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期荐读 2020年第3期 | “数智”赋能时代图情档变革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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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军 李阳 裴雷

(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南京,210023)

目的/意义

思考“数智”赋能时代的图情档变革，为面向未来的图情档发展提供理论参考和路径指引。

研究设计/方法

在探讨当前图情档学科发展基本现状的基础上，分析新一代“数智”环境及其对图情档发展带来的新机遇和新挑战，并提出关于图情档未来发展的若干思考。

结论/发现

“数智”赋能是图情档发展的新生长点，图情档应积极适应新形势新要求，坚定自信、锻造能力、建构场景，实现繁荣发展。

创新/价值

较为系统地分析和回答了“数智”环境下图情档变革的相关问题，为下一代图情档理论与实践创新提供建议和参考。

关键词

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   “数智”环境   学科变革

1 问题的提出

近几年来，国内有不少学者在持续关注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以下简称“图情档”）的学科发展问题，学术圈也多次举办了规模大小不一的学术会议，有官方的、民间的、半民间的等，俨然掀起了一股广泛的学科发展讨论热潮。

图情档是一门特殊的学科，说其特殊主要有三个方面的考量：一方面，图情档作为国家战略体系的重要模块，在公共文化、科技创新、国家安全、档案保密、数字记忆等领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这也是图情档学科能够成为一级学科的现实基础；另一方面，图情档是以三个二级学科名称列举组合的方式形成的一级学科名称，这也导致了图情档的话语建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存在下属二级学科的不同解读与阐述；再者，图情档学科的延展性较强，对于吸收其它学科知识有天然的优势，这直接体现在各高校图情档专业所在学院的多样性，出现了诸如信息管理类、信息科学技术类、经济管理类、公共管理类等多个院系，这一方面使得图情档的文理兼容性更强[1]，但同时也带来了学科核心能力难以聚焦的困境。

图情档学科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学科创新和可持续发展必然是一个历史与现实交织叠加的复杂问题。实际上，一直以来我们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些关于学科发展的研思、忖量、建议、期望、憧憬，甚至从这个学科合并更名后的第一天开始就存在。过去秉着“先发展、少争论”的原则，学科逐渐发展壮大，由小到大、由弱至强。当前，学科发展的环境和基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论是认同大数据、人工智能是机遇期的学者，还是认为数据化、开放竞争是传统图情档学科危机的学者，都意识到了当前的新环境变化。目前，以“数智赋能”为核心主题的学科模式正在深刻影响图情档的发展方向，图情档学科也正在新一代“数智”环境下不断摸索。而如何把握好其中的机遇与挑战，是一个现实问题。

2 当前图情档学科发展的基本研判

回顾过去，图情档学科发展一直存在着争议和突破。一方面，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信息技术极大丰富了图情档的内涵，信息技术与网络技术在课程建设中占据了重要位置，促进了图情档学科与相关学科的深度融合，加快了学科建设和发展的步伐。另一方面，图情档学科在与相关学科的交叉融合中，并未获得绝对的主导权，反而自身规模随着竞争性学科的介入而逐渐萎缩，学科定位与培养目标存在偏差，学科内部关于发展方向和学科边界的讨论一直未有定论。

从延续角度看，与国际图情档专业危机相似，我国图情档学科同样存在规模较小、资源不足、社会认同与吸引力不大等问题，专业在整个科学共同体中的影响力还不够大。从变异角度看，我国图情档专业发展面临的问题与国际图情档专业危机具有本质不同：其一，我国图情档专业发展整体处于快速上升态势，变革、革新的意涵大于危机应对；其二，基于不同的历史背景和战略定位，我国图情档专业的发展旨趣远高于西方图情档专业发展定位。

总结来看，我国图情档发展尚存在着四种“不能”：一是传统图情档的界定与国内本学科学者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参与不能完全匹配，存在一定的学科矮化；二是传统图情档的界定不能完全覆盖现在大量研究工作的实际范畴，导致那些从事交叉研究或前沿研究的学者们的认知度在下降，尤其青年学者，存在一定的学科离心化倾向；三是图情档学科的开放度和专业性认知不够，在大类招生中，传统图书情报培养体系不能完全吸引高质量的本科生源，而部分硕士学科点的基础成长性不够，也不能适应校内竞争的变化，存在一定的学科萎缩化的风险；四是图情档学科的社会认可度不高，不能保证给优质生源输送到高质量的就业岗位，学科边缘化危机仍然存在。

