朴,充满力量。

后来的后来,听说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村里一下子少了几个老人。

如果有一天你路过这里,请代我去看看龙门屯,这个正在消失的小村子。

口述:王宁
编辑:阿水
图片:王宁、大米
自来水安利一个纪录片《中国村落》
| 浙江卫视出品的一部聚焦中国传统村落的纪录片。据说主创团队历时两年多,走访了国内超过100个古村落(和我有的一拼?)。纪录片用了大量延时摄影技术,甚至借助技术手段还原几个今天已经面目全非的村落全貌(羡慕这个预算)。B站可看。


我是摄影师王宁
一年300天在山野
让更多人爱上乡村
下午拍摄时偶遇了一地野树莓,大啖半斤,后腹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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