当然，与之对应，图情档学科还存在两种“可能”：一是数据管理与数据分析技术，为图情档学科的增长提供了极大可能，不论在人才培养，还是社会服务上，而目前我们的学科结构、人才储备和发展空间还跟不上；二是我国图情档学科在国际上整体竞争力越来越强，争取更大的国际话语权和国际学术资源极有可能，而我们普遍的学科自觉还不太够，国际人才回流中国的通道、国际人才培养体系还不够完善。

基于上述基本分析，可以认为当前国内图情档学科发展是存在着一定的矛盾的，但矛盾恰恰是推动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从学科认知、学科自觉、学科话语等角度出发，我们学科的主要矛盾应该是学科快速发展的现实与现有学科发展空间不足之间的矛盾，是现有学科空间不能完全满足学科快速发展之间的矛盾，因此，拓展现有学科体系的发展空间是当前矛盾的主要方面。基于这样的认知，其实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在现有的图情档学科体系中，尽快合理、合规地吸收和发展数据科学、数据管理等新兴学科？这个判断应该是当前学科发展阶段的主要矛盾决定的。如果能够吸收和拓展数据科学、智能科学等新兴交叉学科体系，学科危机和学科成长空间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至于有些学者担心的图情档学科核心任务、名与实的一致性问题，都应该能够在发展中得到解决。为此，笔者认为，如何在以数据、智能等为核心主题的新环境中强大自己、坐稳地位，成为面向未来的图情档学科发展的一个现实路径。

3 新一代“数智”环境带来新机遇和新挑战

如前，“破解”图情档学科发展的“不能”和“可能”，本质上要归根到如何将学科发展融入到新环境之中。当前我们正在迈入新一代“数智”环境之中，图情档作为关注数据、信息、知识等要素的重要阵地，理应拥抱并投身其中。

3.1新一代“数智”环境的到来

那么，什么是新一代“数智”环境呢？笔者认为其本质上是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区块链等新一代技术思维和技术应用。其中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受到人们的关切更普遍、更深入，某种程度上占据着主导地位。大数据已经提出有几年了，相信大家也“耳濡目染”。从国内来看，2015年8月，我国政府就出台了《关于促进大数据发展的行动纲要》。当前国家大数据战略正进入全面加速期，吹起了“集结号”和“冲锋号”，大数据正在经济发展、社会生活等领域释放红利，“数”入寻常百姓家。另一方面，与大数据密切相关的一个新方向——人工智能，在近几年似有盖过“大数据热”的趋势，甚至有人提出我们已经从大数据时代移到人工智能时代。人工智能也是大国博弈的关键，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从国内来看，2017年7月,国务院印发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了面向2030年我国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的指导思想、战略目标、重点任务等。实际上，大数据与人工智能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大数据是人工智能的原料，人工智能推动大数据应用。为此，从现在算起，可以认为，未来10年必然是大数据与人工智能互促发展的阶段，同时其它相关新技术也将获得“连带性”发展，再往后则又将形成新的“数智”技术体系与应用，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新一代“数智”环境的社会背景。

新一代“数智”环境将改变人们的思维观念和理念，从数据本身看，新一代“数智”环境本质上就是要从过去的小数据，转为现在的大数据，再进阶到面向未来的智慧数据，推动数据治理与智慧治理的融合。在此背景下，数据资产、快速洞见、对话交流、安全保护、产品化研发、用户持续性等话题和领域面临着重新改造和升级。在科学研究领域，新一代“数智”环境实际上就是数据智能、数据智慧的深度解读、科学发现与转化应用。在此背景下，多个学科领域参与了“数智”语境的研究，引入“数智”新技术新方法，不断勾勒出科学新图景。

3.2 图情档的机遇窗口

图情档自建立学科以来，一直在与文献、信息、知识、情报等打交道。在新一代“数智”环境下，作为与“数据”及其相关要素的主流研究阵地，图情档不可能置身事外。从现实来看，新一代“数智”环境为图情档发展带来了全新的机遇，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新一代“数智”环境拓展了图情档的问题域。学科发展与研究实践的首要环节与基础要素始终是提出好的问题[2]。在“数智”环境下，数据“正式”成为图情档的新研究对象。在此影响下，图情档逐渐突破过去被限制的思维、框架和场景，很多过去不能研究、无法研究或难以研究的问题被释放或挖掘出来，催生和拓展了数据素养教育、人工智能与智慧图书馆、安全大数据、科技大数据、数字记忆、新型智库服务等领域和方向。当然，“数智”带来的很多新问题实际上很难严格区分是属于哪个学科或方向，但对于图情档这个具有延展性的学科而言，问题域的拓展无疑是具有先天优势的。

第二，新一代“数智”环境更新了图情档的资源观。（文献）信息资源一直是图情档的传统优势，建库、建网等也一直是图情档领域的核心主题和议题，图情档很多领域和方向也是以此“发家”，开展相关研究与应用。由于大数据、云资源建设、开放共享环境等影响，图情档的传统优势在不断的削弱，由此引发了图情档领域蓬勃发展的数据资源建设与管理，这一现象本质上就是图情档资源观的改变、升级和更新。可以说，在新一代“数智”环境下，图情档正在跳出过去机构资源、文献资源等固化、单一、封闭的逻辑导向，以全新的大数据资源观、智慧数据资源观为牵引[3]，以开放、协同、共享的姿态迎接“数智”机遇，不断激发图情档的新资源观潜能。

第三，新一代“数智”环境赋予了图情档更多的实战力。过去图情档学科由于定向服务思维、技术元素嵌入的广度和深度不足等缺陷，导致本领域的科学研究探讨与合作、学生就业、社会服务等都存在一定的限制。在“数智”环境下，图情档几乎整个圈子都掀起了数据思维、创新文化、智能技术学习、（智库）决策服务等“数智”潮流。一些以图情档学科为主导的高校投身建立大数据研究院和数据中心，在重大项目的获批上图情档学者也不再显得力不从心，尤其是一些在“数智”上有造诣的青年人才队伍的异军突起，使得图情档的实战力得到了明显提升。在某种程度上，图情档在“数智”的怀抱中，逐渐从过去的“支撑者”角色向具有自我实战力的“综合体”“引领者”转变。

第四，新一代“数智”环境加快了图情档“走出去”的步伐。如前所述，对于其它主流学科而言，他们对图情档的认知大多是基于馆藏、计量、档案保存等传统领域为主。加之图情档总体体量规模小、学科领域窄等原因，图情档长期处于一种“封闭”而又“难出去”的模式。在“数智”环境影响下，图情档领域从问题域的拓展出发，在强化过去传统强项的基础上，不断开展“抢滩大战”，积极主动服务对接国家战略（如国家安全、全民阅读、国家记忆等）。有了“枪杆子”的图情档不仅仅可以在管理类大类中不断发声，在国际LIS等领域，图情档的议题发出能力以及影响力也在不断提升，图情档正在“数智”赋能下加快自己“走出去”的步伐，实质性突破可期。

3.3 图情档面临新的挑战

与此同时，新一代“数智”环境也给图情档发展带来了新的冲击和挑战。目前来看，至少有三个方面的重要挑战。

第一，不断拷问图情档的学科特质。对于“数智”新环境，图情档学科内部一直存在着不一样的“数智”认识论和实践观。不同二级学科、不同领域或方向甚至不同学派等从各自角度出发，在“数智”道路上作了很多探索和研究。由此催生了很多新型的学科交叉方向，这在一定程度上赋予了图情档学科新的活力，但同时也拷问着图情档的学科特质[4]，学科的优势在与新动能的碰撞中尚未厘清内核，学科的逻辑性、资源性、凝练性、价值性、特色性等面临全新的挑战。

第二，图情档的很多理论方法有待“数智”式验证、创新和发展。一直以来，图情档的理论方法大多是以文献资源为主或者基于小样本环境进行定义和建构，这些理论方法在特定的时代、空间和语境下发挥了重要的支持作用。然而，由于图情档学科对信息环境的敏感性更强，因此每一次环境的变更都会带来很多理论方法的适用性考察、重构或再建构。实际上，在网络时代到来时，过去图情档领域的一些理论方法就曾经历了一次“追问”。而在大为不同的“数智”环境下，随着“数智”赋能的方式、内容、路径等的变化，一些理论、基本原理、技术流程等虽然依旧成立，而另外一些理论方法则无法有效解释或支持现有需求下的研究与应用，因此亟待进一步的验证、创新和发展。

第三，在一定程度上冲击到图情档的队伍阵营。在“数智”环境的冲击下，各个学科体系都面临着新的调整和改变，图情档学科在人们“万金油而不精”的认知挑战下同样面临着危机，总体压力回应不足，学生就业状况甚至亮起红灯[5]，其直接影响就是学科体量的稳定性或被牵连。尤其是在那些图情档学科处于弱势地位的高校，本学科的发展举步维艰或在夹缝中求生，似有随时被撤销或被其它学科替代或吞并的风险。总体来看，“数智”环境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我们图情档学科的队伍阵营，而这一现象可能还会不同程度地持续下去。

4 关于图情档学科未来发展的若干思考

在国家迈向数字中国、社会迈向智慧社会的大进程中，充分发挥“数智”赋能效用，可以说是面向未来的图情档创新发展的必然取向。基于图情档本身是一个具有鲜明特色的学科，那么在“数智”赋能时代的新机遇和新挑战下，图情档未来发展的“变”与“不变”的路径究竟在何方？

4.1 要坚定时代赋予的“图情档自信”

在新一代“数智”环境下，众学科的发展必然是一场马拉松之战，图情档如何差异化、特色化的突出重围，笔者认为首先要做到“战略上的藐视”和“战术上的重视”，即从坚定“图情档自信”做起。

纵使当前有很多关于图情档学科分化、设置情报学一级学科思辨、图情档更名为“信息管理”或“信息资源管理”、学科话语碎片化等讨论，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图情档的核心要义始终离不开对信息链的诠释。换句话说，图情档的发展是建立在对“信息链”的治理术层面的，尤其在这样一个“数智”赋能时代，数据成为信息链的新宠儿，图情档应知晓，越往下游，越可能接近本质和机理，越往上游，学科认识和学科话语越强[6]。而对信息链本身，图情档应该做的是结合新环境、新需求、新范式等不断挖掘其中的深度机理和关联逻辑，让图情档从哲学层面而不是从事业层面进行深刻定义和建构。

为此，图情档应积极拥抱“数智”新时代，坚定道路自信、教育自信、内容自信和人文自信。在道路自信上，应打造出图情档自己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坚守“耳目、尖兵、参谋”“传承文明、服务社会”等学科（事业）初心，坚持“全国一盘棋”，以“数智”为牵引增强学科的内生性、自主性、合作性以及跨界融合性。在教育自信上，图情档应主动适应社会需求，重新思考教育的育人高度、价值诉求和战略意义，推动面向新时代的图情档创新教育实施指南和常态化育人机制构建，不断加大“数据”“情报”等元素的教育比重，将图情档人才培养路径向高技术含量、精数据分析、专行业领域的“高、精、专”领域发展。在内容自信上，图情档应积极打造各种“知识标识”（如数据叙事式的“全景知识”、精细化服务式的“精炼知识”等[7]）和“决策标识”（即致力于成为决策咨询空间信的过、用的放心的“智库”，从转化应用、价值链体系构建等角度提升话语权）。在人文自信上，图情档在关注“数智”技术的同时，也需要深度了解图情档及其应用场景的背景知识和人文智慧，关注社会语境和应用逻辑的结合，在“接地气”的研究立场下推动“技术理性”与“人文价值”的智慧耦合，不断提升专业内涵。

4.2 不断打造图情档取向的“数据能力树”

从整体来看，图情档发展还是存在一些“硬伤”，尤其表现为核心能力的深度性和细致性不足，这也是图情档在学科话语、科研攻克、学生就业、社会服务等方面力不从心的缘由。也就是说，从最现实的能力导向角度看，图情档最紧迫的任务应该是打造具有自身取向的“数据能力树”，将图情档的“数智”呼声转化为具有实际赋能效用的“枪杆子”。

可以尝试从以下四个方向打造符合社会需求、具有自身特色的数据能力体系：一是“数资能力”，即数据资源保障的问题。图情档过去具有典型的“信息资源”优势，在“数智”环境下，图情档既要积极利用好过去在“信息资源”拥有、管理和使用方面的经验和优势，还需要不断挖掘那些新兴数据源和“深闺”数据，打造各类“数据池”，并做到有规范有标准、要数量更要质量、凸显特色和绿色化发展。二是“数技能力”，即数据技术创新的问题。由于与信息系统关系密切，图情档具有深厚的技术传统。然而，在新一代“数智”环境冲击下，图情档的很多技术体系存在滞后性，亟需“补课”“追赶”和“接轨”。图情档应重视数字化技术、物联网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区块链技术、GIS技术等前沿数据技术的学习，从基础性、应用性以及人文性的角度综合打造“数技”标杆。三是“数管能力”，即数据管理优化的问题。无章可循难以成大事，当数据资源积累到一定程度时，这个问题尤为凸显。在全身投入“数据大战”时，图情档也应清晰认识到自己的数据资源底数、优化好数据交互流程、构建数据评估体系、注重关键数据资源管控，总体提升图情档的数据品质。四是“数创能力”，即数据服务创新的问题。图情档过去是以文献服务、信息服务、学科服务等主题主线为主，在新环境下，图情档应打破这种服务逻辑，创新服务体系，打造数据本身的服务以及用数据开展服务的能力，推动图情档取向下的数据价值实现。

4.3 描绘好图情档的服务场景“全景图”

服务场景主要是一种应用形态，涉及创设内容、规则制度、用户体验、价值链对接机制等。从现代服务环境和空间的角度看，其场景涉及到物理维、信息维、社会维等，具有交叉性[8]。过去图情档的服务场景呈现出稳定性、定向性、单域性的特点，在一段时间内这种服务逻辑有效推动了图情档的事业发展。但在数字化、智能化等冲击下，各类场景趋向于向复杂化、空间化、增强化等方向发展，传统式图情档服务的业务量在不断下滑，而新兴的服务场景延伸逻辑尚未确立，存在“跟风乱打”现象。为此，图情档亟需升级和拓宽自身的服务场景，不断响应需求、扩展业务、创造价值，提高“能见度”。

具体来说，可以通过旧场景过渡、“上线”新场景、寻觅场景合作者等模式最大程度地开发图情档的场景建构能力，促进资源导向型、问题分析型、推广服务型、决策支持型以及交叉综合型等场景主线的生成。比如，在旧场景过渡上，可以尝试增扩原场景内的基础资源、“下沉”场景应用对象等方式，将传统的单域信息资源架构与推广模式升级为全数据式的信息资源导航空间建构。在“上线”新场景上，可以跟踪国家战略导向、聚焦地方文化特色等，融入“数智”新思维、新技术，将科技与人文进行有效融合，“上线”诸如面向国际竞合、面向疫情防控、面向“城市病”、面向生物安全等新主题新角度。例如，在2020年初的疫情防控工作中，图情档人也在积极行动并有很好的场景服务表现，尤其是那些在数字化、智能化等方向大力投入的业务机构以及具备“数智”思维和技术的科研人员，不断在传播疫情知识、构建专题数据库、分析网络舆情、提供智库报告等方面积极“发声”或做出贡献，展现了图情档人的担当作为。当然，未来我们仍然还有许多可以去做的事情。在寻觅场景合作者方面，应在坚定自身特色的基础上，做好“引进来”战略（如业务外包、技术引进、团队嵌入等），关注其它方向的“数据”生长点，积极与其它“数智”优势学科、数据服务商等进行对话，促进业务丰富化、综合化。以此为基础，不断描绘好、打造好具有图情档特色的服务场景构图，通过“全景图”促进图情档的话语落地。

5 小结和期望

机遇与挑战同在，责任同收获并存！图情档发展正处在大有可为的新时代，因此亟需新的定位、新的认识、新的担当，我们既需要登高望远，也需要居安思危。本文基于图情档学科发展的基本分析，对新一代“数智”环境与图情档之间的碰撞作了一些分析和思考。可以说，“数智”赋能已经成为引领图情档创新发展的驱动力，正在深入影响图情档的研究范式与实践逻辑。当然，仍然需要指出，我们不能将“数智”赋能看成是图情档学科发展的“直通车”，另一方面更不能浪费“数智”赋能效用的机会成本。在新一轮竞跑阶段，图情档学科亟需从微观的转向开始，适应“数智”环境的变化，面向需求、基于场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推动图情档学科不断繁荣发展。

图情档的发展离不开过去一代代学术人和从业者的积累和贡献，更离不开面向未来的“守护者”“开拓者”和“传承者”。下一代图情档发展必然更加开放化、智能化、协同化和生态化。希望我们不负时代的馈赠、历史的青睐，共创图情档的新未来！

参考文献

*本文原载于《图书情报知识》2020年第3期22-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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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版编辑 | 姚志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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